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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x反病娇|八重神子】狐囚心牢:鸣神大社的逆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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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寂静重新笼罩了神樱树下的空间,只有神子尚未平复的、带着哽咽余韵的细微呼吸声。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微微颤抖。

三天,如同在滚烫的针毡上煎熬。渊海符石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八重神子的本源妖力,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被禁锢的雷元素在体内冲撞带来的闷痛。

她只能像一只失去利爪的狐,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在空的身边。

她看着他熟练地处理神社的日常文书,看着他以她的名义安抚那些前来祈福的、惶恐的民众,看着他甚至笨拙地试图模仿她泡茶的动作……

一种荒谬的、失控的愤怒和另一种更隐秘的、让她恐慌的依赖感,在她体内疯狂撕扯。

第三天黄昏,当最后一丝符石的蓝光如同燃尽的余烬般彻底熄灭时,一股久违的、汹涌澎湃的力量瞬间冲破了所有桎梏,在她四肢百骸中奔腾咆哮!

雷元素力欢呼着回归,在她周身炸开细密的紫色电弧,空气被电离,发出滋滋的爆鸣。

虚弱感如同退潮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久旱逢甘霖般的充盈,以及随之而来、被压制了整整三天的、足以焚毁理智的暴怒!

几乎在力量恢复的同一秒,神子猛地抓住空的手腕!力道之大,足以捏碎金石。没有言语,没有预兆,只有纯粹的力量宣泄!

她拖拽着他,身影化作一道撕裂黄昏暮色的紫色闪电,瞬间跨越重重殿宇,直冲鸣神大社最高处的望楼!

“轰隆——!”

仿佛感应到她内心的狂澜,压抑了三天的天象骤然爆发!漆黑的积雨云如同沸腾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个天空。一道惨白的、扭曲的巨型闪电撕裂天幕,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山峦劈开的炸雷!

狂风如同失控的巨兽,在望楼狭窄的空间里咆哮冲撞,卷起神子宽大的巫女袍袖,如同两只垂死的、挣扎的蝶翼疯狂扑打。

她将空狠狠掼在冰冷的望楼栏杆上,背对着下方陡峭的悬崖和远处在雷暴中明灭不定、如同风中烛火的稻妻城。雨水瞬间将两人浇透,湿冷的布料紧贴皮肤。

“看啊!旅行者!”神子指着那片在狂暴雷霆下显得无比渺小脆弱的土地,声音在狂风中尖啸,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绝望与毁灭欲,紫色的眼眸被雷光映照得如同燃烧的鬼火,

“这就是我掌心的稻妻!它的命运,它的悲欢,它的存续……皆在我一念之间!”

她猛地转回头,被雨水打湿的粉色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死死锁住空,如同看着一个即将被自己亲手碾碎的幻梦,“而你!你终究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注定要远去的……流星!”

“轰咔——!!!”

又一道撕裂苍穹的怒雷,带着天地震怒的威势,仿佛被神子疯狂的意志所牵引,不再是警告,而是直直地、带着万钧毁灭之力,朝着望楼上那抹金色的身影狂暴劈落!刺目的白光将神子扭曲的面容映照得如同索命的厉鬼!

面对这足以将钢铁汽化的天威,空却做出了一个让神子思维彻底凝固的动作。

他没有闪避,没有格挡,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在金发被狂风吹得烈烈飞扬的瞬间,在那道死亡雷霆即将加身的刹那,他迎着神子那双燃烧着毁灭与痛苦火焰的紫瞳,缓缓地、无比坚定地张开了双臂!

那是一个全然接纳的姿态!一个放弃所有防御、将自己的生命彻底交付的姿态!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剧痛并未降临。

在雷霆触及空发梢的亿万分之一秒,神子的喉咙深处爆发出一种非人的、混杂着极端痛苦与暴怒的嘶吼!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自己的耳膜!她抓着栏杆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发出可怕的、濒临碎裂的脆响!

“不——!!!”

千钧一发之际,她那只牵引着毁灭雷霆的手,如同被一股无形而更强大的力量强行扭转了方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向身侧的空处砸去!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狂暴的雷光如同失控的狂龙,狠狠撞击在空身旁的望楼木质栏杆上!坚固的百年榉木栏杆在足以劈开山岳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朽木,瞬间被炸得粉碎!燃烧的木屑裹挟着滚烫的碎石,如同炮弹般向四周激射!

神子被这股巨大的反冲力震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望楼内侧冰冷的石壁上。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破旧的风箱般起伏,紫色的眼眸因为强行逆转雷霆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在漫天木屑烟尘中依旧保持着张开双臂姿态的身影。

烟尘被暴雨迅速冲刷开。空依旧站在那里,金色的发梢被残余的电弧灼得微微卷曲,脸上溅了几点黑灰,却毫发无伤。他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同能容纳她所有疯狂与痛苦的无垠夜空。

“为……什……么……不……躲?!”神子几乎是字字泣血,每一个音节都从牙缝里迸出来,带着被彻底愚弄、被逼入绝境的狂怒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她猛地扑上前,冰冷湿透的双手如同铁钳,带着足以捏碎岩石的力量,狠狠掐住了空的脖颈!将他死死抵在身后残存的半截石柱上!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下巴,滴落在空苍白的脸上。

她嘶吼着,眼神混乱而绝望:“你想死吗?!死在我手里?!用你的命来证明什么?!证明你赌赢了?!证明我……我舍不得?!”最后三个字,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调,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崩溃。

空的脸颊因缺氧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但他依旧没有挣扎。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不是去掰开那致命的钳制,而是异常缓慢、异常坚定地,覆盖在神子那只掐住自己脖颈、因用力过度而骨节发白、剧烈颤抖的手背上。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牵引着那只冰冷、颤抖的手,将它从自己脆弱的脖颈上移开,再稳稳地、用力地按在了自己左侧的心口位置。

隔着湿透的衣料,神子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强大而炽热的搏动。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如同擂动的战鼓,穿透冰冷的雨水和她的掌心,直直地撞击在她混乱不堪的灵魂深处。

“是。”空的声音因刚才的钳制而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震耳欲聋的雷暴中清晰地传入神子的耳中。雨水顺着他金色的睫毛滑落,像无声的泪。“我赌你……舍不得。”他凝视着她那双被血丝和雨水模糊的紫眸,一字一顿,如同宣告,“赌你……比这世上任何存在……都更害怕……真正的……孤、独。”

“轰隆——!”又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光芒照亮了咫尺之间两张同样湿透的脸庞。

神子的身体猛地一震!那按在空心口的手掌仿佛被那炽热的搏动狠狠烫伤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瞬间传遍她全身。空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开了她内心最坚固的堡垒!

“害怕……孤独?”她喃喃重复,声音破碎不堪。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另一幅遥远而清晰的画面——

那是在污秽横行的黑暗年代,她的母亲,一只强大而美丽的妖狐,不幸被祟神的污秽侵蚀。年幼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小的爪子带着无尽的恐慌和无助,紧紧按在母亲逐渐冰冷、微弱下去的心口。那时感受到的,是生命无可挽回流逝的绝望冰冷。

而此刻,掌心下传来的,却是如此澎湃、如此灼热、如此……鲜活的生命力!这截然相反的触感,却同样让她痛彻心扉!这灼热的搏动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灵魂最脆弱的地方!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神子眼中最后一丝强撑的暴戾和疯狂彻底崩碎了。她猛地低下头,发狠般地一口咬在空靠近自己唇边的锁骨上!位置比之前的肩头更深、更狠!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温热的血液立刻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渗入神子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但这血腥味并未让她感到丝毫快意,反而像催化剂,彻底引爆了她内心积压了五百年的所有委屈、恐惧和……渴望。

“……留下来。”她含糊不清地低语,牙齿深陷在温热的血肉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近乎卑微的哀求,泪水混合着雨水汹涌而出,滴落在空的伤口上,带来刺痛的灼热感,“求你……留下来……哪怕……是骗我的也好……就这一次……”

她的身体彻底脱力,不再是因为符石的压制,而是源于灵魂深处那场惊心动魄的溃败。她软软地倒向空的怀中,额头抵着他同样湿透的胸膛,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哭泣声。那哭声在狂暴的雷雨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沉重,仿佛要呕出灵魂。

空默默地承受着锁骨上的剧痛,没有推开她。他伸出双臂,将这个颤抖的、哭泣的、卸下了所有坚硬外壳的鸣神大社宫司,紧紧拥入怀中。

手臂收拢,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温暖那具冰冷颤抖的身躯。雨水和泪水浸透了他的前襟,滚烫与冰冷交织。

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湿漉漉的粉色发顶,无声地传递着一种笨拙却坚定的庇护。望楼在风雨中飘摇,两道相拥的身影,是这雷霆炼狱中唯一的孤岛。

时间在暴雨的冲刷中变得模糊。当神子耗尽所有力气,只剩下细微的、断断续续的抽噎时,空才小心地半扶半抱着她,一步步走下被雨水彻底浸泡的、冰冷的望楼石阶。

数日后,一个清冷的月夜。鸣神大社的喧嚣早已沉淀,只余下神樱树在晚风中婆娑的轻响和远处海浪的低吟。

空坐在神樱树盘绕的虬根上,神子枕在他的膝头,闭着眼,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她苍白的脸颊在月光下恢复了些许血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安静的阴影,仿佛风暴后难得的宁静港湾。

空垂眸看着她沉睡的侧颜,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她散落在他膝上的几缕粉色发丝,动作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一道凛冽的、带着无上威严的紫色身影,如同融入月华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天守阁高耸的露台边缘。雷电将军——影,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神樱树下这奇异而安宁的一幕。她身形微动,下一瞬,已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人面前,木屐踩在落樱覆盖的石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影的目光扫过空腰间悬挂的一个小物件时,冷硬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新近缝制的紫藤花御守,针脚略显稚拙,甚至有些歪斜,针眼处还残留着几处细微的、早已凝固的暗红色血点——那是被针反复扎伤手指的痕迹。

这御守的样式……与她腰间那个已经佩戴了数百年的、几乎一模一样!那是当年神子亲手缝制给她的。

“这个?”影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月夜的宁静,指尖指向那枚新御守,带着一丝探究,“你做的?”她的目光落在空身上,审视着他手指上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细小伤痕。

空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膝上的人却先动了。

神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紫眸在月光下流转着惯有的狡黠光彩,丝毫不见方才沉睡的痕迹。

她慵懒地勾起唇角,像只餍足的狐狸,伸出纤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勾缠住空放在她发间的手,指尖暧昧地摩挲着他指腹上那些被针扎出的细小疤痕。

“哎呀,这可不关我的事哦~”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刻意的亲昵,瞥了影一眼,又笑盈盈地看向空,“是我们亲爱的旅行者呀,非要缠着我学针线活,说什么也要亲手缝一个御守。结果笨手笨脚的,把自己扎得满手都是窟窿,看着都疼呢~笨死了~”她嘴上嫌弃着,勾着空手指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亲昵。

月光如水,温柔地流淌过三人的身影,在古老的石板上投下长长的、相互交叠的影子。这一刻的静谧,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平和。

空的目光越过神樱树繁茂的枝叶,投向遥远海平线尽头那片深邃的黑暗,那里隐约是须弥雨林的轮廓。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打破了这份宁静:“下一站,是须弥。”

神子枕在他膝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她脸上那慵懒的笑意没有丝毫减退,甚至加深了,眼角眉梢都弯成了迷人的月牙。

然而,在宽大的巫女袍袖遮掩之下,她那只空闲的手却猛地攥紧!纤细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狂暴的雷元素力在她掌心无声地压缩、凝聚,蓄势待发,紫电的光芒在她袖口的阴影里危险地明灭着,如同即将挣脱囚笼的凶兽!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充满了无形的张力。

“锵——!”

一声清越悠长的刀鸣如同冰泉乍破!一道凛冽无匹的紫色刀光骤然横亘在神子与空之间!是影!梦想一心冰冷的刀锋精准地抵在神子抬起的手腕前方,闪烁着无情的寒芒,映出她那双瞬间变得猩红一片、充满了疯狂占有欲和毁灭冲动的眼眸!

“让他走。”影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雷霆法则般的威压。紫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神子眼中翻腾的血海,没有丝毫动摇。

“让……他……走?”神子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般的恨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袖中的雷光疯狂涌动,试图冲破影的刀意封锁,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影,如同看着一个背叛者,“连你……连你也要夺走我的光?!影!!”她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调。

梦想一心的刀锋纹丝不动,如同亘古不变的山岳。

“你困不住流星的,神子。”影的目光越过刀锋,投向远方的海平线,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属于“雷电影”而非“雷电将军”的叹息,那叹息如同夜风般飘散,“但群星……永远会注视着那些追寻它的人。”

离岛码头的清晨,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吹拂着旅人的衣襟。浪花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规律的哗哗声。空站在即将启航的船头,回望那片笼罩在晨雾中的鸣神岛。派蒙在他身边不安地飘动着,小脸上满是担忧。

一道熟悉的、带着慵懒笑意的粉色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神樱树下最高的鸟居顶端。八重神子斜倚着朱红的柱子,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翻飞。她指尖捻着一枚鲜艳的御神签,远远地朝着空的方向轻轻一抛。

那枚小小的木签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精准地划过清晨微凉的空气,落入空摊开的掌心。签文朝上,赫然是刺目的两个字——大凶。

“哎呀呀~大凶之兆哦!”神子清越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穿透海风清晰地传来,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旅行者~现在反悔下船,还来得及呢~妾身的油豆腐管够哦?”她笑着,紫色的眼眸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空的脸,仿佛要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入心底。

空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枚冰冷的“大凶”签,又抬头望向鸟居上那道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他没有丝毫犹豫,唇角扬起一个温暖而坚定的笑容。他抬起手,用一根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细细红绳,将那枚象征着凶兆的御神签,稳稳地系在了身旁一根低垂的神樱树枝头。绯樱的花瓣轻柔地拂过签文。

“等我回来,”他朗声回应,声音在开阔的海面上传得很远,“解签。”

船只的汽笛发出悠长的鸣响,缆绳被解开。船身缓缓离开码头,犁开蔚蓝的海面,白色的浪花在船尾拖曳出长长的痕迹。

“空!快看那边!!”派蒙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小小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鸣神岛山巅的方向。

空猛地回头。

只见鸣神大社所在的山巅之上,毫无预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欲盲的狂暴雷光!那雷光并非攻击,而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和规模疯狂凝聚、交织、盘旋!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一片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完全由纯粹雷元素力构成的巨型樱花穹顶,赫然成型!它笼罩了整个鸣神大社,包括那棵古老的神樱树,以及树旁鸟居上那抹粉色的身影!

雷光凝成的花瓣脉络清晰可见,流淌着毁灭性的能量,却又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美的剔透感。整座神社,连同其中的宫司,都被这雷霆的牢笼彻底禁锢!如同天地间最华丽、也最绝望的囚笼!

“她……她把自己锁住了?!为什么?!”派蒙的声音带着哭腔,难以置信地尖叫着。

空站在剧烈摇晃的船头,海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他没有回答派蒙,只是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页边缘有些毛糙的纸。那是从神子那本深锁的日记本上撕下的。

纸页被摩挲过无数次,带着他的体温。上面,一行熟悉的、带着神子特有笔迹的墨字,早已被不知是泪水还是时光晕染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辨:

“若他选择离开,这雷霆牢笼,便是我八重神子,为自己判下的永恒刑期。”

绯樱的花瓣,不知从多么遥远的神社被海风卷来,轻柔地拂过这页承载着沉重誓言的纸,又飘向无垠的大海。

空闭上眼,仿佛在喧嚣的海风和派蒙的惊呼声中,清晰地捕捉到了风里传来的一声极轻、极淡、带着无尽眷恋与偏执的叹息,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

“我的旅行者啊……”

“……你终将成为我,最甘美的地狱。”

雷光铸就的樱花囚笼在鸣神岛山巅无声矗立,在初升的朝阳下流转着冰冷而永恒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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