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反病娇|八重神子】狐囚心牢:鸣神大社的逆转(1/2)
八重神子精心编织的牢笼,最终锁住的却是她自己。
当空反手用渊海符石压制她妖力时,她才惊觉自己五百年来所有隐秘的日记和布局都被看穿。
“你诱我探究你,依赖你,最终落入你的囚笼?”
空捏起她的下巴,“可你忘了,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神樱树下,雷电影横刀阻拦:“你困不住流星。”
“但群星永远注视追寻它的人。”空将御神签系上枝头,“等我回来解签。”
离岛的船只启航时,整座鸣神大社被雷光囚笼笼罩——那是神子为自己判下的永恒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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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冰冷的银汞,缓慢流淌过鸣神大社千重朱红的鸟居,将古老的石阶浸染成一片流动的、虚幻的苍白。
绯樱无声飘落,在凝滞的空气中打着旋,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息的粉色细雪。
巨大的神樱树盘踞在神社深处,虬结的根脉如同沉睡古龙的脊骨,其上斜倚的身影,是这片寂静里唯一跳动的色彩。
八重神子指尖捻着一枚细小的符咒,纯粹的雷元素力在其核心不安分地跳跃、压缩,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将一抹不祥的紫光投射进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磷火般闪烁不定。流苏从她粉色的鬓发边垂落,随着她慵懒的轻笑微微颤动。
“哎呀呀,旅行者来得真准时呢~”她拖长的尾音带着蜜糖般的粘稠,目光却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在踏着月华与落樱而来的金发少年身上,
“这份新写的轻小说结局,缺个能真正‘共鸣’的读者哦?”她刻意加重了“共鸣”二字,指尖轻轻一推,那叠散发着墨香与苦橘气息的稿纸便滑向空面前的矮几。
派蒙早已被她一句“油豆腐无限畅吃”支使得无影无踪。空安静地坐下,目光扫过稿纸。
纸页间,一段被醒目的朱砂圈出的文字,带着血腥的隐喻,狠狠刺入眼帘:
“她剖开他的胸膛,将神樱的枝桠种进心脏,从此他永世扎根于她的庭院,血肉化为滋养永恒的沃土。”
“宫司大人……似乎格外偏爱这种结局?”空抬起眼,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澄澈得近乎透明,倒映着神子妩媚却深藏漩涡的面容。
“是偏爱‘永恒’呢。”神子唇角的笑意骤然加深,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她毫无征兆地倾身靠近,温热的吐息带着苦橘的微涩,羽毛般扫过空的耳廓和颈侧,
“比如……”她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那些慵懒的迷雾瞬间被撕裂,翻涌起赤裸裸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占有欲,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深渊,
“……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藏品。”话音落下的刹那,她指间那枚蓄势待发的雷元素符咒无声碎裂!
“噼啪——滋啦!”
数道由纯粹雷霆之力凝成的紫电锁链,如同被惊扰的毒蟒,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从虚空中骤然显现!
它们并非直取要害,而是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精准的掌控,刁钻地射向空的四肢关节,意图瞬间剥夺他的行动能力,将他如猎物般钉在原地。
神子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幽光,仿佛已看见他被自己雷光缠绕、无从挣脱的模样。
然而,锁链紫电闪烁的尖端在触及空素色衣襟的刹那,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能量的湮灭,那狂暴的雷霆之力像是被投入了绝对虚无的归墟,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瞬间崩散、瓦解,化作无数细碎的、迅速黯淡湮灭的紫色光尘,簌簌飘落,连一丝微风都未能惊起。
“什……?!”
八重神子唇边那抹掌控一切的笑意骤然冻结,如同精致的瓷器表面裂开第一道细纹。惊愕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击穿了这位鸣神大社宫司大人数百年练就的从容面具。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脚下碾碎了几片无辜的绯樱。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她四肢百骸——
体内奔腾如江河的雷元素力,竟然在瞬间被某种无可抗拒的力量强行压制、抽离,如同退潮般急速消逝!这种力量被剥夺的空虚感,远比肉体受伤更令她惊骇。
“怎么可能?!”失声的惊呼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终于撕破了永恒的优雅假面。
在她力量瞬间紊乱、心神剧震的罅隙,空的身影动了。快如一道撕裂月光的金色闪电,他欺身而进。
右手精准如铁钳,一把扣住神子试图凝聚最后一丝雷光的手腕,反拧,压制!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属于战士的冷酷效率。
左手掌心,一枚深蓝色的、布满古老水纹印记的符石正幽幽散发着冰冷的光晕,正是这微弱的光芒,却形成了对八重神子妖力绝对压制的牢笼。
神子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袭来,身不由己地被狠狠掼压在身后冰冷粗糙的神樱树干上。粗粝的树皮硌得她生疼。
那枚散发着不祥蓝光的渊海符石,如同最冷酷的审判之印,紧紧贴上了她颈侧跳动的动脉,符石表面透出的寒意几乎要冻结她的血液。
“从你第一次在邪眼工厂的险境里‘救’下我开始,”空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神子此刻惊涛骇浪的心湖,
“你就在布局。用那场精心设计的‘救援’换取我的感恩和信任,用眼狩令的混乱漩涡引我一步步踏入你编织的棋局……”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神子紧缩的瞳孔,清晰地吐出她深埋心底、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密语:
“‘旅行者的光芒,太过耀眼,太过温暖……温暖到让人想要亲手熄灭,让它只为我一人燃烧’。这是你写在日记里的原话,对吗,宫司大人?”
神子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那些深埋于枕下、锁于最隐秘结界之中的私密文字,那些连影向天狗一族最忠诚的影子、连她视为半身的影都未曾知晓的、最阴暗角落里的痴妄……他是如何知晓的?!
“你……翻了我的卧房?!”羞愤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与冰冷的杀意混合在一起,在她体内轰然炸裂!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野兽受伤般的低吼,弓起身子,如同被逼入绝境的濒危妖狐,粉色的长发因激烈的情绪而无风自动。
被空死死压制在树干上的手指徒劳地收紧,锋利的指甲深深抠进古老的神樱树皮,抓下一大把木屑,混着几片飘零的绯樱花瓣,簌簌落下。屈辱和暴露感像毒藤缠绕着她的心脏。
“是你自己,在那些‘反雷电将军特训’时‘不小心’留下的线索。”空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他空闲的左手探出,极其缓慢而充满掌控意味地,抽走了神子发髻间那支象征宫司身份的金簪。
冰冷的簪尖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稳稳地抵在她白皙脆弱的喉头,微微下陷的触感清晰无比。
“你在引诱我探究你,依赖你,最终……”
簪尖如同毒蛇的信子,沿着她精致的锁骨线条,暧昧又危险地滑落,轻轻挑开她衣襟最上端的一丝缝隙,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心甘情愿地,落入你精心准备的囚笼。可惜,你忘了,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渊海符石那冰冷、带着归墟般死寂气息的力量,如同无数根无形的毒针,持续地、顽固地侵蚀着八重神子的四肢百骸。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压制的妖力核心,带来阵阵窒息的虚弱与源自灵魂深处的绞痛。她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骼,再也无法维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喘息着,无力地蜷缩在空盘坐的膝头。
曾经睥睨稻妻的雷光在她深紫色的眼眸深处明明灭灭,如同风中残烛,挣扎着,却无法点燃。
“那……为何不干脆杀了我?”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被碾碎的高傲残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即使到了这般境地,她依然试图扬起下巴,用眼神维持最后一点虚张声势的倔强,“杀了我,永绝后患……不是更符合你……旅行者的行事风格吗?”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破碎的、近乎挑衅的笑容,却不知这强撑的脆弱,比任何哭泣都更能触动人心。
空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看着膝上这具因虚弱和对抗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像看着一只被暴雨打湿了华丽皮毛的狐狸。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带着属于人类的、温暖的体温,轻轻地、不容抗拒地覆上了她剧烈起伏的心口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其下那颗心脏狂乱而虚弱的搏动。
“我要你看清,”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她灵魂深处的涟漪,“你真正渴望的,到底是什么?是掌控一切的权力,将一切心爱之物都锁进永恒的牢笼?还是……”
他微微俯身,金色的眼眸锁住她闪烁的紫瞳,“……被真正地理解、真正地看见?被接纳那个剥去所有伪装和算计后,或许脆弱,或许狼狈,但真实的八重神子?”
“看清……我的心?”神子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试图挥开他的手,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显得勉强,“你懂什么?!你……”
“嗡——”
空覆在她心口的手掌并未施加任何力量,然而那温暖的触碰,却仿佛一把无形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深渊最底层、被无数岁月尘埃掩埋的闸门!
“小狐狸,要好好活下去啊……连同我的份一起……”温柔而虚弱的声音在意识深处炸响。是狐斋宫!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厄降临的战场,污秽的黑潮如同绝望的幕布席卷而来。
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如同母亲般引导她的白辰狐主,染血的指尖最后一次拂过她头顶的毛发,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托付,身体却在污秽的侵蚀下寸寸崩解,化为无数飘散的光点……
她徒劳地伸出爪子,只抓住一片冰冷的虚无和刺目的猩红。
画面骤然切换。深渊的战场,天光晦暗,魔物的嘶吼震耳欲聋。年幼的她被恐怖的魔神威压震慑,瑟缩在残破的岩石后。一道凛冽无匹的紫色刀光撕裂黑暗!是影!
那时的雷电将军还不是永恒的象征,她浑身浴血,雷电缠绕,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毫不犹豫地将小小的她护在身后,用那柄名为“梦想一心”的太刀,斩开一切迫近的威胁。
那宽阔而坚定的背影,是她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可最终,这道光也为了追求“永恒”、为了对抗磨损,将自己锁进了冰冷的一心净土,留下她独自守着偌大的鸣神大社,守着那份越来越沉重的、名为“守护”的孤独。
那些被时光精心掩埋的、失去的痛苦,那些珍视之人如指间流沙般无情逝去的绝望,那些独自支撑漫长岁月的疲惫与孤寂……如同沉寂了五百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
炽热的岩浆冲破理智的岩层,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奔涌而出!
“不……不是的……别说了!闭嘴!”神子猛地蜷缩起来,像受伤的幼兽般发出痛苦的呜咽。她再也无法维持那破碎的冷笑,巨大的悲伤和积压了五百年的委屈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剧烈地颤抖着,猛地张口,狠狠咬住了空靠近她唇边的肩头!
尖锐的犬齿瞬间刺破衣料和皮肤,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迅速渗入口腔,与她汹涌而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咸涩得令人窒息。
“别想……别想用这种廉价的温柔当锁链……!”她含糊不清地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被看穿的羞愤和无处宣泄的痛苦,泪水决堤般涌出,浸湿了空的衣襟,也模糊了她自己的视线,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更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是谁!”
空的身体因肩头的刺痛而微微一僵,但他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试图挣脱。他任由她发泄着这积压了数个世纪的悲恸,那滚烫的泪水仿佛也灼伤了他的皮肤。
许久,当她的撕咬渐渐失去力道,只剩下压抑的抽泣时,他才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他的动作笨拙却异常坚定。
“锁住你的,”他低沉的声音穿透她混乱的哭泣,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从来都不是别人,也不是我。是你自己,神子。”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湿润的眼角,仿佛要拂去那沉淀了五百年的尘埃。
“你在天守阁下,为那个走入一心净土的影落泪时;你踏遍稻妻险境,耗尽心力主持神樱大祓,净化狐斋宫遗留的污秽,哪怕自己被反噬得遍体鳞伤时……”
他凝视着她泪眼朦胧的紫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那时的八重神子,会费尽心机去编织囚笼吗?那时的你,强大、孤独,背负着沉重的过往,却依然选择守护这片土地和上面的人。那个会为逝去者悲伤,会为守护而拼命的你——那才是真实的。”
“真实的……我?”神子喃喃重复,眼中的疯狂与痛苦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迷茫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疲惫。她怔怔地看着空,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金发少年的模样。
就在这时,障子门外传来清晰的木屐叩击石阶的声音,由远及近,规律而恭敬。紧接着,是九条裟罗那辨识度极高的、冷静而干练的声音穿透门扉:“宫司大人,幕府有紧急军务文书,需您过目定夺。”
几乎是刻入骨髓的本能反应!神子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那深入骨髓的、属于鸣神大社宫司的优雅面具如同条件反射般重新覆盖上她的脸庞。
尽管身体依旧虚弱地倚在空怀里,泪痕未干,肩头还带着咬伤的血迹,她的唇角却已习惯性地向上弯起,勾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慵懒媚意的弧度,清亮柔媚的嗓音流畅地脱口而出:“稍等哦,九条大人,我正在……”
话未说完,空的指尖已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轻按在了她刚刚启动的唇瓣上。那温暖的触感,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封印,瞬间截断了她所有精心准备的谎言与表演。
神子浑身猛地一僵。所有强撑的力气仿佛在这一按之下彻底溃散。她喉间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幼兽受伤般的呜咽,随即化为一声认命般的悠长叹息,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丝几不可闻的解脱。
她放弃了挣扎,彻底卸下了那副无懈可击的面具,声音低哑地对着门外道:
“……请九条大人……将文书置于门外案几……明日……再来吧。”
门外,九条裟罗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以她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门内气氛的异常和宫司大人声音里那份罕见的、无法掩饰的虚弱与……倦怠?
沉默在门外凝结了片刻,最终,木屐叩击石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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