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空x娜维娅】病娇会长锁空记(2/2)
“咔嚓。”
门开了。
娜维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没有穿之前的丝绒长袍,而是换了一身更为正式、线条利落的枫丹廷风格的黑色裙装,裙摆及膝,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闪着寒光的刺玫会银质胸针。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唯有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扫过墙壁上那片狼藉的茶渍和碎裂的瓷片时,瞬间掠过一丝冰冷刺骨的寒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反手轻轻带上门,落锁。
然后,踩着那双高跟鞋,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着空坐在地上的方向走来。
鞋跟敲击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空紧绷的神经上。
她走到那片狼藉前停下。目光先是落在泼洒的茶渍上,然后缓缓移向地上散落的锋利瓷片,最后,落在了靠着墙壁、仰头冷冷注视着她的空身上。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娜维娅慢慢地、极其优雅地蹲下身。昂贵的黑色裙摆垂落在沾着茶水和食物残渣的地毯上,她似乎毫不在意。
她伸出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小心地避开那些锋利的边缘,拈起一片最大的、沾着褐色茶渍的白瓷碎片。
她将它举到眼前,对着壁灯的光线,仔细端详着,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枫丹最好的骨瓷窑,大师亲手拉胚,一笔一笔描绘的金线…”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惋惜,在寂静中清晰地流淌,“烧制成功率不到三成…真是,可惜了。”
她说着“可惜”,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真正的惋惜,只有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她随手将那枚锋利的瓷片丢开,瓷片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她的目光终于落回空的脸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狂热占有,而是一种深沉的、带着审视和某种…即将施加惩罚的冰冷威严。
“看来,我的藏品,”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清晰地切割着空气,“需要一点小小的…规训。”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空。没有愤怒的斥责,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她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指向空脚踝处那冰冷的银环。
下一刻,空瞳孔骤缩!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仿佛从脚踝的锁环内部猛地爆发!
那并非物理的拉扯,而是作用于锁链本身!原本松弛的、蜿蜒在墨绿色丝绒地毯上的银白色锁链,骤然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和恶意,猛地绷紧、收缩!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从脚踝炸开!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被强行扎进脚踝的骨头缝隙里,然后狠狠地搅动!锁链收缩的力量并非仅仅作用于皮肉,更像是直接勒紧了他的骨骼和神经!
那枚蚀刻着刺玫会徽章的冰冷金属环,此刻变成了一个残酷的刑具!
空的身体瞬间弓起,像一只被丢进滚烫油锅的虾米!
剧烈的痉挛让他无法控制地蜷缩在地毯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
冷汗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背后的丝质睡袍,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剧痛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识壁垒。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只能死死地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那要将骨头碾碎的可怕痛楚,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
这酷刑般的收缩仅仅持续了十秒左右。
锁链骤然松弛。
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留下的是脚踝处一阵阵尖锐的余痛和深入骨髓的麻木,以及全身脱力般的虚汗淋漓。
空瘫软在地毯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残留的痛楚。
娜维娅依旧站在原地,俯视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脸上没有任何施虐后的快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灰尘。
“记住这种感觉,空。”她的声音平淡无波,清晰地传入空嗡嗡作响的耳朵,“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碎裂的瓷片和狼藉的食物。
“下一次,”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锁链会收得更紧。时间…会更长。直到你学会…珍惜。”
说完,她不再看空一眼,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优雅而从容的步伐,走向那扇紧闭的主门。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开门,离去。沉重的门扉在她身后无声合拢,落锁。
房间里只剩下空粗重的喘息声,脚踝处那枚刺玫会徽章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嘲讽的光芒,以及地毯上那片刺目的茶渍和散落的、如同他此刻尊严一般的破碎瓷片。
脚踝处那深入骨髓的麻木和余痛,如同跗骨之蛆,时刻啃噬着空的神经。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会牵扯起一阵尖锐的刺痛,清晰地提醒着他不久前那十秒如同炼狱般的折磨。
他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昂贵的丝绒地毯此刻只带来一种黏腻的寒意。破碎的瓷片散落在不远处,像一地惨白的骸骨。
时间在壁灯恒定的、昏黄的光晕里无声流淌,凝滞得如同胶冻。
送餐口再次被推开,新的托盘无声滑入。
依旧是精致的餐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远离狼藉的矮柜干净角落,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抗从未发生。
空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胃部因之前的剧痛和持续的紧张而阵阵抽搐,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冰冷的抗拒。
他闭上眼,将头埋进膝盖,试图隔绝这令人窒息的囚笼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十分钟,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那扇沉重的雕花主门,再次传来钥匙转动的、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咔嚓。”
门开了。
娜维娅走了进来。这一次,她身上不再是之前那身冰冷的黑色裙装,而是换了一件质地柔软、颜色温暖的米白色长睡袍,袍子的边缘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浅金色藤蔓纹样。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带着药草清香的米粥味道。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倦意,眼睑下方有淡淡的青影,浅金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颈侧。
紫罗兰色的眼眸望过来,里面的冰冷威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带着歉疚和心疼的关切,仿佛一个照顾生病爱人的妻子。
她反手轻轻关上门,落锁。然后端着托盘,脚步放得极轻,朝着墙角蜷缩的空走来。睡袍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空…”她在离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蹲下身,将托盘放在一旁干净的地毯上。她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安抚,“还在疼吗?”她的目光落在空被丝质睡袍遮盖的脚踝位置,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痛惜。
空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有骤然绷紧的肩背线条,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抗拒和紧绷。
娜维娅似乎并不意外。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包含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卑微的无奈。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我失控了。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她伸出手,那只手没有戴手套,白皙修长,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试探性地、极其轻柔地想要触碰空的手臂。
空的反应却如同被烙铁烫到!他猛地向后一缩,身体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毫不掩饰其中的憎恶和抗拒,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滚!”沙哑的嘶吼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娜维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脸上的温柔和歉意瞬间凝固,如同精美的瓷釉出现了裂痕。
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那抹柔软的心疼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随即被更深沉、更粘稠的黑暗迅速吞噬。
一种被拒绝的、尖锐的痛苦在她眼底一闪而逝,随即转化为一种更加偏执、更加疯狂的执拗。
“你在害怕我?”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其中的温度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空寂的冰冷。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的空,睡袍柔软的线条此刻却勾勒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是…在恨我?”
她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混合着温暖米香和冷冽气息的味道再次袭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恨我束缚了你?恨我伤害了你?”她微微歪着头,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极致美丽也极致扭曲的笑容,眼神里的疯狂如同地狱的业火,熊熊燃烧,“可是空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控诉和绝望的占有欲:
“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这间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配得上你!我给你的关注,我给你的…爱!这整个枫丹,有谁能得到刺玫会会长如此的倾心?如此的不顾一切?!”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空气,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反抗,你的冷漠,来一遍遍地…撕碎我的心?!”
她猛地俯身,双手撑在空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
那张因疯狂而显得格外艳丽的脸庞逼近,紫罗兰色的眼眸死死锁住空的眼睛,里面的狂热和痛苦交织翻滚,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漩涡。
“告诉我!空!”
她几乎是嘶吼着质问,温热的、带着米粥香气的吐息喷在空的脸上,与那疯狂的眼神形成诡异的反差,“告诉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明白?!才能接受?!”
她的情绪如同失控的洪流,汹涌澎湃,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
然而,就在这爆发的顶点,她撑在墙壁上的手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疯狂燃烧的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丝清晰的水光,毫无征兆地迅速在她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凝聚、弥漫。
大颗大颗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毫无预兆地、汹涌地从她美丽却扭曲的脸庞上滚落。泪水滴落在空胸前的丝质睡袍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只是…”她哽咽着,声音里的尖锐疯狂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孩童般的委屈和无助所取代,破碎不堪,“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啊…空…”
她哭着,泪水涟涟,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
那只撑在墙壁上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前倾倒,额头抵在空僵硬的肩膀上。温热的泪水迅速浸透了他单薄的睡袍。
“别推开我…求你了…”她在他肩头呜咽,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冰冷的泪水透过丝质睡袍,带来一阵黏腻的凉意,紧贴着空的皮肤。
娜维娅的呜咽声就在耳边,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孩童般无助的哀求,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
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脆弱与偏执的依赖感。
空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封的岩石。
憎恶、愤怒、还有那该死的、不合时宜的、源自人类本能的怜悯,在胸腔里激烈地冲撞、撕扯。
她的泪水是真的,那痛苦似乎也是真的,但这疯狂的囚禁和折磨,更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紧抿着唇,下颌绷出冷硬的线条,强迫自己不去看肩上那颗微微颤抖的、浅金色的头颅,不去听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啜泣。
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对面墙壁上那片已经干涸的、深褐色的茶渍污痕,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锚点。
时间在压抑的呜咽和死寂的对峙中,一分一秒地艰难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漫长如永恒。
肩头的啜泣声渐渐低微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抽噎。娜维娅的呼吸似乎也平复了一些,不再那么剧烈地起伏。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空能感觉到她的动作,但他依旧没有动,也没有低头看她。只是全身的肌肉依旧保持着最高度的戒备。
娜维娅离开了他的肩膀。她抬起手,用睡袍柔软的袖口,有些笨拙地、胡乱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
她的眼睛红肿,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簇一簇,粘在眼睑下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留下几道狼狈的痕迹,反而透出一种异样脆弱的真实感。
她沉默地看着空冰冷的侧脸线条,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那汹涌的疯狂和绝望似乎随着泪水一同流走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深沉的、疲惫的哀伤和一种…更深的、无法撼动的执拗。
她没有再质问,也没有再哭诉。她只是默默地端起旁边地毯上那碗已经有些温凉的米粥。
白瓷碗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她拿起碗里的小勺,舀起一小勺温热的、散发着淡淡药草清香的米粥,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递到空的唇边。
勺子停在距离空的嘴唇不足一寸的地方。粥的温热气息拂过他的皮肤。
空依旧没有动。他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视线依旧固执地钉在对面墙壁的污痕上,仿佛那勺米粥根本不存在。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只有壁灯的火苗,在寂静中轻轻摇曳。
娜维娅举着勺子的手,悬停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她看着空毫无反应的脸,那双刚刚哭过的、红肿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哀伤一点点沉淀下去,如同浑浊的水底。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升腾起来的、更加冰冷的、令人心悸的阴郁。
那是一种被彻底拒绝后的死寂,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她端着碗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脚踝处那枚冰冷的刺玫会徽章,再次传来一阵清晰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刺痛——仿佛某种沉睡的凶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娜维娅举着勺子的手,悬停在空的唇边,微微颤抖。
米粥温热的香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散,与之前残留的红茶甜香、药草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病态的甜腻。
时间在死寂中拉长、凝固。空冰冷的侧脸线条,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
她眼中的哀伤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粘稠的阴郁彻底覆盖。
那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只剩下冰冷的、毫无光泽的黑暗,如同两口封冻的深潭。
她没有收回勺子,也没有再开口劝说。
只是那只端着白瓷碗的手,手指无声地、极其缓慢地收紧。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泛白,细微的颤抖传递到碗沿,让里面温热的米粥表面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一股无形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压力,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沉甸甸地笼罩了整个房间。
壁灯的火苗似乎都畏惧地矮了一截。
空气绷紧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就在这时——
“嗡——!”
一股远比上一次更加狂暴、更加恶毒的无形力量,骤然从空脚踝处的冰冷银环中爆发!
那不是简单的收缩,而是一种带着碾碎意志的、残忍的绞杀!
“呃——啊啊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了空的整个右腿!
那力量仿佛不是作用于皮肉骨骼,而是直接撕扯着他的神经末梢!
视野在刹那间被一片猩红覆盖,所有的声音都被这毁灭性的痛楚彻底淹没!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又重重地砸回地毯上!
锁链因他疯狂的挣扎而发出濒死般的、刺耳欲聋的哗啦巨响!
这一次,锁链的绞杀没有在十秒后停止!
那股残忍的力量持续着,如同永不疲倦的绞肉机,要将他的脚踝连同意志一起彻底碾碎!
汗水瞬间浸透全身,肌肉在剧烈的痉挛中扭曲变形。
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次抽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意识在无边的痛楚海洋中疯狂沉浮,濒临破碎的边缘。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这剧痛彻底撕裂、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的刹那——
一个温热的、带着咸涩泪水和决绝气息的身体,猛地扑倒在他身上!将他因剧痛而疯狂痉挛的身体死死压住!
是娜维娅!
她丢开了粥碗,昂贵的白瓷在地毯上碎裂,温热的米粥泼洒开来,但她毫不在意。
她双手如同铁箍般,紧紧抱住空的上身,将他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因痛苦而汗湿冰冷的脖颈,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沾湿了他的皮肤。
“停下!停下!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他耳边嘶声哭喊,声音尖锐破碎,充满了巨大的恐慌和悔恨,仿佛即将失去最珍贵的宝物,“是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强迫你!原谅我!空!求求你…别这样…别离开我…”
她的哭喊声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同时,那股施加在脚踝上的、如同地狱酷刑般的绞杀之力,随着她的哭喊,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剧痛瞬间消失,留下的是脚踝处一片近乎麻木的、火辣辣的灼烧感和全身脱力般的虚脱。
空的意识如同从深海中被猛地拽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依旧是模糊晃动的血色光斑。
娜维娅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那温热的湿意和紧得几乎要勒断他肋骨的拥抱,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触感。
他剧烈地喘息着,意识还沉浸在刚才那灭顶痛楚的余波中,身体本能地因为她的拥抱而更加僵硬,甚至想要挣扎。
但娜维娅抱得那样紧,那样用力,仿佛要将自己嵌入他的骨血里。
“别动…求你了…别动…”她察觉到他的抗拒,抱得更紧,哭得更加凄惶无助,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巨大的恐惧,
“让我抱抱你…让我确认你还在…还在我身边…空…我的星星…别熄灭…别离开…”
她的泪水汹涌,滚烫地滴落在他颈侧的皮肤上。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因为哭泣而不停的颤抖。
那是一种纯粹的、孩童般的恐惧和依赖,与她之前展露的疯狂和冰冷截然不同。
空僵硬地躺在那里,粗重地喘息。冰蓝色的眼眸因为剧痛和混乱而有些失焦。
颈侧的泪水是滚烫的,她的怀抱是滚烫的,甚至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
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刚刚经历的酷刑般的痛楚,却在他心底凝结成一片无法融化的寒冰。
憎恶与怜悯,恐惧与一丝荒谬的、被需要的感觉…
无数种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体内激烈地冲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的身体因为这种极度的混乱和无力感而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压在他身上的娜维娅,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红肿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充满了巨大的、未散的恐惧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
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眸,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空的眼睛。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一个带着泪水的、咸涩而滚烫的吻,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空的唇角。
那触感极其轻柔,像一片颤抖的羽毛,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无尽的卑微祈求。
空的呼吸猛地一窒!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那温热的、带着泪水咸涩味道的柔软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他被剧痛和愤怒麻木的神经。
然而,这个吻并未深入,也没有任何强迫的意味。它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
娜维娅抬起头,依旧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期待,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时间再次凝固。空气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挥之不去的、米粥和泪水混合的古怪气味。
空僵在原地,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那枚紧贴着他脚踝皮肤的刺玫会徽章,依旧冰冷坚硬,像一个永不磨灭的耻辱烙印。
娜维娅没有得到回应。她眼中的期待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曳了一下,渐渐黯淡下去,被更深的绝望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所取代。
她猛地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她的吻带着一种绝望的、掠夺般的力量,狠狠地印在了空的嘴唇上!
不再是唇角,而是彻底的侵占!她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收紧,将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仿佛要将他肺里的空气都挤压出来!
“唔…!”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嘴唇被粗暴地封堵,那带着泪水的咸涩和一种偏执的、不容拒绝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感官!
她的吻毫无章法,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啃咬和占有,牙齿甚至磕碰到了他的唇瓣,带来一阵刺痛。
屈辱和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空猛地挣扎起来!
被束缚的右腿无法发力,他便用尽全身力气扭动上半身,试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禁锢和侵犯!
被压制在身侧的手肘狠狠地撞向娜维娅的肋下!
“呃!”娜维娅吃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禁锢的力量有了一瞬间的松懈。
就是现在!
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向侧面一滚!
娜维娅被他带着一起翻滚,两人纠缠着从冰冷的地毯滚到了旁边那张巨大卧榻的丝绒床罩边缘!
混乱中,空挣脱了她嘴唇的禁锢,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刺痛。
然而娜维娅的双手依旧如同藤蔓般死死缠抱着他!
她的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泪水混合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再次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
空在挣扎中猛地侧头,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屈辱、愤怒、还有身体被禁锢的无力感彻底点燃了他!
在娜维娅再次试图捕捉他嘴唇的瞬间,空如同被激怒的困兽,猛地仰起头,张开嘴,对着她近在咫尺的、裸露的、白皙柔弱的肩颈连接处——
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瞬间划破了房间死寂的空气!
那不是演戏,不是伪装!是真正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空这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所有的愤怒和屈辱,牙齿瞬间穿透了薄薄的丝质睡袍,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入口腔!
娜维娅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绷直、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环抱着空的手臂因为剧痛而骤然松开!
她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卧榻边缘厚实的丝绒床罩上,身体因为巨大的痛楚而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被咬伤的肩膀,指缝间迅速渗出刺目的鲜红。
她蜷缩在墨绿色的丝绒床罩上,身体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呼和呜咽。
鲜血迅速从她指缝间涌出,染红了睡袍丝滑的米白色布料,也染红了身下深沉的墨绿丝绒,开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她抬起头,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因剧痛而扭曲的美丽脸庞。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透过朦胧的泪水,死死地、死死地盯住几尺之外同样喘息着、唇边沾着刺目鲜血的空。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只有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病态到极致的痴迷和一种近乎扭曲的狂喜!
“痛…”她大口地抽着气,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破碎,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和兴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呻吟,“好痛…空…”
她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滴在染血的丝绒上。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极致痛苦却又极致欢愉的、扭曲而妖异的笑容。
“但是…但是…”她喘息着,眼神狂热地锁住空沾血的嘴唇,仿佛那是最甘美的琼浆,“好喜欢…你咬我的感觉…”
她松开捂着伤口的手,任由鲜血更快地涌出,染红更大片的丝绒。
她朝着空的方向,艰难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姿态,伸出了那只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指尖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渴望。
“…再…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