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空x娜维娅】病娇会长锁空记(1/2)
娜维娅邀请空调查白淞镇怪案,却在密室中递来一杯红茶:“这杯加了特别的料哦。”
空昏迷醒来时,发现脚踝锁着刻刺玫会徽章的银链。
“枫丹的每块砖都归我管——包括你。”她笑着解开领巾,“现在该收取代价了。”
当链子第三次收紧时,空在剧痛中咬住她肩头。
娜维娅喘息着流泪:“好痛…但好喜欢。”
————————
白淞镇那挥之不去的铁锈和潮湿水汽的气息,顽固地缠绕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一层薄薄的、带着腥气的铁屑。
午后本该慵懒的阳光,在这片地方也显得格外吝啬,勉勉强强穿过厚重堆积的铅灰色云层,投下几缕有气无力的光斑,可怜兮兮地落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更衬得四周的金属支架和废弃管道愈发斑驳、阴郁。
“就是这儿了,旅行者。”
娜维娅的声音自身旁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轻快,像一串过于清脆的银铃,突兀地敲碎了这片沉闷。
她微微侧身,那身裁剪精良、用料考究的枫丹礼服裙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即使在这样破败的环境里,依旧纤尘不染,闪着不容忽视的光泽。
她抬手指向不远处一栋低矮、几乎要匍匐在地面的建筑。
那房子像是被周围巨大的金属结构挤压着,墙体歪斜,黑黢黢的窗户如同盲眼,死气沉沉地镶嵌在斑驳的墙面上,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报案人说,每到深夜,这空屋里就会传出断断续续、像是什么东西在墙壁里抓挠的怪声,还有…像是女人低泣的回音。”
娜维娅解释着,微微蹙起她那描画精致的眉,语气里恰到好处地掺入一丝困惑和作为刺玫会会长应有的责任感,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的审视,牢牢地锁在空的脸上,像是在观察一件稀有的展品,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空的目光扫过那栋死寂的建筑,又掠过娜维娅过分精致的侧脸轮廓。
一丝极其微弱的违和感,如同水底悄然升起的气泡,在他心底轻轻破裂。
娜维娅…这位枫丹廷举足轻重的人物,刺玫会权势赫赫的年轻会长,亲自陪同调查这样一桩听起来更像是街头巷尾无稽之谈的“怪案”?
这本身就透着古怪。但眼下,她神情里的那份恰到好处的关切和公事公办的严肃,又让人难以直接质疑。
他压下那点疑虑,点了点头:“明白了。需要进去看看现场吗?”
“当然,线索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娜维娅欣然应允,唇边勾起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微笑,优雅地做了一个“请先行”的手势,
“我随后就来,旅行者。里面空间狭窄,容不下两人并肩。”
空没有多想,率先走向那栋低矮建筑黑洞洞的门口。光线在他踏入门槛的瞬间被彻底吞噬。
一股混杂着浓重灰尘、陈年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金属腐朽后又浸泡过水的腥甜气味猛地灌入鼻腔,呛得他几乎窒息。
身后,娜维娅轻巧的脚步声跟了进来,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几乎被黑暗吞没的“咔哒”声。
门关上了。
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瞬间剥夺了所有视觉。空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心脏在寂静中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猛地回头,眼睛徒劳地在绝对的漆黑中搜寻着娜维娅的身影,只听到自己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娜维娅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别紧张,旅行者。”娜维娅的声音在几步之外响起,依旧是那种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柔,却奇异地穿透了厚重的黑暗,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只是光线太差。稍等,我带了灯。”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接着,“嚓”的一声轻响,一团橘黄色的、温暖的光芒骤然亮起,驱散了近在咫尺的黑暗。
娜维娅手里托着一盏小巧精致的黄铜提灯,灯罩上镂刻着繁复的鸢尾花纹样。
柔和的光晕映照着她半边脸庞,将她挺直的鼻梁、优美的下颌线勾勒得格外清晰,却也将另一半脸更深地藏进了阴影里。她唇角噙着那抹惯常的微笑,眼神在跳跃的光影中显得深邃难测。
“看,这不就亮堂多了?”她轻轻将提灯放在旁边一张布满灰尘、缺了腿的破木桌上,光线稳定下来,勉强照亮了这间不足十平米、四壁空空如也的斗室。
墙壁是裸露的粗糙砖石,上面布满可疑的深色污渍和剥落的痕迹,地面坑洼不平,除了那张破桌子,别无他物。
“这里…似乎没什么异常?”空皱着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除了破败和死寂,他感知不到任何元素力的异常波动,也没有残留的强烈情绪痕迹。
“表象往往具有欺骗性,旅行者。”娜维娅不知何时已悄然走到了他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和淡淡金属冷气的独特气息。
她微微倾身,目光似乎也投向空所看的方向,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意味,“或许,我们需要更安静的环境,更专注的心神,才能捕捉到那些…细微的线索?”
她的话语轻柔,却像带着某种催眠的魔力。
空刚想点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张破木桌——上面除了那盏提灯,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极其精美的骨瓷茶具。
纯白细腻的瓷胎,边缘描着细细的金线,在昏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一只小巧的茶壶,两只精致的茶杯,旁边甚至还有一个盛着几块精致小点心的银碟。
“这是…?”空的目光瞬间凝固,一股寒意猛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点微弱的违和感骤然膨胀,化作冰冷的警铃在他脑海中疯狂嘶鸣!
“一点小小的准备。”娜维娅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仿佛在谈论天气,“调查需要保持头脑清醒,不是吗?枫丹特产的‘夜泊石’红茶,最能提神醒脑。”
她动作优雅地提起那壶口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壶,将红宝石般透亮的茶汤,缓缓注入其中一只骨瓷茶杯。
茶水撞击杯壁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斗室里清晰得令人心悸。
她端起那只斟满红茶的杯子,递向空。灯光下,她纤细的手指白皙如玉,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涂着淡淡的珠光蔻丹。
杯中的液体荡漾着诱人的光泽,氤氲的热气带着奇异的甜香扑面而来。
“来,旅行者,请用。”娜维娅的笑容完美无瑕,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光彩,专注地凝视着空,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相信我,这杯茶…加了点特别的料,会让你接下来的‘体验’,更加深刻难忘。”
“特别的料”四个字,被她用那种谈论下午茶配方的寻常口吻说出,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空的耳膜。
所有的伪装、所有表面的平和,都在这一刻被这杯散发着诡异甜香的红茶彻底撕碎!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娜维娅!”空的厉喝在狭小的斗室里炸开,带着金属般的震颤。
他猛地后退一步,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激得碎石粉尘簌簌落下。
体内的风元素力如同被惊醒的怒兽,瞬间咆哮着奔涌,试图挣脱无形的束缚,在他周身凝聚出狂暴的气旋,卷起地上的陈年积灰,形成一片昏黄的屏障。
提灯的火苗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扯得疯狂摇曳,将墙上两人扭曲的影子拉长又压扁,如同地狱中狂舞的鬼魅。
然而,那狂怒的风,却在触碰到娜维娅递来的茶杯边缘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壁,骤然溃散、消弭!
元素力像是被某种更高阶的力量瞬间抽空、瓦解,只剩下徒劳的气流拂动她耳畔几缕精心梳理的碎发。
娜维娅甚至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她端着茶杯的手稳如磐石,杯中那红宝石般的液体没有丝毫涟漪。
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那是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带着残忍兴味的笑靥,在跳跃的昏黄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
“别挣扎了,亲爱的旅行者。”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穿透力,
“这里是白淞镇,是枫丹。这里的每一块砖石,每一缕空气,每一丝元素力…都刻着刺玫会的印记。
我允许它们存在,它们才能存在。”
她向前逼近一步,高跟鞋踩在坑洼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哒”声,在绝对的寂静中无限放大。
那股混合着冷冽金属与馥郁香气的独特气息,如同无形的蛛网,密密匝匝地将空缠绕。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因震惊和愤怒而紧缩的瞳孔,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占有欲,冰冷而粘稠。
“所以,包括你。”她几乎是叹息着说出这句话,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宣示,
“从你踏入枫丹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轨迹,就已经写进了我的剧本。现在,只是到了该收取代价的时候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娜维娅捏着杯沿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一弹。
一滴滚烫的红色茶液如同有生命的毒蛇,骤然从杯中激射而出!速度之快,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
空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猛地侧头闪避。但那滴液体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在半空中诡异地划出一道微小的弧线,精准地、不容抗拒地溅落在他紧抿的唇缝之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香混合着某种草木灰烬般的苦涩,瞬间在口腔内爆炸开来!那味道霸道地沿着味蕾直冲大脑深处,带着强烈的眩晕感。
“你——!”空的怒吼只来得及发出一半音节,便戛然而止。
眼前娜维娅那张带着胜利微笑的美丽脸庞瞬间分裂、旋转,整个狭小的斗室如同被投入了疯狂搅拌的漩涡。
提灯的光晕迅速黯淡、熄灭,沉重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绝望,轰然将他彻底吞没。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他仿佛听到一声满足的、悠长的叹息,以及一句飘渺如烟的低语:
“睡吧…我的星星。你的光芒,只能属于我的黑夜…”
…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之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狠狠摁回。
一种尖锐的、带着灼烧感的疼痛,顽固地从脚踝处传来,如同深海怪物的利齿,不断啃噬着麻木的神经,成为将他从混沌中强行拖拽回现实的唯一锚点。
空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柔和的暖黄色光晕,像是隔着一层沾满水汽的毛玻璃。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的迷雾。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陌生的、带着繁复浮雕纹路的穹顶。
光线来自墙壁上镶嵌的几盏壁灯,灯罩是磨砂的,散发着朦胧而缺乏温度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干燥的木头混合着某种陈旧的纸张气息,还隐约夹杂着一丝…冷冽的金属味道?
他试图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肌肉发出酸涩的抗议。目光艰难地向下移动。
身下是触感极其柔软光滑的织物,深沉的墨绿色,在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是一张异常宽大、铺着厚厚丝绒床罩的卧榻。
而他身上,原本的旅行者装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同样质料上乘、触感冰凉柔滑的丝质睡袍,宽大的袖口和领口绣着极其繁复精美的金色鸢尾花暗纹。
心脏猛地一沉!空几乎是弹坐起来,这个动作牵扯到脚踝,那尖锐的痛楚瞬间加剧,清晰地传递到大脑。
他猛地低头,看向疼痛的来源——
右脚的脚踝处,赫然套着一个冰冷光滑的金属环!
那金属环约有两指宽,内圈似乎经过特殊打磨,紧贴皮肤却不会割伤,但外圈却透着一种沉重的、不容忽视的质感。
一条约莫小指粗细的银白色金属链,从金属环延伸而出,在墨绿色的丝绒床单上蜿蜒,一直连接到卧榻对面那堵镶嵌着深色木板的墙壁上。
墙壁上,一个同样材质、同样闪烁着冰冷银光的锁环,深深嵌入厚重的实木之中。那条锁链的另一端,就牢固地扣在那个锁环上。
锁链的长度…目测仅够他在这个巨大的卧榻和旁边几步远的地方活动。而更让空感到刺骨寒意的是——
在脚踝金属环光滑冰冷的表面上,一个微缩但无比清晰的图案被精心蚀刻其上:两柄交叉的刺剑,拱卫着一朵盛放的玫瑰。
刺玫会的徽章。
冰冷的银环紧贴着皮肤,那蚀刻的玫瑰与双剑徽记硌在骨头上,传来一阵阵钝痛。
空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徽章上,刺玫会的标记从未像此刻这般,带着赤裸裸的、令人窒息的占有和囚禁意味,灼烧着他的视线。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脚踝处传来的、象征屈辱的痛楚。
“醒了?”一个熟悉、带着刻意放柔的声线,如同羽毛般拂过紧绷的空气,却让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他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房间的阴影深处,靠近一扇紧闭的、雕饰繁复的深色木门旁,摆放着一张高背扶手椅。
娜维娅就坐在那里,姿态放松而优雅,仿佛她只是在自己府邸的书房中休憩。
她换了一身居家的丝绒长袍,依旧是那种深邃的、仿佛能吸走所有光线的墨绿,与她苍白的肤色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线条优美的锁骨。
她手里捧着一本皮质封面的厚书,此刻正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灯光在她精心梳理的浅金色发丝上流淌,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望过来,里面清晰地倒映着空惊怒交加的脸庞。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面对公众时的锐利和距离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一种毫不掩饰的、粘稠的占有欲,如同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睡得还好吗?”她站起身,长袍柔软的布料随着动作如水般滑落,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她端着那本厚书,缓步向卧榻走来,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
“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忍心叫醒你。”
她走到卧榻边,随手将那本厚书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矮柜上同样摆放着一盏小巧的、燃着豆大灯火的玻璃罩油灯,旁边还有一套与这间囚室格格不入的、温润细腻的白瓷茶具。
娜维娅没有看空,反而自顾自地提起那壶口还氤氲着热气的茶壶,动作娴熟而优雅地为其中一个空杯斟满深琥珀色的液体。
一股馥郁的、带着果木熏烤香气的红茶味道弥漫开来。
“刚醒,喝点热茶会舒服些。”
她将那只斟满茶水的白瓷杯递到空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母性的、温和关切的笑容,
仿佛他们此刻正置身于某个贵族沙龙温暖的壁炉旁,而非这间冰冷华丽的囚笼之中。
“特意为你准备的‘晨曦露’,最是温和滋养。”
空的视线从她脸上那虚假得令人作呕的温柔,缓缓移到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上。
精致的白瓷杯壁光洁如玉,映着他自己扭曲的倒影——一个披着昂贵丝袍、被锁链禁锢的囚徒。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壁灯火焰燃烧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噼啪”声。
“代价?”空终于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和压抑的愤怒而异常沙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头。
他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娜维娅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瞳。
“这就是你所谓的‘代价’?把我像一条狗一样锁在你的房间里?”
他猛地扯动了一下右脚,脚踝处的锁链发出一阵冰冷刺耳的哗啦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刺玫会的会长大人,原来喜欢玩这种游戏?”
“游戏?”娜维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唇边那抹温柔的弧度骤然加深,最终化为一个带着明显讥诮和残忍意味的轻笑。
她非但没有因为空的质问而恼怒,反而上前一步,更加逼近卧榻边缘,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空。
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与冷冽金属的气息再次袭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她伸出那只未端茶杯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带着一丝冰凉,轻轻地、如同羽毛拂过般,触碰上空因愤怒而绷紧的下颌线。
“别说得那么难听,亲爱的旅行者。”她的指尖缓缓向上,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意味,描摹着他脸颊的轮廓,最终停留在他的眉骨之上。
紫罗兰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他,里面的狂热和占有欲再无半分掩饰,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吸摄进去。“这怎么能是游戏呢?”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情人私语般的亲昵,却又字字句句透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占有:
“枫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风,每一条律法…它们运行的规则,都由刺玫会书写。而你…”
她的指尖突然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空的皮肤,迫使他抬起头,更清晰地迎上她灼热而扭曲的目光。
“而你,空,”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斩钉截铁,“你踏入了我的领地,扰乱了我的秩序,吸引了我的目光…你本身就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
现在,我要行使我的权力,履行我的职责——将你,这个闯入者,这个美丽而危险的变量,永久地…收归己有。”
她微微歪着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极致美丽却也极致疯狂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在空气里:“所以,不是游戏,是‘收藏’。”
空的下颌被她的指尖捏得生疼,冰蓝色的瞳孔因她毫不掩饰的疯狂宣言而剧烈收缩。他猛地抬手,想要挥开她钳制的手指。但娜维娅的动作更快!
就在他手臂抬起的刹那,娜维娅空闲的左手如同鬼魅般探出!
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以一种与优雅外表截然不符的、快如闪电的速度和力量,精准地、不容抗拒地扣住了空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指骨坚硬如铁,瞬间传来的剧痛让空闷哼一声,手臂被硬生生地反拧、压制在丝绒床单上!
“嘘——”娜维娅俯身,凑得极近,温热的、带着红茶芬芳的气息喷洒在空的脸颊上,与她那冰冷疯狂的眼神形成诡异的反差。
“别乱动,我的藏品。弄伤了你,我会…非常心疼的。”
她的另一只手,那只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地将杯沿送到了空的唇边。滚烫的液体几乎要触碰到他的嘴唇。
“现在,把茶喝了。”她的声音温柔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需要补充水分,保持…最好的状态。”
滚烫的杯沿几乎要烙上空的嘴唇,那浓烈的、混合着果木熏烤香气的茶味霸道地钻入鼻腔。
手腕被反拧的剧痛和脚踝锁链冰冷的触感如同两把锋利的锉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理智。
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轰然爆炸!
“滚开!”空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带着撕裂喉咙的沙哑。
被压制在丝绒床单上的手臂肌肉猛地贲张,积蓄的风元素力在极度愤怒下再次本能地爆发!
狂暴的气流瞬间在他身周炸开,卷起墨绿色的丝绒床单,形成一圈混乱的漩涡!
床头矮柜上的玻璃罩油灯被骤然掀起的狂风吹得疯狂摇曳,豆大的火苗几乎熄灭,房间内光影疯狂明灭!
然而,这足以掀翻屋顶的力量,在触及娜维娅身体的瞬间,再次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礁石,发出沉闷的、令人绝望的“嗡”声,随即被一股更强大、更幽邃的力量无声无息地消融、吞噬!
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被吹乱的发丝和翻飞的丝绒长袍下摆,证明着刚才那瞬间的爆发。
“呵…”娜维娅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对不自量力者的嘲弄,以及一种…病态的兴奋。
扣住空手腕的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收紧!指甲隔着薄薄的丝质手套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
剧痛让空眼前一黑,凝聚的元素力瞬间溃散。
就在他因剧痛而分神的刹那,娜维娅捏着茶杯的手指一抬,另一只手闪电般捏住了空的下颌!
力道之大,迫使他的牙关无法抗拒地张开!
“唔——!”
滚烫的、带着浓郁甜香和苦涩回甘的茶液,被强硬地、不容拒绝地灌了进来!
液体灼烧着口腔和喉咙,呛得空剧烈地咳嗽,身体本能地挣扎扭动,试图摆脱钳制。
锁链因他的挣扎而发出急促刺耳的哗啦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疯狂回荡。
娜维娅却置若罔闻。她脸上那抹疯狂而专注的笑意更深了,紫罗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空因呛咳而痛苦扭曲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耐心地、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将整杯滚烫的茶水一滴不剩地灌入他的喉咙,直到空无力地瘫软下去,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呛咳。
“乖孩子…”她终于松开了钳制他下颌的手,指尖带着一丝怜惜,轻轻拂去他唇角溢出的水渍,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然后,那只手缓缓下移,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抚过他因呛咳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最终,停在了他右腿的膝盖上方。
冰冷的蕾丝手套隔着丝质睡袍,触感异常清晰。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评估和占有的意味,在他大腿的肌肉线条上缓缓摩挲,目光则顺着自己的手,滑向他脚踝处那冰冷的银环和锁链,眼神里充满了病态的满足。
“看,”她抬起头,再次迎上空因愤怒和窒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个极致美丽也极致扭曲的弧度,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叹息,却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
“这锁链…这印记…它们在你身上,是多么的…相得益彰。”
她微微倾身,凑到空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带着红茶的香气,拂过他的耳廓,说出的话语却如同淬毒的匕首:
“记住这份痛,空。记住这份束缚。它们会提醒你,从今往后,你属于谁。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只为我存在。”
脚踝处,那枚冰冷的刺玫会徽章,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灼烫着空的皮肤和灵魂。
娜维娅离开了,像一阵无声无息的幽灵风。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落锁的“咔哒”声清晰得如同敲在空的耳膜上,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房间内只剩下壁灯燃烧时微弱的“噼啪”声,和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
空气里那股混合着红茶甜香、陈旧木料和冷冽金属的气息,此刻闻起来像是一座精心布置的坟墓。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猛地从卧榻上坐起,丝质睡袍滑腻的触感此刻只让他感到恶心。
目光死死钉在脚踝上那个冰冷的银环和延伸出去的锁链上。
刺玫会的徽记在昏黄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像一只嘲弄的眼睛。
“混蛋…”空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用力扯动锁链,沉重的金属链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另一端连接在墙上的锁环纹丝不动,显然被极其牢固地浇筑在厚实的墙壁内部。
锁链的长度…他目测着,大概只够他走到几步外的矮柜和那扇紧闭的、除了送餐几乎不会开启的橡木小门。
他像一头被困在华丽笼中的野兽,焦躁地在锁链允许的狭小范围内踱步。
冰冷的触感伴随着每一步,清晰地提醒着他所处的境地。
手指触摸着墙壁——厚重的实木镶板,敲击上去发出沉闷的实响,没有任何薄弱点。
窗户?这间囚室根本没有窗户!唯一的通风口是天花板角落一个巴掌大小、覆盖着细密金属网格的孔洞,透进来的光线微乎其微。
时间失去了刻度。壁灯的火苗似乎永不疲倦地燃烧着,恒定地提供着昏黄的光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只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那扇紧挨着矮柜的厚重橡木小门下方,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滑动声——一个隐蔽的送餐口被推开。
一只托盘被无声地推了进来。托盘上是与之前娜维娅所用同款的、温润细腻的白瓷餐具。
里面盛放着几样极其精致、色彩诱人的食物:烤得恰到好处的嫩煎禽肉,淋着琥珀色的酱汁;
一小份点缀着新鲜浆果的奶油慕斯;还有一杯澄澈的、冒着凉气的果汁。
旁边,依旧放着一杯散发着袅袅热气的“晨曦露”红茶。
食物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弥漫开来。空走过去,冰冷的目光扫过托盘。他没有丝毫犹豫,端起那杯红茶,手臂猛地一挥!
“哗啦——!”
滚烫的红色液体连同那只价值不菲的白瓷杯,狠狠砸在对面深色的木墙镶板上!
茶杯瞬间碎裂成无数锋利的瓷片,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在深色的木板上留下一大片刺目的、迅速蔓延开的深色污渍,如同泼洒的鲜血。
几块较大的瓷片弹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空看也不看那一片狼藉,只死死盯着送餐口的方向,胸膛剧烈起伏。这是一种无声的、最直接的反抗和宣告。
送餐口外的空间沉寂了片刻。没有愤怒的斥责,没有惊慌的询问。只有一片死寂,仿佛门后根本没有人。
空喘着粗气,等待着风暴的降临。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壁灯的火苗,依旧在安静地燃烧,映照着墙上那片新鲜而刺目的茶渍。
时间再次在死寂中流逝。空气里弥漫着碎裂瓷片、泼洒的茶水和食物混合的古怪气味。
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毯上,疲惫和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开始侵蚀紧绷的神经。
他甚至开始怀疑,刚才那杯茶…是否又被动了手脚?那浓郁的甜香…身体似乎有些异样的燥热…
就在他精神开始有些恍惚时,房间深处那扇紧闭的、雕饰繁复的主门方向,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清晰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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