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克洛琳德x荧】铳尖抵喉时的禁锢符(2/2)
好好恢复体力,旅行者。”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荧汗湿的训练服,“我们……‘游戏’的时间,还很长。”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深色的训练服身影融入训练场边缘昏暗的光线里,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消失在那片喧嚣的雨幕背景中。
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颈动脉上被指尖压过的位置,残留着清晰的、冰冷的触感,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
窗外的暴雨疯狂地冲刷着玻璃,那轰鸣声如同末日的鼓点,敲打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教官似乎说了些什么,声音模糊而遥远。荧一个字也听不清。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克洛琳德消失的方向,那片空无一人的阴影,此刻在她眼中,却比任何猛兽都更加恐怖。
她终于明白,自己踏入的,不是枫丹的国度,而是一个由克洛琳德精心编织的、无处可逃的囚笼。
荧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公寓。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落锁,那微弱的声音却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息,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但训练场墙壁冰冷的触感、颈动脉上残留的压迫感,以及克洛琳德那双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如同跗骨之蛆,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公寓里一片死寂。
窗外,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哗哗声。
惨淡的路灯光线被扭曲的水流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不断晃动的、鬼魅般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陈旧气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
荧拖着沉重如同灌满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隔绝这令人窒息的一切。推开卧室门,里面同样昏暗。她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
昏黄的顶灯亮起,光线勉强驱散了角落的黑暗。荧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房间——然后,她的动作彻底僵住。
卧室中央那张铺着简单素色床单的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一切看起来和她早上离开时别无二致。但她的视线,却像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地钉在了靠墙的那个旧木五斗柜上。
最上面一层抽屉,没有完全合拢。
一道大约一指宽的缝隙,突兀地敞开着。
荧的心脏猛地一沉,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她记得清清楚楚,早上离开时,她反复确认过抽屉是严丝合缝地关好的!一种冰冷刺骨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屏住呼吸,像接近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极其缓慢地挪到五斗柜前。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搭在了那个黄铜拉环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又是一抖。
深吸一口气,荧猛地拉开了抽屉。
里面原本叠放整齐的几件普通内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被精心折叠放置的衣物。它静静地躺在空荡的抽屉中央,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毒花。
那是一件……内衣。
材质是极其轻薄、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边缘缀着精致的、手工缝制的细小水晶珠串。款式大胆得近乎亵渎,充满了赤裸裸的、挑逗的暗示。
更让荧头皮发麻的是,它的尺寸……分毫不差。无论是肩带的长度、杯围的大小,还是腰臀的弧度,都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仿佛是用她的身体为模具浇铸而成。
荧的呼吸停滞了。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是谁?除了克洛琳德,还能是谁?!
“呃……”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她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目光死死地盯着抽屉里那抹刺眼的黑色蕾丝,那上面的每一颗水晶,在昏黄的灯光下都像一只只冰冷的、窥视的眼睛。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训练场里那冰冷的墙壁、压住颈动脉的手指、带着硝烟气息的呼吸……所有的画面碎片般汹涌而来,最终都汇聚到眼前这件该死的蕾丝内衣上。
她不仅仅是监视她的行踪,洞悉她的疲惫……她甚至能如此精准地掌握她身体的每一寸尺寸!
她是怎么做到的?在什么时候?
荧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无边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光、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在疯狂滋长。
这件蕾丝内衣,比任何言语的威胁都更恐怖,它像一个无声的烙印,宣告着她早已是对方掌中无法逃脱的猎物。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窗外暴雨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以及那件躺在抽屉里、散发着无声威胁的黑色蕾丝。那抹黑色,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将她仅存的安全感彻底吞噬。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潮湿温暖地包裹着荧赤裸的身体。热水冲刷过皮肤,带走训练后的疲惫和尘土,却无法驱散心底那层厚重的、冰冷的恐惧。
她站在花洒下,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模糊了视线。
训练场上克洛琳德冰冷的手指、颈动脉上残留的压迫感、抽屉里那件尺寸精确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蕾丝内衣……这些画面如同梦魇中的碎片,在水流的冲刷下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清晰地交织、翻涌。
她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这些影像甩开,伸手摸索着关掉了水流。浴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珠滴落在瓷砖上发出的单调、空洞的声响。
荧扯过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柔软的棉质吸走了皮肤上的水珠,带来一丝短暂的、脆弱的慰藉。她需要一点温暖,需要一点能证明自己还拥有自主空间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我保护的仪式感,伸手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无声地向外滑开一条缝隙。
然后,荧的动作彻底僵住,血液在瞬间凝固。
门缝之外,她的卧室里,并非空无一人。
克洛琳德就站在离浴室门口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她不知何时进来的,又是如何进来的。此刻,她背对着浴室门的方向,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审视着什么。
她依旧穿着白天那身剪裁完美的深紫色便装,勾勒出挺拔而优雅的侧影。银灰色的长发在颈后松松挽起,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
而她的手中,正拿着那件东西——那件被荧惊骇之下丢弃在床边椅子上的、被雨水和汗水彻底浸透的白色训练衬衣!
克洛琳德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件湿漉漉、皱巴巴的衬衣。她的另一只手里,赫然握着她的那柄标志性的、线条流畅而充满致命美感的铳枪。冰冷的金属枪管在卧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此刻,那闪烁着危险光泽的枪管尖端,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强烈亵渎意味的力度,轻轻挑起那件湿透衬衣的下摆。
布料吸饱了水分,沉重地向下坠着,在枪管的挑动下,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湿透的白色布料紧贴在冰冷的金属上,勾勒出枪管锐利的轮廓。
浴室里弥漫的水汽无声地涌向卧室,在克洛琳德的背影周围氤氲开一层朦胧的薄雾。荧裹着浴巾,僵立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前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在无限放大。
克洛琳德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挑动衬衣的动作微微一顿。
然后,她缓缓地、极其优雅地转过身来。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穿透浴室门口弥漫的雾气,精准地、毫不避讳地落在了荧的身上。
目光从荧湿漉漉贴在额角的金发,滑过她因惊骇而睁大的眼睛,再缓缓下移,扫过她裹在白色浴巾下、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赤裸的、踩在冰凉瓷砖上的双足。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玩味的欣赏,如同在评估一件刚刚清洗干净、等待被装点的所有物。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和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妖异。
“出来了?”克洛琳德的声音响起,低沉、丝滑,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感,打破了死寂。
她微微抬起那只握着铳枪的手,被枪管挑起的湿透衬衣也随之晃动了一下,水珠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克洛琳德的目光在荧裹着浴巾的身体上流连片刻,那眼神如同冰冷的扫描仪,带着一种令人无所遁形的穿透力。
最终,她的视线重新落回自己枪管上挑着的那件湿漉漉的白色衬衣,然后又缓缓抬起,重新对上荧惊恐失焦的眼睛。
“穿这个?”她微微歪了歪头,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枪管又轻轻晃了晃那件湿透的、皱巴巴的布料。水珠顺着枪管冰冷的线条滑落。
紧接着,她的目光再次肆无忌惮地扫过荧浴巾下赤裸的肩头和微微颤抖的小腿,那深紫色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幽暗的东西在无声翻涌。
她的红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残忍的选择:
“还是……”她的声音顿了一下,舌尖仿佛刻意地舔过下唇,留下一个令人心悸的停顿,“什么都不穿?”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荧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饱含了极致恐惧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的封锁,从荧的口中迸发出来。那不是愤怒,不是质问,是灵魂被彻底撕扯时发出的本能哀鸣。
她像是被这声尖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猛地向后踉跄退去。
光裸的脚底在湿滑的浴室瓷砖上失去了所有抓地力。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水花四溅的声音。
荧整个人重重地跌坐进身后那个尚未放掉水的、巨大的白瓷浴缸里。冰冷的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的腰臀,浸透了裹在身上的浴巾,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扎进皮肤,激得她浑身剧烈一颤。
水花高高溅起,又哗啦啦地落下,砸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模糊了视线。她狼狈地蜷缩在冰冷的浴缸里,白色的浴巾散乱地裹在身上,湿透的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和下巴不断滴落。
她像一只受惊过度、坠入陷阱的幼兽,只能徒劳地睁大那双盈满恐惧的金色眼眸,透过迷蒙的水雾和凌乱的发丝,死死地盯着浴室门口那个如同死神般降临的身影。
克洛琳德就站在那里,一步未动。
她逆着卧室透进来的昏暗光线,身影在浴室门口蒸腾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朦胧,却又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她手中的铳枪依旧稳稳地挑着那件湿透的衬衣,枪管在弥漫的雾气中反射着幽冷的光。
她看着浴缸里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荧,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终于清晰地浮现出一种近乎餍足的、病态的愉悦。
那是一种捕猎者看着爪下猎物彻底崩溃时的享受。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作。
然后,她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向前。
一步,两步。
她的高跟鞋踩在浴室湿漉漉的瓷砖上,发出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叩、叩”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荧濒临崩溃的心弦上。她径直走到巨大的浴缸边缘,停下了脚步。
居高临下。
克洛琳德微微俯身,阴影笼罩着蜷缩在水中的荧。她终于松开了铳枪的扳机,任由那件湿透的衬衣无声地滑落,掉在浴缸边缘,又缓缓滑入水中,像一团肮脏的抹布漂浮在荧的身边。
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戴着那标志性的黑色丝绒手套,缓缓抬起,伸向浴缸中颤抖的金发少女。
荧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戴着象征死亡与优雅的手套,如同毒蛇的信子般,一点一点地靠近。
冰冷的丝绒触感,如同最致命的吻,轻轻落在了荧沾满水珠、冰凉而颤抖的颈侧肌肤上。那触感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荧所有的防御。
“嘘……”克洛琳德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血液冻结的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安抚,却又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残酷,“别怕。”
她的指尖,带着丝绒的冰冷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沿着荧湿滑的颈侧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
掠过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抚过她因极度恐惧而紧绷的下颌线,最后,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怜惜,轻轻压在了荧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失去血色的唇瓣上。
她的目光,如同最粘稠的沼泽,牢牢吸附着荧惊恐的金色眼眸。唇角那抹病态的笑意,在蒸腾的水汽中无声地扩大。
“你逃不掉的,我的旅行者。”
冰冷的丝绒手套紧压着荧的嘴唇,隔绝了她所有可能的呼喊。浴缸里冰冷的水包裹着她,如同克洛琳德的目光一样令人窒息。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幽暗漩涡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吸走。
指尖的冰冷触感从嘴唇缓缓下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流连,再次划过荧湿滑的颈侧,最终停留在她剧烈搏动的颈动脉上。
克洛琳德微微俯身,银灰色的发丝垂落,几乎拂过荧的脸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弥漫的、属于荧的恐惧和湿漉漉的气息。
“这个味道……”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梦呓,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清醒,“比沙漠的烈日,比雨夜的寒气……都更令人沉醉。”
荧的身体在冰冷的水中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她想要蜷缩起来,想要沉入水底,想要从这个恐怖的凝视中消失。
但克洛琳德指尖施加的、恰到好处的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做不到。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触手,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扼住了她的喉咙。
克洛琳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过荧苍白脸颊上滚落的水珠——分不清是浴缸的水还是恐惧的泪水,扫过她浴巾散乱下露出的、因寒冷而泛起细小颗粒的圆润肩头。
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满足感,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看,”她的指尖稍稍用力,在荧颈侧脆弱的肌肤上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它在为我跳动。多么……诚实。”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已经转小,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敲打着窗棂。浴室里,水滴从花洒边缘滴落在瓷砖上,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这微弱的声响,在死寂的、被恐惧填满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荧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水汽,而是因为极致的绝望和缺氧般的窒息感。克洛琳德的手指,那冰冷的丝绒触感,如同一条缠绕在猎物脖颈上的毒蛇,宣告着所有权和最终裁决的到来。
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冰冷的浴缸水,和眼前这双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光亮的紫色眼眸。
克洛琳德似乎欣赏够了荧濒临崩溃的姿态。她压在荧颈动脉上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残忍的仪式感,收拢了几分。那力量并不足以真正阻断血流,却精准地让荧感受到生命源泉被扼住的极致恐惧。
然后,她终于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但那只戴着丝绒手套的手,却依旧如同冰冷的烙印,停留在荧的颈侧。
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她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项圈。
材质是极其柔软的黑色丝绒,触感如同最上等的天鹅绒。宽度适中,既不显得粗笨,又足够彰显存在感。
在项圈的正前方,镶嵌着一枚小巧却无比精致的银质徽章——鸢尾花的图案,线条流畅而冷硬,正是克洛琳德家族的家徽。徽章在浴室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内敛而冰冷的金属光泽。
“枫丹的夜晚太长了,”克洛琳德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近乎优雅的平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没有一件贴身的‘饰物’,如何能安心?”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项圈上,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抚过那枚冰冷的鸢尾花徽章。
接着,她的视线重新抬起,牢牢锁住荧惊恐绝望的眼睛。那深紫色的眼底,燃烧着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占有火焰。
“它很衬你。”
她轻声说,语气笃定得如同在宣告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