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闲云】仙家的囚笼,只为锁住你的呼吸(2/2)
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细微的电流,穿透皮肤,直抵神经末梢。
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得更紧,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肉都在无声地尖叫、抗拒。被蒙蔽的视野里只有一片绝望的血红,所有感知都被迫集中在那只冰冷的手指上。
屈辱、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被这缓慢折磨强行勾起的、生理性的战栗,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你总是这样……”闲云的声音再次响起,贴着他的耳廓,低沉粘腻,带着一种奇异的喟叹,“像只离群的幼兽,莽撞地闯进不该涉足的地方,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因剧烈的情绪和喘息而快速起伏着,每一次心跳都清晰而沉重地撞击着她的指腹。
“看,”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冰冷的愉悦,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跳得这样快……是在害怕本仙么?”指尖微微用力,按了下去,感受着那剧烈搏动的心脏在指下狂野地跳动。
空猛地一颤,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他猛地侧开头,用尽全身力气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破碎的字句:“放……开……我!”
声音嘶哑,带着血沫的气息,却清晰地传递出极致的憎恶。
“放开?”闲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哼笑。那笑声如同一根冰针,刺入空的耳膜。
压在他胸腹间的重量消失了。
空紧绷的神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他未被禁锢的左手手腕!那力量大得惊人,如同精钢铸就的镣铐,带着仙力的冰冷质感,瞬间扼杀了他任何挣扎的可能。
“呃!”手腕被死死攥紧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
紧接着,那只冰冷的手强硬地、不容分说地牵引着他被禁锢的手,向上移动!越过他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越过被汗水浸湿的脖颈,最终,猛地按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触手是汗湿的皮肤,温热的,带着他自己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还有那蒙眼的、冰凉滑腻的红绸。
“感觉到了么?”闲云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引导意味,紧贴着他的耳朵,气息灼热,“这滚烫的温度……这急促的呼吸……这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她的手指,带着他自己的手指,用力地压在他蒙着红绸的眼睛上,压在他紧咬的下唇上,压在他因痛苦和愤怒而绷紧的颊侧肌肉上。
“多么真实的存在。”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寒冰,“这就是你,旅行者空。离开了本仙的羽翼,只需一点小小的意外,一点微不足道的恶意,就能轻易地将这存在……碾碎成尘。”
“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牵引着他手指的冰冷手掌骤然发力!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不容置疑的意志,狠狠向下压去!
“砰!”
空的后脑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按向身后冰冷的石壁!沉闷的撞击声在洞府内骤然炸响,如同重锤砸在朽木之上!
剧痛!仿佛整个颅骨都要碎裂的剧痛瞬间贯穿了空的意识!眼前血红的视野猛地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随即又陷入更深的黑暗。耳朵里嗡鸣不止,尖锐的噪音几乎要刺穿鼓膜。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颠倒。
意识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被撕裂、灼烧。剧痛的海啸将他彻底淹没,所有的愤怒、屈辱、不甘,都在这一记凶狠的撞击下被砸得粉碎。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随即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偶人。那只被强行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无力地滑落,垂在身侧。
视野里只剩下旋转的血红和黑暗交织的混沌。耳朵里的嗡鸣声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残存的意识,试图将他彻底拖入虚无的深渊。
后脑勺与冰冷石壁接触的地方,先是传来一阵麻木,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剧烈的、扩散性的疼痛猛地炸开,顺着脊柱一路向下蔓延,与肋下的钝痛交织在一起,啃噬着他仅存的清明。
他瘫在冰冷的石面上,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汗水、血水混合着药膏的粘腻感,糊在皮肤上,冰冷而污秽。残破的衣衫被汗水彻底浸透,紧贴着身体,带来更深的寒意。
洞府里只剩下他粗重艰难的喘息,还有那浓烈得令人窒息的药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永恒。那令人作呕的、仿佛带着血腥气的药味中,悄然混入了一缕极淡、极冷的幽香。
是闲云身上那特有的、如同雪后初绽寒梅的气息。
那气息越来越近,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最终停在了他身旁。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那只刚刚将他头颅狠狠撞向石壁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温柔的力道,轻轻拨开了他额前被冷汗和血污黏成一绺绺的金发。
冰凉的指尖拂过他滚烫的额头,触碰到被红绸覆盖的眼角——那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粘稠的液体正缓慢地渗出,浸润了血红的绸缎,带来一片更深沉的暗色。
“疼么?”那低哑粘腻的声音再次响起,近在咫尺,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仿佛真的在为他此刻的惨状感到一丝……怜悯?
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声音里那份令人作呕的虚伪。
他紧闭着被红绸覆盖的双眼,牙关紧咬,拒绝发出任何声音。下颌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酸痛不已,口腔里铁锈般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每一次试图凝聚起反抗的念头,都被那撕裂般的眩晕感击得粉碎。
那冰凉的指尖并未因他的沉默而离开,反而沿着他汗湿的额角,缓缓向下滑落,掠过他紧绷的太阳穴,最后停留在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线上。
指腹带着一丝残余的药膏粘腻感,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了按他紧咬的下唇。
“说话,空。”闲云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命令,气息拂过他汗湿的鼻尖,“告诉本仙,你哪里疼?”
那触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空猛地别开头,用尽残存的一丝力气,试图避开那冰冷的指尖。动作牵动了后脑的伤处,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干呕。
“呵……”一声极轻的笑,带着了然,更带着一丝冰冷的愉悦在他上方响起,“看来是这里了。”她的指尖离开他的唇,转而落在他后脑勺被撞击的位置,轻轻按了按。
“唔!”空痛得浑身一缩,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
“乖,”那声音贴得更近,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诱导,“告诉本仙,是不是很疼?只要你开口,本仙就帮你止痛。”
那话语如同包裹着蜜糖的毒药。空死死咬住牙,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开口?向这个亲手施加痛苦的人求饶?这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他难以忍受。
他的沉默显然激怒了她。
那原本轻柔按压的手指骤然加重了力道!如同钢锥狠狠凿进他后脑的伤处!
“呃啊——!”空再也无法忍耐,一声凄厉的惨嚎冲破喉咙,在幽闭的洞府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身体如同被扔上岸的鱼,剧烈地弹动、挣扎起来,残破的衣衫摩擦着冰冷的石面,发出簌簌的声响。
被禁锢的右手腕传来被无形锁链勒紧的剧痛,左手徒劳地抓挠着地面,指甲刮过粗糙的岩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说!”闲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刺骨,如同寒冰碎裂,再没有一丝伪装的柔和,只剩下纯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说你疼!说你错了!说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本仙这里!”
那按在他后脑的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每一次施加压力都带来灭顶的剧痛,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碾碎。空徒劳地挣扎着,嘶吼着,却无法撼动那施加痛苦的手指分毫。视野在血红和漆黑中疯狂闪烁,耳边的嗡鸣声变成了尖锐的嘶叫,世界只剩下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痛苦。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这剧痛彻底撕裂、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刻——
那施加在头颅上的酷刑般的力道,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如同紧绷到极限的弓弦骤然崩断,施加在头颅上的毁灭性压力骤然消失。空瘫软的身体失去了对抗的目标,猛地向前一倾,随即又被无形的仙力锁链和冰冷的石壁支撑住,只剩下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
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后脑和肋下的伤口,带来新的、尖锐的痛楚,但这痛楚与刚才那灭顶般的酷刑相比,竟显得微不足道。
他像被抽走了魂魄,额头抵着冰冷粗糙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胸腔深处的嗡鸣。
汗水、泪水(或许还有血水)混合着,从红绸覆盖的眼角不断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在脸颊上留下冰冷粘腻的痕迹。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细碎的战栗,如同寒风中的枯叶。
洞府内只剩下他破碎艰难的喘息声。
那股冰冷的、带着寒梅幽香的气息并未远离,反而更加贴近。
他感觉到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柔,落在他因剧烈喘息而起伏颤抖的脊背上。那手掌的触感冰凉,隔着被汗水浸透、残破不堪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那只手开始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耐心,沿着他脊椎的线条,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重得引发剧痛,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动物。
“嘘……好了,好了……”
闲云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后响起,低哑粘腻,如同最温柔的催眠曲,却比任何诅咒都更令人心胆俱寒,“都过去了……不疼了……本仙在这里……”
那轻拍的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仿佛在无形中引导着他紊乱的呼吸。每一次手掌落下,都带来一阵微弱的震动,沿着脊椎扩散开,奇异地让他失控的痉挛稍稍平复一丝。
但那冰冷的触感和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低语,却如同最恶毒的咒语,缠绕着他的意识,试图将他拖入更深的泥沼。
“你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满足,“这样安静下来,多好。”
那只轻拍的手掌缓缓移动,落在了他因虚脱而无力垂落的颈项上。
冰凉的指尖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金发,探入发根,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梳理着那些被血污和汗水黏连的发丝。指尖偶尔触碰到头皮,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你太累了,空。”她的声音如同魔咒,低沉地、一字一句地钻进他混乱的意识,“外面的世界太吵,太脏,太危险……它只会让你受伤,让你痛苦……”
指尖的梳理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冰冷而执着。
“……只有这里,是干净的,是安全的。”
她的气息拂过他汗湿的耳廓。
“……只有本仙,是真正在意你的。”
那梳理发丝的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病态的温柔,持续着。每一次指尖划过头皮,都让空感到一阵冰冷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闲云那低哑粘腻的话语,如同最细密的蛛网,一层层缠绕着他残存的意识,试图将他拖入一种麻木的、放弃抵抗的深渊。
“尘世污浊,人心叵测……”她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所追寻的,不过是镜花水月,徒惹一身伤痕……”
指尖停留在他后颈,那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带着冰凉的重量,轻轻按压了一下。
空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一颤。
“留在这里……”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带着一丝奇异的蛊惑,“本仙会治好你,保护你……让你再也不会感到痛苦……再也不会……失去……”
“失去”两个字,被她刻意放轻、拉长,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舐过最深的伤口。
空的意识在剧痛的余波和这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剧烈地挣扎着。妹妹荧的身影在混乱的思绪中一闪而过,那双带着决绝的金色眼眸刺痛了他麻木的心。
不……他不能……他必须找到她!这个念头如同一簇微弱的火苗,在绝望的冰原上顽强地跳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微弱的精神波动,似乎被紧贴着他的闲云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只原本带着安抚意味、梳理着他发丝的手,动作骤然停顿!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刺骨的怒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猛地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洞府,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那只按在他后颈上的手,五指猛地收拢!
“呃!”空痛得浑身一抽,感觉颈骨几乎要被捏碎!窒息感瞬间攫住了他。
“还在想她?”闲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冰冷,充满了被冒犯的、扭曲的愤怒,所有的伪装的温柔和诱导瞬间撕得粉碎!那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狠狠扎进空的耳膜,“那个抛弃你、堕入深渊的……妹妹?”
“她不要你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带着刻骨的怨毒,“只有本仙!只有本仙还愿意收留你这无家可归的弃犬!只有本仙愿意耗费仙元为你疗伤!”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只看着本仙?!”
那只扼住他后颈的手猛地将他往后一拽!空毫无反抗之力,被这股巨力扯得向后仰倒,后脑再次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砰!”沉闷的撞击声混合着骨头与岩石碰撞的脆响。这一次的撞击比上次更加凶狠,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怨毒!
“呃……啊……”空的惨叫被扼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嗬嗬声。视野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吞噬,连那血红的底色都消失了。
颅骨仿佛彻底碎裂,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每一寸神经,意识瞬间被撕扯成无数碎片,又被抛入一片沸腾的熔岩之中。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再无声息。
洞府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闲云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她那只死死扼在空后颈上、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证明着刚才那场疯狂的爆发。
她急促地喘息着,周身涌动的仙光紊乱而暴戾,如同风暴的核心。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此刻因扭曲的愤怒而显得异常狰狞,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翻涌着骇人的墨色漩涡。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扼住空后颈的手,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僵硬,松开了力道。
空的身体失去支撑,软软地顺着石壁滑落,最终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动不动,连微弱的呼吸起伏都几乎难以察觉。
闲云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下来。她低头,看着脚边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金发散乱地铺陈在冰冷的石面上,沾满了汗水和暗红的血污。
残破的衣衫下,露出布满青紫淤痕和药膏痕迹的皮肤。那道肋下的伤口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
她眼中的疯狂怒意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幽潭,只是那潭水深处,沉淀着更浓重的、化不开的冰冷。
她缓缓蹲下身。
冰玉般的手指伸出,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却又无比冰冷的专注,轻轻拂开空脸上散乱的金发,露出那被血污和汗水浸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
指尖拂过他紧蹙的眉心,拂过他紧闭的、被红绸覆盖的眼睑,拂过他紧抿的、带着干涸血痂的唇角。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
“何苦呢……”一声极轻的叹息,从她唇间逸出,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疲惫,还有一丝……病态的满足?
她的指尖停留在空冰冷的唇上,感受着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温热气息。
洞府内死寂无声。冰冷的岩石,浓重的药味,还有地上那具了无生气的躯体,构成一幅诡异而绝望的画面。
许久,许久。
那冰凉的指尖,缓缓描摹着他唇瓣的轮廓,带着一种近乎永恒的占有欲。闲云的声音低低响起,如同从幽深的地底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和疯狂,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死寂的空气里:
“你逃不掉的……”
指尖滑落,轻轻点在他毫无知觉的心口。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