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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申鹤】红绳千匝锁情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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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鹤救下被魔神残念重伤的空时,他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

“别碰其他人。”她突然捏碎了他腕骨,冰霜瞬间冻结了伤口,“你是我的。”

空惊恐地发现,整个洞府被血色结界笼罩。

申鹤微笑着擦拭他额头的汗:“你受伤了,我帮你检查全身...”

“别怕,很快就不会痛了。”

“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

层岩巨渊的深处,是连时间都仿佛被遗忘的角落。不见天日,唯有嶙峋的黑色岩壁沉默地矗立,如同远古巨兽腐朽的肋骨,冰冷地支撑着这片沉甸甸的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那是浓重的土腥混杂着某种更为古老、更为不祥的腥甜——那是渗入岩石缝隙、早已干涸凝固的魔神之血。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冷的铅尘,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每一次迈步,靴底碾碎脚下散落的细小骸骨,都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在死寂中激起短暂而空洞的回音,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噬。

空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肋下撕裂般的剧痛。

他背靠着一块冰冷湿滑的巨岩,紧握手中的无锋剑,剑身黯淡无光,刃口处甚至崩开了几个细小的缺口,沾满了黏稠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紫色污秽。

他的视野边缘阵阵发黑,像被无形的墨汁不断晕染,汗水混着不知是血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粘液,滑过额角,蛰痛了眼睛。

前方,那片被幽邃黑暗笼罩的断崖之下,翻涌着令人作呕的粘稠之物。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更像是一滩被强行赋予了生命意志的、不断蠕动的巨大腐肉沼泽。

无数只浑浊的、流淌着脓液的巨大眼球在它表面诡异地浮现又消失,每一次转动都死死锁定了空的方向。

构成它身体的粘稠物质中,时而凸起扭曲的、不成形的手臂或口器,发出意义不明的、充满纯粹恶意的嘶吼与呓语。

那是某个早已陨落的魔神残存于世间的最后怨念,是纯粹诅咒与毁灭欲望的聚合体。

它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地脉中沉淀了千年的憎恨与痛苦,每一次蠕动都让周围本就脆弱的岩壁簌簌剥落。

就在刚才,空拼尽全力的一击,试图撕裂这污秽的核心,却只是让那滩腐肉沼泽剧烈地沸腾了一下。

非但没有重创它,反而彻底激怒了这沉睡的恶念。此刻,它庞大的、令人窒息的身躯猛地膨胀起来,无数由粘液和怨念构成的尖刺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出!

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厉啸,每一根尖刺都裹挟着足以蚀骨销魂的污秽之力。

空瞳孔骤缩,死亡的寒意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侧身翻滚,动作因为伤痛而显得迟滞笨拙。冰冷的岩石擦过脸颊,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无锋剑本能地挥出,格挡开几根最致命的尖刺,金属交击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和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然而攻击太过密集,太过疯狂!一根暗紫色的粘稠尖刺如同毒蛇般刁钻地绕过剑锋,狠狠贯入他的左肩!

“呃啊——!”

剧痛瞬间炸开,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顺着肩骨疯狂钻入,直捣神经深处。

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穿刺,更有一种阴冷、污秽的力量瞬间顺着伤口涌入四肢百骸,疯狂侵蚀着他的意识。

眼前的世界猛地被一片猩红覆盖,视野剧烈晃动、扭曲,几乎要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喉头一甜,温热的液体涌了上来。

那污秽的聚合体似乎发出了无声的狞笑,庞大扭曲的身躯如同山崩般再次蠕动、压缩,酝酿着下一波更致命、更彻底的吞噬。

完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空的意识。

力量在急速流失,视野在模糊,那魔神残念散发出的纯粹恶意如同实质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原地,连抬起手臂都变得无比艰难。

无锋剑脱手掉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随即被翻涌而来的粘稠黑暗吞没。死亡的气息,冰冷、粘腻、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扼住了他的咽喉。

就在那污秽聚合体如同咆哮的黑色巨浪,裹挟着无数尖刺与扭曲的肢体,即将将空彻底吞没的刹那——

“嗡——!”

一道清越悠长的鸣响,如同雪山之巅最纯净的冰棱碎裂,瞬间撕裂了这片粘稠死寂的黑暗!那声音并不宏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冻结灵魂。

一道纤细得近乎脆弱的身影,裹挟着冰寒彻骨的暴风雪,如同九天之上坠落的寒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空与那污秽聚合体之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

空因剧痛而模糊的视野里,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炫目的冰蓝。

那身影纤瘦而挺直,一头如霜如雪的长发在激荡的气流中肆意飞扬,发间点缀着几枚小巧精致的冰晶翎羽,反射着洞窟深处幽微的光,如同寒夜中指引方向的星辰。

她身上那件素白底色、点缀着玄奥云纹与冰蓝色符箓的广袖仙衣,在身后喷涌而出的冰寒洪流中猎猎翻飞,勾勒出遗世独立的孤绝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环绕在她周身、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飘动的数道红色绳结,如同封印,又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象征,在冰蓝风暴的映衬下,红得刺眼,红得惊心动魄。

申鹤!

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连璃月千岩军都极少踏足的深渊绝境?

没有言语,没有犹豫。申鹤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在那咆哮的污秽聚合体上多停留一瞬,仿佛那只是路旁碍眼的尘埃。

她只是微微侧身,将重伤的空挡在自己身后那片风暴肆虐的绝对领域之外。右手五指纤纤,在虚空中看似随意地一拂,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琴弦上的落雪。

随着她指尖的拂动,空气中骤然凝结出成千上万片晶莹剔透的冰翎!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边缘却流转着足以切割空间的凛冽寒光。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地悬浮,而是瞬间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排列组合,构成了一幅巨大、精密、充满毁灭美感的寒冰阵图!

“敕!”

一个冰冷的字眼从申鹤唇间吐出,如同神只的谕令。

那庞大的冰翎阵图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冰蓝色光芒,如同冻结的太阳在此处炸裂!

恐怖的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无数冰翎化作一道毁灭性的寒光洪流,带着冻结万物的绝对意志,狂暴地轰向那咆哮的污秽聚合体!

“嘶嗷——!!!”

那由魔神怨念凝聚的聚合体发出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痛苦与恐惧的尖利嘶嚎。冰与火的法则在此刻激烈碰撞!

寒光洪流所过之处,翻腾的粘稠黑泥被瞬间冻结成丑陋的冰雕,又在下一瞬被狂暴的力量彻底碾碎成齑粉!

无数只浑浊眼球在极寒中爆裂,扭曲的手臂和口器被冰晶覆盖、撕裂!纯粹的冰元素力如同无数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而冷酷地切割、分解、净化着那污秽的核心。

那足以让空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周旋的恐怖存在,在申鹤这轻描淡写的一击之下,竟如同烈日下的残雪,发出凄厉的哀鸣,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分解、湮灭!

粘稠的黑泥在冰蓝光芒中挣扎、沸腾,最终化为缕缕散发着恶臭的黑烟,被凛冽的寒气彻底驱散、净化,不留一丝痕迹。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窒息。前一刻还是绝境,下一刻,充斥整个空间的、令人作呕的污秽与咆哮已被彻底抹除。

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弥漫,空气中飘散着细碎的冰晶尘埃,如同下了一场无声的暴雪。

洞窟内恢复了死寂,只有申鹤周身缓缓飘落的冰屑,以及她身后那片被冰风暴犁过的、光滑如镜的冻土,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一击的恐怖威能。

申鹤缓缓转过身。风雪在她周身渐渐平息,只有几片冰翎在她发梢和肩头无声融化。

她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一片万年不化的寒冰般的沉静。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清澈得如同雪山顶峰的湖泊,映着空狼狈不堪的身影,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她一步步走近,脚步踩在凝结的冰面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脆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一下下,敲在空紧绷的神经上。

直到她停在空面前,微微俯下身。离得如此之近,空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那股清冽的、仿佛混合了雪松与冰莲的气息,奇异地冲淡了空气中残留的腥臭。

她的目光落在空左肩那个恐怖的伤口上——暗紫色的污血仍在缓慢渗出,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祥的青黑色,丝丝缕缕的黑气如同活物般缠绕其上,疯狂地向周围侵蚀。

空强撑着几乎要涣散的意识,巨大的劫后余生感冲击着他,混杂着无法言喻的感激。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双近在咫尺的、澄澈却冰冷的眼眸,嘴唇因失血和疼痛而微微颤抖。

“申…申鹤……”他努力想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谢…谢谢你……”

他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颤抖着,带着无比的真诚和劫后余生的依赖,想要去握住她那只垂在身侧、同样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

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

就在那一瞬间!

申鹤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碎裂了!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理解的剧烈波动,如同平静冰面下骤然涌起的狂暴暗流!一股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她身上爆发出来!

“呃啊——!!!”

空的感激话语和虚弱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他伸出的右手,手腕处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清晰的骨骼碎裂声!

申鹤的手,快得如同闪电!她根本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如同冰冷的铁钳,猛地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纤细的五指骤然收紧,那看似柔弱的指节瞬间爆发出非人的、足以捏碎精钢的恐怖力量!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从手腕处炸开,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烧灼到大脑!空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被万吨液压机瞬间碾成了粉末!他甚至能“听”到骨头在压力下哀鸣粉碎的细微声响!

但这仅仅是开始!

就在腕骨碎裂的同一刹那,一股极致的冰寒之力从申鹤扣住他的五指间汹涌灌入!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蕴含着某种古老符箓之力的绝对冰封!

这股力量瞬间冻结了破裂的血管、撕裂的肌腱、粉碎的骨茬……甚至将那足以让常人瞬间昏厥的恐怖剧痛也一并冻结、麻痹!

肉眼可见的冰霜,如同拥有生命的白色藤蔓,顺着空被捏碎的手腕伤口处疯狂蔓延!

它们贪婪地攀爬、覆盖,所过之处,皮肤瞬间失去血色,变得青白僵硬,血管被冻结,连渗出的鲜血都在瞬间凝固成暗红色的冰晶。

冰霜迅速覆盖了整个小臂,并向着手肘和肩膀急速蔓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前一秒还是感激的触碰,下一秒便是粉碎性的剧痛与冰封!

空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无法理解的茫然。

他瞪大的金色瞳孔中,清晰地映着申鹤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平静得可怕!

没有愤怒,没有狰狞,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仿佛刚才捏碎他腕骨、用冰霜冻结他手臂的,并不是她自己。

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种空从未见过的、近乎执念的火焰。那火焰冰冷而专注,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别碰其他人。”她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种清冷悦耳的音质,像冰珠落玉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意味。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寒冰的钢针,狠狠扎进空的耳膜。

“你是我的。”

“我的”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可能的决绝。那平静的语调下,是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漩涡。

剧痛和极寒的双重冲击下,空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他仅存的念头只剩下逃离!远离这个前一秒还是救命恩人、下一秒却变得比深渊魔神更恐怖的存在!

他用尽最后一丝意志,猛地将身体从那块冰冷的岩石上弹开,不顾左肩撕裂的剧痛和右臂被冰封的沉重僵硬,踉跄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向洞窟唯一的出口方向扑去!

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剧痛让他几乎窒息,但他不敢停下,不敢回头!

出口的光!那代表着外界、代表着生机的微光就在前方!

他用尽全力扑向那象征着自由的洞口——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骼撞击硬物的剧痛!

空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冷而极具弹性的墙壁!巨大的反冲力将他狠狠弹了回来,狼狈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冻土地上。他顾不上疼痛,惊恐地抬头望去。

哪里还有什么洞口?

就在他眼前,一层粘稠得如同半凝固血浆般的暗红色光幕,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洞窟唯一的出口!

那光幕微微波动着,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密、扭曲、如同血管般的黑色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和强大的封禁之力。

它像是一张巨大的、由污血和诅咒编织成的网,将整个洞窟彻底笼罩、隔绝!光线被扭曲吞噬,外面世界的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死寂。

绝望,冰冷的绝望,比申鹤的冰霜更刺骨,瞬间攫住了空的心脏。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因为恐惧和伤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冰封的右臂沉重得如同不属于自己。

细微的、如同踩在薄冰上的脚步声,自身后不紧不慢地传来。

每一步,都清晰地踏在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僵硬地、一点点地扭过头。

申鹤正缓缓向他走来。她周身的风雪早已平息,冰蓝色的符箓在素白的衣袂间若隐若现。那张绝美却毫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竟微微弯起了一抹极淡、极浅的弧度。

她在笑。

那笑容纯净得如同雪山之巅初绽的冰莲,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却又在眼底深处,沉淀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扭曲的满足感。

冰蓝色的眼眸弯成了两泓月牙,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空此刻惊恐绝望、狼狈不堪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藏品。

她走到空面前,再次微微俯身,如同之前检查他肩上的伤口那样。

纤白的手指带着冰雪的气息,轻轻拂过空因剧痛和恐惧而布满冷汗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爱抚,仔细地为他擦拭着冰冷的汗珠。

“你看你,又弄伤自己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冰凉的指尖划过空的眉骨、颧骨,带来一阵战栗,“流了这么多汗…一定很疼吧?”

空浑身僵硬,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金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收缩。

他想后退,想推开那只冰冷的手,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被冰封的右臂传来阵阵麻木的钝痛,左肩的伤口在申鹤靠近时似乎也变得更加灼痛。

“别怕。”申鹤的指尖停留在他冰凉的脸颊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他,笑容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魔力,“很快就…不会痛了。”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掠过他破碎的衣物下裸露的肌肤,扫过左肩那狰狞的污秽伤口,扫过被冰霜覆盖的右臂,最后落在他因急促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检视,更像是在清点一件即将完全属于自己的物品,带着一种不容错失的贪婪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让我帮你,”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粘稠力量,如同蛛网般缠绕上来,“好好地…检查一下全身。”

“每一寸。”

那冰冷的指尖,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志,缓缓离开了空冷汗涔涔的额头。

申鹤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线,顺着空剧烈起伏的胸膛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他左肩那道被魔神残念污秽之力侵蚀的狰狞伤口上。

那目光专注得令人心悸。

她再次俯身,靠得更近。清冽的冰雪气息混合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的体香,强势地侵占了空的呼吸,取代了洞窟中原本的腐朽气味。

她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近乎刻板的、属于方外之人的沉静,但每一个细微的举止,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掌控力。

纤白的手指探出,并未直接触碰那翻卷着暗紫色血肉的伤口边缘,而是在伤口上方寸许的虚空中悬停。

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一道极其细微、却精纯凝练到极致的冰蓝色光丝,如同最灵巧的绣花针,从她指尖无声地渗出。

光丝接触到伤口边缘那不断蠕动的污秽黑气。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声音响起。那缠绕在伤口上、如同活物般试图向周围侵蚀的黑气,在接触到冰蓝光丝的瞬间,如同遇到了天敌,发出无声的尖叫,剧烈地扭曲、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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