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 【病娇 x 原神|诺艾尔】当女仆藏好钥匙

【病娇 x 原神|诺艾尔】当女仆藏好钥匙(2/2)

目录

“诺艾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头的寒意和手臂的抽痛,声音尽量放缓,试图唤醒她熟悉的那个温柔女仆,“看着我,听我说。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担心我的伤。但把我关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琴团长、凯亚、丽莎…他们都在外面,他们有能力保护我,帮我治疗。

派蒙找不到我会急疯的。打开门,好吗?我们一起出去。”

我每说出一个名字,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当“派蒙”两个字再次出口时,她抱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声。她眼中的雾气瞬间被一种冰冷的、近乎实质的阴霾驱散。

“保护?”她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他们保护不了您的,旅行者。”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一种被戳穿痛处的激动,“琴团长有整个蒙德要操心!凯亚队长的心思永远藏在谜语里!丽莎小姐…她只在乎她的书!他们…他们根本不懂!不懂您每一次伤痕累累地回来时,我的心有多痛!”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抱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深红的茶汤在杯沿晃动,随时可能再次倾泻。

“只有我!只有我看到您每一次战斗后疲惫的样子,看到您伤口渗出的血!只有我…只有我知道您需要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控诉,“是安静!是安全!是不被打扰!是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的照顾!”“属于我”三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和宣告。

她猛地向前一步,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翠绿眼眸直直刺入我的眼底,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您不明白吗?旅行者…”她的声音忽然又低沉下去,变成一种梦呓般的、带着诡异甜蜜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您受伤的样子…实在太美了…”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她脸上泛起一种近乎痴迷的红晕,眼神迷离地聚焦在我臂上厚厚的绷带,仿佛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那脆弱…那痛苦…那为了他人而流淌的鲜血…”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围裙上溅落的茶渍,仿佛在抚摸我伤口的位置,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醉,“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我想不顾一切地…把它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见…永远…永远地珍藏…”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这不再是那个笨拙而善良的女仆!眼前这个眼神迷醉、诉说着我伤口之“美”的人,是一个被扭曲占有欲完全吞噬的怪物!

“疯子!你这个疯子!”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我顾不上左臂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向她,只想冲过去,撞开那扇该死的门!

诺艾尔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爆发如此激烈的反抗,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撞得一个趔趄,手中那只精致的骨瓷茶杯脱手飞出!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仓库里轰然炸响!洁白的骨瓷碎片混合着深红的茶汤,如同肮脏的血与破碎的骨,四散飞溅开来,在地板上泼洒开一片狼藉的、带着诡异甜香的污迹。

这巨大的声响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

“呜…呜呜…”

一阵极其微弱、极其压抑、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的呜咽声,穿透了仓库厚重的木地板和堆积的杂物,如同冰冷的鬼爪,猝不及防地攫住了我的听觉!

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从下方…从更深处的地方…幽幽地传了上来!

我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瞬间被这地狱传来的呜咽声彻底冻结。

我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仓库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巨大的、落满灰尘的空木桶。而声音,似乎正是从木桶后方的阴影里,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的!

“什…什么声音?!”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诺艾尔站稳了身体。她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和泼洒的茶汤,脸上那迷醉的神情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她没有惊慌,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再看那狼藉的地面一眼。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了。

方才的激动、委屈、迷醉、疯狂…所有的情绪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空白。那张清秀的脸庞,此刻像戴上了一副毫无生气的石膏面具。

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翠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瞳孔深处,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纯粹而冰冷的幽暗。

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疯狂,只有一片虚无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不是指向那呜咽声传来的角落,而是指向我。

“您看,”她的嘴唇开合,声音平板无波,像从深渊里刮来的风,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寒意,“您太激动了…又把伤口弄疼了…也把‘它’…吵醒了。”

那毫无起伏的声调,比任何尖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她口中的“它”,指的是那地底传来的呜咽?还是…别的什么?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在胸口。只剩下那断断续续、如同垂死挣扎般的呜咽声,还在不知疲倦地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上来,像冰冷的针,持续不断地扎进我的神经。

诺艾尔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那双空洞的、凝视着我的眼睛,证明她还“存在”。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将我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持续不断的呜咽声,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每一个压抑的抽泣,都像一把钝刀在切割我的理智。

它来自地下——一个比这间冰冷仓库更幽深、更黑暗的地方。那里有什么?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却沉重得让我不敢触碰。

“诺…诺艾尔…”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脸,试图从那片冰冷的空白中找出一丝裂痕。

她像是没有听见。空洞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仓库深处那片被巨大木桶遮挡的阴影区域,仿佛在凝视着另一个世界。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后,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吐出的词语却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啊…那个啊…”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拉,形成一个极其细微、极其诡异的弧度,近乎幻觉。“是…不太乖的‘前辈’们。”

前辈?!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那些失踪的人…那些被判定为任务失败或遭遇不测的冒险家…难道…?!

“你…”巨大的震惊和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喉咙,我几乎无法呼吸,“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诺艾尔终于将目光转了回来,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但那不是愧疚,不是悔恨,而是一种…困惑?仿佛我问了一个极其幼稚、极其多余的问题。

“我做了什么?”她微微歪了歪头,银灰色的发丝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永远停留’的机会。

一个…再也不会受伤、再也不会离开、再也不会让关心他们的人…心痛的机会。”她的声音依旧平板,却在这解释中透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理所当然”。

“就像您一样,旅行者。”她的目光聚焦在我臂上雪白的绷带,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瞬间注入了某种病态的暖意,如同寒冰下突然燃起的鬼火,

“您看,您现在多好…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伤口得到了最好的包扎,再也不用去面对外面的危险…再也不会…离开我…”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那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这才是…真正的‘保护’…不是吗?”

“真正的保护”?把人变成地底深处绝望呜咽的囚徒?!

看着她脸上那混合了天真与残酷的表情,听着她口中吐出这完全扭曲的“道理”,一股比地下室的寒意更甚百倍的冰冷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这不再是疯狂,这是彻头彻尾的、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自诩为救赎的深渊!

“保护?你管这叫保护?!”积压的恐惧和愤怒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化为一声嘶哑的低吼。

我猛地向仓库大门的方向冲去,左臂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我脚步踉跄,但我不管不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立刻!永远离开这个地狱和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沉重的橡木大门近在咫尺!粗糙的木纹在昏暗光线下清晰可见。我用尽全身力气,完好的右手狠狠推向那扇隔绝自由的屏障!

砰!

一声闷响。手掌传来的是沉重木料冰冷坚硬的触感,以及…纹丝不动的绝望感。

门…没有开。

不,不是没有开。借着窗外透入的惨淡天光,我惊恐地看到,在那厚重的门板与古老石质门框的接缝处,密密麻麻地钉着一排排粗大的、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骑马钉!

它们像狰狞的黑色獠牙,深深地、牢固地咬合着,将门板与门框彻底焊死在一起!不仅仅是门缝,连门轴的位置,也被数道锈迹斑斑的沉重铁链死死缠绕、锁住!那巨大的铁锁,如同巨兽的心脏,冰冷地悬挂在那里,宣告着绝对的禁锢。

门窗!我的目光疯狂地扫向仓库唯一的那扇高窗。窗户位置很高,靠近天花板,镶嵌着同样布满灰尘的厚玻璃。

而此刻,那窗框外面,竟赫然被纵横交错的、足有手臂粗细的沉重木条彻底封死!粗粝的木材严丝合缝地钉在石墙上,像为这口活棺材又加上了一道绝望的栅栏。

所有的通路,都被彻底、决绝地堵死了!像一个精心打造的、插翅难飞的囚笼!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身体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背靠着冰冷刺骨、钉满铁钉的门板,缓缓滑坐下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自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

诺艾尔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的身后,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围裙上每一道细微的褶皱。

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空洞的翠绿眼眸深处,此刻却清晰地倒映着我因绝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庞。那倒影,仿佛是她唯一能感知到的、令她“满足”的东西。

她慢慢地、慢慢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裙摆铺散在冰冷肮脏、还残留着红茶污渍的地面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那目光专注得令人窒息,像是在欣赏一幅旷世杰作。然后,她缓缓地、极其温柔地抬起了手。

那只不久前还为我包扎伤口、带着温暖颤抖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轻轻地、如同羽毛般,抚上了我左臂上厚厚的、洁白的绷带。

指尖沿着绷带缠绕的纹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依恋感,一点一点地摩挲着。

“没用的,旅行者…”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飘散在凝固的空气中,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大功告成的平静,“您出不去了…”

她的指尖停留在绷带被血微微洇湿的地方,轻轻按压了一下。伤口传来的钝痛让我身体一颤。

“…也…再也…不需要出去了。”她微微侧过头,嘴角再次向上勾起那个令人血液冻结的、空洞而满足的弧度,翠绿的眼眸里映着我惊恐的倒影,如同捕获了最珍贵的猎物。

“因为这里…就是您永远的家了。”

窗外,蒙德城的风声呜咽着掠过,像无数迷失灵魂的悲鸣。

仓库内,时间仿佛被冻结在绝望的琥珀里,只剩下诺艾尔指尖在绷带上缓慢移动的冰冷触感,以及地底深处,那永不停止的、微弱而绝望的呜咽,如同为这座活人坟墓敲响的丧钟。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