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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琴】病入膏肓的蒲公英骑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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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双茫然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困惑和本能的…不安。他试图捕捉琴眼底的情绪,但那片冻结的寒潭隐藏在温柔笑容的万丈光芒之下,深不见底。

“嘘…”琴的食指轻轻压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徒劳的尝试。她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笃定,“别说话…你需要休息…很久,很久的休息…”

她的手指离开他的唇,缓缓下移,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最终落在他无力垂放在身侧的手上,然后,坚定地、不容挣脱地,握紧。

“你永远是我的骑士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把冰铸的锁,咔嚓一声,落进了空混沌一片的意识深处。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迷茫更深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初冬清晨的薄霜,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西风骑士团总部,代理团长办公室。

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上偶尔传来的、象征着秩序和生机的脚步声与低语。办公室里弥漫着旧羊皮纸、优质墨水和陈旧木料混合的特有气息,沉稳而严肃。

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阳正将蒙德城镀上一层温暖的金红色,风车悠悠转动,鸽群在教堂尖顶盘旋。这是一片属于责任、荣耀和守护的土地。

琴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而略显疲惫的公务式表情,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冗长的会议。

她走向办公室内侧,一面挂着巨大蒙德城及周边详细地图的墙壁。地图描绘精细,山川河流、道路村庄,历历在目,是骑士团指挥的基石。

她伸出手,指尖没有触碰地图上任何一个战略要点,而是精准地落在枫丹廷林区边缘,一个标注着废弃旧风车磨坊的小小符号上。那里远离主要道路,人迹罕至。

她的指尖在那里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然后,她屈起指节,以一种特定的、带着韵律的节奏,在那块区域的木质墙壁上,轻轻叩击了五下。

笃…笃…笃笃…笃。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随着最后一声叩击落下,墙壁内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机括转动声。

紧接着,紧挨着地图墙的一个高大橡木书架,连同它脚下深色的厚重地毯,开始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动,露出后面一个向下延伸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入口。

一股混合着泥土、霉菌和石壁冰冷气息的寒意,瞬间涌了出来,与办公室里温暖的夕阳余晖和旧纸墨香形成了刺骨的对比。

琴脸上的温和表情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过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如同冻结千年的湖面,没有波澜,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她毫不犹豫地迈步,身影瞬间被那入口的黑暗吞噬。

书架在她身后无声地、严丝合缝地滑回原位,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办公室恢复了原状,只有地图上那个废弃磨坊的符号,在夕阳的光线下,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诡异气息。

脚下的石阶冰冷而潮湿,一级级向下,深入令人心悸的黑暗。琴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清晰而单调。

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嵌着一盏极其昏暗的萤石壁灯,散发着幽绿色的、只能勉强照亮脚下方寸之地的冷光,将她的影子拉扯得扭曲而巨大,如同蛰伏的怪兽在石壁上蠕动。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陈旧气息。

甬道尽头,是一扇沉重的、包裹着厚厚铁皮的橡木门。门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狭小的、带着滑盖的送食口。一把巨大的、结构复杂的黄铜锁牢牢地锁在门上,锁身冰冷,在幽绿的光线下反射着不祥的光泽。

琴停在门前,从腰间取下一把同样沉重的黄铜钥匙。钥匙插入锁孔的摩擦声在死寂中异常刺耳。咔哒…咔哒…几声复杂的机括转动声后,沉重的门被她向内推开。

门内的空间比甬道里更加昏暗。只有墙角一盏同样微弱的萤石灯,吝啬地提供着一点光源。这是一个由天然岩洞改造而成的密室,不大,但足够深。

冰冷的石壁裸露着嶙峋的轮廓,地面是粗糙打磨过的石板,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早已废弃的磨坊零件。空气更加阴冷潮湿,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寒意。

密室中央,放着一张铺着厚厚毛毯的床。空就躺在上面,身上盖着温暖的绒被。比起在教堂病房时,他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血色,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却比那时更加黯淡、更加空洞。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只余下一具精致却空洞的躯壳。他微微侧着头,目光呆滞地投向头顶那片只有微弱光晕的、压抑的岩壁,对琴的进入似乎毫无反应。

琴反手关上门,沉重的门扉合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她一步步走向床边,靴子踩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空,”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放柔的、却无法掩饰其中冰冷本质的语调,“我回来了。”她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像在教堂病房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空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刻入骨髓的恐惧反应。他像是受惊的困兽,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向床的内侧缩去,脊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聚焦在琴的脸上,里面不再是空洞的迷茫,而是赤裸裸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别…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的喘息,充满了极度的抗拒,“这是…哪里?放我出去!琴!你放我出去!”

他试图抬起手推开她,但手臂只是徒劳地抬起一点点,便颓然落下,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捆缚着。身体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无数细针攒刺般的疼痛和可怕的虚弱感,让他瞬间冷汗涔涔,痛苦地蜷缩起来。

“出去?”琴脸上的温柔面具终于彻底碎裂剥落。她微微歪着头,看着空徒劳的挣扎和眼中深切的恐惧,唇角缓缓向上勾起。那不是笑容,而是一种纯粹的、扭曲的愉悦。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如同黑暗中捕食者的竖瞳,闪烁着冰冷而兴奋的光芒。“为什么想要出去呢,我的骑士?”

她俯下身,无视空的恐惧和挣扎,带着一种绝对的力量感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向他逼近。阴影瞬间将空笼罩。“外面?”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外面只有危险,只有让你一次次离开我的理由…深渊…你的妹妹…那些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伸出冰凉的手指,强硬地捏住空的下颌,迫使他抬起脸,直视自己那双燃烧着疯狂占有欲的眼睛。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滑腻,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多脆弱…多需要保护…”她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只有在这里,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空的身体在她的钳制下剧烈地颤抖着,恐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徒劳地试图摇头,试图挣脱,但琴的手如同铁铸。

他想开口,想质问那每日黄昏喂下的“药”到底是什么,想控诉这扭曲的囚禁,但喉咙被巨大的恐惧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嘘…别哭…”琴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无比轻柔,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怜惜。

她松开钳制他下颌的手,转而用指腹极其温柔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动作专注得如同在擦拭最珍贵的瓷器。然而,她的眼神依旧冰冷,那温柔的动作更像是一种对猎物情绪的把玩和欣赏。

“你会习惯的…你会明白的…”她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空冰冷的额头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感,“习惯这里的安静…习惯只有我的气息…习惯我的爱…”

她的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充满占有欲的强势,印上了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嘴唇。这不是吻,更像是一种烙印,一种宣告所有权的仪式。

空的身体瞬间僵直如铁,所有的挣扎都停滞了,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绝望的颤抖。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倒映着琴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最后一丝微光,如同被狂风吹灭的残烛,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

琴结束了那个漫长而冰冷的吻,缓缓直起身。她看着空彻底失去神采、如同人偶般空洞的眼睛,脸上绽放出一个心满意足的、极致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暖,只有纯粹的、病态的占有和疯狂。

“永远…”她轻声呢喃,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冰冷的石室里回荡,“你永远是我的了,空。”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拿起靠在门后的一件东西——那是一副打造得极其坚固、闪烁着寒光的精钢镣铐,锁链粗重,连接着深深嵌入石壁的巨大铁环。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空听到了那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如同濒死的鱼最后一次挣扎。他绝望地望向琴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响,是恐惧到极致的哀鸣。他下意识地试图蜷缩起身体,将自己藏进床铺最深的角落。

琴拿着镣铐,一步步走回床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也愈发疯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别怕,”她的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如同情人间的安抚,“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障。”

她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雅和残忍的熟练,轻易地捉住了空那只试图藏匿的、因长期虚弱而纤细无力的脚踝。冰冷的钢铁环扣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咔哒!”

清脆的锁扣闭合声,如同最终的审判,在冰冷的石室里骤然响起,带着令人心悸的余音。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空的灵魂之上,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希望彻底碾碎。

琴直起身,满意地看着那副沉重的镣铐,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冰冷的钢铁环扣紧紧箍在空纤细的脚踝上,粗重的锁链另一端,牢牢地连接在深嵌入嶙峋石壁的巨大铁环之中。

那金属的寒光,在墙角那盏微弱得可怜的萤石灯映照下,跳跃着冰冷而残酷的光泽,与空眼中彻底熄灭的、死寂般的空洞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对比。

“乖…”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轻轻拂过空冰冷汗湿的额头,将他散乱的金发别到耳后。她的动作细致而专注,像是在打理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然而,那指尖的温度和他额头的冰冷,形成了刺骨的讽刺。

空没有任何反应。他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提线的精致木偶,维持着被锁住脚踝后僵硬的姿态,身体微微蜷缩着,脸颊深陷在粗糙的枕巾里。

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丝生命的气息。

那双曾经倒映着整个提瓦特天空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如同蒙尘的琉璃珠,空洞地望着头顶那片压抑的、被幽绿微光勉强勾勒出嶙峋轮廓的岩壁。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连绝望似乎都已燃烧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琴凝视着他彻底失去神采的脸庞,脸上那抹扭曲的笑容缓缓收敛,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凝固的满足。那满足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浸透了她每一寸灵魂。

她俯下身,在他冰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的吻。唇瓣离开时,她低声呢喃,声音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又冰冷得如同墓穴里吹出的风:

“睡吧,我的骑士。这里很安全…只有我们…”

她直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被锁链禁锢的身影,仿佛要将这“完美”的景象刻入骨髓。

然后,她转过身,脚步沉稳地走向那扇沉重的、包裹着铁皮的橡木门。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机括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在死寂的石室里被无限放大。

沉重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隙,外面甬道里更加微弱、更加遥远的萤石幽光透了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惨淡的光痕。琴的身影,融入了那条光痕尽头的黑暗之中。

“砰!”

门被从外面用力关上了。那声沉重的撞击,如同最终的休止符,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决绝,彻底断绝了石室内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撞击声在冰冷的石壁间回荡、碰撞,最终消散,留下的是比之前更加厚重、更加令人绝望的死寂。

空的身体,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似乎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如同被电流穿过。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目光依旧空洞地凝固在头顶那片嶙峋的岩石上,仿佛连这最后的、无意识的反应,也耗尽了残存的力气。

墙角那盏唯一的萤石灯,幽绿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如同风中残烛,勉强抵抗着无边无际的黑暗。那光芒,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更衬托出周围岩壁阴影的浓重与狰狞。

冰冷的镣铐紧贴着皮肤,如同毒蛇的缠绕,源源不断地汲取着身体里本就不多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的泥土、霉菌和铁锈的气息,混合着一种无形的绝望,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锁链冰冷的触感,像一条盘踞在脚踝的毒蛇,持续不断地汲取着空身体里仅存的热量,将寒意深深烙进骨髓。

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腥气、陈年霉菌的腐败味道,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铁锈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沉甸甸地压迫着他的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墙角那盏萤石灯,幽绿的光芒如同垂死者的喘息,在无边的黑暗中倔强却又徒劳地摇曳着,仅仅照亮了锁链的一小截寒光和身下粗糙毛毯的纹理,更反衬出周遭岩壁阴影的浓重与狰狞。

琴离开时那声沉重的关门巨响,仿佛还在冰冷的石壁间回荡,最终被死寂彻底吞噬。

空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态,如同一尊被遗弃在时间之外的石膏像。他空洞的目光凝固在头顶那片被幽光勉强勾勒出的、嶙峋起伏的岩顶轮廓上。

思绪,像沉入最深的海沟,缓慢、粘稠、冰冷。意识如同一盘散沙,无法凝聚成任何有意义的念头。

只有身体深处那无处不在的、如同被无数细针持续攒刺的虚弱感和钝痛,以及脚踝上金属环扣那冰硬的触感,是唯一真实的存在,提醒着他这炼狱般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甬道深处,终于传来了声音。是脚步声。

那声音很轻,踩在潮湿冰冷的石阶上,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优雅的节奏,不疾不徐地向下靠近。每一步,都像精准地踏在心跳的间隙,在死寂中放大成惊雷。

嗒…嗒…嗒…

空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像垂死的蝶翼最后一次挣扎。但那空洞的视线,依旧凝固在头顶那片永恒的黑暗轮廓上,没有移动分毫。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量,似乎只够维持这微弱的生理反应。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咔哒…咔哒…几声复杂机括的转动,沉重而清晰。

橡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悠长而刺耳的呻吟。甬道里更远处那一点幽绿的光晕,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在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不断变宽的光带。一个修长而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那点微光,轮廓清晰地出现在门口,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剪影。

琴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她换下了白日里那身象征责任与守护的深蓝色骑士团制服,穿着一件式样简单却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长裙,长长的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

她的臂弯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木质托盘。托盘上,一只细白瓷碗正袅袅地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带着浓郁甜香的味道——是蒙德特产的厚云朵松饼淋上大量蜂蜜的气息,甜得发腻,甜得令人窒息。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在办公室时的公务疲惫,也没有了石室中那令人胆寒的疯狂占有欲。

此刻,她唇边噙着一抹极其温柔的、如同融化初雪般的笑容,眼神专注而温暖,仿佛一个深夜为心爱之人送来宵夜的、最体贴的妻子。那笑容在昏暗光线的映衬下,带着一种圣洁的光晕,足以融化任何坚冰。

然而,这温暖的笑容,这甜蜜的食物香气,落在空彻底空洞的眼底,却比最狰狞的恶鬼还要恐怖。他的身体,在那温柔目光的注视下,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枯叶,在凛冽的寒风中绝望地挣扎。

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细微而密集的咯咯声,在死寂的石室里清晰得刺耳。那是身体最本能的、对无法逃避的恐惧深渊的绝望回应。

琴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的颤抖,或者说,她看到了,却将其视为一种需要她温柔安抚的、惹人怜爱的反应。她端着托盘,脚步轻盈地走进来,裙裾拂过冰冷的石板地面。

那扇沉重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地、严丝合缝地关闭,将最后一点来自外界的光线彻底掐灭。石室里,只剩下墙角那盏萤石灯和她托盘上那碗甜点散发出的、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暖意。

她走到床边,将托盘轻轻放在床头一个同样冰冷的石墩上。然后,她无比自然地坐到了床沿,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亲昵的压迫感靠近蜷缩的空。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温暖的体温,极其轻柔地抚上他冰冷汗湿的脸颊,动作充满了怜惜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

“我的小骑士,”

她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丝绸,柔滑而甜腻,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占有欲,“饿不饿?我亲手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厚云朵松饼,淋了双倍的蜂蜜哦…”

她的指尖拂过他干裂的嘴唇,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更深的寒意,

“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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