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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琴】病入膏肓的蒲公英骑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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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为保护琴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琴日夜守护,在绝望中逐渐扭曲。

她开始偷偷给空喂下特制药剂,让他无法离开自己。

当空终于苏醒,琴的温柔笑容下藏着病态的占有欲。

“你永远是我的骑士了。”她轻抚空的脸颊,将他锁进地下密室。

消毒水冰冷的味道固执地钻进鼻腔,和窗外飘来的、蒙德城惯有的甜腻面包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

每一次呼吸,这气味都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扎着琴的神经。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运作时规律的、几乎毫无生气的滴答声,是这苍白世界里唯一的节拍。

光线从高大的拱形窗外透进来,却被厚重的、洗得发白的亚麻布窗帘滤去了大半生机,只剩下一片病恹恹的灰白,均匀地涂抹在墙壁、地板和那张孤零零的病床上。

空就躺在那片灰白中央,像一尊被遗忘在时间角落里的精致雕像。他曾经闪耀的金发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散乱地贴在毫无血色的额角和枕头上,宛如干枯的秋草。

那双总是蕴藏着星辰大海般光芒的眼眸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片浓重的、不祥的阴影。他身上盖着薄被,被下身体的轮廓单薄得几乎不存在,仿佛一阵稍重的呼吸就能将他吹散。

只有床头那台冰冷的机器,用屏幕上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固执地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命之火。

琴坐在床边那张吱呀作响的硬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她处理骑士团最严苛的公务时一样。然而,这刻意的挺直更像是一种徒劳的支撑,一种对抗内心巨大空洞的微弱努力。

她的手,那双曾经握紧西风剑、签署无数文件、安抚过无数蒙德子民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攥着空那只没有连接任何输液管的手。

指尖冰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她不敢松开。仿佛一旦松开,那屏幕上微弱起伏的绿线就会彻底拉平,化为一道宣告终结的冰冷直线。

记忆的碎片像淬毒的冰棱,猝不及防地刺穿她的意识。深渊法师那凝聚着不祥光芒的幽暗法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目标直指她的后心。

她甚至来不及转身,来不及凝聚一丝风元素的力量。是空!那个身影快得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金色闪电,毫不犹豫地、决绝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她清晰地看见空眼中的惊愕瞬间被一种纯粹的、近乎平静的释然所取代,仿佛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并心甘情愿地接受。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的闷响,是暗黑能量狂暴炸开的刺目光芒,还有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抛飞出去的景象……

“不——!”

那声凄厉的嘶喊,仿佛不是从她喉咙里发出的,而是来自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

她扑过去,徒劳地用风元素试图驱散那致命的腐蚀能量,但那些粘稠的黑暗如同附骨之疽,贪婪地啃噬着空的生命力。他的血浸透了她的手套,滚烫得如同烙铁,灼烧着她的皮肤,她的灵魂。

“为什么…是你…”

琴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丝,“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才对…”她俯下身,额头抵着空冰凉的手背,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树叶。

泪水无声地滑落,一滴,又一滴,砸在雪白的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更深的、绝望的湿痕。骑士团代理团长,蒙德无冕的守护者,此刻所有的坚强和理智,都在这个寂静的病房里碎成了齑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冰冷彻骨的悔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白天与黑夜的界限模糊不清,只剩下窗外光影的缓慢挪移。丽莎来过几次,带来了最稀有的炼金药剂,她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紫色眼眸此刻盛满了沉重的担忧。

芭芭拉更是这里的常客,她用最纯净的水元素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空体内的深渊毒素,每一次施法后她的小脸都会苍白几分,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看向琴的眼神充满了无声的祈求,祈求姐姐能休息片刻。

罗莎莉亚曾在深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角落的阴影里,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句冰冷的、如同墓志铭般的低语:

“深渊的诅咒…没那么容易清除。”

“做好最坏的准备,琴。”

琴对她们所有的劝慰、担忧,甚至罗莎莉亚那残酷的预言,都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

她的世界已经坍缩,坍缩成这张病床,坍缩成床上这个人。她的目光如同生了根,牢牢地钉在空毫无生气的脸上。

每一次医生检查后摇头的动作,每一次芭芭拉施法后疲惫的叹息,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缓慢地、反复地切割。希望如同风中的烛火,在无数次的失望和打击下,摇曳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黯淡。

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的黑暗,正从她心底那个被恐惧和绝望挖开的深渊里,悄然滋生、蔓延。这黑暗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它低语着:就这样吧…就这样看着他,守着他。

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哪怕微弱得像下一秒就要停止…他就还是她的。他哪里也去不了。

他再也不会为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使命,为了什么寻找血亲的旅途,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留下她独自面对蒙德冰冷的责任和永无止境的守望。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剧毒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住她仅存的理智。它带来一种扭曲的慰藉,一种病态的安宁。是的,只要他还在这里…

她混乱的思绪突然被一个冰冷的、尖锐的念头刺穿——如果…如果连这最后一点微弱的生命之火都熄灭了怎么办?

这个假设带来的恐惧瞬间吞噬了她。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反应,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椅子腿与石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扑到床边,手指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道,去探空的鼻息。指尖感受到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只有皮肤下颈动脉那几乎停滞的搏动,证明他还残存着一丝气息。

“不…不要…”

琴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混乱,胸口剧烈起伏,视线被汹涌的泪水彻底模糊。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就在这灭顶的窒息感中,那个黑暗的低语陡然清晰起来,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

占有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他。让他永远无法离开。

这念头如同深渊本身在向她招手。

琴的身体猛地僵住,泪水还挂在脸颊上,眼神却瞬间空洞失焦。她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空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一种奇异的力量攫住了她,带着毁灭性的平静。她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又充满亵渎意味的决绝,吻上了那双冰冷的唇。

没有温度,没有回应,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然而,在这个吻中,那个黑暗的念头却如同种子落入最肥沃的腐土,疯狂地扎根、生长。

一个清晰的、冷酷的计划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成型。她需要一个保障,一个绝对的、不容置疑的保障。芭芭拉的纯净水元素力只能勉强维持,深渊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

而她,琴·古恩希尔德,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掌握着蒙德城最核心的资源网络。

几天后,当芭芭拉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为旅行者治疗完毕离开,病房重新陷入死寂。琴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她枯坐了许久,直到窗外的最后一丝天光被夜幕彻底吞噬,病房内只剩下床头仪器幽绿的光点在黑暗中无声闪烁。

她终于动了。动作轻缓得如同幽灵,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站起身,走到病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蒙着厚厚灰尘的旧木柜前。指尖凝聚起一缕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风元素力,精准地探入锁孔内部。

一声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机括轻响,锁开了。柜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最深处,放着一个用最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记的褐色玻璃纸包裹的小方块。

她将它拿了出来,冰冷的触感透过纸张渗入指尖。拆开包装,里面是几片指甲盖大小、呈现诡异深紫色的药片,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类似腐败甜杏仁的奇特气味。

这是她利用职权,通过一条极为隐秘的渠道,辗转从须弥弄来的东西。来自一位早已被教令院除名的、声名狼藉的学者遗作配方。

它无法治愈任何伤病,其唯一的作用,是长期服用后,会缓慢而不可逆地侵蚀神经,破坏身体对元素力的精细掌控能力,最终让一个神之眼的拥有者变得……孱弱无力,甚至连正常的体力活动都难以维持。它的名字,如同它的效果一样,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恶毒——「缚风之茧」。

琴捏着那枚深紫色的药片,指尖冰冷得可怕,没有一丝颤抖。她走到床边,俯视着空沉睡的脸庞。仪器屏幕的绿光映在她深潭般的眼眸里,跳跃着,却照不进任何温暖。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和一根细长的玻璃滴管。用滴管吸取了少量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枚药片放在空的舌根深处。

她捏开他的下颌,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冰冷的滴管尖端探入他口中,对准喉咙深处,将那一小股温水缓缓推注下去。

空在昏迷中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吞咽反应,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药片滑了下去。

琴静静地等待着,目光紧锁着空的脸庞和床头的监护仪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仪器的读数没有任何异常波动,空依旧沉睡如初,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

成功了。

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在她紧抿的嘴角缓缓漾开。那不是微笑,更像是在冰冷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后,泛起的、转瞬即逝的涟漪,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渊。

从此,每日黄昏,当芭芭拉结束治疗离开,当教堂的钟声最后一次敲响,琴便会拿出那深褐色的纸包,重复那套冰冷而精确的仪式。

滴管、温水、深紫色的药片、探入喉咙的推送……动作越来越熟练,神情越来越平静。每一次药片滑入空的喉咙深处,她心底那片冰冷的黑暗就似乎更加凝固一分,也更加……安心一分。

她开始坐在床边,不再仅仅是守望。她会用温热的湿毛巾,极其仔细地擦拭空的脸颊、脖颈和手臂,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梳理他暗淡的金发,将那些不听话的碎发拢到耳后。她握着他的手,低声地、絮絮地说话。内容不再是祈祷和呼唤,而是蒙德城日常的琐碎,骑士团发生的趣事,甚至……一些关于未来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幻想。

“今天西风骑士团新招募了几个见习骑士,笨手笨脚的,凯亚又在逗他们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在寂静的病房里飘荡,“风起地的蒲公英开了,一大片一大片,像金色的雪…真美…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她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空紧闭的眼睑轮廓,“就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

她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空身体的每一寸轮廓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占有欲。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担忧,而是混合着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满足感。仿佛一个收藏家,在月光下欣赏自己最珍贵、最不容他人染指的藏品。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单调的滴答声中,又不知流逝了多少个昼夜。那深紫色的药片,如同最耐心的毒蛇,在空的血液里、神经中,无声地编织着无形的枷锁。

直到那个午后。

阳光难得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将几缕带着暖意的金色慷慨地洒进病房,驱散了一些阴冷的消毒水味道。

琴正坐在床边,用一把精致的银梳,极其耐心地梳理着空的长发。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羽毛,眼神专注而满足,仿佛这是世间最重要的工作。

一缕金发被梳齿带落,飘落在她深蓝色的骑士团制服裙摆上。她小心翼翼地捻起那缕发丝,凝视了片刻,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的、镶嵌着风之翼纹章的银质小盒,极其郑重地将那缕金发放了进去。

盒子里,已经积攒了薄薄一层同样的、失去光泽的金发。

就在她盖上盒盖,发出轻微“咔哒”声的瞬间——

病床上,那具沉寂了不知多久的身体,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琴的动作瞬间凝固了。梳子悬在半空,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她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住空的脸。

他的睫毛,那两排浓密的、如同蝶翼般的阴影,极其细微地、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沉睡了万年的蝴蝶,第一次试图扇动它僵硬的翅膀。

琴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像一头被囚禁许久的困兽在疯狂撞击着牢笼。巨大的狂喜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同时攫住了她。她不敢眨眼,不敢呼吸。

一下…又一下…

那蝶翼般的睫毛颤抖得越来越明显。终于,在琴几乎窒息的漫长等待中,那紧闭的眼睑,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极其缓慢地、极其沉重地掀起了一条缝隙。

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光芒,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不再是星辰大海的璀璨,而是如同蒙尘的琉璃,浑浊、迷茫,仿佛刚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扎醒来,还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空…?”琴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境。

那缝隙艰难地扩大着。眼睑之下,那双曾经盛满整个提瓦特天空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像是覆盖了一层浓重的迷雾。瞳孔在接触到光线的瞬间,本能地收缩了一下,随即茫然地、毫无焦点地转动着,最终,极其缓慢地,落到了琴的脸上。

那双眼睛里,是彻底的、无措的混沌。没有惊喜,没有重逢的激动,只有一片荒芜的陌生和深不见底的疲惫。他看着琴,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意义不明的符号。

巨大的失落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琴的心口,几乎让她痛哼出声。但那黑暗的意志早已在她心中盘踞成坚不可摧的堡垒。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底瞬间涌起的酸涩。

一个无比温柔、几乎能融化坚冰的笑容,在她脸上缓缓绽放开来。那笑容如此完美,如此无懈可击,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如同蒙德大教堂壁画上悲悯世人的神只。

然而,在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深处,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笑容温暖如春日暖阳,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冻结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空…”

她又唤了一声,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一种刻意的安抚,“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极其轻柔地、如同羽毛拂过般,抚上他苍白瘦削的脸颊,动作充满了珍视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感。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她的指尖滑过他干燥开裂的嘴唇,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抗拒的意味,“别怕…什么都别怕…”她的声音如同最甜蜜的毒药,包裹着不容置疑的核心,“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空的喉咙里发出一个极其沙哑、几乎不成调的单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他似乎想说什么,想动一动,但身体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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