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胡桃】往生堂秘闻:胡桃的永远契约(1/2)
胡桃邀请旅行者帮忙整理往生堂古籍,却在密闭的藏书阁里反锁了门。
“哎呀呀~这可是我们独处的‘永恒契约’哦?”她笑着点燃特制熏香。
当旅行者发现茶水有异时已浑身发软,胡桃哼着安魂曲用红绳缠绕他的手腕。
“别怕,很快你就只会看着我了...”她舔去他额角的汗珠,从袖中抖出一张符咒。
烛光熄灭的刹那,他听见布料撕裂声和她的呢喃:“现在,你永远属于往生堂了。”
胡桃的声音,像一枚裹着蜜糖的钉子,猝不及防地敲进旅行者的耳朵里。
“喂——旅行者!帮个忙呗?”
她不知何时倚在了往生堂那扇沉甸甸的黑漆大门边,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铺在她身上,却没能驱散那身往生堂制式长袍带来的幽微寒意。
少女歪着头,脸上是招牌式的、狡黠又活泼的笑容,帽檐下那朵永不凋零的梅花似乎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整理古籍?”旅行者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派蒙飘在他身边,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对呀对呀!”
胡桃用力点头,几步蹦跶到他跟前,那截系在腰间的火红神之眼也跟着跳跃了一下,“往生堂后面那个老藏书阁,你知道的,几百年没人正经收拾过啦!灰尘厚的能埋人!全是些讲生啊死啊、古里古怪仪式的老书,又重又晦涩,我一个人翻得头都要炸掉啦!”
她夸张地抱着脑袋晃了晃,随即又换上那种带着点讨好、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恳切表情,双手合十,“帮帮我嘛?就今天下午?璃月港最好的万民堂大餐,我请客!管饱!”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央求和不容置疑的期待,仿佛拒绝她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派蒙一听“万民堂大餐”,立刻双眼放光,在空中激动地转了个圈:“好耶!旅行者,答应她答应她!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事!”
旅行者看着胡桃那张充满活力的笑脸,心中那点微弱的迟疑终究敌不过友情的分量和派蒙的鼓动。他点了点头:
“好吧。”
“太好啦!”胡桃欢呼一声,一把抓住旅行者的手腕就往门里拖,“走走走,现在就去!趁天还亮堂!”她的手指很凉,力道却意外地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急切。
穿过往生堂肃穆的前厅,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线香和干燥草药混合的独特气味。胡桃脚步轻快,熟门熟路地引着他们绕过回廊,走向后方一座更为古旧、几乎被高大树木阴影完全覆盖的独立小楼。
小楼的门扉紧闭,黑沉沉的木料上布满了岁月的裂痕,一把硕大的黄铜古锁挂在上面,锁孔周围凝结着深色的油垢。
胡桃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一把同样古旧的黄铜钥匙,熟练地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用力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霉变纸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熏香的气味,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猛地扑面而来。
旅行者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眯起眼睛。光线艰难地从门缝挤入,照亮了空气中狂舞的尘埃。门内是一个异常宽敞的空间,高耸至屋顶的巨大书架如同沉默的黑色巨人,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视线所及之处。
书架由深色的楠木制成,在幽暗中泛着乌沉沉的光泽,上面层层叠叠地堆满了各种尺寸、颜色晦暗的书籍和卷轴,许多书脊上的字迹早已模糊难辨,卷轴的边缘则卷曲发脆。角落里堆放着蒙尘的木箱和看不出用途的古怪器具。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高处几扇狭小的、蒙尘的雕花木窗透进几缕吝啬的天光,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空气粘稠而凝滞,仿佛时间在这里沉淀了太久,已经变得如同凝固的胶质。
派蒙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小手在鼻子前拼命扇动:“呜哇!这灰!这味道!胡桃,你确定是整理书,不是考古吗?”
“嘿嘿,别在意这些细节嘛!”胡桃笑嘻嘻地推着旅行者和派蒙走进去,“看,地方够大吧?我们分头行动,效率才高!”
她指着光线最充足、靠近窗户的一角,“派蒙,那边架子矮,灰尘少些,你负责整理那些记录各地葬仪风俗的小册子好不好?很有趣的哦!”
派蒙看着那堆灰扑扑的书册,小脸皱成一团,但想到万民堂的大餐,还是鼓起勇气飞了过去:“好吧好吧,为了好吃的!旅行者,你可要快点弄完你那边哦!”
“放心啦,很快的!”胡桃爽快地应着,然后拉着旅行者走向藏书阁的最深处。
那里远离窗户,光线更加昏暗,只有几盏嵌在书架上的小小铜灯散发着微弱、摇曳的橘黄色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书架更加高大,上面堆放的书籍也显得更加厚重古旧,不少是沉重的石板书或厚厚的兽皮卷,书页边缘泛着焦黄或深褐,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空气里那股陈腐的纸张和药草混合的气息在这里愈发浓重,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金属锈蚀的腥气。
“喏,就这里啦!”
胡桃指着最高大的一个书架,那些厚重的典籍像一块块墓碑般矗立着,“这些大家伙,讲的都是些很老很老的契约啊、灵魂牵引啊、阴阳平衡什么的玩意儿,沉得要命,文字也拗口得很。我个子矮,够上面几层太吃力啦,只能拜托你这位大英雄啦!”
她仰着脸,露出一个带着点依赖和崇拜的笑容,在幽暗的光线下,那笑容竟显得有些朦胧。
“好。”旅行者应了一声,放下随身的包裹,开始打量从哪里入手。书架太高,他需要借助旁边一个看起来同样年代久远的木梯。
胡桃看着他开始专注地辨认书架上的标签,动作轻快地走向角落一张布满灰尘的小方桌。她从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壶和两个同款的杯子,又摸出一个小纸包。纸包打开,是色泽清亮的茶叶。
“累了吧?先喝杯茶歇歇?我特意带的‘翘英庄’新采的春茶,香得很!”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开始冲泡。热水注入壶中,清雅的茶香立刻弥漫开来,奇妙地冲淡了一些空气中的陈腐气息,带来一丝鲜活的生命感。
胡桃将一杯热气腾腾、茶汤碧绿的茶轻轻放在旅行者手边的梯子横档上。“喏,尝尝看?”她的声音带着期待。
旅行者确实感到有些口渴,这茶香也确实诱人。他道了声谢,接过茶杯。水温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暖融融的。他吹了吹浮沫,小心地啜饮了一口。
茶汤入口清冽甘甜,带着春天山野的清新气息,瞬间抚平了喉咙的干渴和空气中尘埃带来的不适。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胡桃站在稍远些的阴影里,捧着自己的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旅行者身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活泼灵动,而是带着一种专注的、近乎审视的粘稠感,如同蛛网悄然笼罩猎物。
她看着他将杯中那清澈的液体饮尽,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弧度在摇曳的微弱烛光下,显得既甜蜜又冰冷。
“好喝吧?”她轻声问,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藏书阁深处回荡,带着一点奇异的回音。
“嗯,很解渴。”旅行者放下空杯,觉得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蔓延向四肢百骸,连带着整理古籍的枯燥感似乎都减轻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专注于眼前那些古老沉重的典籍。他抽出一本厚重的、封面似乎是某种深色皮革制成的书卷,入手冰凉沉重。
书封上没有文字,只刻着一个繁复的、仿佛由无数扭曲线条构成的符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和神秘气息。
他小心地翻开封面,内页的纸张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暗黄色,像是被某种液体长久浸泡过,上面用一种深褐色的、类似干涸血迹的颜料书写着扭曲的字符。
这些字符他一个都不认识,排列方式也完全违背常理,视线落在上面,竟隐隐感到一丝眩晕,仿佛那些线条在书页上缓慢地蠕动、重组。
他下意识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诡异的感觉,却觉得那股从胃里升起的暖意似乎更盛了,甚至带上了一丝奇特的慵懒。
他扶着书架,感到指尖下的木料纹理在微弱的灯光下似乎也模糊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胡桃的方向,想问问这书的来历,视线却有些难以聚焦。
胡桃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她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茶杯,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那惯有的俏皮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那平静之下,又仿佛涌动着某种深不见底、令人不安的东西。
“胡桃……”
旅行者开口,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要沙哑低沉许多,“这书……”
话未说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如同汹涌的暗潮瞬间将他吞没。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地晃动、旋转。
高大的书架扭曲变形,像要倾倒下来;书架上那些古老的字符仿佛活了过来,在昏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如无数只窥伺的眼睛。
他脚下一个趔趄,伸手想扶住旁边的梯子,指尖却传来一阵虚软的麻木感,根本使不上力气。
“咚”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在了冰冷坚硬的书架上,震落一片细密的灰尘。
“哎呀呀,”胡桃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拖长的、甜腻得发冷的调子,从几米外飘过来,越来越近,“看来是累了呢?”脚步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嗒、嗒、嗒,如同踩在紧绷的鼓面上。
旅行者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视线模糊地聚焦。胡桃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瘫软在地的样子。
她脸上那空洞的平静消失了,重新挂上了笑容,但那笑容却完全不同了——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可那双梅花瞳仁深处,却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兴奋光芒,如同两簇在幽深古井中燃烧的鬼火。
“你……”
旅行者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喉咙干涩得发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沉重无比。他试图调动身体里的元素力,那本应如臂使指的力量此刻却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无论怎样呼唤都毫无回应,只有一片令人恐慌的死寂。
四肢百骸仿佛灌满了沉重的铅水,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
胡桃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那笑声在空旷死寂的藏书阁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刺耳。
她轻盈地转过身,迈着一种近乎舞蹈般的步伐,走向那扇通往藏书阁深处的厚重木门。旅行者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只见胡桃走到门边,伸出白皙的手,握住那个沉重的黄铜门闩。她没有立刻拉动,反而侧过脸,对着旅行者露出了一个侧影。
那侧脸上的笑容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孩童恶作剧即将得逞般的纯粹愉悦,却又浸透了某种冰冷的、令人骨髓生寒的偏执。
“咔哒!”
一声清晰无比、带着金属质感的脆响,如同最后的审判槌音,狠狠敲在旅行者近乎停滞的心脏上。那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沉重的黄铜门闩被她稳稳地、彻底地插入了卡槽深处。
胡桃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过身,再次面对着他。她踱步回来,步履轻快得像一只终于捕获了心爱蝴蝶的猫。
她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托着腮,帽檐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目光像粘稠的蜜糖,又像冰冷的蛛丝,牢牢地缠绕在他身上。
“旅行者呀,”她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甜得发腻的调子,每一个音节都拖得长长的,带着奇异的回响,“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呢……”
她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旅行者因汗水而粘在额角的发丝。那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激起他一阵本能的战栗,然而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扇门一关,”
胡桃的指尖缓缓下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轻轻描摹着他汗湿的眉骨、紧闭的眼睑,最后停留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仿佛在感受他那颗因惊骇和无力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外面那个吵吵闹闹的世界,就和我们没关系啦。”
她的笑容扩大,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微光。
“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永恒契约’哦。”她轻轻吐出那个词——“永恒契约”,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生路的、令人绝望的冰冷重量。
旅行者的心脏骤然紧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如同冰水当头浇下,却无法驱散体内那股沉重的麻痹和灼热。
他想质问,想怒吼,想挣扎,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嗬…嗬…”声,像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
汗水如同无数冰冷的虫豸,争先恐后地从他额角、鬓边渗出,蜿蜒而下,滑过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痒和冰冷交织的折磨。
胡桃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徒劳的挣扎和痛苦的表情,那双梅花瞳仁里燃烧着近乎妖异的兴奋光芒。她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又轻盈地站起身,走到角落那个小方桌旁。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三足青铜香炉。炉身布满古朴神秘的云雷纹,炉腹深幽。胡桃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捻出一小撮暗红色的、质地细腻如沙的香粉。
那粉末的颜色红得极其诡异,像是凝固的血液,又像是某种深藏地底的矿物。她将香粉轻轻投入炉中,然后拿起桌上一支细长的、顶端刻着符文的铜香箸。
“嚓!”
一声极轻微的摩擦声。铜香箸的尖端擦过一块黑色的火石,迸出一点微弱的火星。这点火星落入香炉,如同投入干柴的烈火,瞬间点燃了那撮暗红香粉。
没有寻常熏香点燃时升腾的烟气。那暗红的粉末在接触火星的刹那,仿佛活了过来,猛地爆开一团极其明亮、近乎刺目的猩红色光芒!
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在炉内剧烈地翻腾、膨胀,瞬间充满了整个狭小的炉膛。紧接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甜香猛地炸开!
那香气霸道无比,瞬间压倒了藏书阁里所有陈腐的纸张味、灰尘味,甚至盖过了之前清雅的茶香。它甜得发腻,带着一种浓烈的、让人联想到盛夏腐烂花朵的靡丽气息,又掺杂着一种冰冷的、类似金属锈蚀的腥气,还有一种深埋在古墓深处、被岁月浸透的泥土的土腥味。
几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浓稠得如同实体般的洪流,蛮横地冲入旅行者的鼻腔,直抵大脑深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