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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唯一的依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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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不适合养东西。我连一只仓鼠都养不好,我太粗心了,太不负责任了。所以我后来再也不养宠物了,什么金鱼啊,乌龟啊,别人送我都不要。”

她的目光落在段新红身上,很复杂,有温柔,有愧疚,还有点别的什么。

“可是你……你不一样。你不是我买的,不是我主动要养的。你是……你是自己出现的。像礼物,像奇迹,像……我也说不清。”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搭在桌沿,离段新红很近,但没有碰。

“但我还是怕。怕我养不好你,怕我粗心,怕我忘了喂你,忘了给你水,怕你像球球一样……我怕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段新红看着她,看着那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那里面有真诚的担忧,有真实的害怕。这不是装出来的,不是演戏。苏小小是真的在担心,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一直以来,段新红都是被索取的那个。被索取痛苦,被索取乐趣,被索取陪伴,被索取价值。从来没有人担心过她,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担心她会不会死。

现在有了。

这个把她当宠物养的人,这个控制着她生活的人,这个昨晚崩溃大哭的人——在担心她。

“但我会努力的。”

苏小小说,声音坚定了一些。

“我会记得喂你,记得给你水,记得不把你放在危险的地方。我不会再像昨晚那样……那样失控。我保证。”

她说着,把手完全伸过来,掌心向上,摊在段新红面前。

那是个邀请。

段新红看着那只手。掌心的纹路很清晰,生命线很长,感情线弯弯曲曲。指腹有薄薄的茧,大概是写字写的。指甲剪得很短,很干净,边缘修得圆圆的。

她犹豫了一下。

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很慢,一步一步,踩在光滑的桌面上,脚下有点打滑,她走得很小心。走到掌心边缘,她停住,抬头看苏小小。

苏小小也在看她,眼神很柔和,还有点紧张,好像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仪式。

段新红抬起一只脚,踩上掌心。皮肤的温度传过来,比桌面温暖。她另一只脚也踩上去,整个身体都站到了掌心里。

掌心微微下沉,承住了她的重量。

苏小小笑了。不是大笑,是很轻很轻的笑,嘴角弯起来,眼睛眯成缝。那笑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明亮了一些,像乌云裂开一条缝,漏出点阳光。

“你看。”

她说,声音轻得像耳语。

“你信任我。”

段新红站在掌心里,没动。信任?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信任。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别无选择,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无论如何,她站在这里了,在这个人的掌心里,这个人的控制下。

苏小小慢慢把手抬起来,抬到眼前,让段新红和她平视。这个角度,段新红能清楚地看见她的瞳孔,深棕色的,里面有自己的倒影,小小的,小小的一个点。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苏小小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像在求证,又像在乞求。

段新红没办法回答。她只能看着苏小小,用眼神告诉她:我能去哪呢?我还能去哪呢?

苏小小看懂了。

或者说,她以为自己看懂了。她点点头,眼睛又有点湿,但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

“谢谢。”

她说,声音有点哽咽,但很快调整过来。

“谢谢你……没有嫌我烦,没有嫌我幼稚,没有在我哭的时候跑掉。虽然你也跑不掉……但你就是没跑,你就在那儿,听着我那些破事。”

她把段新红移近一些,近到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

“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爸妈离得远,说了他们也不懂。朋友……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会整天听你倒苦水。只有你,你会听,你会陪着我,你不会告诉别人我有多丢人。”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

“我也会陪着你的。我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不会把你扔下,不会忘记你,不会让你像球球那样……”

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段新红听着这些话,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一块冰,被温水慢慢包裹,一点点融化。但那冰太厚了,融化的只是一层表面,里面还是硬的,还是冷的。

可至少表面融化了。

苏小小把段新红放回桌上,但这次没放远,就放在自己手边。她开始收拾桌子,把面包包装纸扔进垃圾桶,牛奶盒喝空压扁,也扔了。水杯洗了,接了新鲜的水。瓶盖里的水倒掉,重新倒了一点。

动作很熟练,像做过无数次。

但她做这些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笑,很淡的笑,但一直在。偶尔会看段新红一眼,眼神温柔。

收拾完了,她坐下,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摊开,准备写什么,但笔尖停在纸上,半天没动。她又开始走神了,眼睛看着纸,焦点却不在那里。

段新红坐在她手边,看着她。

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睫毛,看着她在晨光里微微发亮的绒毛。这个人是她的主人,是她的囚笼,是她的一切。可此刻,这个人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需要她。

多么荒谬。

多么真实。

阳光又移动了一些,照到了苏小小的手上。她的手在光里显得很白,血管淡蓝色的,隐约可见。她动了动手指,笔掉在桌上,滚了几圈,停下。

她没去捡,而是转过头,看着段新红。

“我今天不想出门。”

她说。

“不想见人,不想说话,不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想待在宿舍里,和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段新红当然没法说不。就算能说,她大概也不会说。出去有什么好呢?外面有太多危险,太多不确定。在这里,至少安全,至少稳定。

苏小小看她没反应——或者说,没反对——又笑了笑。这次笑得更自然了些。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呢……”

她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下。

“对了,我给你做件新衣服吧。上次那件蓝色的穿很久了,该换换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粉色?白色?还是……”

她停住,自嘲地摇摇头。

“我问你你也说不出来。那就粉色吧,粉色的好看,衬你。”

她站起来,去柜子里翻找。找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各种碎布头,五颜六色的,还有针线,小剪刀。她把东西都拿到桌上,摊开,开始挑。

挑得很认真,一块一块拿起来看,对着光,摸摸厚度,比比颜色。最后选了一块淡粉色的棉布,很软,上面有细小的白色波点。

“就这个了。”

她说,声音轻快了些。

她开始裁剪,剪刀很小,但在她手里还是显得大。她剪得很小心,一下一下,布料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剪出大概的形状,两块长方形,然后穿针引线。

针在她手指间翻飞,线穿过布料,拉紧,再穿过去。她的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专注,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着,眼睛盯着手里的活儿。

段新红坐在旁边看。

看着那根针上下下,看着线一点点把两片布缝在一起。阳光照在布上,粉色的布泛着柔和的光,白色的波点像小小的星星。

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剪刀偶尔的咔嚓声,线穿过布料的窸窣声,还有苏小小轻轻的呼吸声。窗外还是那些声音,鸟叫,人声,车声,但都远了,模糊了,像背景音乐。

时间慢慢流过。

段新红看着苏小小缝衣服,看着她的手指动作,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愤怒没有了,悲伤淡了,懊恼还在,但被专注压下去了。她现在全心全意在做这件事,做这件给段新红做衣服的事。

这算是……爱吗?

段新红不知道。也许不算,至少不是正常的那种爱。这是一种占有式的、控制式的、自私的爱。可它也是爱,有温度,有关心,有付出。

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这种爱已经够了。

不,不是够了,是太多了。多到她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多到让她害怕——害怕习惯了,就再也离不开了;害怕有一天失去了,会比死还难受。

但她现在没得选。

她只能接受,只能适应,只能在这种扭曲的关系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苏小小缝好了衣服的主体,开始缝袖子。袖子很小,更难缝,她得凑得很近,眼睛都快贴到布上了。缝几针,拿起来看看,不满意,拆掉重新缝。

很耐心,出奇地耐心。

段新红想起之前那些时候,苏小小心情不好时对她的粗暴。那些时候,苏小小可没什么耐心。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要做得完美,要做到最好。

是因为昨晚的崩溃吗?

是因为那些掏心掏肺的话吗?

是因为那句“我现在只有你了”吗?

段新红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的苏小小和之前的苏小小不太一样了。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氛围。

袖子终于缝好了。

苏小小拿起小衣服,展开,对着光看。粉色的,有白色波点,袖口缝了小小的蕾丝边。虽然针脚不算特别整齐,但很用心,能看出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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