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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人明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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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客客气气地将周泽瀚迎进门来。

邵盼夏跟在她身后陪着。

周泽瀚并非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其他几个绸缎铺的东家,都是在这一行德高望重之辈。

“各位请坐,请用茶。”桑棠晚含笑抬手,在主位上坐下看向周泽瀚:“这么晚了,周行首特意带着各位老板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她环顾众人,面上带着客套的笑意。

别看她年纪小,可面对这群老狐狸时可是半分也不怯场,气势上甚至更他们胜一筹。

“我们几个,都算是定阳绸缎成衣这一行的话事人。照理说,胡老板今日也该过来,但考虑到你和她的关系她不大方便出,便没有让她过来。”周泽瀚生得一张圆脸,蓄着胡,高高胖胖看着很有几分行首的气魄。

他一开口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提没有让胡绿夏过来,旨在告诉桑棠晚他处事绝对公正。

桑棠晚面带微笑:“周行首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听话听音。周泽瀚无端提起胡绿夏,无非是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想。

胡绿夏货比不过她,走了周泽瀚这个歪门邪道。

周泽瀚端起茶盏又放下,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你铺子里卖的布匹,有一些是没有商号的吧?”

“包括今日畅销的云釉锦,也是没有商号的货。是无良织布行仿照蜀锦做的假货,桑老板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就敢放到市面上来卖。”

韩氏绸缎铺的韩老板立刻开口附和,并将矛头直指云釉锦。

现在,不是向着桑棠晚还是胡绿夏的问题,而是桑棠晚的云釉锦若是成了气候,他们手里的蜀锦都别想再卖出去。

那云釉锦他们几个都看过了,质地的确与蜀锦相差无几。这才是他们几人不顾时间这么晚,径直登门找桑棠晚的真正缘故。

“据我所知,大晟并没有律法规定,铺子里所卖的绸缎必须有商号吧?”桑棠晚黛眉微挑,不疾不徐地反问:“还有,各位的铺子里上中下三种档次,无论哪种布匹,都是有商号的吗?”

寻常铺子里,上中两种成色的布匹,几乎都是有商号的。只有下等布匹,例如麻布那些都是穷苦人家穿的。他们不讲究商号,只看价钱。

所以绸缎铺的下等布料,几乎都是没有商号的。

“下等布料自然不需要商号,上中两等就不同了。行有行规,客人花了高的价格,就该买好的质地。”周泽瀚语重心长道:“你年纪还小,之前几次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今日特意来,是和你说一声,云釉锦你是绝对不能再卖的,以免坏了我定阳绸缎行的名声。”

站在桑棠晚身后的邵盼夏一听这话顿时着急,往前一步便要说话。

凭什么?

她家小姐做出来的布匹漂亮又结实,大家就是喜欢,谁管有没有商号?买东西的人不管,他们这些人倒来多管闲事。

桑棠晚拦住她,起身道:“周行首的意思是,我的云釉锦没有商号,所以不能摆在铺子里售卖?”

“正是如此。”周泽瀚点头肯定,又道:“小桑老板,你这毕竟是大商铺,不是街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裁缝铺、行脚商人是不是?他们可以卖不入流的东西,你我这样的大铺子,怎么能行?”

“我懂。”桑棠晚鸦青长睫扇了扇,痛快地应下:“好,我答应各位,从今往后我这铺子里再不摆出云釉锦来卖了。”

周泽瀚不想她如此爽快,反而愣了一下,扭头看韩老板几人。

韩老板几人面面相觑,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人家都答应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那就这样说定了。”周泽瀚转而朝桑棠晚道:“此事并非儿戏,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别叫老夫难做。”

“周行首放心吧。”

桑棠晚笑嘻嘻地将他们送出门。

“小姐。”邵盼夏关上门,便一脸焦急地看向桑棠晚:“那云釉锦您钻研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刚开始赚钱他们就不让您卖了,这怎么能行?”

她都想一拳打在周行首脸上了。

她家小姐一个姑娘家,多不容易?他们一个个还登门欺负她家小姐。

“他们不让我卖我就不卖了?”桑棠晚不以为意:“我自然有法子。你去叫曲姑姑来。”

邵盼夏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姑娘。”

曲绵绵很快便走了进来。

“姑姑,明日你去找几个裁缝,放出消息去,就说我这里可以让他们拿云釉锦的布料回去做衣裳卖。进货价格比我今日售卖的价格低两成。另外,告诉他们我这铺子里不会再售卖任何云釉锦的布匹和衣裳,让他们不必有后顾之忧。”

桑棠晚目视前方,思量着吩咐。

“姑娘怎么突然这样决定?”曲绵绵诧异道:“是不是周行首他们说了什么?”

“嗯,他们说云釉锦没有商号,不能在铺子里售卖。”

桑棠晚颔首。

周泽瀚管得了她,却管不了那些小裁缝。

至于价格,云釉锦比蜀锦便宜太多,原先的价格和蜀锦挂钩,她本就多赚了。给裁缝们拿货价格低了两成,但实际她赚得也不少。并且还省下做成衣的人工,很是合适。

“姑娘好智计,我明日便安排。”

曲绵绵看着她,目光复杂。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桑棠晚在做生意上的天赋。

桑棠晚这般一安排,登门订货的裁缝络绎不绝,毕竟云釉锦出世便成了香饽饽。

如此,桑家铺子里越发忙碌起来。

半个月又是眨眼而过。

才将新出的云釉锦分派,让姚大丫和邵盼夏挨个儿给裁缝们送过去。桑棠晚便又抱着钱罐子坐在后院称银子。

只要一切顺利,用不了几年她就能攒够去京城开铺子的银子了。

前头忽然喧哗起来。

桑棠晚停住动作,侧耳听了听,放下钱罐子起身从后门进了铺子。

在铺子里高声说话的,原是两个裁缝。

“桑老板,陈绣娘拿走了我订的五匹布,颜色都一模一样的,反而叫我再等下个月。明明是我先给了定金,凭什么把我的布匹先给了她?您倒是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一见桑棠晚进来,名叫张三娘的裁缝顿时开了口。她长得高高胖胖,脸像白馒头,是个直爽的性子。

那被她揪着的陈绣娘也开了口:“我也不是没交定金银子,我拿的五匹也不见得是你的,你别胡搅蛮缠。桑老板叫你等下一批,你就等下一批好了,闹来闹去像什么。”

她生得秀气,嗓门比不上张三娘,气势更是不如。

一看便有几分心虚。

此时,铺子里看布匹衣裳的客人都围拢过来,等着看热闹。

“二位别生气,快请随我进来,有什么话慢慢说。”桑棠晚笑着招呼她们,又道:“给定金的人实在太多,弄混了也不是没可能,咱们说清楚就好。”

她说着示意她们进里间。

张三娘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进门去。

陈绣娘却站着没有动。

桑棠晚疑惑地看她:“你……”

“那个……我就不进去了,桑老板,我和你说实话吧。”陈绣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给你家送布的丫头塞了点银子,她这才将布给了我。我都付过钱了,那五匹布就该归我,我也没想到那布匹是她定的。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探头往里间看了看,有点惧怕张三娘。

她们两家铺子相邻,常常较劲,她也没怕过张三娘。只是这次,的确她理亏。

“原是如此,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桑棠晚眸底闪过一丝了然:“不知,是我家哪个丫头给你送的货?”

她铺子里送货的只有邵盼夏和姚大丫。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姚大丫。

邵盼夏跟着她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月月都能攒银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反观姚大丫,虽然月月有进项,可手头还是很紧的样子。

“哪个?”陈绣娘看了看左右,指了指门口守着的姚大丫:“就是那个,脸黑黑的丫头嘛。”

桑棠晚看了一眼姚大丫的背影,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

姚大丫捉着衣角,缩着脖子。不用问她也知道,此事的确是姚大丫做得无疑。

“你怎么放她走了?”

张三娘在里间等得不耐烦,出来看见陈绣娘往外走,顿时着急。

“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的确是我家丫头送错了货。”桑棠晚赔笑道:“等半个月之后新货出来,我第一个给你送过去……”

“半个月之后?那还送什么?黄花菜都凉了……”张三娘一听这话更急。

云釉锦才出来,就得事先到手才能抢占先机。

“你先别急。”桑棠晚拦住她的话头道:“还是五匹布,我只收你一半的价钱,算是给你的补偿。如何?”

张三娘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真的?谢谢,谢谢桑老板……”

她急着要布匹,就是为了赚银子。等半个月,本钱少了一半,怎么算怎么划算。

陈绣娘比她早又如何?说不定还没她赚得多呢。

“不客气,回去等着吧。”

桑棠晚笑着送她出门。

待张三娘离去,桑棠晚面上笑意一敛,看向门边的姚大丫:“大丫,随我进来。”

姚大丫低头跟她进了里间。

桑棠晚在圈椅上坐下,肃着脸儿看她:“方才的事情,是你做的?”

姚大丫听她问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着头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她没有抵赖,而是直接认错。

“张三娘给了你多少银子?”桑棠晚问。

姚大丫声若蚊蚋:“一两……”

“一两银子?”桑棠晚蹙眉:“你为何要这样做?很缺银子吗?”

不过一两银子而已!她每月给姚大丫的是十五两白银,外加吃住。

姚大丫扑在地上只是啜泣,并不说话。

“你缺银子,为什么不和我说?”桑棠晚起身,垂眸看着她。

因为姚大丫的娘是她娘亲施恩之人,姚大丫性子也淳朴,她对姚大丫便一直有几分亲近。给姚大丫的工钱,足够她再找一个半人跑腿。

她不懂姚大丫为何要这么做。若真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姚大丫完全可以和她说,没必要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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