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我在异界剖邪神 > 第66章 心渊九碑裂!医徽燃灯照吾魂

第66章 心渊九碑裂!医徽燃灯照吾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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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照是被十指连心的疼醒的。

黑暗还沉在眼皮底下,可指尖的痛已如毒藤攀上神经,一寸寸收紧。

她蜷了下手,草席的粗纤维刮过脊背,像无数细足的虫在爬,而指甲缝里渗出的血已凝成硬痂,一动就撕开,牵出细小的刺痛。

喉间那股铁锈味还在,分不清是梦里的血,还是现实的回音。

她没睁眼,只是慢慢将手收进袖口,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从骨缝里渗出的异样——

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甲下生长。

“阿砚……”她哑着嗓子唤人,声音像砂纸磨过干裂的唇,涩得发痛。

可话刚出口,心口突然烫得像吞了块烧红的炭——那枚半离体的医徽正在皮肤下翻涌,幽蓝的光顺着血管爬向锁骨,灼热感如活蛇游走,所经之处皮肉微微鼓起,像有东西在皮下蠕动。

她本能地去捂胸口,指尖触到那片滚烫时,指节不自主地蜷缩成爪,指甲在掌心抠出月牙形的血痕,血珠渗出,带着温热的腥甜。

“醒了?”

沈砚的声音从灶间传来,低沉得像柴火将熄时的噼啪。

他端着青瓷碗跨进来时,衣摆扫过满地碎草,发出沙沙的轻响,腕间那串沉香木珠子撞出细碎的响,像夜露滴在石阶上。

苏晚照看见他眼下青黑得像蒙了层灰,发梢还沾着未理净的香灰,一缕灰白在鬓边颤动——定是昨夜又守了她整夜。

“先喝温水。”他把碗递到她手边,碗底压着半片焦黑的锅沿,边缘锋利,映着微光泛出金属冷色。

苏晚照低头,看见水面倒映出自己惨白的脸,唇色发紫,眼窝深陷如枯井。

喉间突然发紧,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那半片锅是去年她煮药时掀翻的,沈砚说要留着做个警醒——地鸣静心阵用锅灰布的,若她昨夜没失控太久,阵眼不会烧穿这半块锅。

“辛苦你了。”她捧住碗,指尖被温水焐得发颤,热意顺着指腹蔓延,却驱不散骨缝里的寒。

水面忽然晃了晃,倒映中她的瞳孔深处,竟浮起一道不属于她的冷笑。

那笑意像淬了冰的针,顺着视神经扎进脑子,带着腐锈般的恶意,她猛地松手,碗“当啷”砸在草席上,温水溅湿了裤脚,凉意贴着小腿爬升。

“怎么了?”沈砚蹲下来要扶她,指尖刚触到她肩头,却被她猛地躲开。

苏晚照盯着自己发抖的手,喉间泛起腥甜——刚才那冷笑太真切了,不是幻觉,是某个残念在借她的眼睛看世界,那股寒意仍盘踞在视网膜上,像墨汁滴入清水。

“我要封七窍。”她咬着牙扯过银针包,布包摩擦掌心发出沙沙声,针尖在晨光中泛着冷银,“再这样下去,残念要爬到意识表层了。”

沈砚的手指在她腕上顿了顿,最终只是替她理了理乱发,指尖掠过她耳后碎发,留下微不可察的暖意:“我守着。”

银针扎进风池穴的瞬间,苏晚照眼前一黑,耳中嗡鸣如潮水退去。

再睁眼时,她站在心渊里。

雾气如湿布裹住四肢,脚下是粘稠的虚空,每一步都像踩在将凝的血浆上。

九座浮碑仍立在雾中,可第五座“自剜双目”的碑石竟歪了半寸,石缝里渗出暗红血丝,带着铁锈味的腥气,顺着风爬进鼻腔。

血丝如活物般蠕动,像谁在碑后流了整夜的血。

青奴不知何时站在碑前,琉璃心灯在她掌心轻晃,暖黄的光扫过血痕,照出些模糊的字迹,字迹边缘微微发烫,像刚烙下的印记。

“晚照姐。”青奴开口了,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银铃,带着微颤的共鸣,“他不愿传,所以他死了。”

黑雾翻涌,墨息从雾里钻出来,黑雾凝成的残字在半空飘散,字迹如炭火余烬,发出细微的爆裂声:“她不愿传,所以她死了。”

苏晚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细针在颅内敲打节拍。

她往前迈了一步,碑缝里的血丝突然活了,顺着她的鞋尖爬上裤管,触感湿滑如蛇,带着微弱的搏动感。

等她看清碑面浮现的影像时,呼吸几乎停了——那是个穿月白医袍的女子,正把《诞生录》往火盆里塞,而火盆边缘,赫然印着“无界医盟”的标记。

“首席代行者……”苏晚照喃喃。

她认出那是幼年时救她出火场的恩人,也是《诞生录》扉页上被涂黑的名字。

女子的声音从记忆里漫出来,带着焦木与泪水的气息:“若真相需以遗忘为代价,我宁可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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