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申鹤/纳西妲/心海/芙宁娜)病娇特攻:提瓦特生存实录(1/2)
(到底谁拿到了Vp!评论区告诉我)
空在提瓦特遭遇三位病娇的围追堵截。
申鹤将告示牌涂改成“申鹤寻空”,向每个靠近他的人塞绝云椒椒。
纳西妲用藤蔓倒吊触碰他手肘的学者,在他衣缝中藏入监听叶片。
心海用砗磲封印所有传送锚点,在晶核中注入水元素追踪术。
直到卸任水神的芙宁娜举起可丽饼挤入战场:“留住人得学我这样——”
趁病娇们被前代水神驯服,空跃上露景泉雕像高喊:“谁先拿到芙宁娜合照,今晚就尝谁的料理!”
三道身影瞬间射向歌剧院天台。
芙宁娜狡黠眨眼,袖口下露出五百年扮演神明烙下的孤独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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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枫丹廷,被永不疲倦的霓虹浸染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光怪陆离的色彩泼洒在咖啡馆洁净的落地窗上。
空气里氤氲着烘焙咖啡豆的暖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枫丹特有机械造物的微弱臭氧气息。
我面前的这位旅行者,空,像一只终于寻得片刻安宁的倦鸟,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那圈精细的星穹图案浮雕,鎏金色的瞳孔映着窗外变幻的光影,仿佛盛满了被打碎的星辰。
我小心地将那支小巧的录音笔推到桌面中央,按下红色的按钮,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就在这时,空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并非纯粹的愉悦,更像是一种被漫长的、千百次重复的追逐打磨出来的质地,混杂着浓稠的无奈和一种近乎认命的纵容,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咖啡的香气里。
“好吧,记者先生,”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那点慵懒被一种混合着疲惫和警惕的清醒取代,“你想听的故事…大概要从璃月那场能把人骨头都冻透的暴雨说起。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明白,‘病娇’这两个字,原来可以具象化成一场活生生的天灾。”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仿佛被拉回了那个雷声滚滚、雨幕如墙的夜晚。
......
雨水不是落下,而是狂暴地鞭打着璃月港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屋瓦。天空被紫电撕裂,沉闷的雷声在群山间滚动,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
屋檐汇集的雨水瀑布般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冰冷的水雾。空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彻底浸透的抹布,沉甸甸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
派蒙早已缩进了他衣襟内层的口袋,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瑟瑟发抖。
“往生堂!快!”派蒙的声音在雨声里细若蚊蝇。
目标就在前方,那熟悉的、带着某种奇异安宁感的建筑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空几乎是撞开了沉重的木门,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滚了进去。
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砰”地合拢,隔绝了部分喧嚣的雨声。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剧烈喘息,冰冷的衣物紧贴着皮肤,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冷的刺痛。
然而,这短暂的喘息只持续了一瞬。
笃!笃笃笃!
尖锐的、仿佛冰锥凿击硬木的声音密集地砸在厚重的门板上,位置就在他后脑勺抵着的地方!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门板直抵骨髓。门板剧烈地震颤着,木屑簌簌落下。
“哇啊!”派蒙尖叫着彻底钻进了口袋深处。
“哎呀呀,稀客稀客!”一个活泼到近乎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往生堂的当代堂主胡桃,像一只灵巧的猫儿般从阴影里蹦了出来,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带着点促狭意味的笑容。
她甚至俏皮地掀开了旁边一口半成品棺材的盖子,对着空挤眉弄眼,“客卿新到的上好楠木料子打的,躺着试试?账单嘛…好说好说,记你名下!”
空连苦笑都挤不出来,只觉得门板上传来的寒意越来越重,那咄咄逼人的敲击声仿佛直接凿在他的神经上。他下意识地又往远离门的方向挪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凛冽的寒气骤然弥漫开来,带着霜雪的气息,瞬间压过了室内的暖意。
往生堂厚重的大门,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猛地向内推开——不,更像是被极致的寒冷瞬间冻脆,然后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推了进来。
冰蓝色的身影踏着破碎的雨幕出现在门口。申鹤。
雨水顺着她长及脚踝的冰蓝色发丝不断滴落,在她脚边形成一小片水洼。她身上那件简洁的修行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清瘦而挺拔的轮廓。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手中悬浮的那枚箓灵,冰蓝色的符文环绕着它高速旋转,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嗡鸣,每一次震颤都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门口附近的地面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无视了胡桃夸张的招呼,目光穿透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精准地锁定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空。那双原本淡漠如雪山湖泊的银灰色眼眸,此刻却翻涌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执着,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她径直走向空,步伐稳定,每一步落下,脚下便凝结出一小片冰晶,随即又被体温融化。
往生堂的客卿,钟离,不知何时已悄然端坐在一旁的茶案边,动作从容地推过一盏热气氤氲的上好岩茶,温声道:“申鹤姑娘,湿寒侵体,饮杯热茶驱驱寒吧。”
申鹤的目光甚至没有偏移半分。她径直走到空面前,无视他僵硬的姿态和还在滴水的发梢,微微倾身,将自己冰冷的脸颊直接贴上了空被雨水和冷汗浸湿的颈窝。
冰冷的触感激得空猛地一颤,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一股清冷如雪松、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香火气息的味道钻入鼻腔。
然而,几乎是同时,他感受到贴着自己脖颈的、申鹤的手指,那指尖的温度却异乎寻常地灼热,带着一种滚烫的偏执,紧紧扣在他的肩胛骨上。
冰与火的极致反差,如同孤云阁雷暴的核心——美得令人屏息,却又致命到让人不敢靠近。
“邪祟畏寒…”她清冷的声音贴着空的耳廓响起,气息拂过他的皮肤,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你该让我陪你。”话语的内容像是担忧,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紧箍的手指,却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对所有权的主张。
“小姨!住手啊!旅行者只是去采清心!”一个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重云,那个有着冰蓝短发、努力压制着纯阳之体的少年方士,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滑稽地举着半根没吃完的冰棍,试图用这个降温。
“采清心?”申鹤微微侧过头,银灰色的眼眸扫过重云,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她袖中一道符箓瞬间无声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重云手中的冰棍。“啪嚓”一声脆响,冰棍连同里面的木棍一起被绞成了细碎的冰晶粉末,簌簌落在地上。
申鹤的目光重新锁住空,那专注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让空头皮发麻:“他今晨对盗宝团笑了三次。”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蕴含着风暴,“此等邪念,须根除。”
“根…根除?!”重云和派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胡桃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钟离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申鹤指尖的箓灵嗡鸣声陡然拔高,冰蓝色的符文光芒大盛,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开始在她周身凝聚,空气中甚至开始飘落细小的冰晶。空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这股寒意冻僵了,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惊慌在门口炸响:
“糟了!云堇先生新戏首演!已经开场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是行秋!飞云商会的二少爷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往生堂门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一边喊一边用力朝空使眼色。
“云堇先生的新戏?”申鹤凝聚寒气的动作明显一滞,银灰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属于“人”的困惑和犹豫。她似乎知道云堇是谁,并且这个名字似乎对她有着某种奇特的影响力。
“对对对!云堇先生!《神女劈观》首演!”行秋立刻接上,语气夸张,“全璃月港都等着呢!申鹤小姐,您不是也一直…嗯…欣赏云堇先生的技艺吗?”他巧妙地换了个词。
申鹤的目光在空身上停留了几秒,那冰封般的执着似乎被“云堇”这个名字凿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她周身的寒气缓缓收敛,箓灵的嗡鸣声也低了下去。
最终,她深深地看了空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未消的冷冽,也有一种固执的、仿佛在说“下次再算”的意味。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冰蓝色的身影无声地融入了门外依旧滂沱的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往生堂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雨声拍打门窗。空像被抽掉了骨头,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凉的地面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派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钟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唉…”
“啧啧啧,”胡桃这才凑过来,蹲在空旁边,戳了戳他湿透的胳膊,一脸促狭,“这‘豪华套餐’的定金,本堂主可是给你留着呢,随时欢迎躺平哦!”
咖啡馆里,空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面前早已冷透的咖啡杯,杯底沉淀的深褐色咖啡渣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窗外的霓虹灯光流淌过他的侧脸,在那双鎏金色的眼瞳里投下破碎的光影。
“占有欲,”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被反复打磨后的疲惫,“申鹤总是能把这种强烈的占有欲,精心包装成一种‘守护’。就像用最华丽的锦缎,包裹着一把淬了寒冰的匕首。”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些令人啼笑皆非又脊背发凉的细节。
“比如璃月港码头那个最显眼的委托告示板。某天早上,人们发现‘重云寻妖’的告示被完美地覆盖了。新贴上去的纸写着三个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大字——‘申鹤寻空’。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更像是无奈。
“再比如,任何试图靠近我说话超过三分钟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是谈委托还是问路——最后手里都会被莫名其妙地塞进一个、两个,甚至更多饱满鲜艳、辣度惊人的绝云椒椒。包括派蒙。”
他的目光扫过飘在他旁边、正抱着一小块蛋糕啃得不亦乐乎的小精灵。
派蒙猛地抬起头,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小脸瞬间皱成一团,仿佛嘴里香甜的蛋糕瞬间变成了那可怕的辣椒籽。她挥舞着小拳头,含糊不清又气急败坏地控诉:
“呜!提、提纳里!那个坏心眼的巡林官!他特制的口袋饼!里面居然、居然藏着申鹤给的辣椒籽!我的舌头!我的舌头那天感觉像被火烧又被冰封了十遍!
化城郭的兰那罗们都被我的尖叫吓跑了!提纳里还说要把这列入化城郭十大未解之谜!”派蒙的小脸涨得通红,显然那次经历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空看着派蒙炸毛的样子,眼底终于浮现一丝真切的、带着暖意的笑意,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疲惫覆盖。他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却没有喝,只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冰凉触感。
“后来…我去了须弥。本以为智慧之城,能让人喘口气。”他放下杯子,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我太天真了。那里的危机,往往裹着最甜的糖衣。”
......
修复世界树的壮举并非没有代价。当过度透支力量的空最终在净善宫安全的内室陷入深度昏睡时,他残存的意识只捕捉到纳西妲那双盛满担忧的、如同蕴含星海的翠绿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从一片温暖的混沌中慢慢上浮。身体依旧沉重得像灌满了铅,但感官在逐渐苏醒。最先恢复的是触觉——手腕处传来一种奇异的束缚感。
不是冰冷的镣铐,而是一种柔韧的、带着植物纤维特有韧劲的包裹,甚至能感受到其表面微凉的细腻纹理。
空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净善宫柔和的光线透过巨大的叶片状窗棂洒落,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气息。他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圈由盛放的琉璃百合编织而成的“软绳”缠绕在那里,花瓣娇嫩,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气息,在光线下折射出纯净的蓝紫色光泽。花茎被巧妙地缠绕、固定,既不会勒痛他,又牢固得无法轻易挣脱。绳子的另一端,延伸向床边的方向。
目光顺着那根由鲜活花朵构成的奇异绳索移动,落在了床边。
纳西妲,须弥的智慧之神,小小的神明,此刻正像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女孩一样,安静地趴在床边。她小巧的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翠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醒来,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喜悦和安心。她纤细的脚踝上,正系着花绳的另一端。她甚至微微晃动着小腿,那根花绳也随之轻轻摆动,仿佛连接着某种充满童趣的游戏。
“醒啦?”纳西妲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无邪。她看到空的目光落在手腕的花绳上,脸上绽开一个纯净无暇的笑容,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月莲,“这样就不会走丢了哦。”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最美好的事情,就像小孩子向朋友展示自己最心爱的、独一无二的玩具。
那一刻,月光(抑或是净善宫模拟的月光)恰好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她稚嫩纯真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空的心在那一刻,确实被这纯粹的美好触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寒意——这份美好之下,潜藏着何等密不透风的掌控。
噩梦的序幕,在看似平常的教令院学术讲座上猝然拉开。
宽敞明亮的礼堂内坐满了求知若渴的学者。空作为世界树的修复者、传奇的旅行者,自然被热情的学者们簇拥在中央。
他正专注地与几位年长的贤者讨论着地脉能量在层岩巨渊的异常波动,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神情激动的年轻学者为了阐述自己的观点,身体前倾,手肘无意间轻轻擦过了空的衣袖。
非常短暂,非常轻微的一个触碰。
就在那一瞬间,空感觉自己的袖口内侧猛地传来一阵灼痛!像被烧红的针尖刺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缩回手,指尖迅速探入袖口内侧摸索。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柔软、微凉、带着清晰叶脉纹理的东西——一片翠绿的、散发着微弱草元素气息的叶片!它不知何时被巧妙地缝在了他衣物的内衬里,紧贴着他的皮肤。
紧接着,一个空灵而稚嫩、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声音,如同最细微的电流,直接通过草元素的奇妙共振,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响起,盖过了礼堂内所有的喧嚣:
“左边,那个穿蓝袍子的学者,碰到你手肘了。”纳西妲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空瞬间如坠冰窟,“要惩罚他吗?”
空猛地抬头,目光惊恐地扫向礼堂那高耸的、描绘着智慧之树图景的穹顶。
晚了!
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植物疯狂生长的“窸窸窣窣”声骤然响起!数条粗壮坚韧、长满倒刺的藤蔓如同潜伏已久的绿色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穹顶的装饰缝隙中闪电般探出!
它们精准地缠绕住那个还一脸茫然、沉浸在学术讨论中的蓝袍学者的脚踝和腰部,猛地发力!
“啊——!”惊恐的尖叫只发出一半就被扼断。
在满场学者们骇然的注视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那个倒霉的学者被藤蔓粗暴地拖离地面,像一件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头下脚上地倒吊在了高高的礼堂半空中!
他徒劳地挣扎着,长袍倒垂下来,书籍和纸张散落一地,场面混乱而惊悚。
“怎么回事?!”
“天啊!是魔物吗?”
“快!通知风纪官!”
整个礼堂瞬间炸开了锅,惊恐、疑惑、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空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血液仿佛逆流。在极度的混乱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猛地抬头,视线穿过纷乱的人影和倒吊的学者,直直投向礼堂的最高处——那是为尊贵客人预留的席位。
纳西妲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穹顶壁画背景下显得那么不起眼,但此刻却仿佛是整个混乱漩涡的中心。她翠绿色的眼眸平静地俯视着下方的一片狼藉,如同神明在云端俯瞰凡尘的闹剧。
她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空惊骇的视线。
然后,她对着空,缓缓地、清晰地弯起了嘴角。
那是一个纯真无邪、如同孩童得到心爱糖果般的甜美笑容。但在空眼中,这笑容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掌控感和冰冷的寒意。她甚至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盛满了虚假星海的眼眸凝视着他,粉嫩的嘴唇无声地开合,比划着清晰的口型:
‘我保护了你。’
保护?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分明是最赤裸的宣告——宣告他的每一寸空间,每一次互动,都在她的绝对监视和掌控之下。任何不经她“允许”的触碰,都将招致她“温柔”而残酷的“保护”。
“窒息…”咖啡馆里,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下意识地抬手扯开了自己衬衫的领口,动作带着一丝烦躁和不堪回首的痛楚。
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在他左侧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残留着一道淡绿色的、如同古老符文般的奇特印记。
印记的线条并不狰狞,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植物藤蔓般的优美,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烙印。
“这就是纳西妲开发的‘守护符文’。”空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道印记,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感,“原理…大概是通过草元素力与她的意识深层链接。作用?很简单:
当我与任何她认为‘需要警惕’的女性角色独处超过十分钟——精确到秒——这个符文就会开始发热、发烫,最后灼烧皮肤,发出只有我能感受到的‘警示’。”
他放下手,将领口拢好,语气里充满了荒谬感:“最夸张的一次,是在化城郭。柯莱,那个内向又善良的小姑娘,只是提着一小袋自己做的枣椰蜜糖,想送给我尝尝,感谢我之前帮过她和提纳里的忙。她刚走到距离我大概…三米远的地方,这个符文就开始发烫了!”
空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柯莱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羞怯,刚举起装着蜜糖的小袋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而他锁骨下的符文已经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结果呢?”空苦笑,“提纳里那个耳朵比谁都灵的巡林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看看一脸不知所措、手僵在半空的柯莱,又看看我捂着锁骨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再看看柯莱和我之间那仿佛隔着银河的三米距离…他那张平时总是带着点慵懒嘲讽的狐狸脸,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空模仿着提纳里当时那种混合了极度震惊、荒谬绝伦、以及一丝“这世界终于彻底疯了”的表情。
“然后,这位大巡林官二话不说,默默地、飞快地掏出了他的留影机。”空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咔嚓一声,把柯莱隔着老远伸着手,我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还有中间那片仿佛被无形屏障隔开的‘真空地带’,全都拍了下来。听说那张照片被他命名为‘须弥奇观之三米社交礼仪’,在巡林官内部小范围‘流传学习’…气得柯莱好几天没理他。”
派蒙在旁边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同情:“派蒙作证!当时提纳里的尾巴都炸毛竖起来了!像被雷劈了一样!”
海只岛:温柔牢笼与无孔不入的潮汐
如果说璃月的寒意是锋利的冰锥,须弥的掌控是无声的藤蔓,那么海只岛的危机,则如同温柔包裹的海水,看似无害,却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一切,形成无法挣脱的牢笼。
那是在击败了奥罗巴斯残留的狂暴意志之后。战斗的余波尚未平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元素力激烈碰撞后的焦灼气息。
空疲惫地拄着剑,站在被巨蛇残躯砸出的深坑边缘,望着下方翻涌的、带着诡异暗紫色光芒的海水。派蒙累得趴在他头顶,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时,一阵空灵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某种奇异生物发出的柔和光波,由远及近。深紫色的海水被无形的力量温柔地分开,如同铺开一条星光之路。
心海,海只岛的现人神巫女,踏着粼粼波光而来。她手中捧着一盏散发着朦胧蓝光的鲛珠灯,柔和的光晕映照着她精致美丽却带着一丝疲惫的脸庞。
海水在她脚下驯服地聚拢、散开,托举着她,如同拥戴着她的王座。
“庆功的宴席已经备好,”她的声音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拂过耳畔,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指挥官的威仪,“若是缺了今夜最大的功臣,这场盛宴可会黯然失色呢。”
她的目光落在空身上,温柔似水,却又像深海般难以捉摸。派蒙一听到“宴席”,瞬间像被注入了活力,“唰”地一下从空头顶飞起,小眼睛放光:“宴席!有好吃的!”
几乎是派蒙飞起的瞬间,几只散发着柔和蓝光、形态优美的水母状生物(空认出那是海只岛特有的、被心海驯化的发光水母群)轻盈地飘了过来,它们发出的光波频率似乎对派蒙有着奇异的吸引力。
其中一只水母的触须间,还巧妙地卷着一串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鱼!
“哇!烤鱼!”派蒙的注意力瞬间被彻底俘获,欢呼一声,毫不犹豫地追着那串烤鱼和水母群,像个小炮弹似的飞远了,转眼就消失在礁石后方。
海风吹过,瞬间只剩下空和心海两人,站在空旷而狼藉的海岸边,四周是尚未平息的波涛声。
心海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那般完美无瑕的温柔。她捧着鲛珠灯,款款走到空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空沾着些许战斗污渍和汗水的唇角,然后,她做了一个极其自然、却又让空瞬间僵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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