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空x派蒙】派蒙的时间囚笼(1/2)
派蒙在遗迹中意外触碰时间之力,突然长大成人。
她开始用新获得的能力排除所有接近空的异性。
当凯亚想邀空去酒馆时,派蒙打翻了他的调酒工具。
丽莎想借冒险笔记,派蒙却让笔记沾满史莱姆黏液。
空发现真相时,派蒙含泪发动时间暂停:“如果时间永远停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此刻...空会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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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气息像无形的裹尸布,紧紧缠绕着空和派蒙。他们正穿行于须弥雨林深处一处前所未见的遗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败植物气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金属锈蚀感,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四周高大的蕨类植物叶片边缘焦黑卷曲,仿佛被看不见的火焰舔舐过,又迅速冷却凝固。
光线被层层叠叠的巨树冠盖筛滤,只剩下稀薄惨淡的绿意,勉强照亮脚下湿滑、覆满深色苔藓的石阶。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雨林惯有的虫鸣鸟叫都消失无踪,只有两人靴子踩在石阶上发出的、被无限放大的“啪嗒”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激起沉闷的回响,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喂,空…”派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手紧紧攥着空的衣角,身体几乎要贴在他的手臂上,“这里…好奇怪啊。感觉…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空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通道异常宽阔,两壁是某种深黑、近乎吸光的岩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苔藓之下隐约可见古老而陌生的壁画轮廓,线条扭曲怪异,描绘的似乎是某种巨大生物搅动星海的场景,令人望之心悸。
空气的凝滞感越来越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阻力。
“提高警惕,派蒙。”空的声音低沉,手已悄然按在了无锋剑的剑柄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镇定,“这遗迹的能量波动…非常紊乱。”
“嗯!”派蒙用力点头,小小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努力睁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搜寻任何异常。她飘浮的高度比平时低了许多,几乎贴着地面,似乎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出现在眼前。穹顶极高,隐没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空间的中心,是一个微微高出地面的圆形祭坛。
祭坛由纯净无瑕的白色晶石构成,与周围遗迹的阴森黑暗形成刺目的反差。祭坛的中心,悬浮着一个东西——它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被强行束缚住的、不断挣扎变幻的“时间”本身。
它散发着一种非光非热的苍白光芒,核心处是深邃、吸光的黯点,而边缘则不断爆裂出细碎、刺眼的金色火花,发出如同亿万片玻璃同时被碾碎的、令人牙酸的尖锐嘶鸣。
祭坛周围的地面上,刻满了繁复到令人眩晕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脉动,延伸向祭坛,似乎正从那个扭曲的光团中汲取着什么,又像是在竭力维持它的稳定。
“那…那是什么?”派蒙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小小的身体本能地往空身后缩了缩,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好可怕的感觉…像…像心跳声,又像…好多好多人在尖叫…”
空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在那团扭曲的光源上。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强烈危机感在疯狂预警,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远离。
然而,祭坛周围散落的、一些闪烁着奇异微光的碎片,却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那是某种高纯度能量结晶的残骸,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派蒙,待在这里,别动!”空沉声命令,语气不容置疑。他缓缓抽出无锋剑,剑锋在祭坛苍白的光芒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可是,空…”派蒙看着空一步步谨慎地靠近那令人心悸的祭坛中心,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祭坛边缘一块滚落下来的、鸽子蛋大小、散发着柔和乳白色光晕的晶体碎片吸引。那碎片离空前进的路线不远,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派蒙的脑海:如果她能把那块看起来就很值钱、或者可能很有用的碎片先捡起来,空就不用再往前冒险了!
这个想法瞬间压倒了恐惧。她小小的身体猛地向前一窜,像一道小小的白色闪电,目标直指那块碎片。
“派蒙!别过去!”空的惊呼在空旷的祭坛空间里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太迟了。
就在派蒙小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块诱人碎片的瞬间——
嗡——!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整个空间结构都被强行撕裂又强行粘合的恐怖震鸣骤然爆发!
祭坛中心那团扭曲的光源猛地膨胀开来,像一个被戳破的巨大水泡,狂暴的能量洪流化作无数道苍白与炽金交织的闪电,无差别地横扫整个空间!
空只来得及将无锋剑猛地插进地面,试图稳住身形。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如同被发狂的遗迹守卫正面轰中。他闷哼一声,身体被狠狠向后抛飞,视野瞬间被刺眼的白金光芒完全吞噬,意识在剧痛中迅速沉入黑暗。
而在那毁灭性能量爆发的核心点,派蒙的身影被彻底淹没。
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颅内搅动,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重的钝击感。空艰难地撑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皮。视野模糊,重影晃动,好一会儿才艰难聚焦。
他发现自己仰躺在冰冷坚硬的晶石地面上,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无锋剑就落在手边不远。祭坛那令人心悸的苍白光芒消失了,周围只剩下遗迹本身的幽暗,以及穹顶高处几道裂隙透下的惨淡天光。
空气里那股金属锈蚀和腐败植物的混合气味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类似雨后臭氧的清新味道,却又隐隐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时间尘埃般的陈旧感。
“派蒙!”一个激灵,恐惧瞬间驱散了所有不适。空猛地坐起身,不顾全身肌肉的抗议,焦急地环顾四周,“派蒙!你在哪?回答我!”
目光扫过狼藉的祭坛边缘——碎裂的晶石,被能量灼烧出的漆黑痕迹,散落各处的古老碎片。然后,他的视线猛地定格在祭坛的另一侧。
一个人影侧卧在那里。
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小的、漂浮的应急食品。那是一个少女。蜷曲的白色长发如同月光织就的瀑布,散乱地铺在冰冷的黑色晶石地面上,发丝间闪烁着微弱的星芒。
她身上穿着与派蒙款式极为相似的衣物,但尺寸明显放大了数倍,勾勒出属于少女的青涩而优美的身体曲线。那身星月纹饰的异域服饰,此刻包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躯体。
空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跪在那个昏迷的少女身边。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张侧脸时,呼吸瞬间停滞了。
尽管放大了,尽管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圆润,显露出少女特有的柔和轮廓——但那眉眼,那小巧的鼻梁,那紧紧抿着的、带着一丝倔强的嘴唇…每一个细微的弧度,都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派…蒙?”空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少女脸颊时又猛地顿住,仿佛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碰即碎。
就在这时,少女浓密如蝶翼的白色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是一双比提瓦特最澄澈的天空还要湛蓝的眼睛,瞳孔深处似乎沉淀着细碎的星砂。
初时的迷茫如同薄雾般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无比熟悉的、如同纯净水晶般的纯粹目光。
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聚焦在空写满震惊和忧虑的脸上。
一丝困惑掠过她的眼底,随即是本能般的亲近和担忧。她微微蹙起眉,那神情,那眉宇间的弧度,与小小的派蒙思考时如出一辙。
“空?”一个声音响起。
不再是孩童清脆稚嫩的声线,而是属于少女的清亮,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语调却是派蒙特有的、那种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关切,“你怎么了?表情好奇怪哦,像看到了会飞的野猪一样!还有…我头好痛…”她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揉太阳穴。
这个抬手的动作,她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她抬起的手,不再是那个肉乎乎的小短手。这是一只属于少女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而优美。手臂的线条流畅,延伸进那件变得合身(甚至略有些紧绷)的星月服饰袖子里。
派蒙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猛地低下头,目光难以置信地扫过自己的身体——明显变长、撑起了衣料的双腿,覆盖着薄薄衣料却已显露出明显起伏弧度的胸口,还有垂落至腰际、不再是短短一簇的白色长发…
“啊——!!!”一声足以掀翻穹顶的、属于少女的尖锐惊叫在空旷的遗迹中炸响,比任何遗迹守卫的警报都要刺耳。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派蒙(或者说,眼前的少女)猛地从地上弹坐起来,双手胡乱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拍打、摸索,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慌而拔高到破音,
“我的手!我的腿!我的头发!呜哇——空!空!我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魔神诅咒了?!还是掉进什么奇怪的药水里了?!救命啊——!”
她慌乱地挥舞着明显变长的手臂,试图像以前那样飘浮起来,却只是笨拙地在原地蹬了几下腿,身体纹丝不动。
这个失败的尝试让她更加崩溃,蓝宝石般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眼看就要决堤。
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脸庞,却发出派蒙式崩溃尖叫,动作表情也完全是派蒙翻版的人,空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荒诞的冲击下,“啪”地一声断裂了。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杂着面对巨大未知的茫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让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呜…空你说话啊!快想想办法!”派蒙(少女版)急得快要哭出来,习惯性地就想往空身边扑过来寻求安慰。
然而,变大的身体带来了全新的距离感和重心问题。她刚迈出一步,左脚就被自己那突然变得陌生而累赘的右脚绊了一下。
“哇呀——!”
一声惊呼。少女派蒙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扑倒。
空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
砰!
一个温软馨香的、带着少女全部重量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冲击力让空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手臂下意识地环住,稳住怀中这具陌生又熟悉的躯体。
太近了。
近到空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传递过来的、属于活人的温热,近到能闻到她发丝间散发出的、一种奇异的、仿佛雨后森林混合着古老星辰尘埃般的清新气息,与他记忆中派蒙身上那种简单的、带着点食物香气的味道截然不同。
少女纤细的脊背在他手臂的环抱下显得如此清晰,单薄衣料下传递出的体温带着某种灼人的热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派蒙也僵住了。她整个人趴在空的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胸前的衣料,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同样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属于成年女性的身体曲线,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两人紧贴处的每一寸接触。
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羞窘感如同火焰般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白皙的脸颊和耳根迅速染上了一层浓烈的、诱人的绯红。
“呜…放…放开我啦!笨蛋空!”派蒙猛地挣扎起来,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慌乱,双手用力推搡着空的胸膛。
这一次,她终于成功挣脱了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怀抱,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变大了的身体,低着头,只露出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尖和一小段白皙的后颈。
空也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努力压下心头那丝因刚才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异样悸动。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诡异的事实上。
“咳…派蒙,”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沉稳,带着旅者应有的可靠,“冷静点。告诉我,你碰到祭坛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派蒙慢慢抬起头,湛蓝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残留着羞赧和惊魂未定,但听到空的问题,她还是努力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认真地回想起来。
“就…就是感觉…嗡的一下!好吵!好亮!像…像有好多好多沙子,一下子全灌进脑子里了…然后…然后好像…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时间…时间像水一样在身边流过去,我…我好像能…碰到它们?”
她的描述断断续续,充满了不确定,小手无意识地绞着变长的衣角,“再醒来…就…就变成这样了…”
她委屈地扁扁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眶再次泛红,“呜…好奇怪的感觉…身体好重…走路都不习惯了…空,我还能变回去吗?”
空的心沉了下去。派蒙的描述虽然混乱,但核心指向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向——时间。
那个祭坛,那团扭曲的光源,很可能蕴含着某种操控或影响时间的力量。派蒙的异变,是时间之力作用的结果。
“别怕,”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走到派蒙面前,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头安慰她。然而,手伸到一半,却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只到他腰际的漂浮物,而是一个几乎与他肩头齐平的少女。那个熟悉的、拍拍头顶的动作,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带着某种暧昧的意味。
派蒙也仰着头,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又看看他脸上罕见的尴尬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撇了撇嘴,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却主动低下头,把脑袋往空僵住的手掌下凑了凑,小声嘟囔:“…拍呀。我又没说不让你拍。”
这个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依赖的小动作,瞬间击碎了那层因身体变化而产生的陌生隔阂。空的心头一软,那点尴尬烟消云散。
他失笑,温暖的手掌终于轻轻落下,像以前一样,带着安抚的力度,揉了揉派蒙那头变得如月光绸缎般的长发。触感丝滑微凉,如同流淌的星河。
“放心,派蒙。”空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坚定,眼神沉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找到办法解决的。你永远是我的向导,我的伙伴。这点不会变。”
他环视了一下这个诡异的祭坛空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须弥城,找提纳里或者柯莱看看情况。”
“嗯!”派蒙用力点头,像是抓住了主心骨。她尝试着迈开步子,虽然还有些笨拙和不协调,像个刚学步的孩子,但努力稳住身形,紧紧跟在空的身后。
离开祭坛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中心已然黯淡、只剩下破碎纹路的地方,湛蓝的眼底深处,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奇异流光,悄然划过,转瞬即逝。
须弥城,宝商街的喧嚣扑面而来,香料、烤饼、人声鼎沸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然而,当空和派蒙踏入这条繁华街道时,一股无形的凝滞感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迅速扩散开来。
所有投向派蒙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探究。
她修长优美的身形,月光般流淌的白色长发,精致如人偶般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澄澈得仿佛能映出人心的蓝宝石眼眸,在熙攘的人群中如同明珠般耀眼。窃窃私语声在两人经过时嗡嗡响起。
“快看那个女孩…好美啊!像森林里的精灵!”
“她旁边的是那位旅行者吧?这女孩是谁?以前从未见过…”
“看她的服饰,好特别,和旅行者那个小向导有点像,但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吧?”
“旅行者换向导了?那个白色的小漂浮物呢?派蒙去哪了?”
派蒙被这些目光和议论弄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空身边靠了靠,试图用他的身体挡住一部分视线,小手紧张地揪住了他腰侧的风衣布料,指尖微微发白。
她低着头,长长的白色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小声道:“空…好多人都在看…感觉好奇怪…”
空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将派蒙护在自己身侧,隔绝了大部分过于直接的视线。
他低声安抚:“别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你的状况。”他目光扫过四周,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就在这时,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带着惊喜响起:“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他的…嗯?”
凯亚·亚尔伯里奇从街角转出,标志性的独眼带着惯常的笑意,但当他看清空身边的派蒙时,笑容明显凝固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审视,随即又化作更浓的兴趣,
“哎呀呀,旅行者,几天不见,身边就换了这么一位耀眼的小姐?真是令人羡慕的际遇啊。”
他优雅地行了个礼,目光却如同实质般在派蒙身上流连,带着一种风流骑士对美丽事物本能的欣赏和探究。
派蒙的身体在凯亚的目光下瞬间绷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排斥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凯亚那带着欣赏意味的眼神,在她此刻异常敏感的心绪中,被无限放大、扭曲,变成了一种充满威胁的觊觎,一种试图将空从她身边夺走的信号!
“他不是好人!”一个带着强烈敌意的声音在派蒙心底尖叫,“他在看空!他想把空带走!”
“凯亚队长。”空微微颔首,语气平静,试图将话题引开,“我们刚从雨林遗迹回来,遇到些情况。这位是…”
“凯亚队长!”派蒙却猛地打断了空的话,声音比平时高亢许多,带着一种刻意的、甚至有些尖利的热情。
她抬起头,湛蓝的眼睛直视着凯亚,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异常僵硬,如同戴上了面具,眼底深处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像是冻结的湖面下涌动着暗流,“好久不见!你找空有什么事吗?”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近乎防御的姿态,不着痕迹地将空挡在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
凯亚微微挑眉,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位陌生少女对他强烈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敌意,以及她对旅行者那种近乎本能的、强烈的占有姿态,都让他感到无比新奇。
他嘴角勾起惯常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没什么要紧事。只是难得在须弥偶遇,想请旅行者去酒馆喝一杯,叙叙旧,顺便…认识一下新朋友?”
他特意加重了“新朋友”三个字,目光再次落在派蒙身上。
“喝酒?”派蒙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个僵硬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排斥,“不行!空…空他刚在遗迹里消耗很大!需要休息!他现在不能喝酒!”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替空做决定的强势。
空微微一怔,看向派蒙。她的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这种替自己断然拒绝他人邀约的行为,是以前小小的派蒙绝不会做的。那时她只会抱怨凯亚请客不够大方,或者担心空喝醉没人付摩拉。
凯亚显然也察觉到了这异常强烈的拒绝。他摸了摸下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哦?这样啊…那真是遗憾。
不过,旅行者看起来精神不错嘛。”他话锋一转,带着点促狭,“这位小姐如此关心旅行者,想必关系匪浅?不知该如何称呼?”
“她是…”
“我叫派蒙!”派蒙再次抢在空之前,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凯亚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独眼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在派蒙和空之间来回扫视。
“派…派蒙?”凯亚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份游刃有余的从容,充满了惊愕和荒谬感,“那个…白色的小…漂浮物?”他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下以前派蒙的高度。
“是、是我!”派蒙的脸颊因为激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涨得通红,她挺直了背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尽管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只是…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暂时变成这样了!不行吗?”
凯亚脸上的惊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混合着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惊悚的审视。
他再次仔细打量派蒙——那眉眼,那神态,那说话时带着点小骄傲又有点心虚的语气…虽然身体变化巨大,但那份骨子里的熟悉感,此刻却如同冲破迷雾的阳光,变得清晰无比!
“呵…呵呵呵…”凯亚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感慨,“这可真是…提瓦特大陆上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了。
旅行者,你的旅途,还真是永远充满惊喜(或者说惊吓)。”他看向空,眼神变得深邃,“看来你们的遗迹之行,收获颇丰啊。”他特意加重了“收获”二字。
“凯亚队长,此事说来话长。”空眉头微蹙,感觉派蒙的状态有些过于紧绷和激动了,“我们…”
“既然空需要休息,那就不打扰了。”凯亚却非常识趣地主动结束了话题,他优雅地欠身,目光最后在派蒙紧绷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仿佛穿透了表象,看到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祝你们…‘适应’顺利。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一杯,派蒙小姐?”他特意用了新的称呼,带着一丝调侃。
派蒙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抿着唇,湛蓝的眼睛死死盯着凯亚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她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手心一片冰凉濡湿。
“派蒙,你刚才…”空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我没事!”派蒙猛地转过头,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试图显得轻松的笑容,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就是…就是突然觉得他好烦!老是拉着你去喝酒!我们快去找提纳里吧!”
她语速飞快,不由分说地拉起空的手腕,几乎是用拖的,将他拽离了原地,仿佛急于逃离刚才那个地方,逃离凯亚带来的那种令她窒息的不安感。
空被她拉着往前走,看着她明显异常的反应,心中的疑虑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刚才那一瞬间,派蒙身上爆发出的那种强烈的排斥和冰冷的气息…是如此陌生。
智慧宫图书馆特有的宁静被无数书页翻动和羽毛笔书写的沙沙声所填充,混合着古老纸张和油墨的沉静气息。巨大的穹顶投下柔和的光线,营造出一种远离尘嚣的沉思氛围。
空坐在靠窗的长桌旁,正专注地整理着刚刚在遗迹中匆匆记录的符号拓片和潦草笔记。那些扭曲的线条和难以辨识的古老文字,正是解开派蒙异变的关键线索。
派蒙则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看似落在窗外庭院里葱郁的植物上,长长的白色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然而,她的指尖却无意识地、一下下地轻轻点着光滑的桌面,频率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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