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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x原神|神里绫华寻空记1】白鹭折翼:璃月暗涌的占有之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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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小姐。”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声。

是钟离。

他并未推门,指尖似乎只是在门框上轻轻一触,那里便瞬间凝结出一片细小的冰晶,随即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震碎,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以永恒禁锢旅者,如同将清泉强行封入冰冷的琥珀——纵使形态得以保存,其鲜活的生命力,终将在凝固中走向干涸。”

房间内,绫华的动作微微一滞。

她缓缓地、带着一种优雅的残忍,将插在空虎口上的银剪拔了出来。

空的闷哼被她用指尖轻柔地按了回去。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并未开门,只是隔着薄薄的纸门,望着外面那个颀长沉稳的身影轮廓。

“永恒?”她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冰晶在琉璃盘上滚动,清脆又冰冷,混着房内锁链因空的挣动而发出的轻微铮鸣,

“那么,尊贵的帝君大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尖锐,“您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门外的身影似乎凝滞了一瞬。

绫华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妖冶,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尘封在璃月古老传说里的名字:

“若当年……您能将归终女神,牢牢锁在珉林温暖的怀抱之中,而非放任她在孤云阁冰冷的守望里凋零……她是否……还能为您……绽放出最后的笑颜?”

“轰——!”

一声沉闷如雷霆的巨响!并非来自天空,而是来自门外!

小院门口那几级厚重的青石台阶,在绫华话音落下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猛然砸中,轰然炸裂!

碎石激射,烟尘弥漫!

一股磅礴如山海倾覆、厚重如万古磐岩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透过薄薄的纸门,轰然压向整个房间!

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纸门外,钟离那双亘古不变的、流淌着熔金般光辉的龙瞳,在烟尘弥漫的阴影中骤然收缩,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冰冷的怒意与一丝被刺穿亘古岁月的……痛楚。

三天。

仅仅三天。

玉京台小院那场惊心动魄的囚禁与对峙,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无声而迅速地扩散到了璃月权力最巅峰的所在。

群玉阁,这座悬浮于璃月港上空、象征着天权星无上权柄的华美宫阙,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并非公开的审判,而是一次核心人物参与的、最高规格的密会。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浩瀚的云海与璃月港的繁华盛景,但室内的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凝光端坐于主位,鎏金的烟斗在纤长的指尖缓缓转动,袅袅的轻烟模糊了她脸上惯有的精明与从容,只余下深沉的凝重。

她的目光扫过圆桌旁的众人:面色沉郁的刻晴,眼神中带着不忍与忧虑的甘雨,神色复杂、眉头紧锁的旅行者空,以及被两名千岩军精锐护卫(或者说看守)在侧、依旧一袭白衣、却面色苍白如纸的神里绫华。

绫华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安静得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诸位,”凝光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打破了沉寂。

她并未看任何人,目光落在桌面上。

她手中的烟斗轻轻敲击了一”。

“事情的严重性,已无需赘言。今日,只为厘清事实,以定行止。”

她的目光转向甘雨。

那位半仙的麒麟秘书,此刻紧抿着唇,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难以置信,更有一丝深切的悲哀。

她沉默地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留影机关,轻轻放置在桌面上。

随着她指尖注入一丝微弱的元素力,留影机关发出一阵细微的机括转动声,一道清晰的光影投射在众人面前洁白的墙壁上。

画面晃动了几下,稳定下来。场景赫然是璃月港一条僻静的后巷,时间是黄昏,光线有些昏暗。

画面中心,是活泼的往生堂堂主胡桃。

她似乎正蹦蹦跳跳地哼着歌,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要去什么地方。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巷口时,异变陡生!

数道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棱毫无征兆地从地面和墙壁暴射而出!

速度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几道幽蓝的残影!

胡桃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她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地向后跃起,手中食盒脱手飞出。

但那些冰棱仿佛拥有生命,瞬间交织变幻,眨眼间便在她身周构筑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晶莹剔透的寒冰牢笼!

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画面清晰地捕捉到了胡桃瞬间惊愕、随即愤怒拍打冰壁的脸庞。

她似乎在大声呼喊着什么,但留影机无法记录声音。

而就在冰牢成型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冰牢之外。

白衣胜雪,冰蓝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正是神里绫华!

她站在冰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蓝色的瞳孔里是一片死寂的冰冷,与平日温婉的“白鹭公主”判若两人。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冰牢中气急败坏的胡桃,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被关在笼中的、聒噪的鸟儿。

几秒钟后,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淡蓝的冰元素光芒,似乎在加固这个囚笼。

光影在此刻定格、消失。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凝光烟斗中烟草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胡桃堂主,”凝光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打破了沉默,“虽行为跳脱,却是我璃月往生堂之主,更是旅行者重要的伙伴。

更遑论,她对璃月,亦有不可忽视的功绩。”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终于落在了低着头的绫华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质问,

“神里小姐,这就是稻妻社奉行、名门神里家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指空多次在稻妻帮助神里家)同伴的方式?”

“啪嗒。”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地的声响。

是绫华。

一直低垂着头的她,不知何时抬起了脸。一滴鲜红的血珠,正从她紧抿的唇角渗出,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雪白的衣襟上,迅速晕开一小点刺目的红。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目光没有看凝光,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越过圆桌,

直直地、死死地锁定在空那张写满震惊、痛苦与难以置信的脸上。

她的眼神空洞,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火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异变再生!

一道威严、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紫色雷霆虚影,毫无征兆地自绫华腰间悬挂的、那枚象征神之眼的刀镡上骤然浮现!

虚影迅速凝实,显露出一位身披甲胄、手持梦想一心、面容模糊却散发着无上威压的女性轮廓——正是统御稻妻的尘世执政,雷电将军的意志投影!

整个群玉阁大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沉重的神威如同实质般压在所有人心头,连凝光握着烟斗的手指都微微收紧。

“神里绫华。”

雷电将军的虚影发出声音,那声音如同九天雷霆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响,冰冷、宏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汝之妄行,令稻妻之‘永恒’,蒙受不洁之尘。汝,可知罪?”

“尘?”

绫华突然笑了。

那笑容在她苍白染血的脸上绽开,如同冰天雪地里骤然盛开的血色红梅,妖异而凄绝。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猛地动了!

不是辩解,不是求饶。

她那只一直藏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自己脖子上那根闪烁着幽冷光芒、刻满椿花纹章的秘银锁链——那本是束缚她的象征——五指骤然发力!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坚固无比的秘银锁链,竟被她以血肉之躯生生拽断!

断裂的锁链如同失去生命的蛇,颓然垂落。

而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右手顺势探入怀中,再抽出时,一道刺目的寒光已然握在掌心!赫然是她从不离身的短刀!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在空目眦欲裂的嘶吼声中,在凝光、刻晴等人惊骇的抽气声中,在雷电将军虚影骤然凝实的雷霆威压下——

神里绫华双手倒握短刀,将闪烁着寒芒的刀尖,对准自己心口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

利刃穿透皮肉的闷响,在死寂的群玉阁大厅里显得如此清晰,如此惊心动魄!

鲜血如同骤然决堤的洪流,瞬间从她心口的位置汹涌喷出!

纯白的单衣前襟被迅速染成一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猩红!

如同寒冬最凛冽的风雪中,一株红梅以最惨烈的方式怒放!

她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然而,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燃烧生命、毁灭一切也毁灭自己的疯狂光芒。

她踉跄着向前一步,沾满自己鲜血的手,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将那柄深深刺入自己心口的短刀的刀柄,猛地塞进了完全呆滞、如同被雷霆劈中的空的手中!

“嗬……嗬……”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更多的血沫,染红了她的唇齿。

她望着空那双因极度震惊和痛苦而彻底失去焦距的金色瞳孔,脸上绽放出一个染血的、凄美到极致的笑容,如同破碎的琉璃在阳光下最后的闪光:

“将军大人……您赐我‘白鹭’之名……期望我……高洁……自由……”

鲜血不断从她嘴角涌出,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可您……可曾知晓……笼中的鸟儿……早已……被……折断了双翼啊……”

她喘息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去,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眷恋地锁在空的脸上,用尽最后的气力,吐出破碎却清晰的诅咒:

“现在……请……请亲手……为您珍视的……那份‘永恒’……送葬吧……”

话音未落,她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被黑暗吞没。

染血的身躯如同被狂风吹折的白鹭,无力地向下坠落。

“绫华——!!!”

一声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吼,终于从空被巨大震惊和恐惧扼住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超越了所有理智的束缚!

他猛地甩开手中那柄沾满她心头热血的短刀,“哐当”一声砸在光洁的地面上。他张开双臂,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在神里绫华的身体即将重重摔落冰冷地板的瞬间,空的双手终于接住了她。

那轻盈的身体此刻却重得像要压垮他的灵魂。

他紧紧地、颤抖地将她冰冷染血的身躯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世间最易碎也最珍贵的宝物。

“不……不!绫华!看着我!睁开眼!”

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金色的瞳孔里充满了血丝,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下意识地调动起体内属于妹妹荧的、充满生命气息的草元素力,试图为她止血疗伤。

淡绿色的、充满生机的光芒从他的掌心涌出,温柔地包裹住绫华心口那可怕的伤口。

然而,就在草元素力接触到她血液的刹那,异变突生!

嗡——!

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冰冷刺骨却又饱含着极致混乱情感的洪流,如同决堤的冰河,猛地从绫华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顺着空输入的草元素力,狂暴地逆流冲入了他的脑海!

“呃啊——!”空痛苦地闷哼一声,眼前瞬间被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和汹涌澎湃的情感所淹没!

他看到了——稻妻,镇守之森,那个他离开的寒冷雪夜。

绯红的樱花早已凋零殆尽,只有无尽的、冰冷的落雪覆盖着大地。

绫华独自蜷缩在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下,冰蓝色的长发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她抱着双膝,身体在寒风中剧烈地颤抖,单薄得如同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只有那双空洞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的冰蓝色眼眸,在雪夜里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

大雪无声地飘落,覆盖了她,也仿佛要埋葬她。

他看到了——神里屋敷,她的闺房。

无数个深夜,她枯坐在灯下,一遍又一遍地、近乎偏执地摩挲着他离开前留下的、早已被翻看得边缘卷起的信笺。

信笺上那句他亲笔写下的承诺“此生必归”,被无数滴滚烫的泪水反复晕染,墨迹早已模糊一片,如同她那时破碎的心。

她纤细的指尖一遍遍描摹着那模糊的字迹,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看到了——最黑暗、最令他灵魂震颤的画面!昏暗的烛光下,绫华独自坐在梳妆镜前。

镜中的她,眼神空洞而疯狂。她缓缓拿起一把小巧的胁差(短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

没有犹豫,她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

刀锋落下,毫不犹豫地在腕上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梳妆台上铺开的一张特制的、印着椿花纹饰的婚书上!

她蘸着自己的鲜血,在那象征着永恒契约的婚书上,一笔一划,无比清晰、无比执拗地描摹着誓言:

“白鹭与旅者,共生共死,永世不渝。”

手腕上的伤口在草元素力带来的幻象中一次次出现,旧的刚结痂,又被新的刀痕覆盖……

婚书上的血字,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痛苦、绝望、深入骨髓的思念、毁灭一切的占有欲、以及对“永恒”近乎献祭般的执念……

无数种极端的情感如同狂暴的冰风暴,在空的识海中疯狂肆虐、冲撞!这是她深藏心底、从未示人的炼狱!

是她所有疯狂行径的源头!

草元素力的光芒依旧在绫华心口闪烁,努力修复着那可怕的创伤。

空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她苍白冰冷的脸颊上,与她嘴角的血迹混在一起。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咸涩的泪水,无比轻柔、无比虔诚地吻去她唇边那抹刺目的鲜红。

当他抬起头时,那双金色的瞳孔深处,所有的震惊、恐惧、愤怒都已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深渊般燃烧的决绝火焰。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不容动摇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群玉阁大厅,穿透了凝重的空气,也穿透了雷电将军虚影那冰冷的注视:

“我宽恕你的罪,绫华。”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冰冷的身躯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目光扫过她苍白的面容,最终落回她紧闭的双眸,一字一句,如同刻下亘古的契约:

“但代价是——从今往后,你的枷锁,即是我血肉铸成的牢笼。”

......

数月时光,如同离岛外奔涌不歇的海潮,裹挟着稻妻特有的湿润与微咸的气息悄然流逝。

离岛码头上,人声鼎沸依旧,商船的桅杆林立,帆影交错。海鸥的鸣叫混杂着水手的号子,海风卷着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神里绫华站在码头边缘,海风吹拂着她冰蓝色的长发,发丝轻柔地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和微红的脸颊。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绣着精致椿花纹路的淡紫色吴服,外罩一件轻薄的月白色羽织,衬得她肤色如玉,气色温润。

数月前群玉阁上那惊心动魄的惨烈与疯狂,仿佛已被这温柔的海风吹散,只留下眼前这幅娴静美好的仕女图。

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为面前的空整理着衣襟。

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抚平每一道细微的褶皱。

最后,她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御守,深蓝色的缎面,上面用金银双线绣着两只相依相偎、引颈长鸣的仙鹤,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一路顺风,空君。”她抬起眼,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似水的光,将御守仔细地系在他腰间的束带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那温婉的神情,如同任何一位送别远行爱人的妻子。

“夫人,”旁边一个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的壮硕水手,看到这温馨一幕,忍不住咧嘴笑着打趣,

“您再这么依依不舍地系下去,先生可要错过这趟船的启航时辰啦!咱们船长开船,那可是雷打不动,帝君来了也等不了的!”

绫华闻言,白皙的脸颊上瞬间飞起两朵娇艳的红云,如同早春初绽的樱花。

她羞涩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微微侧过身,仿佛不敢再看空,也不敢再看那打趣的水手。

然而,就在这低头羞涩的瞬间,在宽大袖袍的完美遮掩下,她那只纤纤玉手却如同最灵巧的蛇,悄然滑入了空的袖口内侧。

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手腕温热的皮肤。

紧接着,一道细若游丝、闪烁着秘银特有冷光的链索,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无息地从她袖中滑出,极其灵巧地在他手腕上缠绕了两圈!

那链索纤细异常,几乎如同精心编织的丝线,上面细细密密地镶嵌着无数细小的、散发着柔和蓝紫色光晕的雷光石碎晶,与秘银的冷光交织,显得神秘而华贵。

链索的两端,并非锁扣,而是两枚被精心雕琢成小巧的、相互衔尾形态的鹤形玉扣,玉质温润,中心却隐隐透出一抹奇异而温热的、如同生命律动般的血红色泽——

那是经过特殊秘法熔炼、蕴含着他们彼此心头精血的共生之玉。

冰冷的银链缠绕上手腕的触感,让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他垂眸,对上绫华那双抬起的、依旧含着羞涩水光的冰蓝色眼眸。那眼眸深处,除了浓得化不开的依恋,还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以及一丝只有他能读懂的、如同深海漩涡般不容置疑的占有。

“早点回来。”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声低语。

温热的气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樱花冷香,拂过他的耳廓。

贝齿轻轻张开,带着一丝惩罚般的力道,厮磨着他敏感的耳垂,留下细微却清晰的麻痒刺痛。

“否则……”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情人间的甜蜜威胁,尾音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病态的甜腻,

“我会把稻妻的雷暴……全部收集起来……酿成最醇厚的蜜酒哦……”

她顿了顿,舌尖似乎不经意地舔过自己的唇瓣,“然后……用它……淹没整个璃月港……把那些总是吸引你目光的人……统统……”

后面的话语化作一声模糊的轻笑,消散在海风里。

但那未尽之意中蕴含的疯狂与独占欲,却比任何直白的威胁都更加冰冷刺骨。

海风骤然变得猛烈,吹得商船巨大的风帆猎猎作响,缆绳拍打着桅杆,发出规律的“啪啪”声。

没有人听见那隐匿在宽大袖袍之下,银链与肌肤摩擦发出的、几不可闻的轻微“窸窣”声响。

码头上的人们,只看到那位美丽高贵的白鹭公主,在送别她的爱人时,露出了比春日最烂漫的樱花还要温柔、还要甜蜜、还要令人心醉的笑靥。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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