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x原神|神里绫华寻空记1】白鹭折翼:璃月暗涌的占有之歌(1/2)
神里绫华在璃月港的阴影里绞杀愚人众时,血溅上了她雪白的襦袢。
她对着染血的布料弯起甜蜜的嘴角:“空君,你看,我为你清理了害虫呢。”
当她在玉京台小院用刻着神里家纹的锁链扣住昏迷的空时,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脸颊。
“那位总务司的甘雨……就是用这双手碰你的角吧?”剪刀刺入空的虎口瞬间,她舔去涌出的血珠,“这样疼吗?可我的心……比这疼千倍啊。”
群玉阁的审判席上,她突然将染血的刀塞进空的手中:“请亲手为您珍视的‘永恒’……送葬吧。”
空却俯身吻去她唇边的血痕:“我宽恕你的罪——代价是你的枷锁,将是我血肉铸成的牢笼。”
离岛码头的告别时刻,她袖中的银链悄然缠紧他的手腕:“早点回来哦,否则……”
贝齿厮磨着他的耳垂:“我会把稻妻的雷暴,酿成淹没璃月的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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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花瓣,带着神樱树特有的、近乎凝固的沉重暗香,无声地飘落在神里屋敷幽深的庭院里。
月光穿过精致的木格窗棂,在茶室光洁的乌木地板上投下几道冷清的银辉。
神里绫华端坐于光影交界之处,姿态是刻入骨髓的优雅,如同那些被供奉在神社深处的白瓷人偶。
她的指尖,冰凉得失去了往日的温润,正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掌中那块来自璃月的石珀。
那是空穿越狂暴雷海,抵达稻妻的铁证。
它曾被他贴身携带,带着他的体温和旅途的风尘,最终珍重地放入她的掌心。
如今,石珀在她手中坚硬、冰冷,像一块来自深渊的寒冰,无情地汲取着她指尖的温度,也汲取着她心底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暖意。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他滞留璃月,音讯渐稀。
每一次托马从终末番的情报网中带回关于他的只言片语,都像一根细小的冰针,悄然刺入她的心房,留下看不见却持续蔓延的寒痛。
“小姐。”托马的声音在茶室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踌躇。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纸门,将一枚小小的信笺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
信笺上熟悉的字迹,却带着一种主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潦草匆忙。
“旅行者大人昨日协助甘雨小姐镇压了层岩巨渊深处躁动的魔物,一切安好。”
“安好?”
绫华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唇边漾开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像是初冬湖面凝结的第一层薄冰。
她手腕轻旋,“啪”的一声,袖中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应声展开。
素白的扇面上,几尾水墨勾勒的金鱼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幽蓝光泽,仿佛被困在纸面下的深潭,徒劳地摆动着尾巴。
“安好……”她重复着,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目光却穿透了纸门,落在庭院里那棵孤零零的樱树上,
“可他的信里说……甘雨小姐的麒麟角沾染了战斗的尘灰,他亲自为她擦拭。那般珍重,那般温柔……”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却令人心悸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那只被她握在左手心、刚刚奉上过温热清茶的薄胎天目茶盏,竟在她纤细的五指间生生捏碎!
锐利的瓷片瞬间刺破了她柔嫩的掌心,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沿着她雪白的手腕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洇染在月白色的襦袢袖口,迅速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殷红。
她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不断扩大的血色污迹,又抬眼望向茶室角落那面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
镜中的女子,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唯独眼角精心描绘的胭脂,此刻晕染开来,如同啼泣的血痕。
然而,那失去血色的唇瓣,却极其诡异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甜蜜到令人心头发寒的弧度。
“空君,”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
“你总说我该端庄自持,如同神樱般不可亵渎……可是啊,”
她抬起受伤的手,指尖轻轻拂过镜面,留下几道模糊的血痕,
“若连你的目光都留不住,这‘白鹭公主’的虚名,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呢?不过是一座华美而冰冷的牢笼罢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如同秋风拂过枯叶,自身后的屏风处传来。
屏风被轻轻拉开,神里绫人披着象征社奉行家主身份的深色羽织,悄无声息地步入茶室。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清冷的身影。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矮几上碎裂的瓷片和染血的布巾上,随即缓缓抬起,精准地锁定了妹妹的眼睛。
那对平日里清澈如冰湖的眼眸深处,此刻正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令人不安的暗流——
是深不见底的思念,是灼烧一切的焦躁,更是一种即将失控的、冰封千尺下的疯狂。
绫人蹲下身,动作沉稳而利落,小心地拾起那些沾着绫华鲜血的锋利瓷片。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稻妻锁国令已解,社奉行需与璃月七星尽快重建贸易通路,稳定民生。三日后,使团启程前往璃月港,你随行。”
他将最后一块染血的瓷片放在布巾上,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直直刺入绫华瞳孔深处翻腾的漩涡,话语清晰而沉重:
“但绫华,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我们神里家的立场。此行为公,非为私。若你在他面前……”
“兄长多虑了。”绫华轻声打断了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冽平静,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一场幻觉。
她从容地取过旁边备好的干净绷带,一圈一圈,有条不紊地缠紧自己仍在渗血的手掌。
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个结都打得一丝不苟。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然挂起了那副稻妻民众所熟知的、清冷如薄雪初覆般的完美微笑。
“我此行,只会让空君明白一个事实——”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锋锐,“在提瓦特浩瀚的星空之下,唯有我神里绫华的刀鞘,才是他永恒的归处。”
璃月港的灯火,如同天神不慎打翻的宝石匣,将无数璀璨的光点倾泻在深沉如墨的海面上,随着波浪的起伏明明灭灭,构成一片流动的星海。
喧嚣的人声、船只的鸣笛、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烟火气和食物的浓香,交织成这座繁华港口永不落幕的乐章。
万民堂里,更是热闹得如同沸腾的锅底。
庆祝镇压层岩巨渊魔物成功的宴席正酣。
“来来来!功臣!尝尝本大厨最新研发的绝云椒椒爆炒岩史莱姆凝液!保证让你一口飞升!”
香菱端着热气腾腾、颜色火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菜肴,绕过围着锅巴打转的胡桃,精准地放在空面前的桌上。
锅巴“呜噜噜”地欢叫着,叼着一大块辣肉窝窝头蹦蹦跳跳,一个没留神,胖乎乎的身体撞在了正试图给空倒茶的胡桃身上。
“哎哟喂!”
胡桃一声夸张的惊呼,手中滚烫的茶水泼了大半,全数淋在空胸前的衣襟上。
“哎呀呀!旅行者!湿身了湿身了!”
胡桃立刻放下茶壶,整个人几乎扑到空身上,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块素白的手帕,
动作夸张地就往他湿透的胸口按去,细长的手指带着朱红蔻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她凑得极近,那双梅花瞳在灯火下闪烁着狡黠又暧昧的光,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啧啧啧,瞧这狼狈样儿~客卿大人今早可说了,今夜星象大吉,尤其宜‘亲近贵人’呢!
旅行者,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往生堂新推出的‘三生三世’情侣往生套餐?
买一送一,童叟无欺哦!现在预定,还附赠本堂主亲自撰写的赞美诗一篇!”
她的话语带着胡桃特有的、半真半假的戏谑和撩拨,引得桌边的行秋、重云等人发出善意的哄笑。
空有些无奈地扶额,下意识地想推开一点距离,却被胡桃缠得更紧。
那带着蔻丹的手指带着灼热的温度,在他胸前湿透的布料上摩挲擦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的粘稠。
就在这一片喧闹欢腾之中,万民堂临街的雕花木窗外,一道纤细的身影静立如幽灵。
璃月港璀璨的灯火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她手中那把素白如雪的纸伞,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收拢。
伞尖,无声地滴落下一滴暗红色的液体,迅速渗入青石板路的缝隙,消失不见。
不远处一条狭窄的、堆满杂物散发着潮湿霉味的暗巷深处,几团更浓重的黑影在蠕动,伴随着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冰元素残留的刺骨寒意。
神里绫华就站在巷口,月光吝啬地只照亮了她小半张侧脸,另一半则完全隐没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她雪白的襦袢下摆,赫然溅上了几道刺目的、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痕,如同雪地上骤然绽放的妖异红梅。
与她此刻的处境形成极致反差的,是她那涂得异常精致、嫣红饱满的唇瓣,在阴影中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美感。
她的脚边,一个穿着愚人众制式服装的壮硕男人蜷缩着,身体诡异地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颈侧被一柄收在鞘中的太刀死死抵住,冰冷的刀鞘纹饰硌着他的喉骨,几乎让他窒息。那柄刀,正是神里流代代相传的名器——桜吹雪。
“听着,”绫华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珠滚落冰面,清脆、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
“回去告诉你的同僚,还有那些躲在阴沟里的渣滓。”
她微微俯身,凑近那张因恐惧和窒息而扭曲的脸,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如同两点不化的寒星,
“再有人胆敢用肮脏的邪眼,污染他战斗过、守护过的土地——”
她的话语没有说完。代替尾音的,是刀鞘裹挟着冰冷的劲风,以迅雷之势狠狠重击在男人的后脑勺上。
沉闷的骨肉撞击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男人连哼都没哼出一声,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软下去,失去了所有声息。
绫华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绣着精致家纹的木屐踏过男人昏迷的身体,仿佛只是跨过一截微不足道的枯枝。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襦袢下摆沾染的、来自不同愚人众成员的斑驳血渍,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小盒精致的胭脂,借着巷口微弱的月光,对着掌心那面小小的、镶嵌螺钿的随身镜,仔细地、一丝不苟地再次为唇瓣补上那抹嫣红。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神社中完成一场神圣的净仪。
做完这一切,她将胭脂盒和镜子收回袖中,深吸一口气。
当那口气息吐出时,她脸上所有属于暗巷的冰冷、杀意和扭曲的兴奋,如同变戏法般瞬间褪去,被一种泫然欲泣的、脆弱无助的哀伤所取代。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迅速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迈开脚步,走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万民堂大门。
木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笃笃”声,与刚才暗巷中的死寂判若两个世界。
“吱呀——”
万民堂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
喧闹的声浪扑面而来。
围坐的众人愕然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女,她微微喘息着,发髻有些散乱,几缕冰蓝色的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眼中含泪,如同被风雨摧折的梨花。
“空——!”
一声饱含了无尽思念、委屈和绝望的呼唤,带着令人心碎的颤音,瞬间击穿了所有的喧嚣。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折翼的白鹭,
带着扑簌簌的泪光和破碎的气息,猛地扑进了坐在主位、胸前衣襟还湿着的旅行者怀中!
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领。
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每一丝颤抖都传递着极致的哀恸。
“空……空……”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稻妻的樱花……全都凋零了!一夜之间……全都谢了……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出,瞬间沾湿了他胸前的布料,与之前胡桃泼洒的茶水混在一起。
少女悲戚的哭泣在喧闹的万民堂里显得如此突兀又令人心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香菱惊愕地捂住了嘴,行秋和重云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连一向嬉闹的胡桃也收敛了笑容,有些无措地看着。
空的身体在绫华扑入怀中的瞬间僵了一下,那浓烈的血腥味——
虽然被极淡的樱花熏香所掩盖,但依然被他捕捉到了——让他心底猛地一沉。
然而,少女那崩溃的哭泣和绝望的话语是如此真实,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口中艰涩地挤出几个字:“绫华……别哭……”
可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时,环在他腰间的那只冰凉小手,五指却猛地收紧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修剪得圆润、却带着可怕力量的指尖,如同五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地掐进了他脊背的皮肉之中!
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占有欲和惩罚意味,几乎要嵌进他的骨头里!
尖锐的剧痛猝然从后背炸开,让空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安抚的动作也僵在半空。
与此同时,少女埋在他颈窝里的唇,吐出的气息是滚烫的,带着泪水的咸涩,可那贴着他耳廓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声说出的话语,却冰冷彻骨,如同淬了毒的冰棱:
“没有你的春天……空……没有你的稻妻……比永恒的雷暴……更荒芜啊……你怎么……忍心……”
那冰冷的气息和话语,与他怀中颤抖哭泣的温热躯体形成了最恐怖的割裂。
背脊上的剧痛提醒着他这脆弱表象下隐藏的可怕力量。
空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他抱着她,感觉像是抱住了一块裹着丝绒的寒冰,美丽、脆弱,却散发着足以冻结灵魂的致命寒意。
万民堂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此刻都变得遥远而虚假。
玉京台地势颇高,远离了港口码头的喧嚣,只余下清冷的月光和花草在夜风中摩挲的细微声响。
空为神里绫华安排的这处僻静小院,青砖黛瓦,花木扶疏,本是极好的修养之所。
然而此刻,这方小小的天地却笼罩在一层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寒意之中。
院落四角,几处看似随意摆放的、刻满冰霜符文的晶石,正幽幽地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无声地构筑起一个坚固的元素结界,将内外彻底隔绝。
空躺在卧房内柔软的床榻上,意识如同沉在深海的底部,缓慢而艰难地向上挣扎。
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带来一阵眩晕。喉咙深处火烧火燎,残留着一种奇异的、带着樱花清甜却又隐隐发苦的味道。
那是绫华为他斟的“樱花酿”——他最后的记忆,便是她含着温婉笑意,亲手递过来的那杯色泽诱人的酒液。
“空君,一路辛苦了,喝杯家乡的樱花酿,解解乏吧。”
那温软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可此刻,身体感受到的却是彻骨的冰冷和沉重的束缚。
他猛地一挣!
“哗啦——!”
清脆冰冷的金属碰撞声瞬间刺破了昏沉的意识。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坚硬冰冷的触感,以及被强力禁锢带来的、皮肉被勒紧的钝痛!
空倏地睁开眼,昏黄的烛光刺入眼帘,他适应了片刻,才看清自己四肢被拉开,固定在床榻的四角。
手腕和脚踝上,赫然扣着四道闪烁着幽冷寒光的秘银锁链!
锁链的每一环都异常精致,上面清晰无比地镌刻着神里家代代相传的椿花纹章——
那是社奉行、是白鹭公主的象征。此刻,这象征荣耀与守护的家纹,却成了囚禁他的冰冷刑具。
冷汗瞬间浸透了空的内衫。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床沿。
神里绫华就跪坐在那里。
她换上了一身更为家常的月白色单衣,冰蓝色的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挽起,而是松松地垂落下来,几缕发丝柔顺地贴着她白皙的颈侧,更添几分慵懒柔媚。
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巧却异常锋利的银剪,正低着头,极其专注地、小心翼翼地为他修剪着指甲。
烛光跳跃着,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遮住了那双冰蓝色眼眸中所有的情绪。
她神态安详宁静,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笑意,仿佛正在进行的并非囚禁,而是一件充满爱意的日常照料。
“绫华!”空的声音因为惊怒和虚弱而嘶哑,“放开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嘘——”绫华竖起一根纤细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饱满嫣红的唇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吵闹的孩子。
她没有抬头,目光依旧专注地凝在他的指尖上,银剪的寒光随着她灵巧的动作轻轻闪动。
“别动哦,空君。”她的声音如同月光流淌,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指甲长了,容易伤到自己呢。”
她哼起了一首古老而熟悉的稻妻童谣,调子轻快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发簪早已不知去向,一缕蓝色的发丝随着她哼唱的动作,不经意地滑落下来,带着冰凉光滑的触感,轻轻拂过空裸露的锁骨。
那冰凉的触感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那位总务司的甘雨秘书……”绫华手中的剪刀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了头。
烛光下,她的脸美丽得惊人,冰蓝色的瞳孔里却像封冻了万载寒冰,倒映着空惊怒交加的脸庞,“你就是用这双手……”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被锁链禁锢的手上,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碰过她的角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那一直在他指甲边缘游走的银剪尖刃,毫无征兆地、带着一丝残酷的精准,猛地刺入了空左手虎口柔软的皮肉之中!
“呃——!”
剧烈的锐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空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又被冰冷的锁链狠狠拉回床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鲜血立刻从被刺穿的伤口中涌了出来,鲜红的液体迅速染红了虎口,沿着他修长的手指蜿蜒滴落。
绫华脸上的温柔笑意丝毫未变,甚至更浓了些。
她松开剪刀,任由它插在空的虎口上,俯下身。温热的、带着樱花气息的呼吸拂过空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颊。
然后,她伸出了舌尖。
那柔软、湿润、带着人体温度的舌尖,如同最亲昵的爱抚,轻轻地、缓慢地舔舐过他虎口上涌出的鲜血。
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如同信徒在品尝圣餐,将那些温热的液体悉数卷入口中。
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她的眼神却因此而奇异地亮了起来,带着一种近乎迷醉的光彩。
“疼吗,空君?”她抬起头,唇瓣沾染着属于他的、鲜红的血迹,如同涂了一层妖异的唇脂。、
她伸出染血的指尖,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冰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望进空因剧痛和愤怒而缩紧的金色瞳孔深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委屈和控诉:
“可是这里……被你遗忘在这里的时候……比这疼上千倍、万倍啊……”
那柄银剪还深深嵌在他的皮肉里,剧痛持续地灼烧着他的神经。
而她的话语,带着血腥味的亲吻,以及那双盛满了疯狂爱恋与无边痛苦的眼睛,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人灵魂冻结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院内凝滞的空气。
脚步声停在紧闭的房门外,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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