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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x原神|希诺宁x空】熔金锁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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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踏入纳塔锻造师希诺宁的工坊,却不知自己已成猎物。

她为他锻造的武器嵌着定位符文,疗伤药里掺着令人虚弱的秘剂。

“你的血渗进我的熔炉了,”她舔舐他掌心的灼伤,“从此你铸进了我的命里。”

当火神撞破囚禁现场时,希诺宁在岩浆边微笑:“要么与我永恒熔铸……”

空坠向熔岩的刹那,她腰间图腾爆出强光——原来最坚固的锁链,是疯子以命相缚的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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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塔的夜风,裹挟着硫磺与熔岩深处特有的焦灼气息,灼热地舔舐着望舒客栈老旧木窗的窗棂,发出细微的呜咽。

房间里烛火摇曳,将空的侧影投在墙壁上,拉长又晃动。

他独自坐在桌旁,指腹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掌心那道新愈的灼痕。皮肤下似乎还残留着炽热的幻痛,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那是希诺宁留下的烙印。就在昨日,最后一次为他调整那柄名为“辉炎之刃”的长剑时,她“无意”间让他握住了尚未冷却的剑脊。

那滚烫金属印上皮肉的瞬间,她眼中闪过的绝非歉意,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满足。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静静横卧的长剑上。

烛光下,暗沉的剑身流淌着仿佛拥有生命的暗红色纹路,蜿蜒曲折,像冷却凝固的火山熔岩,又诡异地让他联想到希诺宁那头渐变色长发在猛烈炉火中翻卷燃烧的模样——深红、橘金、炽白,危险而妖异。

剑格中央,那枚深嵌其中的火山晶石,在昏暗中幽幽地亮着一点微芒,如同窥伺的眼睛。

空闭上眼,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景象。

然而,耳畔却更加清晰地回荡起金属链条在滚烫岩壁上的摩擦与碰撞声,铮铮作响,尖锐地刺破岩浆沉闷的、永无休止的沸腾咕哝。

比这更清晰、更滚烫的,是她紧贴在他耳廓的呢喃,气息灼热如纳塔地心最暴烈的火焰:

“你的血渗进我的熔炉了,旅行者……”那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甜蜜,又蕴含着岩浆般的粘稠占有欲,“从此你铸进了我的命里,再也分不开了。”

一股寒意,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悄然爬上空的脊背。

他猛地睁开眼,强迫自己从那片被囚禁的赤色地狱回忆中挣脱出来。窗外,纳塔永不安眠的红色天空沉沉压下。

旅途漫长,而那个锻造师的身影,连同她工坊里永不熄灭的炉火,已如同最顽固的烙印,深深烫进了他命运的轨迹。

纳塔演武场的空气灼热而干燥,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滚烫的沙砾。尘土在正午烈日的暴晒下蒸腾翻滚,模糊着场上激烈搏斗的身影。

金属撞击的爆鸣声、围观部落战士粗犷的呼喝声、重武器砸入地面的闷响,共同构成了一曲原始而狂野的交响。

空紧抿着唇,汗水早已浸透额发,顺着紧绷的颧骨滑落。

他反手格开一名纳塔战士势大力沉的巨锤砸击,“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虎口瞬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整条手臂都麻痹了一瞬。

手中那把从璃月带来的精钢长剑,剑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锵”地一声脆响,一道清晰的裂纹瞬间在剑脊上蔓延开来。

“哈哈哈!外乡的漂亮铁片,可经不住我们纳塔的火气!”围观的几个部落青年毫不留情地哄笑起来,粗犷的声浪几乎盖过演武场的喧嚣,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一丝排外。

空稳住身形,低头看着剑身上的裂痕,眉头紧锁。

这把剑陪伴他走过不少路途,此刻的损伤带着一种无声的挫败感。他需要一把真正属于这片土地、能承受纳塔狂暴力量的武器。

“旅行者需要一把真正的纳塔铸刃。”一个清泠如泉水击石的嗓音,带着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哄笑和喧嚣。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拨开,潮水般向两侧分开。希诺宁踩着那双标志性的银亮金属滑轮鞋,以一种近乎滑翔的优雅姿态飘然入场。

正午灼目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她身上,将她头顶那对敏锐的兽耳映照得近乎透明,透出珊瑚般娇嫩的粉红色泽。

她那头如同熔炉火焰般渐变的红金长发编成繁复的发辫,辫尾缀满了细小精致的铜铃,随着她每一个轻盈的动作,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细响,奇异地中和了演武场的粗犷。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空手中那柄裂开的剑上,金棕异色的双瞳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光,快得如同错觉。她滑至空面前,停驻,滑轮与砂石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金属、淬火油和某种独特冷冽体香的气息飘入空的鼻腔。

她伸出纤细却覆盖着薄茧的手指,指尖带着一种鉴赏家般的专注,轻轻拂过剑脊上那道狰狞的裂痕。

指腹下的冰冷金属触感,与她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暗芒,形成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可惜了。”她抬起眼,异色双瞳直直望进空的眼底,那目光既像审视一件亟待锻造的稀有金属,又带着一种更深邃的探究。

“今夜,日落之后,来我的工坊。”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为你重铸它。”

说完,不待空的回应,她足尖轻点,滑轮鞋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身影已轻盈地滑向场外,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叮咚铃声,在灼热的空气中回荡。

空握着裂剑的手紧了紧,掌心那道灼痕似乎又在隐隐发烫。

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演武场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那清脆的铃声和那双异色眼瞳中深不见底的暗光,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纳塔的日落短暂而壮烈,赤红的天空如同泼洒的熔金,转瞬便被深沉的靛蓝吞没。星辰尚未完全显现,空已循着记忆和希诺宁留下的大致方向,踏入了那片被赤红岩壁环抱的隐秘区域。

空气的温度在深入岩窟后陡然攀升,带着硫磺的刺鼻和一种金属被高温炙烤的独特焦糊味。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覆盖着厚厚的火山灰烬,踩上去绵软无声。

转过一个巨大的、如同巨兽獠牙般的岩柱,视野豁然开朗,同时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

希诺宁的工坊就深藏于这巨大的赤红岩窟腹地。它的主体并非规整的建筑,而是依傍着天然岩壁开凿出的巨大洞穴。最震撼人心的,是洞穴中央那座如同小型火山般的巨大熔炉。

炉膛内,金红色的岩浆般的火焰在狂暴地翻腾、吞吐,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咆哮。

每一次火焰的升腾,都将整个岩窟映照得亮如白昼,又在下一秒将一切拖入晃动的、诡谲的暗红阴影之中。

巨大的火舌舔舐着炉壁,将希诺宁的身影扭曲、拉长,投射在后方粗糙的岩壁上,形成一幅幅巨大、摇曳、充满原始力量的皮影戏。

她背对着入口,站在熔炉前的高台上。火光勾勒出她专注而紧绷的侧影,汗水浸透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亚麻衬衣,布料紧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紧致流畅的背脊线条和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肢。

随着她每一次有力的抡锤动作,她腰间悬挂的那枚象征部落至高锻造者身份的“悬木人大灵首”图腾,便随之轻轻晃动。

那由奇异木材和金属构成的狰狞灵首,在熔炉跳跃的火光中,空洞的眼窝似乎也在闪烁着幽光。

震耳欲聋的锤击声在封闭的岩窟内反复回荡、叠加,形成一种近乎实质的声浪,狠狠撞击着空的耳膜和胸腔,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到肺腑在震颤。空气粘稠得如同实体,每一次吸气都灼烫着喉咙。

希诺宁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空的到来毫无所觉。

她手中的锻锤沉重而巨大,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砸在炉口铁砧上那块被烧得通体白炽的断剑残骸上。火星如暴雨般疯狂四溅,在她身边形成一片短暂而危险的星雨。

空站在原地,没有贸然出声打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块属于他过去的武器在狂暴的火焰和力量下扭曲、变形,又被锻打、延展,逐渐褪去璃月精钢的柔韧清冷,染上纳塔熔炉特有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炽烈纹路。

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脚下的灰烬中,瞬间蒸发消失。

熔炉的热力穿透空气,烤炙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与掌心的灼痕遥相呼应的痛感与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断剑在千百次的锤打下彻底改变了形态,呈现出一种流动的暗金脉络雏形时,希诺宁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她用长柄火钳夹起那块依旧散发着惊人高温的剑胚,动作稳定而迅捷,将其猛地浸入旁边一个盛满不知名幽蓝液体的巨大石槽中。

“嗤啦——!”

刺耳至极的嘶鸣声骤然爆发!滚烫的金属与冰冷液体接触的瞬间,浓密如实质的白色蒸汽如同爆炸般升腾而起,瞬间充斥了大半个岩窟。

灼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矿物腥气和一种诡异的寒意,让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眯起了眼睛。

白雾在熔炉红光的映照下翻滚涌动,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当蒸汽渐渐散去,希诺宁的身影在雾气中重新变得清晰。她从那片翻腾的白雾中缓缓走出,如同从另一个世界归来。

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残骸,而是一柄初具形态的长剑。

剑身比原先更加修长,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泽,表面蜿蜒流淌着如同岩浆凝固般的、繁复而神秘的暗红纹路。

剑格处,一枚鸽卵大小的、内部仿佛有火焰在流动的深红火山晶石,被精巧地镶嵌其中,正幽幽地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好了。”希诺宁的声音在白雾散尽的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锻造后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她走下高台,来到空面前,将手中的长剑递向他。火光在她脸上跳跃,那双金棕异色的眼瞳在暗影中亮得惊人。

空伸出手,准备接过这柄崭新的、蕴含着强大力量与奇异美感的武器——辉炎之刃。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的剑柄(经过淬火,剑柄的温度已降下)时,希诺宁的手腕猛地一翻!

她没有将剑递入他手中,而是突然闪电般伸出另一只手,一把牢牢扣住了空的手腕!

她的手指纤细却蕴含着锻造师特有的惊人力量,如同烧红的铁钳,瞬间箍紧。

空猝不及防,被她猛地向前一拽!

“它认主了。”希诺宁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魔魅的沙哑。

她抓着空的手腕,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蛮力,将他的手掌狠狠按向那刚刚从幽蓝淬火液中取出、表面温度虽降但内部余热未消、依旧滚烫的剑柄上!

“唔——!”一声压抑的痛哼从空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掌心那道才愈合不久的灼痕,瞬间被更加狂暴的、仿佛能烙穿骨头的滚烫覆盖!剧痛如同烧红的钢针,顺着他的手臂疯狂窜向大脑!

他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希诺宁的手如同铁铸,纹丝不动。她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那绝不仅仅是锻造师的力量,更像某种被熔炉之火淬炼过的、非人的强悍。

希诺宁顺势俯下身,她的脸距离空因剧痛而瞬间苍白的脸只有咫尺之遥。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带着熔炉的气息。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因痛苦而收缩的瞳孔,那双金棕异色瞳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狂喜和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她的唇,几乎要贴上他那只被强行按在滚烫剑柄上、正承受着酷刑的手背。

“痛吗?”她轻声问,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呓语,却又冰冷得让人心寒。

她微微侧头,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灼伤的掌心边缘,带来一种比烫伤本身更令人战栗的触感。“记住这痛……”她呵出的气息滚烫,“以后,只有我能治愈你。”

这句话如同淬毒的楔子,狠狠钉入空的意识。掌心的剧痛、手腕被钳制的力量、她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和那病态的眼神……这一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滚烫的网,将他牢牢困在熔炉跳跃的诡谲光影之中。

深渊的气息如同腐烂沼泽中升腾的瘴气,在纳塔古老的地脉深处不安地涌动、扩散。

空追逐着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一头扎进了沸焰峡谷——这片被纳塔人视为禁忌之地的、由凝固熔岩和活火山构成的迷宫。

空气在这里被加热到令人窒息的程度,翻滚的热浪裹挟着细密的有毒火山灰烬,如同无数烧红的小针,持续不断地刺痛着裸露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沙砾。

黑影在嶙峋的黑色岩柱和蒸腾着硫磺烟雾的裂缝间灵活穿梭,速度极快,显然对这片死亡之地了如指掌。

空咬紧牙关,将速度提升到极限,风元素在脚下鼓荡,吹开一些致命的灰烬。就在他逼近一个狭窄隘口,眼看要将那黑影逼入绝境时——

“嗖!”

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破空声从侧后方一处浓密的硫磺蒸汽中传来!

空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向左急闪!但距离太近,袭击来得太过刁钻!

“嗤啦!”

冰冷的锐物狠狠撕裂了他左肩的衣料和皮肉!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炸开!

那不是普通的箭镞,箭头上涂抹的剧毒如同跗骨之蛆,顺着撕裂的伤口疯狂涌入血液。一股阴冷、麻痹的感觉伴随着灼烧般的剧痛,迅速沿着手臂蔓延。

黑影在隘口处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嗤笑,随即彻底消失在蒸腾扭曲的热浪之后。

空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在滚烫的岩壁上,左臂瞬间失去了知觉。毒性的麻痹感混合着失血的眩晕,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视野开始模糊、摇晃,沸焰峡谷扭曲狰狞的景象在他眼前旋转。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处理伤口,压制毒素,但这片死亡之地,连一块可供暂时躲避的、温度稍低的岩石都难寻!

就在他眼前发黑,几乎要滑倒在地的瞬间——

“哗啦!”一声,旁边一处看似浑然一体的赤红岩壁突然向内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包裹着坚韧暗色金属护臂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缝隙中伸出,一把攥住了空的衣襟!

巨大的力量传来,空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了进去!

缝隙在他身后迅速合拢,将外面灼热致命的空气隔绝了大半。里面是一个狭窄、闷热,但相对安全许多的岩缝。光线昏暗,只有从岩缝顶部几个细小孔洞透下的几缕微光,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不要命了?!”

熟悉的清泠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和难以压抑的怒火。

希诺宁紧贴着他站着,她那双总是透着奇异光芒的金棕异色瞳,在昏暗中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肩头那处正迅速变得乌黑的伤口。

她头顶的兽耳因高度戒备而完全绷直,身后那条蓬松的尾巴正焦躁不安地在地面的灰烬中来回扫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想开口,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毒素和失血让他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希诺宁眼中怒火更炽,但动作却快如闪电。她一把撕开空左肩早已被血浸透的破烂衣袖,露出下方皮肉翻卷、边缘正迅速发黑坏死的恐怖伤口。

浓烈的血腥味和一股刺鼻的腐甜毒气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下一刻,空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希诺宁竟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温热的唇舌直接覆上了那处剧毒翻涌的伤口!

“呃!”空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他想推开她,这太疯狂!但希诺宁的另一只手如同铁箍般死死按住了他的右肩,将他牢牢钉在滚烫的岩壁上。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暴戾的强硬。

温软湿润的触感紧贴着撕裂的皮肉,随即是吮吸。她竟然在吮吸伤口!

剧痛、麻痹、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羞耻和惊悸感瞬间淹没了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舌尖舔舐过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感觉到她用力吮吸时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那是毒素被强行吸出的感觉。每一次吮吸,都伴随着她喉间吞咽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岩缝中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噗!”她猛地抬起头,将一大口混合着污血和唾液的黑紫色毒液狠狠啐在旁边的岩壁上。

毒液接触到滚烫的岩石,立刻发出“嘶嘶——”的恐怖腐蚀声,腾起一小股带着恶臭的青烟,岩石表面瞬间被蚀出一个小坑。

她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再次俯身,重复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动作。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吸出的血液颜色从乌黑渐渐转为暗红。

空无力地靠在岩壁上,身体因剧痛和毒素的残余作用而不住颤抖。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每一次她唇舌的触碰都带来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意识在剧痛和一种诡异的、被强行侵入的粘稠感中浮沉。

终于,希诺宁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唇边沾染着暗红的血迹,在昏暗中显得妖异而危险。

那双异色瞳在阴影中亮得灼人,紧紧盯着空的双眼,里面翻涌着一种极端复杂的情感——有未散的怒火,有强烈的后怕,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她迅速从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皮质小囊中挖出一大坨粘稠的、散发着浓烈苦涩草药气息的墨绿色药膏。

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她直接用手掌狠狠地将药膏揉进空肩头那处被吸吮得有些发白的伤口里!

“呃啊——!”难以忍受的剧痛让空瞬间弓起了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那药膏仿佛带着无数烧红的细针,狠狠扎进伤口深处,又像是滚烫的岩浆倒灌而入,带来一种毁灭性的灼烧感。

“我的药……”希诺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宣告主权的嘶哑,“我的血……都给你。”

药效凶猛得如同风暴,瞬间席卷了空的意识。强烈的灼烧感之后,是铺天盖地的冰冷麻木和沉重的眩晕。他眼前希诺宁沾血的面容迅速模糊、旋转,最终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身体被移动,一个并不宽厚却异常坚韧的脊背承担了他的重量。

滑轮碾过崎岖不平、布满尖锐碎石的地面,那持续不断的、深入骨髓的震动感,成为他坠入黑暗深渊的唯一坐标。

意识如同沉船,在粘稠冰冷的海底艰难地上浮。每一次挣扎,都带来全身骨骼散架般的酸痛,尤其是左肩,那里像被烙铁反复烫过,每一次细微的牵动都激起尖锐的痛楚。沉重的眼皮仿佛被胶水粘住,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道缝隙。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上方粗糙、布满天然纹理的赤红色岩洞顶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苦涩味,还有一种……属于野兽皮毛的淡淡腥膻气。

空艰难地转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厚厚雪白毛皮的石床上,皮毛柔软异常,带着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光泽。

光线来源于岩洞一侧墙壁上悬挂的一盏矿石灯,散发出稳定的橘黄色暖光,将洞穴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而温暖的色调。

洞穴不算大,但布置得……出乎意料。

除了这张石床,角落里还有一个摆放着各种矿石、金属胚料和锻造工具的工作台,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小的、燃着微弱炭火的石质壁炉,上面挂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罐。

墙壁上甚至还挂着几幅色彩浓烈、描绘着纳塔火山与锻造场景的挂毯。

然而,这一切的“温暖”和“布置”,都无法掩盖一个冰冷刺骨的现实——

沉重的精金锁链,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锁链,正紧紧扣在他的右脚踝上!

锁环内侧并非光滑,而是刻满了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辨识的玄奥符文。此刻,这些符文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暗红色微光,如同有生命的血管在金属内部缓缓搏动。

锁链的另一端,并非简单地固定在石床或地面,而是被硬生生地、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熔铸进了洞穴后方那坚硬无比的赤红岩壁深处!

熔接点呈现出一种高温熔融后强行冷却的狰狞扭曲形态,仿佛某种怪物的爪牙深深嵌入石壁。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刚刚恢复意识带来的些许暖意。空猛地坐起身,不顾左肩撕裂般的剧痛,伸手就去抓挠那冰冷的锁环,试图找到开口或薄弱点。

“呃啊——!”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锁环内侧符文的瞬间,一股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带着岩浆核心般极致灼热的剧痛,猛地从脚踝处炸开!

那痛感并非作用于皮肉,而是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沿着腿骨、神经,一路狠狠刺入骨髓,直钻心脉!

剧烈的痉挛瞬间席卷了整条右腿,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重重摔回厚厚的雪豹皮毛中,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别动呀……”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软糯沙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空喘息着,艰难地侧过头。

希诺宁正蜷缩在石床旁边的脚踏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刚才在熟睡。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近乎透明的素色亚麻睡裙,凌乱的渐变色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颊。

她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块沾着暗褐色血迹的布巾——显然是照顾他时累得睡着的。

此刻,她被空的痛呼声惊醒。她抬起头,睡眼惺忪,眼神里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疲惫和一丝迷蒙。

然而,当她看到空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和那只试图触碰锁环的手时,那点迷蒙瞬间消散,金棕异色的眼瞳深处,一丝冰冷而偏执的光芒倏然亮起。

她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科动物,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石床。冰凉滑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睡裙,贴上空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凑近他的颈侧,小巧挺翘的鼻尖带着一丝凉意,像小动物确认领地般,亲昵地蹭了蹭他汗湿的皮肤,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汲取他痛苦的气息。

“符文……”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是我用心头血淬炼的……你越挣扎,它咬得越深。”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脚踝处那钻心的灼痛感并未完全消退,仍在神经末梢隐隐跳动。

希诺宁微微撑起身体,那双异色瞳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紧紧锁住空的双眼。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怜惜与病态兴奋的神情。

然后,在空惊愕的注视下,她缓缓地、带着某种仪式感地,掀开了自己睡裙一侧的下摆。

白皙光滑的大腿内侧,靠近根部的位置,一道新鲜而狰狞的刀疤赫然在目!

疤痕狭长,边缘还带着红肿,显然是新伤不久,甚至能看到缝合的细密针脚。那位置,离心脏是如此之近!

“取血熔符的痕迹。”她轻声说,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温柔,轻轻抚过那道为自己刻下的伤疤。然后,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空右脚踝上被冰冷锁环摩擦出的那一圈刺目的红痕上。

她的指尖也随之滑下,带着一丝冰凉,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圈象征着禁锢的红痕。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金棕异色的眼瞳深处,翻涌起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

“你看,”她的声音低哑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我们连伤……都长在一处了……”指尖在那圈红痕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由她亲手锻造、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岩洞里弥漫的草药味、雪豹皮毛的腥气、以及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体香,混合着她话语中那粘稠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构成了一张无形却无比坚固的囚笼,将空牢牢地锁在了这片被精心布置的、温暖的赤色地狱之中。

时间的流逝在不见天日的岩洞中变得模糊而粘稠。没有日出日落,只有矿石灯恒定的暖光,以及希诺宁规律的作息——锻造、熬药、喂食、凝视着他。

每一天,每一刻,空都在与脚踝上那用心头血淬炼的符咒锁链对抗。

剧痛是常态,每一次不经意的牵动,每一次试图凝聚元素力冲击锁链的尝试,都会立刻招致符文如活物般苏醒,将灼穿骨髓的痛楚狠狠烙印在他的神经上。

这痛楚如同最精准的刑具,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更在缓慢而坚定地瓦解着他的意志,将他拖向绝望的泥沼。

更令他心头发寒的是希诺宁的“照顾”。她熬制的药汁颜色深褐,气味刺鼻苦涩。起初,空还能强忍着喝下,那药确实能缓解肩头毒伤的剧痛,带来一种虚浮的暖意。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每一次喝药后,身体深处都会涌起一种难以抗拒的沉重疲惫感,四肢百骸如同灌满了铅块,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费力。

精神更是昏沉,思绪如同陷入粘稠的泥沼,难以凝聚。他尝试着在药后调动体内的风元素力,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仿佛体内的力量源泉被某种无形的粘稠之物彻底堵塞了。

秘剂!她在那“疗伤药”里掺了东西!这个认知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空最后一丝侥幸。他看着她端着药碗走近时眼中那份专注的、近乎虔诚的“温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开始抗拒,紧闭双唇,扭开头。希诺宁眼中的“温柔”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前夕的阴鸷和冰冷。

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强硬地捏开他的下颌,将那苦涩致命的药汁,一滴不剩地灌进他的喉咙。药汁滑过食道,带来的是身体更深层次的沉沦和灵魂被玷污的屈辱。

第七日的“黄昏”——根据希诺宁点燃壁炉的时间判断。

她踩着滑轮鞋滑入洞中,脸上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近乎亢奋的潮红。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熔炉核心最炽烈的火焰在燃烧。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用暗红色火山岩雕琢而成的匣子,匣盖紧闭,却隐隐透出内部灼热的光晕。

“空!”她滑到石床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给你看个好东西!”她将石匣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郑重。

匣盖被轻轻掀开。刹那间,整个岩洞都被映照得一片赤红!匣内静静躺着十几块大小不一的赤晶髓。

它们并非普通的矿石,每一块都纯净剔透到了极致,内部仿佛封存着最纯粹的地心熔岩,正流动着、燃烧着,散发出灼人的光与热,将希诺宁兴奋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妖异的红晕。

“最纯净的‘熔心之泪’,”她的指尖带着迷恋,轻轻拂过那些炽热的晶石,“只有在沸焰峡谷最深处、靠近地脉熔炉的地方才能找到……为了它们,差点被岩浆吞掉呢。”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次寻常的郊游,但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余悸却出卖了她。

她不再看空,迅速转身走向她的工作台。点燃坩埚下的火焰,将那些价值连城的赤晶髓毫不犹豫地投入其中。

炽白的高温火焰升腾而起,很快将坚硬的晶石熔化成粘稠、明亮如液态黄金般的金红色熔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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