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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x原神|恰斯卡x空】炽翼囚笼:纳塔英雄的深渊爱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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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斯卡在任务中背叛了空的信任。

她将他囚禁在深渊藤蔓中,用虹彩菇的毒素麻痹他的神经。

“玛薇卡大人的真实命令是...确保你永远留在纳塔。”

当空被迫骑上恰斯卡的熔岩巨龙时,她引导他的手抚过自己灼热的肌肤:“饮下我的火种吧...让我们从内脏开始交融...”

在部落祭典上,恰斯卡当众撕开空的衣领,露出对称的烙痕:“别碰我的所有物!”

深渊崩塌时,她抓住空持剑的手刺向自己心脏:“永远刻下你的印记...”

空却舔舐她腹部的毒伤:“你要用余生赎罪...”

当火神找到他们时,恰斯卡正用腿骨蘸血涂抹空的嘴唇:“这样就算相隔星海...他内脏燃烧时我也能品尝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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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深处,腐朽的遗迹在黄昏里沉默如巨兽的骸骨。浓得化不开的湿气,带着植物腐烂的甜腥和地下深处逸散出的硫磺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上。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黏附在皮肤上,令人窒息。

恰斯卡轻盈地走在前面,火红的马尾辫随着她的步伐活泼地跳跃,像一簇不安分的火焰。她手中那柄名为“燃翎之翼”的灵枪,枪尖随意地划过身旁布满苔藓的古老石壁。

每一次划过,粗糙的石面便爆开一簇细小的橙红色火星,发出“呲呲”的轻响,短暂地照亮刻满岁月裂痕的岩壁,旋即又被浓重的幽暗吞噬。

那火星落下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灼痕,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空沉默地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踩在湿滑、布满细小菌类的地面上,发出粘腻的声响。他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扭曲虬结的藤蔓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荧光。

靴底传来一声轻微的、令人不快的脆响。他低头,一只拳头大小、甲壳散发着幽蓝微光的深渊甲虫被他踩得稀烂。

浓稠的、如同深色血液般的汁液从破碎的甲壳和内脏中汩汩涌出,带着强烈的腐败腥气,迅速在石缝间蜿蜒流淌,像一条诡异的小溪。

“小心些哦,空。”

少女清甜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空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转身的,只觉得一道冰冷的劲风擦着耳际掠过,速度快得惊人。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穿透声。一只足有巴掌大小、翅膀覆盖着艳丽剧毒鳞粉、正无声无息扑向他后颈的毒蛾,被灵枪精准地钉死在空身后的石壁上。

那蛾子剧烈地抽搐着,被枪尖贯穿的伤口处迅速泛起紫黑色的泡沫,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坚硬的岩石表面瞬间被蚀出一个焦黑的凹坑,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

恰斯卡不知何时已完全转过身,正歪着头看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笑容,小巧的虎牙在昏暗中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里的生物…”她拖长了调子,灵巧地拔出枪尖,毒蛾的尸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都很渴望旅行者的血肉呢。”她的笑容甜美依旧,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击,不过是随手拂去一片落叶般微不足道。

这里是纳塔最危险的区域之一,被当地人称为“夜神之国”的边缘地带,传说中古老神只沉睡的禁土,连最勇猛的部落勇士也极少踏足。

三天前,火神玛薇卡的神谕直接降临在空的临时居所——要求“燃翎之翼”恰斯卡协同他这位来自异乡的“第七英雄”,前往西方镜壁山调查异常的地脉波动。

空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毒蛾的尸体上,而是转向石壁上那处被腐蚀出的焦痕。一股冰冷的寒意,比遗迹深处渗出的寒气更甚,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不对劲。他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任务地图的坐标网格,镜壁山的位置清晰地标记其上。

他停下脚步,右手无声地搭上腰间的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

“我们偏离巡礼路线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在死寂的遗迹甬道中清晰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恰斯卡正踮着脚尖,纤细的身体紧贴着湿滑的岩壁,努力去够岩缝高处一丛色彩异常绚烂的蘑菇。那蘑菇呈现出梦幻般的虹彩光泽,在幽暗中幽幽闪烁。

她口中哼着纳塔古老悠扬的《归火之歌》,曲调婉转,带着一种追忆往昔的哀伤。

听到空的质问,她哼唱的调子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伸向蘑菇的指尖猛地一屈,动作快如闪电。

“啵!”

一声轻响,那丛美丽的虹彩菇在她掌心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靛蓝色粉末,如同被碾碎的蓝宝石。

细小的粉尘在昏暗中弥散,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甜腻与腐败的腥气。

“空总是这么敏锐呢。”

恰斯卡终于转过身,脸上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抹去,只余下一种空洞而冰冷的专注。

她一步一步向空走来,步履无声,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猫科动物。手中的灵枪被她看似随意地向下一顿。

“铿!”

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声震得甬道嗡嗡作响。精钢打造的枪柄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精准地楔入地面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中,枪身微微震颤。

枪柄、枪尖、以及她身后坚硬的岩壁,瞬间构成了一个狭小而稳固的三角空间,将空牢牢地囚禁在中央。退路被彻底封死。

恰斯卡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那气息带着虹彩菇粉末残留的甜腥气,热烘烘地扑在空的唇上,带着一种令人晕眩的诱惑力。

“可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絮语,每一个字却像冰锥刺入空的耳膜。

昏暗中,空清晰地看到,从她紧贴颈侧皮肤的衣领边缘开始,一道道暗红色的、如同熔岩流淌的奇异纹路,正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和下颌线迅速向上蔓延,一直爬升到她柔美的颧骨。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从圆润变得狭长,最终凝成两道冰冷的、属于爬行动物的竖直细线,闪烁着非人的、无机质的光泽,牢牢锁定了空的脸庞。

“玛薇卡大人的真实命令是…”

她的红唇几乎要碰到空的嘴角,“…确保你永远留在纳塔。”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甜蜜,宣告着赤裸的背叛。

一股麻痹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毫无预兆地席卷了空的四肢百骸。他试图握紧剑柄的手指突然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垂落。

虹彩菇!那甜腥的气息!是孢子!它们混在恰斯卡的发间清香里,随着她每一次靠近的呼吸,无声无息地渗入了他的肺腑,早已在血液中悄然生效!

就在空意识到毒素存在的瞬间,恰斯卡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不是吻,而是带着一种原始兽性的撕咬。尖锐的、带着非人力量的牙齿,狠狠地刺入了空左侧锁骨下方的皮肉。

“呃!”剧烈的刺痛让空闷哼出声,但更让他惊骇的是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无力感。毒素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却无法阻止他感受到牙齿穿透皮肤、嵌入血肉的恐怖触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滚烫血液涌出的粘腻。

“为什么…抗拒呢?”恰斯卡含糊地低语着,温热的舌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舔舐过她制造出的新鲜伤口,品尝着涌出的鲜血。

她捧住空因麻痹而无法转开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眼神却狂热得如同在注视祭坛上的牺牲品。“从你帮姐姐救回卡齐娜那天…”

她凑得更近,鼻尖几乎抵着空的鼻尖,竖瞳里燃烧着扭曲的占有欲,“…从你成为第七英雄那刻…命运就注定好了呀?”

她的话语如同诅咒,在空被毒素侵蚀的脑海中回荡。

卡齐娜,恰斯卡那位被深渊魔物掳走的孪生姐姐…那场惊心动魄的救援,最终以卡齐娜牺牲自己封印裂隙而告终…难道那份绝望和感激,竟在恰斯卡心中扭曲成了如此病态的执念?

“咔嚓…咔嚓…”

地面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不是岩石崩裂,而是某种活物正在疯狂地破土而出!就在空和恰斯卡的脚边,在潮湿腐败的泥土和菌毯之下,无数墨绿色的、带着狰狞倒刺的藤蔓,如同从地狱探出的鬼爪,带着沛然的生命力汹涌钻出!

它们与纳塔常见的、如火焰般赤红的藤蔓截然不同。这些藤蔓粗壮、扭曲,表面覆盖着湿滑粘液,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更诡异的是,藤蔓内部流淌着一种粘稠的、仿佛熔化的黄金般的光芒,蕴含着强大而扭曲的祈福之力——这正是火神玛薇卡赐予恰斯卡的“奖品”,象征着英雄的荣耀,如今却化作了囚禁的锁链!

墨绿色的藤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毒蛇,瞬间缠绕上空麻痹的双腿,冰冷滑腻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倒刺轻易划破了衣料,留下细密的血痕。一股强大的束缚力传来,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就在藤蔓收紧的刹那,空腰间悬挂的元素瓶——那枚由炼金术锻造、用以暂时储存和调和提瓦特七种元素力的精致容器——毫无征兆地猛烈震动起来!

“砰!”

一声脆响!元素瓶瞬间炸裂!透明的晶体碎片四溅飞散。瓶内原本稳定流转的风元素(青翠)和岩元素(浑黄)之力,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抽离,化作两股躁动不安的能量流,狂暴地涌向恰斯卡摊开的掌心!

青色的旋风与黄色的岩尘在她掌心上方激烈地碰撞、排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被一股更强大的、源自恰斯卡体内燃素纹路的暗红力量强行压缩、揉捏!

光芒爆闪又迅速熄灭,一颗核桃大小、内部青黄两色能量如同活物般冲突纠缠、极不稳定的浑浊结晶,悬浮在她掌心之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看,”恰斯卡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她欣赏着掌中那团痛苦挣扎的元素结晶,竖瞳转向脸色苍白的空,“它们在排斥你呢。”她五指猛地收拢!

“噗嗤!”

结晶在她掌心应声碎裂,化作一蓬细碎的、失去所有光亮的灰烬。

恰斯卡将掌心的灰烬随意地向上一扬。那些蕴含着被强行剥夺、被“玷污”的元素残渣的粉末,飘飘荡荡,竟如同受到某种指引,径直飞向洞窟高耸的穹顶。粉末接触到穹顶的瞬间——

嗡!

整个幽暗的岩窟骤然被点亮!不是火把的光芒,而是无数面棱镜反射出的、冰冷而刺眼的幽蓝色光辉!

空猛地抬头,倒抽一口冷气,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

那所谓的穹顶,根本不是什么岩石!它由无数块巨大、光滑、棱角分明的幽蓝色矿石拼接镶嵌而成,构成一个无比庞大、精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棱镜阵列!

此刻,每一块棱镜都清晰无比地映照出下方的情景,但映照的焦点,却诡异地集中在他——旅行者空的身上!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每一块棱镜中映出的影像,都并非此刻!它们像一个个被切割的时空碎片,忠实地记录着他与不同女子的过往瞬间:

一块棱镜中,稻妻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身着华贵的和服,在飘雪的庭院里,正微微踮脚,神情温柔专注地为他整理略显凌乱的衣领,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间。

另一块棱镜里,璃月七星的秘书,半仙之兽甘雨,慵懒地倚靠在玉京台汉白玉的栏杆旁,月光洒在她蓝色的长发上,她正对着画面外的空,露出一个恬静而略带羞涩的微笑。

还有一块…映出的是须弥的智慧之神纳西妲小小的身影。她蜷缩在净善宫柔软的坐垫上,似乎陷入了沉睡,白皙的小手却无意识地紧紧攥着空披风的一角,仿佛那是她安眠的依凭。

无数棱镜,映照出无数个他,与无数个她。那些或温柔、或关切、或依赖的瞬间,此刻被冰冷地、巨细无遗地陈列在这深渊的穹顶之上,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关于他过往人际关系的全景图。

然而,所有影像中,都有一个共同点,一个被施加的、充满毁灭性恨意的标记:属于恰斯卡的身影,无论原本是否该出现在画面中,都被某种锐器——也许是匕首,也许是枪尖——粗暴而疯狂地刮去了!

只留下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暴怒划痕,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覆盖在那些棱镜的影像上。那些划痕边缘甚至带着灼烧的焦黑,仿佛刮除时带着难以想象的怒火。

“每日看着这些…”恰斯卡冰冷的声音在空耳边响起,如同毒蛇吐信。

她的指甲猛地用力,深深陷入空肩头的伤口,剧痛让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早已破损的衣料,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滑落。“…就像大灵啃噬我的灵魂。”她的声音里浸透了被嫉妒腐蚀的毒液。

随着她的话语,那些缠绕在空脚踝和双腿上的墨绿色藤蔓骤然爆发出更强烈的、源自祈福之力的黄金光芒!光芒如同活物,顺着藤蔓的脉络疯狂上涌,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注入空的身体!

“啊——!”

剧烈的、仿佛要将灵魂撕碎的疼痛瞬间席卷了空!这痛苦不仅仅作用于肉体,更像是在灼烧他的记忆和情感!他被迫仰着头,视线痛苦地扫过那些棱镜。

在空因剧痛而模糊的视野中,穹顶棱镜里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那些原本清晰温柔的容颜——神里绫华、甘雨、纳西妲…她们的面容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开始剧烈地扭曲、模糊,仿佛记忆正在被强行擦除、改写!

唯有那些被刮痕覆盖的地方,在深深的刻痕深处,属于恰斯卡的影像,正一点一点、顽强地从记忆的废墟中浮现出来!

她的笑容不再甜美,而是带着一种扭曲的占有和宣告胜利的疯狂,如同在腐朽尸骸上绽放的、剧毒而妖艳的恶之花,根植于被妒火烧毁的过往之上。

每一个被强行嵌入的影像,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空的意识深处。

在虹彩菇毒素和祈福藤蔓的双重侵蚀下,时间失去了刻度。空在剧痛与混沌的漩涡中沉浮,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被拖入光怪陆离的幻境深渊。

恰斯卡的身影如同一个永不熄灭的幽魂,始终缠绕在他意识的边缘。

他模糊地感知到,那些墨绿色的藤蔓如同贪婪的活物,正源源不断地汲取着祈福之力,再将那扭曲的、带有恰斯卡印记的能量强行灌入他的四肢百骸。

每一次力量的涌入,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灼痛,仿佛血肉被点燃,骨骼被重塑。穹顶棱镜中那些被强行刮除又嵌入的恰斯卡影像,在疼痛的间隙闪烁着,如同烙印在灵魂上的诅咒。

不知是第几个日夜轮回,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巨响将空从浑噩中狠狠拽出!

“轰隆——!”

整个镜窟穹顶仿佛不堪重负,无数巨大的幽蓝色棱镜崩裂脱落,如同星辰陨落,裹挟着尖锐的呼啸砸向地面,在腐朽的地面上摔得粉碎,幽光四溅。沉闷的轰鸣在狭窄的空间内反复激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岩壁簌簌落下尘土。

恰斯卡的身影在崩落的镜雨中矫健地穿梭。

她手中灵枪化作一道赤红的匹练,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一头刚刚从地底裂缝钻出的深渊巨蜥的胸膛!

那巨蜥体型庞大如牛,覆盖着漆黑的鳞甲,口中喷吐着腐蚀性的毒雾,却被她一枪贯穿了心脏!

“噗嗤!”

滚烫的、带着浓烈硫磺腥气的蜥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浇淋在束缚着空的藤蔓囚笼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墨绿色的藤蔓接触到滚烫的兽血,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表面瞬间鼓起无数细小的瘤状凸起,紧接着,“啵啵啵”的轻响连成一片,无数妖异、猩红如血的花朵在藤蔓上骤然绽放!

花瓣层层叠叠,形如燃烧的火焰,散发出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甜香,将囚笼装点成一个诡异而血腥的花坛。

恰斯卡手腕一旋,灵枪在巨蜥胸腔内搅动,利落地剜出一颗仍在微弱搏动的、冒着腾腾热气的心脏。她甩掉枪尖的血污,转身走向藤蔓囚笼,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温柔。囚笼在妖花盛开后,束缚力似乎略有松动。

“吃吧,亲爱的。”她踮起脚尖,将那颗尚在抽搐、温热滑腻的心脏直接递到空干裂的唇边,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你饿得发抖呢。”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炽热得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生理性厌恶让他猛地别开了头,紧抿着嘴唇。

被囚禁多日,仅靠藤蔓强制注入的扭曲能量维持,他的身体确实虚弱不堪,但此刻的食欲绝非源于饥饿,而是被眼前这血腥疯狂的一幕所诱发出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心与抗拒。

“呵…”恰斯卡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似乎对他的抗拒早有预料。她没有收回手,反而故意将手指用力一捏!

噗叽!

浓稠、发黑、带着脏器特有腥臭的腐血从她指缝间猛地飙射出来,如同恶毒的雨点,有几滴不可避免地溅落在空被迫张开的唇角和舌尖!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铁锈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腐败腥气在口腔中炸开!这味道如此强烈,如此具有冲击力,瞬间冲垮了空的理智防线。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清甜橙花香,从恰斯卡的手腕处幽幽传来,诡异地中和着那浓烈的血腥,反而催生出一股扭曲的、原始的、想要吞噬的欲望!

空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一种源自本能的、诡异的食欲正在与他的理智激烈交战。

恰斯卡眼中燃烧的火焰更盛,她似乎很满意空这痛苦挣扎的反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时刻——

“吼昂——!!!”

一声撼天动地的龙啸,如同亿万雷霆在狭窄的地底深渊中同时炸响!声浪化为实质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尘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整个遗迹剧烈摇晃,更多的石块从穹顶和四壁崩落,烟尘弥漫!

恰斯卡脸上的病态温柔瞬间被一种极致的狂热和兴奋取代!她的竖瞳在烟尘中亮得惊人,如同烧红的炭。

“该见见母亲大人了!”

她狂喜地尖叫一声,动作快如闪电。灵枪划出几道凌厉的弧光,精准地斩断了束缚着空四肢的主要藤蔓,但那些缠绕在他腰腹和手腕上的、开满妖花的藤蔓并未完全斩断,只是松弛了许多。

恰斯卡根本不给空任何反应或挣脱的机会,她矮身,以一种与其纤细体型不符的惊人力量,猛地将虚弱不堪的空扛在了自己肩上!

她扛着空,如同扛着一件珍贵的战利品,在因龙啸而不断崩塌、落石如雨的嶙峋怪石间纵跃如飞。

她的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每一次脚尖点地都精准地落在相对稳固的石块上,每一次跳跃都险之又险地避开砸落的巨石。

空伏在她肩上,视野剧烈晃动,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巨石的轰鸣和恰斯卡因兴奋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几息之间,恰斯卡扛着他冲出了摇摇欲坠的镜窟遗迹,眼前豁然开朗——却又被更恐怖的景象所取代!

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火山口边缘!下方是翻滚沸腾、冒着灼热气泡的熔岩湖,刺目的金红色光芒映照着整个空间,热浪如同实质的墙壁扑面而来,瞬间灼干了皮肤上的湿气,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和臭氧的气息。

而在下方百米处,紧贴着沸腾熔岩湖边缘的陡峭岩壁上,数头庞然大物正在筑巢!它们拥有覆盖着厚重熔岩甲壳的身躯,巨大的膜翼收拢在身侧,翼膜呈现出半透明的暗红色,流动着岩浆般的光泽。

长长的脖颈上覆盖着如同熔融黄金般的鳞片,狰狞的龙首正对着熔岩湖,喷吐出一道道炽白的火焰流,如同最灵巧的工匠,将滚烫的熔岩塑造成巨大的、如同王座般的巢穴形状!

灼热的岩浆滴落,在岩壁上拉出长长的火线。它们正是纳塔传说中栖息于地心熔海的霸主——绒翼龙!

为首的巨龙体型最为庞大,它刚刚完成一次吐息,昂起覆盖着纯粹熔金般耀眼鳞片的头颅,威严的竖瞳如同两轮熔金小太阳,瞬间锁定了火山口边缘的两个渺小身影!被那目光扫过,空感觉皮肤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妈妈!”恰斯卡的声音带着一种孩童般的雀跃和亲昵,穿透了熔岩翻滚的轰鸣,在巨大的火山口内激起层层叠叠的回音。

熔金巨龙似乎认出了恰斯卡,它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龙吟,回应着她的呼唤。巨大的头颅转向空,那双熔金竖瞳中蕴含的审视和威压陡然增强了百倍!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高温,要将空从内到外彻底点燃、熔解!

就在巨龙的目光锁死空的刹那,恰斯卡猛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

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她毫不犹豫地将流血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塞进了空因惊愕而微张的嘴里!

“唔!”

空猝不及防,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那不仅仅是血的味道,更蕴含着一股灼热、狂野、仿佛来自地心熔岩的能量气息!

“血脉认证哦。”恰斯卡抽回手指,看着空被迫咽下她的血液,脸上绽放出一个得意而疯狂的笑容,虎牙闪着寒光。

仿佛一个信号被触发!

“吼昂——!!!”“吼——!!!”

火山口内所有的绒翼龙,包括那头熔金巨龙,同时仰天发出震耳欲聋、充满共鸣的咆哮!龙吟声汇聚成恐怖的声浪,震得整个火山口都在颤抖,岩壁上的碎石簌簌滚落!

声浪未歇,熔金巨龙庞大的身躯已经腾空而起!它展开那遮天蔽日的熔金巨翼,仅仅是一个振翅的动作,便掀起一股足以熔金化石的恐怖热浪!

热风如同烧红的刀子刮过空的皮肤,带来尖锐的灼痛,头发和眉毛都瞬间传来焦糊的气味。

巨龙庞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火山口边缘的两人。恰斯卡眼中闪烁着计谋得逞的狂喜光芒,趁着巨龙俯冲掠过的瞬间,她一手紧紧抓住空的手腕,另一只手拽着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脚下猛地发力!

“走!”

她带着空,如同离弦之箭,精准地跃向巨龙宽阔如平台般的背脊!龙背上覆盖着坚硬、滚烫的熔岩甲壳,落脚处传来灼人的高温。

空踉跄着站稳,脚下是滚烫的龙鳞,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和巨龙振翅的轰鸣。恰斯卡紧贴在他身后,双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她温热的嘴唇凑到空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虹彩菇的甜腥和她血液的铁锈味,声音在狂风中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膜,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现在你永远是我的共乘者了…”

熔金巨龙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巨大的翅膀猛地向下一拍,强劲的气流托起它庞大的身躯,载着两人向着火山口上方、那片被硫磺烟尘遮蔽的天空冲去!

剧烈的加速度让空几乎无法呼吸。恰斯卡环在他腰间的手却更加用力,仿佛要将他揉碎在自己怀里。在巨龙攀升的轰鸣和狂风的嘶吼中,她突然抓住了空那只尚能活动的手!

她引导着他冰冷、因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手,不容抗拒地按在了她自己紧实滚烫的小腹上!那里,暗红色的燃素纹路如同活着的岩浆河,在光滑的皮肤下灼灼发光!

隔着薄薄的衣料,空的手掌清晰地感受到那肌肤下传来的、如同火山引擎般强劲而狂暴的搏动!

一股精纯、霸道、仿佛能焚尽一切的火元素力量被压缩在内核之中,透过皮肤灼烧着他的掌心,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战栗!

那力量如此强大,如此原始,带着恰斯卡生命本源的气息,让空瞬间明白了她力量的源泉——她体内竟封印着一颗被极致压缩的火元素核心!

“感受我的力量流动!”恰斯卡的声音在狂风中带着一种传教般的狂热。

她抓着空的手,强硬地向上移动,按在了她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饱满的曲线下,心脏正以同样狂野的节奏疯狂跳动,每一次搏动都泵出熔岩般炽热的能量。

指尖划过平坦紧实的小腹时,异变陡生!

“轰!”

赤金色的火焰毫无征兆地从恰斯卡全身的毛孔中喷薄而出!那不是寻常的火焰,而是高度凝聚、如同液态黄金般的火元素实体!

火焰瞬间将两人包裹在内,形成一个巨大的、坠落的太阳!狂暴的火元素力隔绝了高空的狂风,内部是难以想象的高温,空气都因灼热而扭曲。

在这最炽热的焰心深处,恰斯卡的动作疯狂而决绝!她猛地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布料在火焰中瞬间化为飞灰,袒露出大片被燃素纹路覆盖、如同流淌着熔岩的肌肤。

她双手捧住空因高温和窒息而有些恍惚的脸庞,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和毁灭性的占有欲,狠狠地将他的脸按在了自己袒露的胸膛之上!

“饮下我的火种吧…”她的声音在火焰的轰鸣中如同魔咒,滚烫的肌肤紧贴着空的脸颊,那搏动的火元素核心仿佛就在他唇下燃烧,“…让我们从内脏开始交融…”

滚烫!窒息!狂暴的火元素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肌肤相贴之处疯狂地涌入空的身体,与他体内残存的风岩之力激烈冲突,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点燃、熔化!

那并非情欲的灼热,而是毁灭与重塑交织的痛苦洪流,恰斯卡疯狂的意志裹挟在火焰中,试图将他从最深处彻底吞噬、同化。

空在火焰的牢笼中挣扎,每一次呼吸都吸入滚烫的烈焰,视野被赤金充斥,恰斯卡狂热的低语如同烙印,深深凿进他灼痛的灵魂。

熔金巨龙的飞行平稳而迅捷,穿透了笼罩在夜神之国上空的硫磺烟云。下方的景象从扭曲的深渊地貌逐渐过渡到纳塔特有的、覆盖着赤红色奇特植物的广阔荒原。

远方,沃陆之邦那标志性的、由巨大兽骨和燃烧着永恒篝火的图腾柱构成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显现。

沃陆之邦,纳塔最大的部落聚居地,此刻正沉浸在一场盛大的火焰祭典之中。巨大的篝火堆如同擎天火柱,在夜色中熊熊燃烧,将天空映照成一片跃动的橘红。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烈酒的辛辣以及人群狂热的汗味。震耳欲聋的鼓点如同大地的心跳,伴随着古老苍凉的纳塔战歌,无数身着鲜艳兽皮和羽毛装饰的纳塔勇士围绕着篝火跳着狂野的战舞,跺脚、呐喊、挥舞着武器,汗水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空被恰斯卡半拖半拽地带到了祭坛附近。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体内元素力被强行灌注后的紊乱感尚未平息,恰斯卡留在锁骨和腰腹间的印记在祭典的热浪下隐隐灼痛。缠绕在手腕和腰间的藤蔓虽被恰斯卡削去大部分,但仍留下几段坚韧的墨绿色藤条,如同耻辱的镣铐。

“空!你回来啦!”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传来。

少女玛拉妮,酋长松伽塔的小女儿,扎着俏皮的双辫,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

她手中高举着一个用新鲜采摘的烈焰花精心编织成的巨大花环,花朵在火光下如同凝固的火焰,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她像只快乐的小鹿,灵活地穿过扭动的人群,径直向空跑来,眼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

“这个给你!欢迎回…”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祭坛中央,正在跳着古老战舞的恰斯卡,舞步陡然停滞!她赤脚踏在烧得通红的灼炭之上,却仿佛毫无知觉。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跨越人群,钉死在玛拉妮手中的烈焰花环上,以及她奔向空的动作上。

杀意!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风,瞬间席卷了祭坛周围!

恰斯卡甚至没有转身!她反手握住插在地上的灵枪,腰肢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猛地一旋,全身力量灌注于手臂!

“咻——!”

灵枪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赤红厉芒,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捕食的毒蛇,精准无比地射向玛拉妮手中的烈焰花环!

“啊——!”玛拉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嗤啦!”

花环在距离空的胸口不到半尺的地方,被狂暴的火焰枪芒瞬间汽化!没有爆炸,没有碎片,构成花环的烈焰花如同冰雪消融,直接化为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有几缕被高温燎焦的发丝,证明了刚才那致命一击的轨迹。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玛拉妮,她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数步,跌坐在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整个祭坛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狂野的战舞停止了,喧嚣的鼓点哑火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聚焦在祭坛中央那个如同火焰魔神般的身影上。

恰斯卡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熔金竖瞳在篝火的映照下,燃烧着比祭典火焰更加疯狂、更加暴虐的光芒。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通过某种燃素共振的技巧,清晰地传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主权般的冰冷:

“别碰我的所有物。”

死寂被打破,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嚣!纳塔的勇士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充满野性认同的欢呼和口哨声!在纳塔的法则中,力量、占有和宣示,本就是最原始的荣耀!恰斯卡展现的力量和绝对的占有姿态,在他们看来,正是英雄“燃翎之翼”的威仪!

“恰斯卡!恰斯卡!恰斯卡!”狂热的呼喊声浪般涌起。

在人群沸腾的喝彩声中,恰斯卡一步步走下祭坛,走向惊魂未定的空。她的目光扫过跌坐在地、眼中含泪的玛拉妮,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她停在空面前,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伸出手,猛地扯开了自己舞衣的肩带!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异常清晰。光滑的肩头袒露出来,而在她精致的锁骨下方,一个羽翼形状的、边缘还泛着新鲜红肉的烙印疤痕赫然显现!那疤痕显然是新烙上去不久,形态狰狞,如同被火焰灼刻的奴隶印记。

紧接着,在空惊怒的目光中,恰斯卡的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嘶啦——!”

空的上衣被粗暴地撕开!他同样位置——左侧锁骨下方——一个与恰斯卡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羽翼状烙印疤痕,暴露在祭典跳跃的火光和无数道惊愕、狂热、好奇的目光之下!

对称的烙痕,如同无法磨灭的耻辱标记,在火光下刺眼无比。

“看啊!”恰斯卡猛地将空推向祭坛边缘,让他赤裸的上身和那耻辱的烙印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她高举双臂,如同展示最得意的战利品,声音因亢奋而微微颤抖,响彻全场:

“见证吧!沃陆之邦!他,旅行者空!第七英雄!从血肉到灵魂,皆归我所有!”

人群的喝彩声达到了顶点!如同山呼海啸!

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和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空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烙印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比恰斯卡的火焰灼烧更加难忍。

他看见玛拉妮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涌出,飞快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片狂热的中心,消失在人群的阴影里。

而恰斯卡,她舔了舔自己锁骨下那个新鲜烙伤的边缘,舌尖沾上一点血丝。她的竖瞳转向空,里面的火光比祭坛上最炽烈的篝火还要疯狂,还要…满足。那是一种将猎物彻底打上自己印记、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的、病态的快意。

祭典的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在恰斯卡拖着空离开广场后渐渐模糊、远去。夜的冰冷重新包裹上来,却无法驱散烙印在皮肤上的灼痛和心底的耻辱。

空被带到了酋长松伽塔巨大的兽皮帐篷前,门口守卫的勇士看到恰斯卡和她身后形容狼狈的空,眼神复杂地让开了道路。

帐篷内弥漫着干燥草药和兽油灯的气息。老酋长松伽塔,这位以智慧和威严着称的纳塔长者,正背对着入口,凝视着悬挂在中央的巨大兽首图腾。他的背影绷得笔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帐篷内的寂静。

松伽塔猛地转过身,饱经风霜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深深的忧虑。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先扫过空赤裸胸膛上那刺目的羽翼烙印,最后死死钉在恰斯卡那张带着病态满足感的脸上。

“砰!”

一个粗糙的陶罐被松伽塔重重摔在恰斯卡脚边,罐体碎裂,里面深绿色的、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膏溅了一地。

“解除祈福之力的绑定!恰斯卡!”老酋长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如同滚雷,“你想像特诺切一样,被部族放逐,永远背负叛徒的污名吗?!”

特诺切…这个名字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在空麻木的心湖中激起一丝涟漪。那是纳塔上一代的英雄,传闻中因滥用火神赐福之力、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而被所有部落联合放逐的堕落者。

恰斯卡仿佛没听见酋长的怒吼。她正跪坐在铺着厚厚兽皮的地铺旁,让虚弱的空靠在自己身上,手中拿着一把骨梳,动作异常轻柔地为昏迷的空梳理着被汗水浸湿的金发。她的神情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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