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娜维娅x荧】病娇大小姐的黄金囚笼(2/2)
娜维娅似乎察觉到了荧瞬间的僵硬和目光的落点。
她不动声色地将袖口向下拉了拉,遮住了那道细小的伤痕。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完美的微笑,只是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片冻结的海洋似乎微微翻涌了一下,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兴奋的光泽一闪而逝。
“怎么了,荧?”她柔声问道,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被这金色迷住了吗?”她将布料又向荧递近了些,那流动的金光几乎要灼伤荧的眼睛。
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是……是的,非常美。”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感觉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东西,”娜维娅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目光紧紧锁住荧,如同锁定了猎物的冰隼,“也要配得上它的主人。”她转向沉默的玛蒂尔达夫人,“夫人,就用这个。按照我们刚才的数据,加上……我特别交代的那些细节。”
老妇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她慢吞吞地从高脚凳上下来,走到娜维娅面前,伸出枯瘦如鹰爪般的手,极其小心地接过那卷“晨曦之泪”。
她那浑浊的眼睛在接触到这金光的刹那,似乎极其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沉寂。她一言不发,抱着那卷珍贵的布料,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婴儿,蹒跚地走向房间深处一个光线更加昏暗的工作区域,那里立着一个空着的、蒙着尘的人台。
娜维娅目送老妇人离开,才转回身,对荧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好了,最繁琐的部分已经完成。接下来只需要一点耐心。玛蒂尔达夫人会为我们创造奇迹的。”
她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工作台旁,拿起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银质裁缝剪刀,手指灵活地转动着它,冰冷的金属在她戴着蕾丝手套的指间翻飞,划出令人心悸的弧光。
“在等待的时间里,要不要来点枫丹特产的‘月影’红茶?我亲自泡的,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荧看着那把在她指间跳跃的冰冷剪刀,又想起娜维娅手腕上那道细如发丝的血痕,胃部一阵紧缩。她几乎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冷冽松针香下,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气息。
这间堆满华丽布料的昏暗房间,此刻在她眼中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柔软的陷阱。
时间在昏黄的光线和陈腐的布料气味中粘稠地流逝。荧坐在工作台旁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面前摆着娜维娅亲手泡好的“月影”红茶。
茶汤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深琥珀色,几片近乎黑色的茶叶在杯底舒展,散发出一种极其浓郁的、带着果木烟熏气息的香气,浓烈得几乎盖过了房间里其他的味道。
荧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舌尖尝到一种异常苦涩的回甘,让她微微蹙眉。
她看着娜维娅坐在对面,姿态优雅地小口啜饮着杯中深色的液体,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更加幽深。
娜维娅似乎并不在意荧是否真的在喝,她的目光更多时候是落在房间深处,落在玛蒂尔达夫人那瘦小而专注的背影上。
老妇人仿佛不知疲倦的机械。
她佝偻着背,整个人几乎伏在那卷流动的金色布料上。枯瘦的手指捏着细针,以一种超越年龄的稳定和速度在布料上穿刺、牵引。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能看到针尖偶尔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寒光,以及金色的丝线在她指间如同拥有生命般流淌、交织。
房间里只剩下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而单调的“嘶嘶”声,像无数条冰冷的蛇在黑暗中爬行,持续不断地钻进荧的耳朵。
这声音,配合着壁灯里偶尔灯芯爆裂的噼啪轻响,以及窗外那永无止境的雨声,构成了一种令人昏昏欲睡却又极度不安的韵律。
荧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那杯只喝了一小口的红茶,其浓郁的香气似乎本身就带着催眠的力量。
她努力抵抗着那股不断上涌的疲惫感,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模糊。娜维娅的身影在昏黄的光晕中微微晃动,像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
她似乎在对荧说话,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但荧一个字也听不清,只看到她那色泽浅淡的嘴唇在开合,冰蓝色的眼眸在暗影中如同两团幽幽燃烧的冷火。
困倦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就在这瞬间,她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娜维娅嘴角那一抹加深的、难以形容的笑意,带着一丝得逞的、冰冷的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打了一个盹的片刻,荧被娜维娅轻柔的声音唤醒。
“荧?醒醒。”
荧猛地一惊,睁开眼。娜维娅就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看来你累坏了。礼服初步成型了,要不要先看看效果?”她的声音温柔依旧,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异常清醒,锐利地观察着荧脸上残留的迷茫。
荧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试图驱散那股异常的困倦感。她站起身,跟着娜维娅走向房间深处。
玛蒂尔达夫人依旧伏在工作台上,但她的面前,已经立起了一个人台模特。模特身上披挂着的,正是那件用“晨曦之泪”缝制的礼服裙。
荧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礼服从抹胸式的上身开始,完美贴合着人台的曲线,如同第二层肌肤。流线型的剪裁一路向下,在腰际骤然收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随即又在髋部流畅地打开,形成优雅而不过分张扬的鱼尾裙摆。
整条裙子的主体是那纯净无瑕、流淌着晨曦般光泽的金色。但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些缠绕在礼服上的“装饰”。
从抹胸边缘开始,无数条纤细到极致的金色丝带如同藤蔓般蜿蜒生长。它们并非简单的点缀,而是构成了礼服结构本身的一部分,缠绕在臂膀、腰际、后背,最后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融入裙摆的褶皱之中。
这些丝带同样闪烁着“晨曦之泪”那种奇异的光泽,却更加纤细、更加柔韧,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条条拥有生命的、流动的金色溪流。
它们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充满艺术感的复杂方式交错、缠绕、打结,形成无数精巧绝伦的活结。每一个结扣都精致得像一件微缩的艺术品,却又带着一种原始的、束缚的暗示。
“如何?”娜维娅的声音在荧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种奇异的期待,“玛蒂尔达夫人的技艺,堪称神迹。
这些丝带,”她伸出手指,虚虚地点向那些缠绕的金色藤蔓,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它们不仅仅是装饰。它们是礼服的生命线,是……流动的骨骼。”她的指尖最终悬停在一个缠绕在腰侧的活结上方,那活结的样式极其复杂,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色荆棘花蕾。
“每一个结,都是独立的艺术品,也是整体和谐的一部分。解开一个,或许无伤大雅,但如果……”她冰蓝色的眼眸转向荧,眼底深处涌动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令人心悸的光彩,“如果它们被同时触动,整件礼服的结构……会发生奇妙的变化。
就像解开了一个古老的魔法阵。”
荧看着那些密密麻麻、闪烁着诱惑光芒的金色活结,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不是礼服,这是一件用阳光编织的、华丽的囚笼!她猛地转头看向娜维娅。
娜维娅迎上她的目光,脸上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粹、明亮,却让荧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来吧,荧,”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如同塞壬的歌声,“该试试了。看看它是否真的……完美契合。”
荧站在原地,双脚如同被钉死在地板上。那件流淌着晨曦之泪的礼服在昏黄的光线下静静矗立,无数金色的丝带如同缠绕的毒蛇,闪烁着诱人而危险的光芒。
娜维娅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此刻在她眼中如同覆盖在寒冰上的阳光,虚假得令人心头发毛。空气里那股浓郁的脂粉花香、陈年布料的尘埃味,还有娜维娅身上挥之不去的冷冽松针苦香,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气息,压迫着她的胸腔。
“我……”荧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我觉得……”
“嘘——”娜维娅竖起一根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食指,轻轻贴在唇边,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光芒深处,是冻结一切的寒意,“别拒绝这份心意,荧。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只属于你的‘晨曦之泪’。
拒绝它,就是拒绝……枫丹的友谊。”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又轻又缓,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上来。
荧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了那些关于刺玫会的手段,关于娜维娅在失去父亲后如何以雷霆手段稳固地位的传闻。拒绝?
在这个被重重阴影包裹的房间深处,面对眼前这个笑容完美、眼神却深不见底的少女会长?那后果,荧不敢细想。
娜维娅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时间。
她朝角落里的玛蒂尔达夫人做了个手势。老妇人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她手里捧着一件同样闪烁着微光的金色衬裙,眼神依旧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玛蒂尔达夫人会帮你。”
娜维娅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轻柔的、却带着命令式的语调,“换好衬裙。然后,我们来迎接这件……杰作的诞生。”
她指了指房间更深处一个被厚重天鹅绒帷幕隔开的、仅容一人转身的狭小更衣区。
荧看着老妇人递过来的衬裙,又看了看娜维娅那双紧盯着自己、如同冰封湖泊般的眼睛。反抗的念头在恐惧和理智的权衡下被强行压下。
她默默地接过那件光滑冰凉的金色衬裙,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下蕴含的奇异能量,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窜动。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个昏暗狭小的更衣区。
天鹅绒帷幕在身后沉重地落下,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和声音,只剩下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荧迅速脱下自己的衣物,换上那件金色的衬裙。
衬裙意外的柔软服帖,如同第二层皮肤,但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和隐隐传来的奇异吸附力,让她感觉自己像被包裹在一层流动的金色凝胶里,每一步动作都带着微微的迟滞感。
帷幕被掀开一条缝隙,玛蒂尔达夫人枯瘦的手伸了进来,示意她出去。
荧深吸一口气,如同走向审判台。
当她穿着衬裙走出更衣区时,娜维娅的目光瞬间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那眼神里的灼热和审视,让荧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剥去包装、等待估价的货物。
玛蒂尔达夫人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引导荧站到那个穿着礼服雏形的人台模特前。
娜维娅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将人台上的礼服裙整体提起,然后轻柔地套向荧的身体。
那件“晨曦之泪”接触到皮肤的刹那,荧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冰凉!如同初融的雪水瞬间包裹了身体。但这冰凉感只持续了一瞬,随即,布料仿佛被她的体温唤醒,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暖意。
那无数缠绕的金色丝带随着礼服的下落,如同拥有生命般自动垂落、调整着姿态,缠绕上她的手臂、腰肢、后背……丝带的触感比主体布料更加细腻,更加柔韧,带着一种奇异的弹性。
娜维娅和玛蒂尔达夫人一左一右,开始进行最后的调整和固定。娜维娅负责上半身的关键部位和那些繁复的丝带缠绕,玛蒂尔达夫人则专注于裙摆的垂坠和褶皱。
娜维娅的手指再次落在荧的皮肤上。这一次,隔着一层薄薄的金色衬裙和礼服主料,触感不再那么直接,却因为礼服本身的贴合而更加密不可分。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按压、拉扯、调整着抹胸边缘的位置,确保它完美地卡在荧胸线最上方的凹陷处。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准,让荧感觉自己身体最私密的曲线被彻底掌控、被重新定义。
接着,是那些致命的丝带。
娜维娅的指尖灵活得如同穿花蝴蝶,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开始整理、缠绕、收紧那些遍布在礼服上的金色活结。
她的手指在荧裸露的肩头、锁骨、手臂上流连,冰凉的蕾丝手套边缘时而擦过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丝带在她指尖被拉紧、盘绕、打结。每一次丝带的收紧,荧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柔韧的束缚感在身上多缠绕一分,仿佛无数条冰冷的、活着的蛇在缓缓绞紧。
当娜维娅的手指来到荧的后背时,那种被掌控、被束缚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荧的后背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娜维娅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脊柱沟,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麻痒。娜维娅的指尖落在她肩胛骨之间,开始整理那里最复杂的一组丝带缠绕。
冰凉的蕾丝手套紧贴着皮肤滑动、按压。丝带被一根根抽紧、交叉、盘绕,在荧的蝴蝶骨附近形成一片繁复而冰冷的金色网格。
每一次抽紧,荧都能感觉到背部的皮肤被微微拉扯,那柔韧的丝带如同活物般勒进肌肤,带来一种既压迫又带着奇异刺激的触感。
她能感觉到娜维娅的指尖偶尔会用力按压在她脊椎两侧的凹陷处,仿佛在确认每一节骨骼的位置,每一次按压都让她身体内部窜过一阵细微的电流。
“这里……”娜维娅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荧的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需要再紧一点。完美的结构,不容许一丝松懈。”她的手指抓住两根关键的丝带,猛地向两侧一拉!
“呃!”荧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后背那金色网格骤然收紧,像一张突然绷紧的渔网,瞬间将她整个上半身牢牢地固定住!
胸廓的扩张被明显限制,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一种强烈的束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那感觉……既像是被彻底禁锢,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亲密感,仿佛娜维娅的意志通过这些冰冷的丝带,直接烙印在了她的骨头上。
娜维娅似乎很满意这声闷哼。荧透过前方一面布满灰尘的、巨大的落地镜的模糊倒影,看到娜维娅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满足的弧度。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光芒,如同终于将觊觎已久的珍宝牢牢锁进了自己的宝库。
“很好。”娜维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她的手指没有离开荧的后背,反而顺着那收紧的丝带网格缓缓滑下,指尖带着评估和欣赏的意味,轻轻拂过那些勒进肌肤的凹陷。“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荧僵硬地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只能映出一个模糊而扭曲的金色轮廓,如同一个被困在琥珀里的幻影。
后背那骤然收紧的丝带网格如同冰冷的铁箍,深深勒进肌肤,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清晰而压抑的束缚感。
娜维娅的气息依旧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后颈,那冷冽的松针苦香混合着礼服本身奇异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眩晕。
娜维娅终于从她身后绕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把锋利无比的银质裁缝剪刀。剪刀冰冷的刃口在昏黄的壁灯光线下反射着幽幽的寒光。
她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站在荧的面前,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寸寸地扫视着荧身上的礼服,目光在那些缠绕、打结的金色丝带上流连,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和满足。
“真是……杰作。”
她低声赞叹,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荧不寒而栗。她的手指虚虚拂过荧肩头一处缠绕着活结的丝带,那动作充满了占有欲。“每一寸都完美贴合,就像它本就该是你的第二层皮肤,或者说……”
她冰蓝色的眼瞳微微眯起,视线如同实质般锁住荧的眼睛,“……你的第一层囚笼?”
荧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心脏。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然而后背那收紧的金色网格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娜维娅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而布满尘埃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诡异。她不再看荧,而是微微俯身,目光锐利地投向荧的裙摆下方。
那里,靠近脚踝内侧的位置,一根极其不起眼的、与其他金色丝带别无二致的细线延伸出来,末端松散地垂落在地毯上,仅仅比其他的丝带长了那么几寸,几乎难以察觉。
“啊,找到了。”娜维娅的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秘密的愉悦。她蹲下身,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精准地捏住了那根垂落的丝线末端。
荧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多余的线头!那是所有丝带活结的源头!是控制这件“活体”囚笼的总枢纽!
“别动哦,荧。”
娜维娅抬起头,脸上绽放出荧所见过的最灿烂、最纯粹的笑容,如同冰雪在阳光下消融,美丽得惊心动魄,却也冰冷得毫无温度。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火焰,纯粹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的“作品”。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违逆的绝对力量。
“现在——”
话音未落,捏在她指尖的银质剪刀,那冰冷的刃口瞬间合拢!
“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断裂声响起。
如同琴弦崩断,如同枷锁开启。
荧甚至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那些缠绕在她手臂、腰肢、后背,特别是后背那束缚着呼吸的网格——所有构成礼服结构、被打成无数活结的金色丝带,在同一个刹那猛地向内收缩、拉紧!
“呃啊——!”
荧痛呼出声,身体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勒得向前踉跄一步!手臂被紧紧捆缚在身体两侧,细密的丝带如同烧红的铁丝般勒进上臂的皮肉,瞬间带来火辣辣的剧痛!
腰肢被数股力量从不同方向同时绞紧,仿佛要将她的内脏都挤压出来,尖锐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最可怕的是后背——那原本就收紧的网格骤然变成了坚硬的铁板,死死地抵住她的肩胛骨和脊椎,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像在对抗一整座山的重量,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金色的礼服瞬间从流动的晨曦之光变成了冰冷的黄金刑具!
无数活结在收缩中变形、扭曲,勒出的深痕在荧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如同被金色的荆棘鞭挞过。那件华美的“晨曦之泪”,此刻成了一张由阳光编织的、正在缓慢绞紧的网!
荧被这股力量勒得弯下腰,剧烈地喘息着,却吸不进多少空气,视野边缘开始泛起黑色的噪点。
她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和镜面上厚厚的灰尘,看到娜维娅依旧站在原地,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丝毫未变。她甚至优雅地转了一下手中那把银亮的剪刀,刃口闪过一道冰冷的光弧。
“看,”娜维娅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醉的、梦幻般的满足感,目光痴迷地流连在荧痛苦挣扎的姿态上,如同欣赏一幅绝世的油画,“现在,你才真正是我的……”
她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完美的词汇,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纯粹到极致的疯狂光芒。
“……最完美的作品了。”
她的声音轻柔地落下,如同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