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坎蒂丝】炽焰锁链·赤砂之牢（2/2）
“死！”迪希雅眼中凶光大盛！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混合着狂喜与暴虐的尖啸！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她全身的力量如同火山般彻底喷发！脚下已经龟裂的石面轰然炸开！双手握住的赤金巨剑光芒暴涨，硬生生将前方那面因为力量瞬间凝滞而出现一丝缝隙的水光巨盾，狠狠劈开！
“咔嚓——！！！”
如同万年玄冰破碎的脆响！巨大的水光盾牌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在狂暴的赤金烈焰冲击下轰然炸裂！化为漫天冰冷的蓝色光雨！
失去了盾牌的阻挡，残余的、依旧狂暴无匹的赤金剑芒，如同挣脱束缚的熔岩恶龙，带着焚灭一切的气势，直扑坎蒂丝和她怀中的空！
毁灭，只在须臾！
然而，就在那赤金烈焰即将吞噬两人的瞬间——
“哗啦——！！！”
如同天河决堤！又如同沉寂万年的地下暗河冲破岩层！坎蒂丝身后，那扇布满了狰狞赤王浮雕、沉重无比、隔绝了内外世界的巨大石门，连同周围大片坚固的石壁，毫无征兆地轰然向内崩塌、碎裂！
不是被外力击碎，而是被一股沛然莫御、纯粹到了极致、磅礴到了极致的水元素洪流，从内部彻底冲垮！
冰冷！纯净！浩瀚！带着沙漠深处古老水源的亘古气息和无边无际的压迫感！
那洪流并非无序的奔涌，而是凝聚成一条威严无比、栩栩如生的深蓝色水元素巨龙！巨龙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崩裂的通道口，冰冷的龙睛如同两颗巨大的蓝宝石，瞬间锁定了石室内那狂暴的赤金烈焰！
“昂——！！！”
一声震彻整个遗迹、仿佛来自远古汪洋的龙吟咆哮而起！无形的音波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那狂暴的赤金剑芒在这恐怖的龙吟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明灭不定！
水元素巨龙庞大的头颅猛地向前探出，巨口张开，并非喷吐洪流，而是喷发出一片绝对宁静、绝对冰冷的深蓝领域！那领域如同一个急速膨胀的巨大水泡，瞬间将堪堪冲到坎蒂丝和空面前的残余赤金烈焰，连同后方保持着劈斩姿势、脸上凝固着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迪希雅，以及那摇摇欲坠的整个石室空间，一同笼罩了进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平息。飞舞的碎石粉尘凝固在空中。迪希雅剑刃上的赤金火焰如同被冰封，保持着燃烧的姿态却不再跳动。她脸上的惊怒表情清晰可见，身体却如同琥珀中的昆虫，被那深蓝色的绝对领域死死禁锢，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只有那威严的水元素巨龙，如同亘古的守护者，悬浮在崩塌的通道口，冰冷的龙睛俯瞰着下方被冻结的一切。
坎蒂丝抱着空，半跪在深蓝领域的边缘。她剧烈地喘息着，嘴角的血迹在领域幽蓝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她抬起眼，看向那条巨大的水龙，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敬畏，有疲惫，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她低下头，看着怀中因剧痛和冲击而再次陷入昏迷的空，他苍白的脸上沾染着血迹和尘土，脆弱得如同即将破碎的琉璃。
她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拂去他脸颊上的一点污迹。动作温柔，然而她眼底深处，那沉淀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暗流，在经历了生死搏杀、在确认了怀中之人的“归属”后，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同解开了最后的枷锁，汹涌澎湃，翻腾起一种比迪希雅的炽焰更加深沉、更加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那目光，如同最幽深的海渊，一旦陷入，便永世沉沦。
深蓝的领域如同一个巨大的、凝固的梦魇，将遗迹深处这片狼藉的战场彻底冻结。迪希雅保持着那惊天一剑劈斩而下的姿态，赤金巨剑上凝固的火焰如同冰冷的雕塑，她脸上那混合着惊愕、暴怒与难以置信的表情纤毫毕现，却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分毫，只有那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残留的火焰在绝对禁锢下无声地扭曲、咆哮。
坎蒂丝抱着空，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从半跪的姿态站了起来。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后背被能量冲击波重创的伤处和强行召唤远古水龙契约带来的巨大反噬，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血腥味。她死死咬住下唇，将那翻涌的气血压了下去。她的目光，越过被冻结的迪希雅，落在通道口那条威严盘踞的深蓝色水元素巨龙身上。
巨龙庞大的身躯如同由最纯净的液态蓝宝石雕琢而成，在幽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柔和的、却蕴含着无尽威压的光辉。它冰冷的龙睛如同两轮深潭中的寒月，静静地注视着坎蒂丝和她怀中的人。没有催促，没有情绪，只有一种亘古的、如同沙漠深处暗河般沉静的等待。
坎蒂丝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石粉和血腥的味道刺入肺腑，让她混乱的头脑稍稍清醒。她不再犹豫，抱着空，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地走向巨龙盘踞的通道口。每一步踏在凝固的深蓝领域边缘，都如同踩在无形的冰面上，脚下传来奇异的、带着细微能量涟漪的触感。
当她走到巨龙身前时，巨龙庞大的头颅微微低垂。没有声音，但一道清晰无比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水流，直接灌入坎蒂丝的脑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古老的疲惫：
【契约者…带走他…离开…赤王的愤怒…即将苏醒…此地…将归于永恒之沙…】
坎蒂丝心头巨震！赤王的愤怒？永恒之沙？她猛地抬头看向遗迹深处那片被凝固领域笼罩的、更黑暗的所在，仿佛能感受到某种沉睡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意志正在那绝对禁锢之下，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缓缓躁动！这遗迹，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和古老！
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对着那威严的龙首，郑重地点了点头。
巨龙得到了回应，庞大的身躯微微向一旁侧开，露出了身后被它力量冲垮的、布满了巨大碎石和断壁残垣的通道。通道深处，隐约有极其微弱、却真实无比的新鲜空气流动的气息传来。
坎蒂丝抱紧怀中昏迷的空，用尽最后的力量，踏入了那条由远古水龙力量开辟出的、充满毁灭痕迹的生路。在她身影没入通道阴影的瞬间，身后那条巨大的水元素巨龙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龙吟，庞大的身躯骤然化作漫天飞舞的、冰冷纯净的深蓝色光点，如同无数细碎的星辰，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随着巨龙的消散，那禁锢一切的深蓝领域也如同退潮般迅速收缩、消失。
“呃……！”
领域消失的刹那，迪希雅凝固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提线木偶突然被赋予了生命。巨大的惯性让她向前踉跄了几步，沉重的巨剑“哐当”一声砸落在地。她单膝跪倒，双手撑住滚烫的剑柄，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充满了灼痛。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如同燃烧的箭矢射向坎蒂丝和空消失的通道口！那里只剩下崩塌的巨石和弥漫的烟尘！
“不——！！！”一声混合着极致痛苦、愤怒和不甘的嘶吼，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猛地从迪希雅的胸腔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凄厉绝望，在空旷死寂、摇摇欲坠的石室中疯狂回荡，撞在布满裂痕的石壁上，激起阵阵回音，如同无数冤魂的哭泣！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追出去，但强行中断大招带来的反噬和那远古水龙禁锢的余威如同无数冰冷的针，狠狠刺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剧痛，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流逝。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通道口的烟尘缓缓落下，看着那片吞噬了她“珍宝”的黑暗。
“空——！！！”她再次嘶吼，声音已经带上了血沫的腥气。她不顾一切地用手狠狠砸向地面！拳头与坚硬的石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染红了石砾！然而，这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心中那被生生剜走一块的空洞和绝望来得猛烈！
为什么？！为什么坎蒂丝能召唤那种力量？！为什么她又一次夺走了他？！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如同毒火焚烧着她的理智。她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双眼，死死盯住地上那条断裂的、依旧套着冰冷金属环的锁链——那是唯一还残留着空气息的东西。
她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水源，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抓起那沉重的、沾染着空鲜血的金属环和断裂的锁链，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皮肤，上面残留的、属于空的血腥气息混合着尘土的味道，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她心底最深处、最扭曲的执念！
“我的…是我的…”她将脸深深埋在那冰冷的金属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残烛。破碎的低语从她齿缝间溢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你逃不掉的…空…永远…永远逃不掉的…”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到了极致，里面翻涌的不再是火焰，而是粘稠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疯狂黑暗，“无论你在哪里…坎蒂丝…或者别的什么人…我发誓…我会找到你…下一次…下一次我会打造更坚固的锁链…用我的骨头…用我的血…”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沾满了自己拳头上蹭到的血污和石屑，混合着之前的泪痕（如果有的话），显得狰狞如同恶鬼。她的目光不再看向通道口，而是转向遗迹深处那片更加幽邃、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远古水龙力量的消散和禁锢的解除，正缓缓苏醒，发出低沉如同大地脉动般的、令人心悸的嗡鸣。
一丝疯狂而决绝的光芒，在她燃烧的眼底闪过。
“赤王的遗产…力量…”她喃喃自语，抱着那截染血的锁链，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巨剑，一步一步，如同走向祭坛的殉道者，决绝地、踉跄地朝着遗迹更深、更黑暗的腹地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和锁链拖曳的刮擦声，混合着遗迹深处那不详的嗡鸣，如同为她奏响的、通往深渊的挽歌。
……
冰冷，刺骨的冰冷。
不是沙漠夜晚那种干燥的寒冷，而是带着水汽的、仿佛能渗入骨髓深处的阴冷。
意识如同沉在漆黑的海底，被沉重的压力包裹着，艰难地向上浮升。最先恢复的是触觉。身下传来的并非赤王遗迹那粗糙坚硬的石地，而是一种……奇异的柔软？带着一种极其微弱的弹性，如同浸润了水分的厚厚苔藓，又像是某种巨大的、温顺水生生物的皮肤。冰冷的水汽包裹着身体，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颤。
紧接着，是嗅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带着奇异腥甜气息的草药味，与赤王遗迹里迪希雅那刺鼻的金疮药截然不同。这味道更沉郁，更复杂，带着水泽植物根茎的苦涩和某种深水藻类的清冽，还有一种……极其淡薄、却无法忽视的、属于坎蒂丝身上的、如同月光下沙棘花般的冷冽气息。
额角的伤口不再有那种被钢针攒刺的剧痛，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被清凉包裹的钝感。脚踝上……空下意识地想要蜷缩一下右脚，随即被一阵依旧存在的、清晰的闷痛阻止。他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睑。
视野起初一片模糊，只有朦胧的、流动的深蓝色光晕。如同置身于深海的梦境。他眨了眨眼，视线才艰难地聚焦。
他躺在一个巨大的、由某种深蓝色半透明物质构成的“床榻”上。那物质并非实体，更像是凝固的、流动的水光，散发着柔和的幽蓝光辉，照亮了周围有限的空间。这是一个洞穴？但绝非自然形成。穹顶和四壁都覆盖着同样的、缓缓流淌着深蓝光晕的“水壁”，光滑如同镜面，倒映着他苍白虚弱的身影。没有棱角，没有缝隙，整个空间浑然一体，如同一个巨大的、由纯粹水元素构成的……卵？或者说，茧。
唯一的“光源”，除了身下这水光床榻，便是不远处石壁上镶嵌着的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月白色光辉的明珠。那光芒清冷、纯净，如同被囚禁的一小片月光，勉强驱散着水壁带来的深海般的幽邃感。
空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沾染血污和尘土的衣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异常柔软的、带着凉意的深蓝色织物，像是用水生植物的纤维精心编织而成。额角和脚踝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覆盖着散发着浓烈草药气息的深绿色膏状物，用同样材质的柔软布条仔细包扎好。
这里……是哪里？坎蒂丝呢？
一个轻微的、如同水流拂过卵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空猛地转头，动作牵扯到颈部的伤处，让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洞穴（或者说水茧）的“墙壁”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地“融化”开一个不规则的拱形入口。坎蒂丝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似乎也刚刚处理过自己。换下了之前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衣物，穿着一身与空身上同款的深蓝色柔软长袍，宽大的袍袖垂落，遮掩了她手臂和后背可能的伤势。红棕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落在光滑的“地面”上，瞬间就被吸收，不留一丝痕迹。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份清冷沉静的气质已经恢复，仿佛之前那场生死搏杀从未发生。
她的目光落在空身上，靛蓝色的眼眸如同静谧的深海，看不出太多情绪。她缓步走了进来，水壁在她身后无声地“愈合”，隔绝了外界。
“感觉如何？”她走到水光床榻边，声音很轻，如同怕惊扰了什么，带着一种与这幽闭水穴格格不入的平静。
空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坎蒂丝？这是…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坎蒂丝没有立刻回答。她伸出手，指尖微凉，轻轻拂开空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动作自然得如同做过千百遍。她的目光落在他额角包扎的布条上，停留了片刻。
“安全的地方。”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阿如村守护者才知道的秘境。沙漠深处，赤王遗迹也无法触及的水脉节点。”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额角，极其缓慢地滑下，抚过他冰凉的脸颊，最终停留在他的下颌，力道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微微抬起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那双深海般的眼眸。
“迪希雅找不到这里。”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空的心上，“永远也找不到。”
空的心猛地一沉。安全？找不到？这熟悉的句式，这封闭的环境，这无法掌控的处境……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遍全身，比这水穴的阴冷更甚！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她停留在下颌的手指。
坎蒂丝的手指却如同预判了他的动作，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微微加重了力道，阻止了他的偏头。她的眼神依旧沉静，但那平静的海面之下，空却清晰地看到了一种与迪希雅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那不是燃烧的疯狂火焰，而是冻结一切的、深不见底的占有欲，如同海渊般沉重，无声无息地将他淹没。
“她给不了你真正的安宁，空。”坎蒂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她的世界只有毁灭和燃烧的锁链，那只会把你烧成灰烬。”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抚过他干裂的嘴唇，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颤的怜惜，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标记意味。
“看看这里，”她微微侧身，示意他环顾这个被柔和水光和清冷月华笼罩的、奇异而封闭的空间，“没有风沙，没有魔物，没有背叛，没有那些无休止的争斗和伤害……”她的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靛蓝色的瞳孔深处，那沉淀的占有欲如同解冻的冰河，汹涌地翻腾起来，“只有绝对的宁静，绝对的纯净，绝对的……安全。”
她俯下身，凑得更近。湿漉漉的发梢垂落，带着冰冷的水汽，拂过空的脸颊。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水泽草药和冷冽花香的独特气息，强势地占据了他的呼吸。
“她的锁链太冰冷，太粗暴。”坎蒂丝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最缠绵的蛊惑，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空的耳膜，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温柔，“而我的牢笼……”
她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宣告：
“…会为你铺满月光。”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眼角的余光瞥见，坎蒂丝那只没有触碰他脸颊的手，正极其隐蔽地按在身下水光床榻的边缘。随着她的话语，那缓缓流动的深蓝色光晕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骤然变得明亮、活跃！数道冰冷而柔韧的、纯粹由凝练水元素构成的“水流”，如同拥有生命的月光触手，悄无声息地从床榻边缘、从他身下的“地面”中蜿蜒探出！
空瞳孔骤缩！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想要挣扎！然而太迟了！
那冰冷柔韧的“水流”快如闪电，瞬间缠绕上他的手腕、脚踝！触感如同最光滑坚韧的丝绸，却又蕴含着无法挣脱的沛然力量！它们温柔地、却无比强硬地将他刚刚抬起的身体，轻柔而坚定地按回那散发着幽蓝光辉的“床榻”上！紧接着，更多的水流触须缠绕上来，如同编织一张温柔的网，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坎蒂丝！不——！”空的惊呼被一只微凉的手掌轻柔地捂住。
坎蒂丝俯视着他，靛蓝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海旋涡。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平静的守护，而是比赤王遗迹最深处的黑暗更令人绝望的、温柔的禁锢。
“嘘……”她的声音如同月光下的叹息，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别怕。这一次，没有痛苦，没有伤害，只有永恒的……安宁。”
她低下头，一个冰冷而带着水汽的吻，如同封印，轻轻落在空因惊骇而睁大的眼睛上。
“睡吧，空。”她的低语是最后的催眠曲，“在我的月光里…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