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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袁谭袁尚争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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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病逝的消息,瞬间传遍了邺城,并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河北四州乃至天下扩散。

与这噩耗一同弥漫开的,并非纯粹的悲伤,而是一种更加浓烈、更加凶险的权力博弈气息。

灵堂刚刚在州牧府正厅设好,白烛点燃,香火缭绕,一场围绕着继承权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便已在这悲伤的背景下激烈上演。

以审配、逢纪为首的一派文臣谋士,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聚集到了袁尚身边。

审配神色肃穆,对着略显惊慌的袁尚沉声道:“三公子,当此危难之际,您必须挺身而出,继承明公遗志,稳定河北大局!您常伴明公左右,亲承顾命,名分早定,此乃天意人心!”

逢纪也立刻附和,语气急切:“正是!大公子远在青州,性情刚猛,若由其继位,只怕……只怕难以容人。

三公子仁孝聪慧,深得明公遗风,方是引领我河北渡过难关的不二人选!”

他这话语中隐含的威胁和对袁谭的排斥,不言而喻。

袁尚虽然年轻,但也并非全然无知。

他深知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父亲生前的宠爱和身在邺城的便利。

他看了一眼棺椁中父亲安详的遗容,又看了看身边簇拥着的审配、逢纪等人,一股混合着悲伤、恐惧以及对权力的渴望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尚……年幼德薄,然父亲基业,不敢弃之。今后……还需仰仗诸位先生鼎力相助。”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也在迅速集结。郭图、辛评等人自然倾向于长子袁谭。

郭图避开审配等人的耳目,秘密联络在邺城的袁谭旧部,言辞激烈:“审配、逢纪狼子野心,欲行伊尹、霍光之事,扶立幼主,以便操控!

大公子乃明公嫡长子,功勋卓着,岂能坐视基业落入此等宵小之手?我等必须速速联络大公子,共商大计!”

辛评相对冷静一些,补充道:“还需立刻控制邺城部分要害,尤其是与城外驻军的联系通道,以防审配他们狗急跳墙。同时,消息必须尽快送到青州大公子手中!”

灵堂之上,气氛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诡异的张力。

袁谭是从青州快马加鞭赶回的,他一身风尘,甲胄未除,直接闯入灵堂。

看到父亲的棺椁,他眼眶一红,重重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虎目含泪,悲声道:“父亲!不孝儿显思来迟了!”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武人的剽悍之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跪在另一侧的袁尚,看着兄长那魁梧的背影和毫不掩饰的悲痛,心中不由得一紧,也连忙俯身哭泣,但哭声相比之下则显得文弱了许多。

祭奠完毕,袁谭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灵堂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袁尚和站在他身后的审配、逢纪身上。

他声音沉痛,却带着质问的意味:“父亲骤然仙逝,河北震动,强敌环伺。不知父亲临终,可曾明确嗣位之人?关乎我袁氏存亡,不可不察!”

这话如同利剑,直指问题的核心。灵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审配踏前一步,面无惧色,迎向袁谭的目光,语气沉痛而坚定:“明公弥留之际,我等皆在榻前。明公紧握三公子之手,目光殷切,其意不言自明!此乃众人亲见,天地可鉴!”

他说的“众人”,自然是指他们这一派系。

“紧握其手?目光殷切?”郭图立刻冷笑出声,声音尖锐,

“审正南!明公病重多时,神志昏沉,此等举动,或只是父子天性,怜爱幼子罢了!岂能作为嗣位之凭?!

依礼法,立嫡以长,此乃万古不变之纲常!

大公子镇守青州,屡破孔融、田楷,威震东方,功在社稷,方是继承基业、凝聚人心、抵御外侮的唯一人选!

尔等欲以暧昧之举,行废长立幼之实,是何居心?!”

“郭公则!你休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逢纪厉声喝道,手指几乎要戳到郭图脸上,

“三公子继位,乃顺天应人!尔等挟长子之名,欲行悖逆,才是真正居心叵测!”

“逢元图!你说谁悖逆?!”

“说的就是你郭公则!”

双方顿时在袁绍灵前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几乎要捋袖子动手。

其他前来吊唁的文武官员,有的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有的如荀谌等则面露忧色,暗自摇头;还有的则悄悄交换眼色,选择着自己的立场。

“都给我住口!”袁谭猛地一声暴喝,声如雷霆,震得梁上灰尘都簌簌落下。

他身材高大,此刻怒目圆睁,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弥漫开来,竟暂时压住了双方的争吵。

他死死盯着审配和逢纪,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紧紧攥着衣角的袁尚,心中的怒火和危机感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在这邺城,审配等人经营日久,自己势单力薄,若强行发作,只怕难以讨得好去。

他强压下立刻拔刀相向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字一顿:“审别驾、逢长史!父亲新丧,尸骨未寒!尔等便在灵前如此喧哗争斗,眼里可还有父亲在天之灵?!可还有我袁氏列祖列宗?!”

他这话看似斥责所有人,但那冰冷的目光主要落在审配、逢纪身上。

袁尚此刻也不得不站起身,他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兄长息怒。审别驾、逢长史亦是心系袁氏基业,忧心如焚,一时失态。

嗣位之事,关系重大,确需谨慎商议,稳妥行事,方不负父亲在天之灵。”

“谨慎商议?稳妥行事?”袁谭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满,

“曹操大军陈兵边境,吕布狼子野心,黑山贼寇肆虐!河北已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岂容尔等慢悠悠地‘商议’?!当立刻确立名分,整合诸军,一致对外!

我袁显思身为嫡长子,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责无旁贷!”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一些原本中立或倾向于礼法的官员微微颔首。

乱世之中,一个强有力的、有威望的继承人对稳定局面至关重要。

只是,审配岂会轻易让步?他面无表情,语气依旧冰冷而固执:“大公子所言,固然有其道理。然名分未定,则人心不定,仓促行事,恐生内变,届时外敌未至,内部已崩,岂不更糟?

依配之见,当先行发丧,告慰明公,安定邺城军民之心。

同时,速召各地太守、将领齐聚邺城,再行公议,共推嗣君,如此方能名正言顺,上下归心。”

这分明是拖延之计,目的就是争取时间,利用掌控邺城中枢的优势,为袁尚造势,清除异己,造成既成事实。

袁谭如何看不穿这伎俩?他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目光如同利刃般在审配、逢纪和袁尚脸上扫过。

他知道,此刻翻脸,胜负难料,甚至可能自身难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腹的怒火和憋屈都压下去,最终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话:“好!审别驾!就依你之言!先发丧!但嗣位之事,绝不可久拖不决!

若有人敢趁此机会,行不臣之事,我袁显思手中的刀,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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