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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刘邦抱病亲征,击败英布叛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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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的铜炉燃着名贵的兰台香,青烟如丝缠绕着梁柱上的盘龙浮雕,却驱不散殿内凝结的凝重。刘邦揪着刘贾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龙颜震怒间,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陈平与周勃双双扶住。御座旁鎏金痰盂里,一口带着暗红血丝的浓痰格外刺目——自去年亲征陈豨时,他在代郡城外中了流矢,那箭头淬过寒铁,虽经名医诊治取出,却落下了病根,近日更是寒热交替,夜里常被肋下剧痛惊醒,连朝会都多由太子刘盈代劳。

“陛下保重龙体!”萧何率群臣齐齐跪倒,朝服下摆扫过金砖地面,发出整齐的声响。刘贾趴在地上,锦袍上沾满尘土与汗渍,哭得涕泗横流:“陛下,英布那贼子反心早露!臣镇守广陵时,便察觉他私练甲士、囤积粮草,曾三次上书长安,可……可奏疏都石沉大海啊!”他膝行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奏疏副本,“如今他攻破广陵,将臣的王府付之一炬,守将李敢战死,三万守军尽没,还裹挟荆楚百姓扩充兵力,如今已有十五万之众!”

刘邦喘着粗气,接过奏疏副本,目光扫过“英布私造兵器三千”“苍狼军日夜操练”等字句,气得胸口起伏:“萧丞相!为何不将此事奏报于朕?”萧何躬身答道:“陛下,前番彭越之事刚了,朝野人心惶惶,臣恐贸然提及英布,会引发诸侯猜忌,故想待查明实情再奏。谁料……”话未说完,便被刘贾的哭喊声打断:“陛下,英布已挥师西进,寿春守将开城投降,钟离城一日便破,灌婴将军在荥阳仅凭三万兵力勉强阻截,若再无援兵,荥阳必失!荥阳一破,长安便无险可守啊!”

“陛下保重龙体!”萧何、周勃等群臣齐齐跪倒,声音里满是惶恐。刘贾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将英布攻破广陵、诛杀守将、扩充兵力至十五万的惨状一五一十道出,末了哭求道:“陛下,英布已挥师西进,连克寿春、钟离二城,灌婴将军在荥阳勉强阻截,若再无援兵,荥阳必失啊!”

刘邦靠在龙椅上,喘息着扫视阶下群臣。武将列于左侧,个个垂首敛目,甲叶碰撞的轻响都透着心虚——英布的威名,他们早已如雷贯耳。早年在巨鹿,英布率两万楚军破釜沉舟,于漳水之畔斩杀秦军主将苏角,那“黥面战神”的名号,是靠尸山血海堆出来的;后来垓下之战,英布率淮南军截断项羽粮道,逼得霸王乌江自刎,其麾下苍狼军更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如今这尊煞神挟怒起兵,谁愿去触这个霉头?

沉默半晌,左侧武将队列中终于有了动静。樊哙按剑而出,络腮胡根根倒竖,声如洪钟:“陛下!臣愿往!臣与那英布有旧,当年一同在项羽帐下效力,深知其虚实!臣愿率五万大军,定将那反贼的首级献于陛下阶前!”

“你不行。”刘邦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他太了解樊哙了,勇则勇矣,谋却不足。英布诡计多端,早年在骊山为刑徒时,便曾率百余人越狱,后又在鄱阳湖畔聚盗为兵,绝非仅凭勇力就能对付。他目光转向周勃,这位早年同为泗水亭长的同乡,如今已是太尉,却缩了缩脖子,声音含糊:“臣……臣麾下将士多为新兵,恐难当此任。”

刘邦心中一凉,又看向灌婴的族弟灌强。灌强年仅二十,仗着兄长的军功袭了爵位,此刻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陛下,臣……臣不敢……”

“废物!都是废物!”刘邦怒拍龙椅扶手,鎏金装饰震落几片碎屑。就在这时,右侧文官队列中,太子太傅叔孙通缓步走出,躬身道:“陛下息怒。诸将并非畏战,实乃英布太过凶悍。臣有一计:可令太子监国,陛下亲征。陛下乃开国之君,龙威震慑天下,将士们见陛下亲至,必奋勇争先;而英布听闻陛下御驾亲征,其军心必乱。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啊!”

“你不行。”刘邦摆了摆手,他深知樊哙勇而少谋,绝非英布对手。目光落在周勃身上,周勃却缩了缩脖子:“臣……臣恐难当此任。”刘邦心中一凉,又看向灌婴的族弟灌强,对方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太子刘盈的太傅叔孙通上前道:“陛下,可令太子监国,陛下亲征,将士们必奋勇争先!”

“亲征?”刘邦苦笑一声,抬手按住肋下的箭伤,冷汗瞬间浸湿了龙袍内衬。那伤口每逢阴雨天便如刀割,如今寒冬腊月,更是疼得他彻夜难眠。陈平见状,上前一步附耳道:“陛下,叔孙太傅所言极是。英布虽勇,却有勇无谋,且其起兵本就因惧怕陛下诛杀功臣。臣以为,陛下不必真的冲锋陷阵,只需坐镇中军,先扬言说御驾亲征,再暗中调兵遣将,必能克敌制胜。”

萧何也上前劝道:“陛下,长安有太子监国,臣与曹参辅政,可保万无一失。如今英布势大,唯有陛下亲征,方能安抚军心、震慑诸侯。当年陛下在广武涧与项羽对峙,身中流矢仍谈笑自若,如今这点伤痛,怎能难倒陛下?”

刘邦沉默良久,目光扫过阶下惶恐的群臣,又想起英布攻破广陵时百姓的哀嚎,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豪气。他猛地拍案而起,龙袍猎猎作响:“好!朕便亲征!传朕旨意——太子刘盈监国,总理朝政;萧何为辅政大臣,节制京畿兵马;曹参镇守关中,保障粮草供应;周勃率军三万镇守函谷关,严防英布西进;樊哙率军五万为先锋,携带十日粮草,急速驰援荥阳,务必拖住英布!”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威严:“朕率十万中军,以陈平为军师,灌婴为中军主将,夏侯婴为御驾护卫,三日后启程!另外,传旨各地诸侯,凡能率军助战者,战后加官进爵;若有私通英布者,诛灭三族!”

旨意一下,群臣齐声领命,先前的惶恐一扫而空。刘邦看着众人退去的背影,肋下的疼痛又阵阵袭来,他扶着龙椅,对留在殿内的陈平道:“陈平,你可知朕为何一定要亲征?”陈平躬身道:“陛下是怕诸将畏战,更怕诸侯趁机作乱。”

刘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英布、彭越、韩信,皆是开国功臣,如今彭越已死,韩信被杀,英布造反,若朕不亲征平定,其他诸侯必人心浮动。朕这把老骨头,就算拼了,也要为刘氏江山扫清障碍。”

刘邦沉吟良久,猛地拍案:“好!朕便亲征!传朕旨意,命太子刘盈监国,萧何辅政;周勃率军三万镇守函谷关,严防英布西进;樊哙率军五万为先锋,急速驰援荥阳;朕率十万大军为中军,三日后启程!”旨意一下,群臣不敢再劝,纷纷领命而去。

三日后,长安城外的灞桥边,寒风呼啸,十万大军列阵待发。汉军将士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戟,队列如林,“汉”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刘邦身着鎏金铠甲,铠甲内衬着厚厚的狐裘,却仍难抵寒意。两名侍卫搀扶着他登上战车,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强撑着挺直腰杆,目光扫过麾下将士。

“将士们!”刘邦的声音虽有些虚弱,却清晰地传遍阵前,“英布忘恩负义,起兵谋反,屠戮百姓,攻破城池!朕今日亲征,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黎民安康!凡随朕出征者,杀敌一人,赏钱五千;斩杀敌将者,封爵一级;若能擒杀英布,封万户侯!”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十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连灞桥边的河水都泛起了涟漪。刘邦看着群情激昂的将士,心中稍安,对身旁的夏侯婴道:“出发!”

樊哙率领的先锋军早已先行出发,此刻正日夜兼程赶往荥阳。刘邦的中军则按照每日三十里的速度缓缓前行,一来是刘邦的病情不允许急行军,二来是要等待各地诸侯的援兵。行军途中,军医时刻跟在御驾旁,每日为刘邦煎药敷伤,可他的病情却时好时坏。

这日黄昏,大军行至华阴城外,正要扎营,一名斥候快马奔来,翻身下马禀报道:“陛下,先锋军樊哙将军派人送来捷报,说已抵达荥阳,与灌婴将军会师,击败了英布的前锋部队,斩杀敌兵三千!”

刘邦闻言,精神一振,连忙接过捷报。捷报上写着,樊哙抵达荥阳后,趁英布大军不备,夜袭敌营,斩杀了英布麾下将领吴芮的侄子吴勇,缴获战马五百匹。刘邦笑道:“樊哙虽勇无谋,却也有几分运气。陈平,你怎么看?”

陈平接过捷报,看了半晌道:“陛下,樊哙此胜,虽能提振士气,却也会激怒英布。英布必将会集中兵力攻打荥阳,樊哙与灌婴仅有八万兵力,恐难长久支撑。臣建议,速派使者前往齐王刘肥、梁王刘恢处,催促他们尽快派兵助战。”刘邦采纳了陈平的建议,当即派两名使者分别前往齐、梁二国。

谁知使者出发后不久,又一名斥候奔来,带来了坏消息:“陛下,英布得知前锋战败,大怒之下,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攻打荥阳,樊哙将军与灌婴将军率军死守,双方激战一日,汉军伤亡近万,荥阳城南门已被攻破一角,若再不派援兵,荥阳恐难守住!”

刘邦心中一紧,肋下的疼痛又加剧了。陈平道:“陛下,事不宜迟,我们需加快行军速度,同时派灌强率领五千轻骑,携带大量旌旗,连夜赶往荥阳附近,虚张声势,让英布以为我中军已至,不敢全力攻城。”刘邦连忙下令照办,灌强领命后,带着五千轻骑,扛着数十面“汉”字大旗,连夜出发了。

灌强出发后,刘邦的中军也加快了行军速度,每日行进五十里,刘邦坐在颠簸的战车上,疼得脸色发青,却始终咬牙坚持。这日黄昏,大军行至洛阳城外,正要扎营,一名身着淮南军服饰的使者突然被侍卫押了过来,使者手中捧着一封封缄的战书。

“陛下,此人自称是英布的使者,要亲自将战书交给陛下。”侍卫长禀报道。刘邦挥了挥手,让侍卫将使者带过来。使者走到战车前,昂首而立,丝毫没有惧色:“淮南王麾下使者,拜见大汉皇帝。”

“英布派你来做什么?”刘邦冷冷地问道。使者从怀中取出战书,递了上去:“我家大王有战书一封,请陛下过目。若陛下识相,便退位让贤,封我家大王为楚王,统领淮南、荆楚之地,否则,我家大王将率军直捣长安,届时玉石俱焚!”

陈平接过战书,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毒后,才递给刘邦。刘邦展开战书,只见上面字迹潦草,却力道十足,历数他诛杀韩信、彭越、臧荼等功臣的罪状,称他“忘恩负义,鸟尽弓藏”,扬言要“清君侧,诛奸佞,为天下功臣报仇”,最后更是直言“若陛下不降,长安必破,刘氏宗族,鸡犬不留”。

“放肆!”刘邦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在战书上,染红了“清君侧”三个大字。使者见状,冷笑道:“陛下若不肯降,三日之后,我家大王便会率军抵达洛阳,到时候,陛下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陈平连忙扶住刘邦,对侍卫道:“将这使者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关押起来!”侍卫们齐声领命,拖着使者便走。使者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我家大王必胜!刘邦必败!”

刘邦喘息着,对陈平道:“陈平,传朕旨意,明日与英布对峙,朕要亲自问问他,朕待他不薄,他为何要反!”陈平劝道:“陛下,您的病情不宜亲自出阵,不如让灌婴将军代为对峙。”刘邦摆了摆手:“朕意已决!朕要让英布看看,朕虽年迈,却仍能统兵作战!”

当晚,刘邦的病情又加重了,军医为他施针后,他才勉强睡了两个时辰。次日清晨,刘邦穿上厚重的铠甲,在侍卫的搀扶下登上战车,前往成皋与英布对峙。成皋位于洛阳以东,是荥阳通往洛阳的咽喉要道,如今已被汉军控制,樊哙与灌婴也率军从荥阳撤至成皋,与中军会师。

刘邦看着战书,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在战书上,染红了“清君侧”三字。陈平连忙劝道:“陛下,此乃英布的激将法,不可动怒。”刘邦喘息道:“传朕旨意,明日与英布对峙,朕要亲自问问他,朕待他不薄,为何要反!”

成皋城外的旷野上,汉军与英布大军对峙。汉军列成方阵,前锋是樊哙率领的步兵,中军是灌婴率领的车骑军,刘邦的御驾位于中军中央,周围有数千亲卫守护。英布大军则列成楔形阵,锋芒直指汉军中军,英布身着银色铠甲,骑在乌骓马上,乌骓马是当年项羽的坐骑,项羽兵败后被英布所得,此马日行千里,神骏异常。英布身后,“清君侧”的红旗随风飘扬,旗下是三万苍狼军,个个身着黑色皮甲,手持弯刀,眼神凶悍。

刘邦被侍卫扶着站在战车顶端,他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英布,高声喊道:“英布!朕封你为淮南王,赐你封地千里,食邑万户,你为何要反?”

英布冷笑一声,手中虎头湛金枪向前一指,声音传遍两军阵前:“刘邦!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反?韩信为你打下半壁江山,你却以‘谋反’之名,将他诱杀于长乐宫;彭越与你并肩作战,你却听信吕后谗言,将他剁成肉酱,遍赐诸侯!我英布若不反,明日便会成为第二个彭越!”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激昂:“将士们!刘邦忘恩负义,诛杀功臣,这样的暴君,不配君临天下!今日我起兵反汉,是为韩信、彭越报仇,是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若能攻破长安,我必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让大家都能安居乐业!”

英布麾下的将士大多是淮南子弟,对刘邦诛杀彭越之事本就心怀不满,听闻英布的话,纷纷高声呐喊:“诛杀暴君!为彭越报仇!”声音震得旷野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汉军将士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犹豫之色,不少人想起了彭越的功绩,心中暗暗动摇。

刘邦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喊道:“将士们!英布一派胡言!韩信、彭越皆是因谋反被杀,与朕无关!朕当年与你们一同起义,推翻暴秦,建立大汉,何曾亏待过你们?若英布造反成功,他必将会残杀宗室,屠戮百姓,你们的家人都会遭殃!”

就在这时,陈平对身旁的夏侯婴使了个眼色,夏侯婴会意,连忙下令:“擂鼓!助威!”汉军阵中的战鼓顿时擂响,“咚咚咚”的鼓声盖过了英布大军的呐喊声。刘邦趁机喊道:“英布!你若识相,便速速投降,朕可饶你不死,仍封你为淮南王!若冥顽不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英布冷笑一声,声音传遍两军阵前:“刘邦!你诛杀韩信,剁彭越为肉酱,下一个便是我!今日我起兵,只为为功臣报仇,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若你识相,便退位让贤,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说着,他举起虎头湛金枪,麾下大军齐声呐喊,声震天地。

英布哪里肯降,他怒吼一声:“刘邦!休要花言巧语!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他举起虎头湛金枪,下令道:“冲锋!”英布大军如潮水般冲向汉军阵中,苍狼军一马当先,弯刀挥舞,杀气腾腾。

“放箭!”樊哙高声下令,汉军前锋的弓箭手纷纷放箭,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飞向英布大军。英布大军中不少士兵中箭倒地,却丝毫没有退缩,依旧奋勇冲锋。很快,双方便厮杀在一起,刀枪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响彻旷野。

樊哙手持铁盾长剑,率领亲兵冲向苍狼军,他大吼一声,长剑横扫,将两名苍狼军士兵斩于马下。苍狼军将领周殷见状,拍马迎了上来,手中长戟直刺樊哙面门。樊哙举盾格挡,长戟刺在盾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难分胜负。

灌婴率领车骑军从侧翼发起进攻,战车滚滚向前,撞倒了不少英布军士兵。英布见状,亲自率领亲卫冲向灌婴,虎头湛金枪如闪电般刺出,连挑三名汉军士兵。灌婴挥舞长枪迎了上去,两人激战在一起。灌婴枪法灵动,英布枪法刚猛,一时间难分高下。

刘邦坐在御驾中,看着阵前的厮杀,心中焦急万分。他看到汉军士兵不断倒下,而英布大军却依旧凶悍,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与项羽作战时的场景。肋下的疼痛又阵阵袭来,他捂着伤口,对陈平道:“陈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军伤亡太大,必须尽快想出破敌之策!”

陈平站在御驾旁,目光紧盯着战场,沉声道:“陛下,英布大军虽悍勇,却有两个致命弱点。其一,英布麾下大军多为淮南、荆楚子弟,家中父母妻儿皆在故土,若能动摇其军心,他们必无心作战;其二,英布大军的粮草皆从荆楚运来,途经钟离城,若能派一支轻骑袭扰其粮道,断其补给,不出十日,英布大军必不战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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