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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刘邦亲征击匈奴,被困白登七日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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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点头,从案上拿起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朕的贴身玉佩,若韩王真心归降,你便将玉佩给他,告诉他朕承诺:只要他助朕破敌,既往不咎,仍封他为代王。若有诈,你就打碎玉佩,朕会立刻派兵接应。”韩嫣接过锦盒,郑重地抱在怀里:“臣女遵命!若不能带回父亲的诚意,臣女愿以死谢罪!”

使者见刘邦派了韩嫣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连忙道:“公主放心,韩王真心归汉,定会好好待公主!”两人趁着夜色,跟着使者悄悄出了营垒。一路上,韩嫣故意提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在代郡狩猎的往事——“那年我十岁,父亲带我猎到一头白狼,他说狼是草原的魂,要敬而远之,还把狼皮给我做了坎肩”“父亲最爱的是代郡的酸枣酒,每次打了胜仗,都要和将士们共饮”,使者要么含糊其辞,要么错把“酸枣酒”说成“马奶酒”,韩嫣心中暗惊:这使者根本不了解父亲的旧事,恐怕有诈!行至半途,忽见林间闪过几道黑影,使者脸色一变,厉声道:“快走!是匈奴巡逻兵!”韩嫣却趁机佯装脚下打滑,摔倒在地,顺势将刘邦赐的玉佩塞进靴底,同时拔出靴中暗藏的短匕。果然,黑影扑出后并未为难使者,反而直扑韩嫣:“奉稽粥王子之命,取韩嫣性命!”使者也撕下伪装,拔出弯刀砍来:“公主莫怪,要怪就怪你父亲不识时务!”韩嫣早有防备,短匕翻飞间避开致命一击,借着雪地的反光看清来人服饰——竟是韩王信帐中失踪多日的几名亲兵,想必早已投靠匈奴。她一边与敌人周旋,一边高声呼喊:“父亲派来的救兵何在!”这是她与父亲约定的暗号,若父亲真有异动,定会在沿途安排人手。喊声刚落,林间又冲出数人,为首的正是韩王信的心腹将领王忠,他大喊:“公主莫慌!末将来救你!”一番激战,使者和匈奴杀手尽数被斩杀,王忠跪地禀报:“公主,韩王得知冒顿派奸细诱杀您,急得亲自带三百死士在前方接应,让末将先护您过去!”

到了韩王信的营外,使者先去通报,韩嫣站在营门口等候,借着营内的火光,她看到营中的匈奴士兵正忙着擦拭兵器,营寨的鹿角也比往日多加了三层,根本不像是要倒戈的样子。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嫣儿,是你吗?”韩王信披着白狐裘走出营门,看到女儿,先是一惊,随即老泪纵横,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嫣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跟为父进去!”

进了营帐,韩王信屏退左右,一把抓住韩嫣的胳膊,见她袖口渗出血迹,心疼得声音发颤:“嫣儿,你受苦了!为父早料到冒顿会对你下手,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为父怎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他从床底掏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玉佩,与刘邦赐给韩嫣的那半块正好契合。“这是当年陛下封我为韩王时所赐的合符,你母亲临终前叮嘱我,若韩氏有难,凭此合符可向大汉求援。”韩王信的声音带着哽咽,“冒顿逼我送颓当入质,我本想假意顺从,待时机成熟再反戈,可稽粥那畜生竟提前攻破代郡,杀了颓当和半数族人!我忍辱负重至今,就是为了等一个报仇的机会!”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上面盖着韩王信的私印,“这是匈奴的详细布防图,北麓粮草营由冒顿的侄子把守,此人嗜酒如命,今夜三更正是他酣睡之时。西侧山口的滚木礌石虽多,但我已买通守将,三更时分他会故意撤走半数兵力。你把这个带给陛下,我率部攻打匈奴主营吸引冒顿主力,陛下可派精兵分两路,一路烧粮草营,一路攻西侧山口,必能突围!”韩嫣接过布防图,见上面用朱砂圈出了粮草营的哨位和西侧山口的薄弱点,还有父亲亲笔标注的暗号,心中百感交集:“父亲,陛下已答应,只要您助破匈奴,既往不咎,仍封您为代王!”韩王信接过刘邦的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为父不求爵位,只求能为颓当和族人报仇,守住代郡的百姓!”他突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你母亲绣的平安符,里面装着代郡的酸枣粉,匈奴兵嗅觉灵敏,你带着它,若遇巡逻兵可撒在地上,能掩盖汉人的气息。”

韩嫣这才明白,刚才的使者是冒顿派来的奸细,想趁机诱杀她。她连忙将刘邦的玉佩交给父亲:“陛下说了,只要父亲助他破敌,既往不咎!”韩王信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你快回去禀报陛下,为父今夜必当死战!”他亲自送韩嫣到营后,指着一道矮墙:“从这里翻出去,沿着小溪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汉军大营。路上小心!”韩嫣点点头,翻过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韩嫣一路疾行,回到汉军大营时,天已二更。她冲进中军大帐,将韩王信的密信和布防图交给刘邦:“陛下,父亲是真心归降!这是匈奴的布防图,还有一条暗道能直通粮草营!父亲说今夜三更会攻打匈奴主营,吸引冒顿的注意力!”刘邦展开布防图,与陈平核对后,眼中闪过喜色:“好!韩王信果然还有良心!”

他当即召集众将议事,指着布防图上的暗道:“周勃,你率三万精兵,携带火油和硫磺,从这条暗道绕到北麓的粮草营,三更时分放火焚烧,断了匈奴的粮草;樊哙,你率两万精兵,攻打西侧山口,牵制稽粥的兵力;郦商,你率一万兵力守住营垒,防止匈奴偷袭;韩王信攻打主营时,朕亲自率中军从南门杀出,前后夹击!”众将领命,各自去准备。

韩嫣跪在刘邦面前,恳求道:“陛下,臣女愿随周将军前往粮草营,为父亲接应!”刘邦犹豫道:“粮草营凶险万分,你一个女子……”韩嫣拔出佩剑,坚定地说:“臣女虽为女子,却也习得一身武艺!况且臣女熟悉匈奴营中的暗号,能帮周将军避开巡逻兵!”刘邦见她态度坚决,点头道:“好!你随周将军前往,务必小心!”

三更时分,韩王信的营中突然响起战鼓,他率一万旧部,打着汉军的旗帜,冲向匈奴主营。冒顿正在营帐中饮酒,听闻韩王信倒戈,气得摔碎了酒碗,亲自率三万亲兵迎战:“逆贼!本单于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本单于!”韩王信挥舞长剑,与冒顿战在一处:“冒顿!你杀我儿子,灭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军激战之时,周勃率部沿着暗道悄悄摸到粮草营外。韩嫣凭着父亲教的匈奴语和香囊中的酸枣粉,顺利骗过三波巡逻兵——有一次巡逻兵察觉异样,韩嫣急中生智,谎称是稽粥王子派来送酒的侍女,还掏出腰间的韩氏玉佩(匈奴人皆知韩王信受冒顿器重,常赐宝物),才蒙混过关。到了粮草营门口,见守将果然如父亲所言,正抱着酒坛酣睡,几名亲兵也东倒西歪地躺着。“放!”周勃一声令下,士兵们将点燃的火把扔向粮草堆,火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照亮了夜空。守将被火光惊醒,刚要呼喊,就被韩嫣甩出的短匕刺中咽喉。粮草营的匈奴兵见状,纷纷弃营而逃,周勃率军趁机冲杀,斩杀匈奴兵数千人。韩嫣在乱军中看到一面熟悉的旗帜——那是代郡韩氏的家旗,知道父亲已率军攻到主营,连忙对周勃道:“周将军,父亲那边恐有危险,咱们快去接应!”周勃点头,留下一千人守住粮草营,率其余兵力向匈奴主营杀去。途中遇到冒顿派来增援粮草营的骑兵,韩嫣大喊:“我是韩王信之女,奉单于之命调兵!”趁对方犹豫之际,周勃率军发起冲锋,匈奴骑兵猝不及防,被斩杀大半。

冒顿见粮草营起火,又闻西侧山口传来喊杀声,知是中了埋伏,心中大乱。韩王信趁机一剑刺中他的左臂,冒顿惨叫一声,拨马便逃。“追!”韩王信率部追击,却被稽粥率军拦住。稽粥挥舞狼牙棒,怒喝道:“叛贼!你杀我叔父左贤王,今日定要你偿命!”韩王信眼中喷火:“你这畜生杀我儿子,灭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挺剑迎战,两人战了三十余回合,韩王信因连日操劳,渐渐体力不支,被稽粥一棒砸中肩头,口吐鲜血。就在稽粥举棒要下杀手时,一道白影闪过,韩嫣手持长剑挡在父亲身前:“不许伤我父亲!”稽粥见是个年轻女子,狂笑不止:“小丫头片子也敢来送死!”挥棒砸去,韩嫣借力打力,长剑顺着狼牙棒的缝隙刺向稽粥的手腕,稽粥吃痛,狼牙棒脱手落地。韩王信趁机一剑刺中稽粥的腹部,稽粥倒地而亡。此时樊哙率军攻破西侧山口,杀了过来;刘邦也率中军从南门杀出,周勃的援兵也赶到,三路汉军夹击匈奴兵,匈奴军顿时溃不成军。冒顿见大势已去,带着残部向漠北逃窜,刘邦本想率军追击,韩嫣连忙劝阻:“陛下,漠北严寒,我军粮草已不多,且冒顿必有伏兵,不可追击过深!”刘邦想起被困白登的困境,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传令收兵!”

激战至天明,匈奴兵折损近十万,冒顿带着残部向漠北逃窜。刘邦率军追击十余里,斩杀匈奴兵三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牛羊马匹十余万头。韩王信望着战场上的尸体,想起儿子韩颓当,忍不住老泪纵横。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韩王,你立了大功,朕兑现承诺,仍封你为代王,镇守代郡!”韩王信连忙跪地磕头:“臣谢陛下恩典!臣定会守住代郡,不让匈奴再越雷池一步!”

被困白登的第五日,天终于放晴,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汉军士兵们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兵,营垒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刘邦亲自来到溶洞,看望受伤的士兵。昨日截肢的年轻士兵正躺在床上,见到刘邦,挣扎着要起身,刘邦连忙按住他:“好好养伤,朕已命人给你家中送去了抚恤金,还会让地方官照顾你的家人。”士兵感动得泪流满面:“陛下圣明!末将痊愈后,还要跟着陛下打仗,保卫大汉!”

刘邦走出溶洞,看到韩嫣正在给伤兵换药,她的衣袖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臂,上面沾着不少血迹。刘邦走上前,道:“韩嫣,你劝父归降,又助周将军偷袭粮草营,立下大功,朕封你为贞义夫人,赐良田千亩,锦缎百匹!”韩嫣放下手中的药碗,屈膝行礼:“陛下,臣女不求赏赐,只求陛下能赦免代郡的百姓。代郡百姓被匈奴蹂躏,生活困苦,臣女愿用赏赐的财物,在代郡开办一所学堂,教导百姓子弟读书识字,让他们明白忠孝之道。”

刘邦闻言,心中动容:“你有此心,实属难得!朕准了!不仅如此,朕再拨银千两,助你办学!学堂就赐名‘忠武学堂’,以纪念你父亲的功绩!”韩嫣连忙磕头谢恩:“臣女谢陛下恩典!”

当日下午,刘邦下令释放娄敬,亲自为他解开枷锁:“娄敬,朕不听你之言,才陷此绝境,险些酿成大祸!你有先见之明,朕封你为关内侯,赐食邑千户!”娄敬连忙跪地:“陛下知错能改,乃大汉之福!臣不敢居功!”刘邦扶起他:“朕知道你有治国之才,日后边境之事,还要多听你的意见!”

而此时匈奴大营的另一处帐篷内,韩王信正对着一封密信和半块玉佩浑身颤抖——那是陈豨派心腹辗转送来的,玉佩正是他给儿子韩颓当的贴身之物,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信中详述稽粥攻破代郡,韩颓当力战而亡,韩氏族人死伤大半的惨状。韩王信将书信和玉佩揉成一团,眼中满是血丝:“冒顿!我与你不共戴天!”参军蒯彻连忙上前:“大王,事到如今,只有归顺大汉才有生路!陈将军已与周勃将军联络妥当,今夜三更,他会佯攻吸引注意力,我们里应外合先杀营中匈奴亲兵,再迎汉军入城!”

韩王信点了点头,当即召集心腹将领——这些人皆是韩氏旧部,听闻韩颓当战死、族人蒙难,纷纷拍案而起:“大王,我们随你杀匈奴!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汉人!”韩王信让人取来酒坛,倒出数十碗马奶酒:“今夜我们杀回代郡救遗孤,若能成功便是大汉功臣;若失败,便战死沙场不负祖先!”众将举碗痛饮,酒液洒在铠甲上,映着帐外雪光闪闪发亮。三更时分,韩王信率部突袭匈奴主营,匈奴兵酣睡中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左贤王光着上身冲出,被韩王信一剑封喉。可就在此时,冒顿亲率三万骑兵回援,将韩王信残部团团围住。“叛徒!本单于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这些叛将饶你不死!”冒顿马鞭直指韩王信。“蛮夷小儿,做梦!”韩王信挥剑冲锋,却被匈奴兵死死拦住。危急时刻,东门方向火光冲天,陈豨率军杀来接应,韩王信才得以率残部突围。见到陈豨,韩王信扑通跪下:“陈将军,我一时糊涂引狼入室,求带我区向陛下请罪!”陈豨连忙扶起他:“韩王幡然醒悟便是大功,陛下仁慈,定会容你戴罪立功!”

此正是:

汉旗猎猎踏霜行,孤注亲征向朔庭。

竖儒苦谏霜沾帽,悍将扬威雪裹旌。

白登雾锁千重险,狼砦风传万马鸣。

玉碎谋施安阏氏,戈回义动解围城。

韩王泣血酬家国,公主携忠破敌营。

七日寒威终散尽,长安鼓乐庆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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