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定陶登基称汉帝,建立大汉王朝(2/2)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坛下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刘邦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豪情。他知道,刚才的刺客事件,虽有惊无险,却也给了他一个警示——天下未定,隐患仍在。韩信的兵权虽已收回,但威望仍在;彭越、英布等诸侯各怀心思;项羽的旧部仍在暗中活动。这大汉的江山,想要坐稳,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登基仪式结束后,刘邦在坛下的临时宫殿中设宴款待百官诸侯。殿内的梁柱上缠绕着红色绸带,案上摆满了烤全羊、清蒸鱼、酱肘子、蜜饯果脯等佳肴,还有从西域运来的葡萄美酒。刘邦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樽,对众人道:“今日朕能登上帝位,全靠诸位鼎力相助。朕敬诸位一杯,愿日后君臣同心,共保大汉江山!”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齐声应道:“臣等愿为陛下效死!”韩信举杯的手微微颤抖,酒液溅出几滴在案上。他看向主位上的刘邦,冕旒后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觉得那座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身影,如今已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刚才的刺客事件,虽被刘邦压了下去,但他知道,刘邦心中的猜忌并未消除。这场宴席,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场鸿门宴。
宴席进行到一半,陈豨悄悄走到韩信身边,低声道:“将军,刚才在殿外,我看到彭越的侄子彭安与陈平大人的亲信偷偷见面,两人还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韩信心中一沉,放下酒杯,目光扫向殿外。只见彭安和一个身着内侍服饰的人站在廊下,正低声交谈着,时不时还看向殿内的韩信。“看来彭越还不死心,想在背后搞小动作。”韩信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陈豨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韩信刚坐下,就见刘邦端着酒杯,朝着他走了过来。韩信心中一惊,连忙起身相迎:“陛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韩将军,当年你登坛拜将,为朕立下了赫赫战功,朕一直记在心里。今日朕登基,若不是你在坛上护驾,恐怕就要出大事了。”韩信心中一暖,连忙道:“陛下客气了,护驾乃是臣的本分。”
“朕知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了。”刘邦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彭越心胸狭隘,嫉妒你的功劳,故意栽赃陷害,朕都看在眼里。你放心,朕定会还你一个清白。”韩信眼中满是感激,连忙躬身道:“陛下圣明,臣感激不尽!”刘邦笑了笑,举起酒杯:“来,韩将军,朕敬你一杯,愿你我君臣同心,共保大汉江山!”韩信连忙举起酒杯,与刘邦碰了一下,将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几分辛辣,却也暖了他的心。
但韩信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刘邦眼中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算计。他刚才的一番话,不过是为了安抚韩信,让他放松警惕。对于韩信这样功高震主的功臣,刘邦从来没有真正放心过。今日的刺客事件,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韩信参与其中,但也让刘邦更加坚定了削弱韩信兵权的决心。
刘邦回到主位上,目光扫过席间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张良身上。张良感受到刘邦的目光,连忙放下酒杯,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子房先生但说无妨。”刘邦笑着说道。“陛下,如今天下初定,诸侯势力庞大,恐对朝廷构成威胁。臣建议,待大典结束后,陛下可效仿周制,分封子弟为王,镇守各地,以制衡异姓诸侯。同时,可逐步收回异姓诸侯的兵权,加强中央集权。”张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坛下的诸侯们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张良的这番话,是针对他们的。彭越、英布等人纷纷看向刘邦,眼中满是担忧。刘邦心中一动,张良的建议正合他意。他点了点头:“子房先生所言极是,此事朕会好好考虑。”诸侯们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不长了。宴席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每个人都各怀心思,表面上饮酒作乐,心中却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张良坐在陈平身旁,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羽扇,目光扫过席间的众人。韩信的隐忍、彭越的得意、英布的桀骜、萧何的沉稳,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端起酒杯,浅饮一口,心中暗自叹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历代帝王的通病。刘邦虽有雄才大略,却也难免猜忌功臣。看来,自己功成身退的日子,不远了。
陈平悄悄碰了碰张良的胳膊,低声道:“子房先生,刚才陛下对韩信说的那番话,你怎么看?”张良放下羽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陛下这是在安抚韩信,同时也是在试探他。韩信功高震主,陛下心中早已对他有所忌惮,今日的刺客事件,不过是让陛下更加坚定了削弱他兵权的决心。”陈平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不过,韩信毕竟是难得的将才,若处置不当,恐会引起其他诸侯的恐慌。”
“所以陛下才会先安抚他,再慢慢图之。”张良低声道,“你我身为陛下的臣子,当为陛下分忧。日后处置韩信之事,还需谨慎行事,切不可引发祸端。”陈平连忙点头:“先生放心,我明白。对了,刚才彭越的侄子彭安来找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禀报,你说我该不该见他?”张良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彭越此人贪功好利,他的侄子来找你,定是为了打压韩信之事。你可先见他,听听他要说什么,但切不可轻易表态,以免被他利用。”
陈平点了点头,起身离席,朝着殿外走去。张良看着陈平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这场君臣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自己,夹在其中,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并非易事。他端起酒杯,再次浅饮一口,目光望向窗外。夜色渐浓,定陶城的灯火已次第亮起,如同繁星落人间。但这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危机与阴谋,恐怕只有天知道。
这时,萧何走到张良身边,躬身道:“子房先生,陛下让我问问你,关于分封子弟为王之事,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张良放下酒杯,沉吟片刻道:“陛下可先分封长子刘肥为齐王,镇守齐地;次子刘盈为太子,留守京城;三子刘如意为赵王,镇守赵地。这样一来,既能制衡异姓诸侯,又能巩固皇室的统治。同时,可将异姓诸侯的封地进行调整,将他们迁到偏远之地,削弱他们的势力。”
萧何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我会将你的建议呈给陛下。”他顿了顿,又道:“先生,你真的打算功成身退吗?如今大汉初建,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若离去,陛下定会十分惋惜。”张良笑了笑:“萧相国,我已辅佐陛下平定天下,心愿已了。如今我年事已高,身体孱弱,只想归隐山林,潜心修道,安度晚年。”萧何叹了口气:“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只是希望先生日后若有机会,还能为大汉出谋划策。”张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望向窗外的夜色。他知道,自己与这朝堂的缘分,即将走到尽头。
彭越却是满面春风,频频向刘邦敬酒,口中不断说着恭维的话。“陛下,臣在钜野泽聚众起义,后归顺陛下,随陛下破楚军于梁地,截断项羽粮道,垓下之战中亦率部参战,恳请陛下论功行赏!”彭越高声说道,生怕刘邦忘了他的功劳。英布也跟着起身:“陛下,臣原是九江王,后归降陛下,率淮南军大破楚军于垓下,臣的功劳亦不可没!”
其他诸侯也纷纷附和,殿内顿时热闹起来。刘邦含笑听着众人的陈述,不时点头回应,目光却悄悄扫向萧何。萧何会意,起身道:“陛下,诸将皆有战功,臣已与张良、陈平二人拟定了一份功劳簿,待宴席结束后,呈给陛下审阅。封赏之事,当以功劳大小为准,公正无私,方能服众。”刘邦满意地点头:“萧相国办事,朕最放心。就按你们拟定的章程来,务必让每位功臣都满意。”
宴席过半,内侍匆匆走进殿来,低声对刘邦禀报:“陛下,定陶城内的百姓自发抬着酒肉前来劳军,说要亲眼见见新帝的风采。”刘邦心中一喜,起身道:“诸位,随朕出去看看!”众人跟着刘邦走出殿外,只见坛下的空地上,百姓们排着长队,手中捧着自家酿的米酒、刚蒸好的麦饼,还有些孩童举着用红纸做的小旗,上面写着“大汉万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被儿孙搀扶着走上前,跪倒在刘邦面前:“老臣活了七十岁,经历了秦的暴政,又逢楚汉战乱,如今终于盼到了太平日子!陛下登基,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啊!”老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枚保存完好的秦代半两钱和汉代的五铢钱。“这是老臣攒下的钱,秦代的钱不值钱,汉代的钱才是真金白银!陛下的五铢钱,分量足,成色好,百姓们都愿意用!”
刘邦连忙扶起老者,声音温和:“老人家快起!朕登基,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他接过老者手中的米酒,仰头饮下,酒液虽烈,却暖得他心头发烫。看着眼前的百姓,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在沛县当亭长时的日子,那时的百姓,也如今天这般淳朴,只是被秦的暴政和战乱折磨得苦不堪言。如今,他终于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了。
这时,一个孩童捧着一束野花,跑到刘邦面前,仰着小脸道:“陛下,这是我在汜水边上采的花,送给您!”刘邦蹲下身,接过野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谢谢你,小朋友。”刘邦笑着说道,伸手摸了摸孩童的头。孩童被吓得连忙后退,随后又鼓起勇气道:“娘说,陛下是真龙天子,能保佑我们平安长大。”
刘邦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百姓,心中的豪情与责任感交织在一起。他举起手中的野花,对众人道:“朕今日登基,不为一己之私,只为天下百姓!朕向诸位保证,日后必当轻徭薄赋,兴修水利,让百姓们都能吃饱穿暖,让孩子们都能平安长大!”“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再次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夕阳西下时,宴席才散。刘邦回到銮驾中,摩挲着腰间的传国玉玺,心中的激动渐渐平息。他看向窗外,定陶城的灯火已次第亮起,如同繁星落人间。张良不知何时坐在了他对面,轻声道:“陛下,登基只是开始,日后治国,更需谨慎。韩信、彭越等人各怀心思,匈奴犯境,项羽旧部未除,这些都是隐患。”
刘邦点头,目光坚定:“子房放心,朕虽出身布衣,却知百姓疾苦。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是稳定天下的根本。至于诸侯与边疆之事,朕已有计较。韩信虽有战功,却不可再掌兵权;彭越贪功,可许以厚赏,却不可让其拥兵自重;匈奴之事,可先派使者议和,待国力强盛后再行征讨。”他顿了顿,看向张良,“子房,你随朕多年,运筹帷幄,日后治国,还需你多多辅佐。”
张良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必当尽忠职守。只是臣身体孱弱,恐难担重任。待天下安定后,臣想归隐山林,潜心修道,还望陛下恩准。”刘邦心中一愣,随即明白了张良的用意。张良是怕功高震主,想提前抽身。“子房,朕知道你的心思。”刘邦叹了口气,“待封赏完毕,朕再与你商议此事。”
銮驾行至中途,突然被一名禁军将士拦住。“陛下,陈平大人有急事求见!”禁军将士躬身道。刘邦心中一惊,连忙道:“让他上来!”陈平匆匆走上銮驾,神色凝重:“陛下,刚才审讯那名刺客的亲信,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什么消息?”刘邦连忙问道。“刺客秦午确实是钟离眜的部下,但他此次行刺,并非受钟离眜指使,而是受了蒯通的蛊惑!”陈平低声道。
刘邦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蒯通?他是彭越的谋士,为何要蛊惑秦午行刺朕?”“据刺客的亲信交代,蒯通背后还有人指使,但其人身份神秘,刺客的亲信也不知道具体是谁。”陈平道,“不过,臣怀疑此事与匈奴有关。近日有密报称,匈奴单于派使者与彭越暗中接触,欲联合彭越推翻陛下的统治。”
刘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彭越竟敢勾结匈奴?”“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怀疑。”陈平道,“臣建议,陛下可先将蒯通逮捕审问,查明真相。同时,加强对彭越的监视,防止他再生事端。”刘邦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立刻派人逮捕蒯通,连夜审问,一定要查明背后的主使!”
陈平领命而去,銮驾再次启动。刘邦靠在车厢壁上,心中满是怒火与担忧。他没想到,自己刚登基,就有人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彭越若真的与匈奴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将隐患彻底清除。
这时,张良轻声道:“陛下,此事恐没那么简单。蒯通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他敢蛊惑秦午行刺,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陛下在审问蒯通时,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让真正的主使逃脱。”刘邦点了点头:“子房所言极是,朕会让陈平小心行事。”他看向张良,“子房,看来你暂时还不能归隐,这大汉的江山,还需要你多多辅佐。”张良躬身道:“臣遵旨。”
銮驾缓缓驶回城内,车窗外的欢呼声渐渐远去。刘邦看着手中的传国玉玺,心中的豪情再次被点燃。他知道,这大汉的江山,虽然危机四伏,但只要有萧何、张良、陈平这些贤臣辅佐,有百姓的支持,他就一定能守住。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未来的蓝图——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加强军事,让大汉王朝成为一个强盛的帝国,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銮驾缓缓驶回城内,车窗外的欢呼声渐渐远去。刘邦靠在车厢壁上,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沛县的酒肆,想起了芒砀山的迷雾,想起了鸿门宴的凶险,想起了垓下的火光。那些过往的艰辛,此刻都化作了脚下的基石,支撑着他登上这帝王之位。他知道,从今日起,他不再是那个沛县的亭长刘邦,而是大汉的开国皇帝汉高祖。这天下,他必须守好,也一定会守好。
夜色渐浓,定陶城的灯火映在銮驾的车窗上,化作一道道流动的光影。车厢内,传国玉玺的冰凉触感从指尖传来,刘邦睁开眼睛,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洛阳城的方向,夜色深沉,却仿佛有一束光在指引着他。那是大汉的都城,是他未来治国理政的地方,也是他实现天下太平梦想的起点。
深夜,定陶城内的临时诏狱里,蒯通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身上布满了伤痕,却依旧昂首挺胸,不肯屈服。陈平坐在他对面,手中拿着一份供词,冷冷地说道:“蒯通,你的亲信已经招了,是你蛊惑秦午行刺陛下,还与匈奴使者暗中勾结。你若如实招来背后的主使,陛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蒯通冷笑一声:“陈平,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蛊惑秦午行刺陛下了?又何时与匈奴使者勾结了?这都是你们编造的谎言,想陷害我家将军!”“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陈平将供词扔到蒯通面前,“这是你的亲信亲笔写的供词,上面还有他的手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蒯通低头看了一眼供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这供词是你们逼他写的,不足为信!我家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勾结匈奴,图谋不轨!”陈平见蒯通不肯招供,心中有些不耐烦,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他站起身,走到蒯通面前,低声道:“蒯通,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若招出背后主使,陛下念你是个人才,或许还能让你在朝中任职;若你执意顽抗,不仅你性命难保,你全家老小都要受你牵连。”
蒯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陈平所言非虚。刘邦生性多疑,若自己不肯招供,定会被定为死罪,甚至株连九族。可他若招出背后的主使,不仅会背上卖主求荣的骂名,还可能被主使的势力灭口。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诏狱的门突然被推开,刘邦的贴身内侍走进来,对陈平道:“陈大人,陛下召您即刻入宫议事。”
陈平心中一惊,连忙起身道:“臣遵旨。”他临走前,深深看了蒯通一眼,沉声道:“你好好考虑清楚,明日一早,我再来问你。”蒯通看着陈平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挣扎更甚。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与黑衣人交易的场景——那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他说话的语气和手上的一枚玉扳指,让蒯通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与此同时,刘邦的临时行宫内,烛火通明。刘邦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陈平送来的密报,脸色阴沉。张良和萧何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彭越竟敢如此大胆,暗中勾结匈奴,图谋不轨!”刘邦将密报扔在桌上,声音中带着怒火。“陛下,此事还需谨慎。”张良上前一步,躬身道,“蒯通尚未招供,仅凭其亲信的供词,不足以定彭越的罪。若贸然处置彭越,恐会引起其他诸侯的恐慌,不利于天下稳定。”
萧何也附和道:“陛下,张良先生所言极是。彭越在梁地经营多年,势力庞大,若逼得太紧,恐会引发叛乱。不如先将蒯通定罪,暂时稳住彭越,待日后找到确凿证据,再一并处置。”刘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就按你们说的办。明日一早,将蒯通押赴刑场斩首,对外宣称其蛊惑刺客行刺陛下,罪有应得。同时,派人密切监视彭越的动向,若他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
第二天一早,定陶城的刑场上,人山人海。蒯通被押赴刑场,身上的伤痕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就在刽子手举起屠刀的瞬间,一名骑兵疾驰而来,高声喊道:“刀下留人!陛下有旨,暂缓行刑!”
蒯通心中一喜,以为刘邦改变了主意。可当他被带回行宫,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刘邦和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时,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那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匈奴的使者!“蒯通,你可知罪?”刘邦的声音冰冷,“你勾结匈奴使者,蛊惑刺客行刺朕,还想栽赃陷害韩信,今日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匈奴使者冷笑一声,对蒯通道:“蒯通,你以为你不招供,陛下就查不出来吗?你与我交易的书信,还有你收下黄金的凭证,都在陛下手中。”蒯通看着匈奴使者手中的书信和凭证,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陛下,臣认罪!”蒯通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是臣一时糊涂,被匈奴使者蛊惑,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愿招出所有同党,只求陛下饶臣一命!”
刘邦冷哼一声:“现在才认罪,太晚了!将蒯通押下去,凌迟处死!其家人流放三千里!”禁军将士们上前,将蒯通拖了下去。匈奴使者看着蒯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刘邦却突然道:“使者,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匈奴使者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就被刘邦喝令拿下。“将匈奴使者关押起来,派人送回匈奴,告知单于,若再敢干涉大汉内政,朕必举兵讨伐!”
处置完蒯通和匈奴使者后,刘邦召集百官诸侯,宣布了蒯通的罪行。彭越得知消息后,心中惶恐不安,连忙上书请罪,并表示愿意交出一部分兵权,以表忠心。刘邦见彭越识趣,便没有再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将他的封地缩减了一部分。韩信得知真相后,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自己洗清了冤屈,又对刘邦的手段感到忌惮。
几日后,刘邦下旨,迁都洛阳。定陶城的登基大典虽已结束,但大汉王朝的治理才刚刚开始。在前往洛阳的路上,刘邦站在銮驾中,望着窗外的大好河山,心中充满了豪情。他知道,前路漫漫,还有许多挑战在等待着他。但他坚信,只要有萧何、张良、陈平这些贤臣辅佐,有百姓的支持,他一定能将大汉王朝治理得国泰民安,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銮驾缓缓前行,车轮滚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王朝的崛起。坛顶的五色旗早已被收起,但“大汉万岁”的呼喊声,却永远留在了汜水之阳的土地上,留在了每个大汉子民的心中。而那些在登基大典上发生的故事,也成为了大汉王朝历史上的一段传奇,被后人代代相传。
此正是:
芒砀龙潜岁月长,挥戈逐鹿定兴亡。
汜阳坛峙旌旗展,汉祚基开玉玺光。
剑影暗藏诛逆计,笙歌轻掩镇藩章。
民心自有天平在,万古山河属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