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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海底沉船的呼吸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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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江水猛地灌入口鼻时,齐砚舟的手已经死死抓住了岑晚秋的手腕。

救生艇底部撕裂的声音在水中显得沉闷而骇人,像巨兽的利爪划开皮革。两人瞬间被卷入湍急的暗流,方向感彻底丧失,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齐砚舟咬紧牙关,凭着本能用力蹬水,对抗着水流的拉扯,拼命将岑晚秋拉向自己身边。他勉力抬头看向水面,上方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墨黑,看不见星光,也辨不出岸线的轮廓,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沉没。

防水手电还在他紧握的手中,光束在浑浊的水里划出一道倾斜的、模糊的光柱,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光束扫过时,映出了一块巨大、倾斜、覆盖着厚厚锈迹与飘摇水藻的金属板轮廓——那是一艘沉船残骸的一部分。

“江波号”。

这个名字瞬间在齐砚舟濒临缺氧的大脑里闪过。二十年前因走私案牵连而沉没的中型客轮,案件匆匆结案后,打捞价值不高,就一直被遗弃在主航道外侧的这片深水区,成为航行图上的一个危险标记和渔民口中的水下幽灵。没想到,此刻它竟成了他们绝望中唯一的生机。

肺里的空气正在急速耗尽,火烧般的刺痛从胸腔蔓延开来。

他闭上眼,强行压下溺水的恐慌和窒息感。

第六次预演,在冰冷的江水中,极限启动!

脑海中的画面因缺氧而有些扭曲,但依旧清晰:浑浊的水流中,一小群原本四散的小鱼,忽然改变了方向,绕过一堆疑似锅炉房的废墟,呈现出一个清晰的弧形轨迹,集体向右上方某个点游去。那不是随机的躲避,而是趋光或趋氧的本能——它们正朝着一个存在微弱上升气流的地方聚集。那里,很可能有一个通往沉船内部密闭空气层的裂缝或透气孔!

预演能力在水下艰难地模拟出从他们当前位置出发的路径:先进入前方依稀可辨的、可能是驾驶舱区域的破口,避开一段严重塌陷、可能卡住人的甲板残骸,然后找到一条半塌的通风管道,顺着它向上、向内,就能抵达那个可能存在空气的空间。

睁眼!

时间不等人,氧气即将耗尽。

他立刻松开岑晚秋的手腕(她会意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扯下自己早已湿透、却依然系着的领带。他动作迅捷地将一端紧紧绑在岑晚秋的腰间,打了个牢固的水手结,另一端则在自己左手腕上迅速缠绕数圈,牢牢固定。

岑晚秋看着他,在水中睁大了眼睛,冰冷和缺氧让她的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地吐出一串气泡。齐砚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又做了一个坚决向上的手势。

她用力点头,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向着预演中指示的驾驶舱破口方向奋力游去。

刚游出几米,齐砚舟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领带传来一股异常的、向下的拉扯力!他猛地回头,手电光束照过去——岑晚秋的右脚踝,被一根从扭曲金属框架中伸出的、锈蚀的铁丝死死缠住了,更糟的是,铁丝末端卡在了一道狭窄的钢筋缝隙里。她挣扎了一下,试图挣脱,反而让铁丝缠绕得更紧,勒进了她的裤脚。

齐砚舟的心一沉,立刻折返,潜到她身边。他一手稳住她的腿,另一只手迅速摸向自己腰间——得益于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即使脱了白大褂,那柄锋利小巧的医用手术剪依然别在裤袋的防水夹层里。他掏出剪刀,对准那根锈迹斑斑的铁丝,用力剪下!

“咔!”

一声轻微的金属崩断声在水中响起,铁丝应声而断,一小片暗红色的锈渣随着水波飘散开来。齐砚舟立刻拍了下岑晚秋的手臂,示意危机解除,继续前进。

两人不敢耽搁,重新调整姿势,朝着破口加速游去。

途中,他们必须经过一段严重塌陷、几乎被压扁的甲板区域,只留下一个狭窄的、不规则的空隙。齐砚舟率先侧身挤了进去,用手电仔细照射内部,确认没有悬垂的障碍物或二次塌陷的风险后,才小心地将岑晚秋拉进来。里面的水流相对平缓了一些,但黑暗更加浓重,仿佛实质的墨汁,手电的光束也显得愈发微弱。

就在接近预判的通风管道入口时,齐砚舟的头顶毫无预兆地撞上了一根低垂的、被水泡得膨胀的横梁!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他颅骨内回荡,一阵剧烈的钝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

脑子就像被一柄沉重的铁锤狠狠敲中,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鸣加剧。连续五次高负荷预演积累的后遗症,在这致命的撞击和缺氧压力下,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太阳穴的血管疯狂跳动,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手指和脚尖开始传来麻木和刺痛的信号,意识像风中的烛火般摇曳不定。

他身体晃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连忙伸手扶住旁边冰冷滑腻的舱壁,才勉强稳住。他靠在墙上,紧闭双眼,忍受着这波几乎要摧毁理智的剧痛和虚弱,牙齿深深陷入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不能倒在这里……绝对不能……

他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昏厥的欲望,几秒钟后,猛地睁开眼,眼神虽然布满血丝,却重新凝聚起钢铁般的意志。他抬手,用力抹了把脸,仿佛要将所有软弱抹去,然后抓住岑晚秋的手,继续向前!

终于,在前方手电光束的尽头,出现了一点不同于周围水域的、微弱的反光。

是空气与水面交界处特有的折射光!

他们找到了!

求生的本能激发出了最后的力量,两人手脚并用,拼命朝着那点亮光游去、爬去。最后一段路是一个近乎垂直的、滑腻不堪的竖井,内壁长满了厚厚的青苔,几乎没有着力点。齐砚舟用肩膀顶住岑晚秋的脚,奋力将她向上托举,自己则紧随其后,用指甲抠进青苔下的缝隙,一点点艰难向上。

当他终于破水而出,脑袋冲出那层救命的空气时,他如同濒死的鱼般,张大嘴巴,贪婪地、剧烈地吸入了第一口空气!

空气里充满了浓重的霉味、铁锈的腥气、还有陈年积水的腐臭,但对于几乎窒息的肺部来说,这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甘霖。紧接着,岑晚秋也在他身边浮出水面,同样剧烈地咳嗽、喘息着。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大的小房间,大部分浸在水中,只有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因为顶部结构变形产生了裂缝,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气囊。微弱的天光(可能是月光或远处城市的反光)从顶部的裂缝中渗入,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四周是歪斜倾倒的仪表盘、断裂垂落的电线、还有墙角挂着的、早已锈蚀成一团的半截老式通讯器。

这里是沉船“江波号”的报务室。

他们赌对了,找到了这个暂时的避难所。

齐砚舟背靠着冰冷湿滑、布满锈蚀的舱壁,大口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火辣辣的疼痛和全身肌肉的酸楚。身上的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汲取着本已不多的体温,冰冷刺骨。他想抬起手,用手电再仔细检查一下周围环境,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如此厉害,甚至连按动那个小小的开关都变得异常困难,手指根本不听使唤。

岑晚秋坐在他旁边的半截柜子上,同样浑身湿透,冷得微微发抖,但她的呼吸也在慢慢平复。她转过头看他,嘴唇冻得发紫,声音因为寒冷和疲惫而有些颤抖:“你……你还行吗?”

“能……撑住。”齐砚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听使唤。”过度的精神透支和冷水浸泡,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颅内搅动。

岑晚秋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握住了他那只仍在无法控制颤抖的、冰冷的手。她的手同样冰凉,却带着一种试图传递温暖的坚定。

外面,江风穿过沉船千疮百孔的躯体,发出呜咽般的呼啸,不时有金属疲劳的“吱呀”声或重物松动的“咔哒”声传来,提醒着他们所处的环境有多么脆弱和不稳定。整艘沉船仿佛一个在江底呻吟的巨人残骸。

两人在冰冷的空气和死亡的阴影中,静静地依偎着,保存体力,恢复着微弱的体温和精力。

不知过了多久,齐砚舟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抬起头,透过头顶那道狭窄的裂缝,望向外面。裂缝外是沉沉夜色,但在远处海岸线的方向,他看到了交替闪烁的红蓝色光点——那是警灯和救援指示灯的光芒!

更近一些的江面上空,有规律的光柱正在缓缓扫过——是警用直升机的探照灯!

有一次,那雪亮的光柱恰好掠过“江波号”沉船的大致位置,虽然未能穿透裂缝直接照进他们所在的报务室,但那强烈的光线瞬间照亮了舱壁外部一大片区域,将锈蚀的金属和飘荡的水草映照得清清楚楚。

他们也看到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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