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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游轮上的生死牌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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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党的队伍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骚动!

有人下意识地看向同伴,面具下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有人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那头目猛地挥手,厉声呵斥:“保持阵型!别被他蛊惑!”

“我不是在蛊惑。”齐砚舟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一种穿透谎言的力量,“你们当中,至少有一半人,根本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完整面目。你们以为是绑架医生,勒索赎金,或者最多是报复杀人。但你们没被告知,这艘船底下绑着的炸药,足以让大半截跨海大桥塌进江里!你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恐怖袭击!”

持枪者们骚动更甚。后排一人甚至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

“想想你们的家人!”齐砚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警报的嘶鸣,“今晚如果这艘船撞上去,新闻会滚动播放至少七天!全国的资源都会调动起来追查!你们每一个人的脸,就算戴着面具,也会被最顶尖的技术还原!你们的真实身份会被挂在最高级别的通缉令上!你们的父母、妻儿、朋友,这辈子都将在指指点点和绝望中度过!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吗?”

队伍中,有人握枪的手开始颤抖。

“别听他胡说八道!”头目气急败坏地低吼,面具下的电子音都出现了扭曲。

齐砚舟不再理会他,目光倏地转向那个一直如同木偶般的荷官。他死死盯着荷官戴着白手套的右手。

“你,”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右手小指第二节关节,有旧伤。弯曲时会有0.3秒的不自然迟滞。那是三年前,在江东码头7号泊位,装卸货时被钢缆崩断扫到留下的。当时冒着塌方危险把你从集装箱底下拖出来的工友,叫什么名字?李建国,对吗?他去年工伤去世了,留下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你想让他的女儿知道,救过她父亲的人,最后成了炸毁大桥的恐怖分子吗?”

荷官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雷击中!尽管戴着面具,但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剧烈的震动感。

“你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让家人和你在乎的人背上永世的骂名。”齐砚舟步步紧逼,语速极快,“告诉我,那个声称只是用来‘以防万一’、让你们在拿到赎金后解除程序的‘密码’,是谁亲手交给你的?是谁告诉你,那只是一道‘安全锁’?”

荷官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神,透过面具的眼孔,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先是看向头目,又迅速移开,里面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齐砚舟知道自己赌对了。密码的载体或知晓者,就在这些人当中,而且并非核心。

他不再耽搁,转身大步走回岑晚秋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还好吗?”他问,声音压低,只有两人能听清。

她点头,声音同样轻微却坚定:“我没事。你别管我,先想办法……自己脱身。”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被金属铐锁住的手腕,一片冰凉。

“他们不会轻易放了你。”她说出了事实。

“我知道。”他回答,眼神深邃,“但他们不知道……我知道的比他们想象的更多。”

他站起身,走回赌桌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起那把一直握在掌心、几乎被汗水浸透的铜钥匙,对准赌桌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看似只是装饰花纹的凹陷处,用力插了进去。

“咔哒。”

一声轻响,桌沿弹开一个伪装成木纹的暗格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

他取出纸条,展开。上面用打印机打着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组合。他只看了一眼,便将其牢牢印在脑中。

然后,他抬头看向那块猩红的倒计时屏幕:

02:16:18

时间,依旧在一秒一秒冷酷地流逝。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持枪者,举起那张纸条,然后当众将其撕成碎片,扬手撒入江风。

“密码,我已经有了。”他的声音回荡在警报与风浪声中,“现在,我们该谈谈新的‘规则’了。”

头目发出一声嗤笑,电子音充满嘲讽:“你以为撕了张废纸,就有资格谈条件了?密码在我们主机里,你拿到的,不过是诱饵。”

“不,我有资格。”齐砚舟直视着他,语气斩钉截铁,“因为只有我知道怎么绕过驾驶舱的生物识别锁。你们切断的是常规线路,但备用生物锁(掌纹\/虹膜)的紧急接口,需要特定顺序和压力值激活。你们没人知道那顺序,而我知道。”

他抬起手,指向头顶某个旋转的监控摄像头:“你们的主控室和密码验证终端,根本不在驾驶舱,而在b层右舷的第三间舱室,伪装成工具间,对吧?那里有一台独立供电的备用终端。我可以去输入密码,解除锁定。但前提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必须带上她,一起过去。”

“绝不可能!”头目断然拒绝。

“那就一起死。”齐砚舟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两小时后,这艘船会带着你们所有人,撞上那座挤满了清晨通勤车辆和第一班货运列车的跨海大桥。你们想当被蒙在鼓里、遗臭万年的‘殉道者’,还是想抓住最后活命、甚至戴罪立功的机会?”

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甲板,只有警报在嘶吼。持枪者们面面相觑,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蔓延。头目面具后的眼睛急速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又跳过了十秒。

终于,头目嘶哑的电子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权衡后的妥协:“你可以带她过去。但只能走我们规定的路线。我们会全程通过监控盯着你们。只要你有任何异常举动,哪怕只是多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安装在船体关键部位的遥控炸弹会立刻被引爆,你们瞬间就会粉身碎骨。”

齐砚舟点了点头:“可以。”

他走回岑晚秋身边,一名持枪者上前,用钥匙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金属铐。冰冷的束缚脱离,腕上留下一圈红痕。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然后自然而然地靠近齐砚舟身边。

“你真的……知道密码?”她趁押送者转身引路的瞬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音极快地问。

“纸条上的数字是假的,诱饵。”他也用极低的声音回答,嘴唇几乎没动,“真正的密码生成逻辑,藏在刚才的‘预演’里。”

她微微一愣。

他补充道,声音更轻:“我刚才‘看到’了主控室那台终端机的启动日志残留影像,以及……真正的密码输入界面和验证方式。”

她没有再问,只是将手臂轻轻挨着他的手臂,传递着无言的信任和支持。

两人被两名持枪者一前一后押着,离开被血色灯光笼罩的中央甲板,走向船舱的主入口。

通往船舱内部的走廊狭窄而阴暗,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水渍和锈迹,老旧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金属地板。脚步声在空荡的船体内部回响,混合着远处引擎的轰鸣和无处不在的、仿佛来自船体骨骼深处的“吱嘎”声,令人心悸。

走到一半,经过一个堆满废旧缆绳和油桶的岔口时,齐砚舟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岑晚秋立刻警觉,低声问。

齐砚舟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脸色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甚至有些透明。

第四次预演,极限启动!

脑海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这一次的信息量远超之前:b层右舷舱室的详细三维布局图,包括通风管道走向、电缆桥架位置;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精确点位和可能的短暂盲区(利用设备转动周期);那间伪装工具间的内部结构,特别是终端机背后杂乱线缆的连接方式;以及,最重要的——那扇隔绝主控区域的厚重金属气密门上,生物识别锁的紧急物理破解步骤,包括需要按压的隐藏触点顺序、力度和间隔时间……

三秒。

他睁开眼,额头已是汗如雨下,顺着鬓角流淌。过度透支带来的剧烈头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扶住旁边冰冷的舱壁才勉强站稳。拿着铜钥匙和从赌桌下摸出的那个显示燃油泵压力副屏装置的手,颤抖得更加明显,几乎握不住东西。

但他站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永远不会折断的标枪。

“我们快到了。”他说,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

前方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门上用油漆潦草地写着“驾驶控制区\/闲人免进”,旁边是一个闪烁着微弱绿光的指纹识别面板。

一名押送者拿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货物’已抵达b-3区隔离门外,准备生物验证。”

齐砚舟看着那扇门,如同看着最后一道生死关卡。他微微侧头,用极低的声音对紧挨着他的岑晚秋说:“记住,等会儿我一动手,你什么都别管,立刻趴下,找最近的坚固掩体。”

岑晚秋的心猛地一跳,但她没有任何犹豫,用力点了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齐砚舟抬起手,用手背狠狠擦去模糊视线的汗水,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和勇气都吸入肺中。

然后,在押送者示意他将手掌按上识别器的前一秒——

他动了!

快如鬼魅!

他没有去碰识别器,而是猛地举起一直紧握在左手的、那把刻着“E.t.h.-7”的黄铜钥匙,将尖端对准识别器面板侧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仿佛是锈蚀形成的小孔,用尽全力插了进去!同时,他右脚闪电般抬起,狠狠踹向识别器的主面板!

“滋啦——砰!!”

耀眼的电火花猛地从破损的面板处爆开!识别器的绿灯瞬间熄灭,红灯疯狂闪烁,发出尖锐的故障警报!厚重的铁门门锁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卡死声。

几乎在电火花爆开的同时,齐砚舟用尽全力将身边的岑晚秋向侧面一堆覆盖着防水帆布的货箱后推去,厉声喝道:“趴下!”

他自己则借着反作用力,向另一侧的金属管道后扑倒!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撕裂了船舱走廊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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