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35岁获得传承的我成了绝世神医 > 第46章 年味绵长

第46章 年味绵长(1/2)

目录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色还未大亮,张家院子里已经窸窸窣窣地热闹起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两个小懒虫,今天可是大年初一!”王娟轻声唤着,手里拿着昨晚就准备好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壮壮一个骨碌就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看到那身崭新的、带着卡通图案的蓝色外套,瞬间就清醒了,咧着嘴笑。苗苗则往被窝里缩了缩,带着点起床气哼哼唧唧,直到王娟把一件漂亮的红色呢子小外套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胳膊。

张一凡一边套着毛衣,一边笑着看这娘仨,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的场景。那时,母亲也是这样,在大年初一的清晨,用新衣服做“诱饵”,把他从热被窝里挖出来。父亲总会在旁边念叨那句他听得耳朵快起茧子的话:“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小孩子家,大年初一可不能睡懒觉,得有个新气象!”如今,这话轮到他来传承了。他走到床边,帮着王娟给苗苗穿鞋子,对两个小家伙说:“听见没?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快点起来,爸爸带你们去放鞭炮!”

“放炮咯!”壮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自己麻利地系着扣子。苗苗也终于被“鞭炮”吸引,配合地伸胳膊伸腿。

院子里,清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东边的天际才刚泛起鱼肚白,几颗疏星还隐约可见。张建国已经拿着一挂长长的红鞭炮等在院子里了。看到孙子孙女穿着簇新的衣服跑出来,老人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来,壮壮,敢不敢拿这根香?”张一凡点燃了一根长长的敬神用的香,递到儿子面前。壮壮犹豫了一下,看着爸爸鼓励的眼神,又看看爷爷手里那挂诱人的鞭炮,终于鼓起勇气,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了香杆,小脸上满是紧张和兴奋。苗苗则早早躲到了王娟身后,两只小手紧紧捂住耳朵,只露出一双又害怕又好奇的大眼睛。

张一凡带着壮壮,小心翼翼地将香头凑近鞭炮的引线。引线“嗤”地一声,迸出耀眼的火星。

“快跑!”张一凡笑着拉起壮壮就往回跑。

紧接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瞬间炸响了清晨的宁静,红纸屑漫天飞舞,如同下了一场热烈的红雨。硝烟味混合着冬日清晨特有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这,就是最地道的年味儿。壮壮兴奋得小脸通红,在原地直蹦;苗苗虽然捂着耳朵,但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那纷飞的红纸屑,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王娟站在堂屋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被一种朴素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鞭炮放完,满地的红。母亲在厨房里吆喝:“吃汤圆喽!快来,团团圆圆!”

堂屋的方桌上,几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已经摆好,白白胖胖的汤圆在红糖水里浮沉,散发着糯米和糖桂花的香甜气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象征团圆和甜蜜的汤圆,说着吉祥话,屋子里暖意融融。

太阳这时已经完全跳出了地平线,金灿灿的阳光洒满院落,驱散了最后的寒意。吃完饭,都不用谁特意吩咐,张一凡和张建国就开始动手搬桌椅。厚重的八仙桌,长条板凳,竹制的靠背椅,还有几个小马扎,一股脑地被搬到了宽敞的“地坝”(院坝)上,围绕着那张八仙桌摆开。母亲和王娟则端着大簸箕出来,里面是炒得喷香的花生、瓜子,还有满盘的柑橘、苹果。茶叶罐子和几个暖水瓶放在桌角,随时准备招待即将到来的拜年客。

阳光正好,暖烘烘地照在人的背上,舒服极了。地坝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板凳在阳光下投射出短短的影子。一切刚布置停当,院门口就传来了洪亮的吆喝声:

“建国哥!建国哥!给你拜年了哦!”只见邻居福贵叔穿着一身半新的中山装,笑容满面地大步走了进来。

张建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快步迎了上去:“哎呀,福贵来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快来坐,快来坐!”他一边热情地拉着福贵叔的手,将他引到八仙桌旁。

“泡茶,泡茶!”张建国招呼着。

王娟赶紧拿起暖水瓶,往放了茶叶的瓷杯里冲上滚烫的开水,茶叶在杯中打着旋儿,清香立刻飘散出来。她双手将茶杯端到福贵叔面前:“福贵叔,您喝茶。”

“哎,好,好!谢谢侄儿媳妇!”福贵叔笑着接过,目光落在穿着新衣的壮壮和苗苗身上,“哟,这两个娃娃,长得真乖!新衣服真漂亮!”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拨人。有拄着拐杖的老辈子,有带着小孩的年轻夫妇,还有和张一凡平辈的兄弟。地坝上顿时热闹起来。拜年声、祝福声、笑语声此起彼伏。男人们大多围坐在八仙桌旁,喝着茶,抽着烟,谈论着去年的收成,今年的打算,声音洪亮而热络。女人们则坐在长条凳或靠背椅上,抓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聊着孩子、衣服和家常里短。孩子们则在桌椅间和小伙伴们追逐嬉戏,口袋里塞满了大人给的花生瓜子,偶尔偷偷点响一个摔炮,引来一阵笑骂。

张一凡和王娟忙着招呼客人,递烟、倒茶、抓糖果。王娟起初还有些生疏,但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热情周到的样子,也渐渐放开了,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

牌局自然是少不了的。等拜年的第一波高峰过去,张老四等几个牌友便嚷嚷着“摆起摆起”。麻将桌和长牌桌各自开张。张一凡被拉上了麻将桌,陪着父亲、二叔张建军和张老四。张老四依旧是场上的焦点,摸牌时眯着眼,手指在牌面上细细摩挲,仿佛能摸出花色来。

“八万!”他打出一张牌,慢悠悠地对下家的张建军说,“建军,这张牌可是专门给你留的,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吃。”

张建军笑骂:“吃你的牌?我怕消化不良哦!”话虽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慢,迅速摸了一张,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张老四嘿嘿一笑:“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喂到嘴边都不吃,自摸了吧?”

堂屋里响起一片笑声和懊恼声,气氛热烈。

也有不凑牌局热闹的。几个男人相约着去了村后的鱼塘,说是要钓条大鱼晚上加餐。还有几个老人,就靠在墙边的竹椅上,眯着眼打盹,任由阳光洒满全身,享受着这新年里独有的安逸。

…………

晨光再次透过窗棂,唤醒了张家小院。今天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于昨日的、更为具体的期待——去邻镇外婆家“走人户”。

车子在乡间公路上平稳行驶,阳光把路面照得发亮。壮壮和苗苗扒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田野和农舍,兴奋地指指点点。王娟看着窗外,心里想着等会儿见到一众不太熟悉的亲戚该如何自处,手心微微出汗。张一凡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空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离外婆家还有百十米,就看到院坝上有人影在张望。车刚停稳,那股子熟悉的、能把人淹没的热情便扑面而来。

“来了来了!大姐,姐夫!”大舅嗓门洪亮,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拉开车门,先是把壮壮抱出来高高举起,“哎哟,我的小外孙,又重了!”接着又去拍张一凡的肩膀,“一凡,精神!”

二舅则笑着接过张建国从电瓶车后座拿下来的礼物,“来就来,又带这么多东西!”

两位舅妈早已围住了王娟和母亲,四只手紧紧握着,话语又急又密:“大姐,你看你这气色,越来越好了!”“娟儿,路上冷吧?快进屋烤火!”

外婆被大舅妈搀着,站在堂屋高高的门槛里面,老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虽然耳朵背,但眼睛却亮晶晶的,努力地看着每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声音带着点老年人特有的颤音:“都来了?好,好,都来了就好!”

堂屋里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大舅家那个读小学的表弟儿子,像个小猴子似的窜过来,拉着壮壮就往自己房间跑,嘴里嚷嚷着:“壮壮,来看我的新玩具,会变形的机器人!”二舅家那个读高中的女儿,文静地站在一边,笑着跟苗苗打了声招呼,递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苗苗,吃苹果。”

王娟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着,心里的那点紧张不知不觉消散了。她跟着大家进屋,被按在离火盆最近的椅子上,手里立刻被塞进一杯滚烫的茶。

最粘人的是外婆。老人挨着张一凡坐下,一双布满老年斑、有些干瘦却异常温暖的手,紧紧攥着外孙的手,仿佛怕他跑了似的。她仰着头,眯着眼看着张一凡,声音很大地问:“一凡呐,工作忙不忙啊?吃饭按时不?我看你咋好像瘦了点?”

张一凡也提高音量,凑近外婆的耳朵:“不忙,吃得也好,没瘦,奶奶您看错了!”

“哦,没瘦就好,没瘦就好。”外婆满意地点点头,但攥着的手并没松开。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重复同样的问题,或者是想起一件陈年旧事,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也不管别人听没听清,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脸上带着回忆的迷离和满足。张一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始终侧着头,认真地听着,偶尔大声回应一句。王娟在一旁看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种被长辈毫无保留地惦念和需要的感觉,是她生命中稀缺的温暖。

午餐的盛宴在堂屋那张大圆桌上展开。鸡鸭鱼肉自不必说,还有自家熏制的、晶莹剔油的腊香肠、肥而不腻的扣肉、象征“年年有余”的整条红烧鱼、炖得骨酥肉烂的蹄髈……碗盘层层叠叠,冒着诱人的热气,浓郁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

“吃!都使劲吃!一凡,你是大夫,费脑子,多吃这个鱼头!”大舅直接用公筷夹了个大鱼头放到张一凡碗里。

“娟儿,别客气,就当自己家!来,尝尝这个腊肉,你二舅妈我自己做的!”二舅妈热情地给王娟夹了一大筷子油光闪亮的腊肉。

外婆则努力地分辨着桌上的菜,然后用自己用的勺子,颤巍巍地舀起一个肉丸子,非要放到壮壮碗里:“壮壮,吃丸子,圆滚滚的,好!”

整个席间,劝菜声、咀嚼声、谈笑声、小孩的吵闹声混成一片,构成了一曲最热闹、最富生命力的家庭交响乐。

饭后,男人们移步到偏房喝茶聊天,张一凡和两个表弟自然地被归到了一起。表弟们说起在沿海工厂的流水线生活,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大表弟弹了弹烟灰,叹口气:“哥,还是你好,有文化,不像我们,哪里有活就往哪里跑。”

张一凡给他们续上茶水,语气平和:“各有各的难。医生压力也大。重要的是把自己身体照顾好,心里有打算。有机会,学门手艺,或者攒点钱做个小生意,总比一直打工强。”

话语不多,却像兄长般踏实。表弟们点点头。

女人们则留在堂屋,围着火盆继续嗑瓜子聊天。王娟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外婆依旧紧紧挨着张一凡坐过的位置,仿佛那里还有外孙的温度,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旧的铁皮饼干盒子,里面大概装着她珍藏的“宝贝”。

日头渐渐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看看墙上的老挂钟,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张一凡一家这才起身告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