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暗流涌动（1/2）
晨光透过薄雾，为西山镀上一层金边。“云山晓筑”的厨房里，王娟正专注地搅动着砂锅里的米粥，氤氲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红。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经夜承露，眉宇间终究添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慵懒与柔媚。她小心地将切好的红枣片和山药丁撒入锅中，这是张一凡特意交代的，最是温和滋补。
“怎么起这么早？”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刚结束修炼的清明。
王娟微微一颤，回头便撞进张一凡深邃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口，身姿挺拔，气息沉静如山岳。
“习惯了，而且……想给你们做早饭。”她低下头，声音轻柔，带着新妇的羞涩，“凡子哥，你去坐着，马上就好。”
张一凡没有离开，反而走近几步，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颈间他亲手戴上的那枚温润玉佩，眼神柔和了些许。“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注意身体。”
这时，李秀英和张建国也起来了，看到小两口这般光景，脸上都笑开了花。壮壮揉着眼睛跑进来，看到王娟，立刻扑过去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喊：“妈妈！我饿了！”
这一声“妈妈”叫得无比自然，王娟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蹲下身搂住他：“乖，粥马上就好，先去洗手。”
苗苗也摇摇晃晃地跟着张静进来，学着壮壮的样子，奶声奶气地对着张一凡张开手臂：“爸爸，抱抱！”
张一凡从善如流，将小丫头抱起来，放在专属的高脚椅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简单的清粥小菜，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娟儿这粥熬得香，火候正好。”李秀英喝着粥，满口称赞。
“妈喜欢就好。”王娟笑着，又给张建国夹了一筷子小菜，“爸，您也多吃点。”
张建国不善言辞，只是“嗯”了一声，埋头喝粥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脸上是藏不住的舒心。
这温馨的晨光，如同最甘醇的蜜，缓缓流淌进每个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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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刚过，李强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在院外响了起来：“凡子！嫂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只见他和赵成一前一后快步走进来，李强满脸红光，兴奋得手舞足蹈，赵成虽然依旧沉稳，但眼角眉梢也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凡子，咱们的‘培元固本散’卖疯了！”李强冲到张一凡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订单像雪片一样，库房都快被搬空了！那些药店、经销商，都快把咱们厂的门槛踏破了！照这个势头，咱们那几条生产线根本不够看，必须立刻扩大规模！”
赵成适时递上一份文件，推了推眼镜，严谨地补充：“老板，这是详细的财务报表和市场反馈。资金回流速度超出预期，所有税务均已合规缴纳。以目前的盈利能力和资金储备，完全支持我们进行生产线的扩建和新设备的引进。”
张一凡接过报表，目光快速扫过几个关键数据，神色平静无波。他看向李强：“扩大生产可以。但李老那边的药材供应，是根基，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放心！”李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跟李老那边确认过了，他们保证优先供应，而且品质绝对按照最高标准来！凡子，咱们是不是趁热打铁，再弄个新品？比如……那个……男人吃了龙精虎猛的，或者女人吃了容颜不老的？保证比‘培元固本散’还火！”他说着，贼兮兮地压低声音，挤眉弄眼。
一旁的王娟听得面颊绯红，悄悄别过脸去。
张一凡淡淡瞥了李强一眼，那目光让李强瞬间收敛了嬉皮笑脸。“根基未稳，贪多嚼不烂。‘培元固本散’的市场尚需深耕。下一款产品，我已有考量，侧重于安神助眠，待时机成熟自会推出。”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正在给众人添茶的王娟，语气温和了些，“小娟，你在医馆也时常接触病人，对咱们这药，可听到些什么说法？”
王娟没想到张一凡会突然问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茶壶，认真想了想，柔声道：“我……我听着大家都说这药效果好，见效快，包装也精致，送人自用都体面。就是……就是有些老人家反映，那说明书上的字印得小了些，他们老花眼，看着费劲。还有，玻璃药瓶虽然好看，但怕磕碰，有些客人担心路上会摔碎。”
李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哎呦！嫂子提醒得太对了！这都是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啊！我们光想着高大上了，忘了考虑实际使用！改，马上改！把字号放大，包装再加一层防震材料！”
赵成也赞同地点头：“嫂子心细如发，这些确实是我们在初期调研中忽略的用户痛点，非常重要。”
见自己的意见被重视，王娟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回春堂的秦老大夫却急匆匆地赶来，额上带着细汗，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惶惑。
“张先生！您在可真是太好了！”秦老气喘吁吁，也顾不得礼数了，“医馆来了个急症病人，情况万分古怪，老朽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来叨扰您，请您务必出手！”
张一凡目光一凝：“秦老莫急，慢慢说，如何古怪法？”
秦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描述清晰：“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衣着气度皆是不凡，像是大家族子弟。但他面色忽而惨白如纸，透着一股子阴寒死气，忽而又潮红如血，仿佛体内有火在烧！周身气息混乱不堪，时而冰寒刺骨，触之如冰，时而滚烫灼人，近之难耐。其脉搏更是怪异绝伦，时而微不可察，如同游丝将断，时而又汹涌澎湃，好似江河决堤！这……这绝非寻常病症，倒像是……像是古籍中记载的走火入魔之象！西医那边各种仪器检查了个遍，竟查不出任何缘由，已然束手，下了病危通知！”
“走火入魔？”张一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起身，对王娟及众人道：“我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清风般掠出别墅，速度之快，让秦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小跑着跟上。
回到春堂静室，只见一个年轻人躺在病榻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身体不时地剧烈抽搐一下，皮肤下的青红二气隐约流转，气息已是奄奄一息。张一凡运转“星窥”之术，瞬间便洞察其体内真相——这绝非病症，而是修炼了某种极其霸道、却又存在严重缺陷的功法，导致自身阴阳二气彻底失衡，相互攻伐，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他不再迟疑，并指如剑，数根细长的银针已夹在指间。出手如电，只见点点寒芒闪过，银针已精准刺入年轻人头顶百会、胸前膻中、腹部气海等十几处关键大穴。与此同时，他指尖微不可察的星力吞吐，如同最精密的引导仪，透过银针渡入对方体内。
那中正平和、却又蕴含着至高力量的星辰之力一进入，立刻如同君王降临，原本在年轻人经脉中疯狂冲撞、彼此消耗的冰火气息，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瞬间变得温顺下来，被那丝丝星力强行梳理、归拢，引导回各自应有的运行轨迹。
不过短短一刻钟，年轻人脸上那不正常的青红之色已褪去大半，呼吸变得平稳有力，紧咬的牙关也松弛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眼神初时茫然，随即感受到体内那久违的顺畅与平和，又看到站在床前、气质超凡脱俗的张一凡，哪里还不明白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高人，挣扎着就要起身叩拜：“多……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欧阳明，感激不尽！此恩如同再造！”
“躺着，不必多礼。”张一凡虚按一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让欧阳明无法起身，“你修炼的功法，刚猛酷烈，有伤天和，且关键处有重大缺漏，强练下去，不过是透支生命，终归死路一条。”
欧阳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随即化为无尽的苦涩与后怕：“前辈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实不相瞒，此乃家传功法《烈焰寒冰诀》，据说是祖上一位惊才绝艳的前辈所创，威力无穷。可惜传承至今，核心的心法总纲已然残缺……家族中修炼此功者，少有善终……晚辈也是心存侥幸，强行冲击关隘，才……才落得如此境地……”他声音哽咽，带着绝望，“不知前辈……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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