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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堂妹荣子患病不幸夭折 为事业奋斗到一息尚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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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诺查丹玛斯曾经预言,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上帝惩罚人类,八月十八日,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组成“十字架”,制造大灾难使人类灭亡。身患胃癌晚期的老叔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指着九岁的小女儿立坤幸灾乐祸地说:“快天塌地陷啦,像她这样的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可惜呀……”到了所谓的“地球末日”,只传来土耳其地震的消息,八千人死亡。也是那天午后,突然发生黑昼现象,整座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见了人影,马路上行驶的汽车,都打开大灯。我坐在家里,打开电灯写字。紧接着电闪雷鸣,特大暴雨鞭挞着整座城市。我打着雨伞,趟过马路上没膝深的激流,到公共汽车站,接女儿放学。我拉着她刚踏上几磴石阶,一股激流汹涌而下,将几块数百斤重的铺路条石,像风吹泡沫板一样冲起了空,“稀里哗啦”砸在我们刚刚离开的位置。

我俩要是晚走几步,大石块将从天而降,后果不堪想像。

“东南风的雨不孝的儿”,房子东西朝向,雨水淋在东外墙,顺厨房窗户淌进厨房里。我用螺丝刀从窗框

过去“人咬狗”是新闻,现在“人咬狗”是家常便饭。据老大连人说,过去听说有人拿棒子打人,全市震惊。那天晚饭后在东楼下,一个歹徒刀捅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女人失血过多不治身亡,公安局悬赏破案一年无果。

那天早上,我早起锻炼穿过地下通道。十分钟后,一个女人在这里遭持刀歹徒抢劫,包里只有二十三元钱。受害者是刘萤同事的姐姐,流血过多,没等送到医院已经身亡。晚饭后,我散步走到绿波小区,几个成年人在停车场玩捉谜藏。他们童心未泯,让我受到强烈感染,也想加入其中。直到一个人暴露另几个人追赶,原来歹徒抢走其中一个人的钱包。歹徒跑得奇快,我紧随其后,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追上。绿波小区加强防范的重要举措,除了警民加强防范,还动员了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棍,戴着“执勤”袖标巡逻。

半夜三更,楼下响起女人尖利的叫喊,时有歹徒抢劫下夜班的单身女人。

我夜里写稿,每到这时赶紧打开后窗大声叱喝,顺手将准备好的啤酒瓶子扔到楼下,在技术监督局仓库门前的水泥平台上砸得粉碎,将歹徒吓跑。“太极拳”妻子下夜班,惊慌失措“噔噔”跑上平台。“太极拳”仍在家里睡大觉,没出去接过老婆一次。没有理想信念的时代,远比作家笔下虚构的故事更加精彩,荒诞离奇。卡夫卡、马尔克斯、贝克特、尤奈斯库、克洛德·西蒙等算个老几。

几十年前,一位老中医为女青年治疗腿疾产生爱情,窗户被人扔砖头。某老板以五十万元钱天价,买到女明星睡过的被窝,钻进去蒙住脑袋,尽情享受体味熏陶。明星的被窝绝非“天使怀抱”。老板身患绝症,被遗弃的发妻为他送终。

岳父去世后每一年清明,全家去墓地祭祀,我按民俗准备好祭品。每一年的今天,都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今年今天,刘绣无端发烧,萧晓的腿摔伤。刘绣将祸水绥靖,在爸爸墓前念叨:“爸呀!快把柳叶眉抓走吧……”柳叶眉没被抓走,正在和刘英雄上演一场场离婚闹剧。她先提出离婚吊足刘英雄胃口,上天入地搞藏匿。刘英雄挖地三尺寻觅无果,直到和一个女人同居,她才浮出水面。大家从墓地回来,我在新家做菜做饭招待诸位活人。刘绣和齐国邦离婚,刘英雄和柳叶眉离婚。我们有了房子,他们没了精神支柱,把我和刘萤当成靠山。

冬天,透凉返霜的后墙也患了“冻疮”,小厅里气温十二度。小西山“三化三冻”才能上老冻,我的手脚每年要犯两次冻疮。在这里过冬,手脚上的冻疮要连犯五次。侯一小区的夏天更不是省油的灯,午后的太阳绝不是“人过三十天过午”,烤得西窗玻璃炉筒般烫手,室内温度高达三十九度,如同把人放进炉子里面烧烤。马路像春天土地“泛浆”,人走过沥青,留下一个个滚烫的鞋印。

几个月不下雨,山上松树枯死一半,松针落下厚厚一层,连蝉叫都销声匿迹。马路两边的柳树光秃秃地被鬼剃头,干枯的树叶和干死的蝉落满树下。一片片草地地皮裸露,天地万物变成蜡像,不被烤化决不肯罢休。

刘萤母女俩睡在大屋里大床上,我仍睡在小厅水泥地上,天棚当房地当床。

乍开始那些日子,我每天早起锻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上站起来。如果我从地铺上爬起来,很要费一番力气。除了一台旧电视机,再是一架台式电扇,可定时、定向、半面旋转。定向吹脑袋,身子冒汗;定向吹身子,脑袋热成水葫芦。电扇半面旋转,另半面身子冒汗。电扇定时一停,我赶紧去厨房嘴含水龙头喝一通自来水,否则就得脱水。我热急眼了也困急眼了,豁出去将电扇打开强挡。

户总开关“啪”地一声跳闸,顿时不那么热了,仿佛都是电在捣鬼。

第二天我花二十元钱请三遍,物业师傅才肯上楼修理。师傅换了旧元件,只用一个星期还爆,还得再花钱再求他再换旧元件候爆。人心不足蛇吞象,对比天津街,侯一小区就是不折不扣的天堂。我们机器盼望客人来访,如同新国家成立后要得到承认,建立外交关系。客人来了不能睡地板,买床成了当务之急。

大姨姐带儿子来了,是我们接待的第一拨客人,用买床的钱招待她们母子。大姨姐小个子大肚腩,和刘萤形同母女。儿子在一家小饭店打工,刚上班把手切了,缠着绷带连夜坐火车返回老家。大姨姐仍住在这里,炫耀:“他让小对象迷住了,故意切手。”为了心上人上演苦肉计,让我这样的情种瞠目结舌。

女儿和妈妈、大姨睡在大屋床上。通过实践检验我才承认,这么小的房子不配接待客人。大姨姐鼾声如雷,二十分钟上一次厕所,女儿无法入睡。我在厨房隔成的小间里搭床,刘萤和大姐睡在上面,我仍睡地板。刘萤睡眠极佳,躺下睡到天亮自然醒,一点声音没有。大姨姐刚躺下就鼾声如雷,频频起来上厕所,好几次踩到我脑袋。幸亏我脑袋抗踩,要是西瓜和气球等,早被她踩烂踩爆。

天亮前我好不容易睡着,朦胧中刘萤上厕所回来,就地躺在我身边。我把她拥在怀里刚要温存,被如雷的鼾声轰醒,气味也排斥。我睁眼一看,大姨姐撅着巨臀睡得正酣,被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上完厕所,迷迷瞪瞪地躺在地板上。我快被吓断了气,趁她还没起来上厕所,赶紧起来逃出去跑步。

我怀疑她装睡,“请君入瓮”抓住把柄收拾我,太阳老高不敢回来。

送走了大姨姐,晚上我睡在小间里。天亮前床塌了,买床刻不容缓。我和刘萤去家具市场,看好一张二百四十元钱的单人床,放进小间里还能留条窄道。

钱刚凑齐,林西夫妇带孩子来大连,是我们招待的第二拨客人。

他儿子在火车上看了广告,非要去森林动物园不可。一张门票四十元钱,我花二百四十元钱买了六张门票,床化成泡影。女儿也没去过森林动物园,我们一直没舍得花钱买票。龟儿子进了动物园什么不看,要死要活要出去。二百四十元钱被扔到水里,连个响都没听见。我们已经身无分文,整个人没了精神。

我本来想好好招待客人一顿酒饭,无奈,中午这顿饭还得客人掏钱。

小西山人称“靠山”为“靠大杆儿”,意为仗势欺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余忠林当了两年兵复员,靠上在政府当主任的姨夫“大杆”,被招工到大连湾,在水产公司捕捞队当船长。经人介绍,他和老叔家二堂妹荣子结婚,在大连湾安家。荣子按我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和丈夫儿子前来作客,也是家里首次来人。

荣子上露天楼梯时气喘,走几节停下来喘息。我觉得不对劲,敦促她回去之后,马上到医院检查,一检查就是病危。余忠林来电话,说荣子心脏长个瘤,让我在长春路医院联系人做手术。转业到市委机关工作的老伍层层托人,联系到心胸外科专家章主任。章主任介绍了荣子的病情,比预料的还要严重:主静脉心室全是黏液瘤,从胸腔到下肢静脉全是黏液瘤和栓塞,连毛细血管都是血栓,随时随地都能……我寄希望于手术,章主任说,要手术就得割成饺子馅,神仙来了也没救。他马上坐飞机去上海会诊,三天之后才能回来。我们盼望他早点回来,他手里握着荣子的一条命。荣子是我的堂妹,我焦灼得吃不下睡不好。

仿佛那些瘤转移到我的心脏和血管里,窒息得喘不过气。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主治医生和我谈了荣子病情。尽管那医生长相和我酷似,没有任何办法让荣子死里逃生。荣子的姥姥常秀不到六十岁,也死于该病,老婶在锦州去世,也因为这种病。余忠林哥哥是我小学同学,也中年丧妻,哥俩都有克老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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