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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渊薮求生 微光引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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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黎明营建

谷底的第二个黎明,是在一阵压抑的咳嗽和伤员的痛苦呻吟中到来的。雾气比昨日更浓,灰白色的湿气沉甸甸地压在林梢,模糊了远近的景物,也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带来刺骨的寒意。

杨妙真几乎是和第一缕天光同时起身的。左臂的疼痛已经转化为一种持续存在的钝感,提醒着她伤处的存在,却不再影响她清晰思考。她目光扫过营地——篝火余烬旁,士兵们蜷缩在简陋的落叶铺垫上,许多人脸上仍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疲惫。蒋魁依旧昏迷,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些。翟墨林躺在担架上,脸色灰败,但眼睛睁着,正默默观察着周围。林湘玉靠坐在一棵树旁,腿上盖着件破旧的披风,似乎睡着了,但眉头微蹙,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雷将军。”杨妙真声音不高。

雷淳风几乎同时走来,眼中布满血丝,显然也未曾深眠。“郡主。”

“今日之务:加固营地,深挖水渠将溪水引至近处,但需远离营地,避免污秽和暴露。继续搜寻一切可食之物,扩大范围,注意标记,避免迷失。分派固定人手,照料重伤员。”她语速清晰,“另外,组织还能行动的人,砍伐坚韧藤条和细直树干,尝试编织足够结实的绳索,越长越好。”

“绳索?”雷淳风微讶。

“探查崖壁,寻找可能接近崩塌洞口的路径,需要绳索。”杨妙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哪怕只有一线可能。”她没有看林湘玉的方向,但这句话显然也是说给可能醒着的她听。

雷淳风默然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去安排。

营地在朦胧的晨雾和渐起的响动中活了过来。士兵们虽然疲惫伤痛,但在明确的指令下,开始分头忙碌。一部分人带着简陋的石斧和刀剑,去附近寻找合适木材和藤蔓;一部分人用头盔、断刃挖掘引水的小沟;另一部分轻伤员则在林湘玉醒来后,在她的指点下,开始在营地周边更仔细地搜寻可食的块茎、野果和草药。

林湘玉醒来后,便拒绝了让他人搀扶。她用两根树枝做了简易拐杖,坚持自己走动,检查每一个重伤员的状况,尤其是蒋魁和翟墨林。她为蒋魁重新清洗了伤口,换上了新采集捣碎的消炎草药,眉头始终紧锁——蒋魁的伤口深处开始出现不祥的暗红色,发热也更明显了,这是严重感染的迹象。谷底潮湿肮脏的环境,对重伤员是致命的威胁。

“需要干净的布,煮沸的水,更多的消炎草药,最好还有能退热清毒的。”林湘玉对杨妙真低声道,语气带着罕见的焦虑,“否则蒋将军和几个伤重的弟兄……撑不过几天。”

杨妙真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不容错辨的忧急,心知情况严峻。“干净的布……我们还有吗?”

林湘玉摇头:“几乎没了。我的药也快用尽了。”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有通天医术,无药无器,也是徒然。

“先尽力。”杨妙真只说了一句,转身走向正在编织绳索的士兵那里,她要亲自督促此事。或许,那高不可攀的崖壁上,除了渺茫的希望,还可能有他们急需的……转机?哪怕只是心理上的支撑。

黑暗洞穴·意识挣扎

绝对的黑暗,无声,无光。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痛苦与生命流逝的冰冷感知。

叶飞羽感觉自己仿佛沉在万丈海底,四周是粘稠的、压迫的虚无。疼痛如同深海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残破的身体——右肩胛的贯穿伤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微弱的脉搏都带动那里一跳一跳地灼痛;左臂被压伤的地方肿痛不堪;内腑更像是一团被搅乱后胡乱塞回的破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撕裂般的闷痛。寒冷,彻骨的寒冷,从身下冰冷的岩石,从周围凝滞的空气中,一丝丝渗透进来,与失血带来的体热流失里应外合,要将他最后一点体温也夺走。

他就要死了。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山腹深处,像一粒被遗忘的尘埃。

不。

那点不甘的火星,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深渊边缘,再次倔强地闪烁了一下。他想起了很多破碎的画面:牛家庄地道的憋闷,云阳城工坊的炉火,莽山训练的汗水,黑水荡的烈焰,飞云隘的烽烟……还有,杨妙真银枪映雪的身影,林湘玉专注施针的侧脸,雷淳风沉稳的目光,蒋魁悍勇的咆哮,翟墨林狂热的眼神……

他们还在外面吗?他们还活着吗?如果自己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抗元的大旗,刚刚看到一点不同于旧时代的微光,就要熄灭了吗?

不能……不能就这么结束!

求生的意志,如同在干涸河床下最后涌出的泉眼,榨取着这具破败身体里每一丝残存的力量。他动了动右手手指,指尖传来粗糙岩石的摩擦感,还有自己早已干涸板结的血痂。他试图挪动身体,剧痛立刻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没有放弃。他开始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幅度,用右手手指,一点一点地抠挖身下身边的碎石泥土。没有目的,只是动作,只是向这吞噬一切的黑暗证明——我还活着,我还在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忽然触碰到一点异样。不是坚硬的岩石,也不是松散的泥土,而是一种……微凉的、滑腻的、带着些许弹性的东西?像是……厚厚的苔藓?而且,指尖传来的触感,这片苔藓似乎格外湿润。

有水汽?有苔藓生长?

这个认知让他精神陡然一振!有稳定的水分和适合苔藓生长的微光或空气,意味着这里可能并非完全封闭!他努力回忆昏迷前最后看到的那个幽蓝色光点。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地质现象?

他强迫自己冷静,将脸颊贴向那片湿润的苔藓,用尚能轻微活动的左臂和身体,极其缓慢地,朝着记忆中光点闪烁的大致方向蹭去。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骨肉分离般的剧痛和几乎让他晕厥的眩晕。但他咬紧了牙关,舌尖被咬破,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刺激着他保持清醒。

一点,又一点。

黑暗依旧浓重,但那湿冷的空气似乎真的在流动,苔藓也越来越多。他甚至摸索到了一条极其狭窄的、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水流冲刷出的岩石缝隙,仅容他侧身挤入。

钻进去!里面可能有更大的空间,可能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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