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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失去表情管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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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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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方才激烈争辩的热度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凉的茫然和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为难。叶童最后那番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意识里,留下焦灼的痛楚。

她的脑海里在交战……

一边,是叶童。是她深爱的,是跨越了无数风雨才走到一起的伴侣。叶童的愤怒、伤心和那份几乎破体而出的占有欲,她岂会不懂?那正是因为爱得深,才会被“求助文心”这个选择伤得重。叶童说得对,那是她们共同的账户,是她们为未来筑的巢,被儿子动了,她却选择向一个对她们关系而言极其敏感的外人求助,这无异于在叶童最在意的地方,划下了一道不信任的伤口。要求辞退文心,看似霸道不讲理,实则是一个受伤的爱人,在用最激烈的方式,索要一份绝对的安全感和排他性。她若拒绝,这道裂痕,恐怕再也难以弥合。

另一边,是文心。是那个在她最孤立无援、羞于向至亲开口时,毫不犹豫伸出援手的人。文心对她的感情,她心知肚明,也一直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可这一次,文心仅仅是以朋友、以工作伙伴的身份提供了帮助,没有附带任何让她为难的条件,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刚刚帮了她天大的忙,转头就要因为“莫须有”的醋意将人辞退?这不仅是过河拆桥,更是对她做人原则的践踏。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她该如何自处?良心又该如何安宁?

阿芝缓缓走到窗边,窗外是繁华却冰冷的都市夜景。她感到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站在悬崖边缘,无论朝向哪边迈出一步,都可能跌落深渊。

辞退文心?她几乎能想象文心听到这个消息时,那双沉静眼睛里会浮现的惊愕、失望,或许还有一丝了然的苦涩。那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得力助手,更是亲手斩断一份珍贵的情谊,背上沉重的道德枷锁。

不辞退?叶童那句未说完的“要么她走,要么……”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了解,那不是简单的气话。如果她坚持,叶童真的可能会……选择离开。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来维护她在这段感情里不容侵犯的领地。那将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疲惫如潮水般淹没上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一边是爱情里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受伤的真心,一边是道义上无法背弃的恩情与做人的底线。天平的两端都重逾千斤,没有任何一个选择能让她全身而退。

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这种彻骨的、无人可分担的艰难。她该怎么办?这个难题,似乎比赚回那二百六十万,还要让她绝望。

阿芝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从一片混沌中寻找一丝光亮,突然,握在掌心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她怔了一下,缓缓拿起。屏幕上亮起的,是叶童的名字。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条简短、冰冷、却足以让她血液凝固的信息:

「文心的钱,我已还清。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短短一行字,阿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像一把设计精妙的双刃匕首,从两个方向同时刺中了她。

一面是斩断的绳索。叶童用最直接、最迅速的方式,替她斩断了与文心之间那笔最现实、也最让她感到亏欠的经济纽带。“已还清”三个字,意味着那座迫使她向文心低头求助的债务大山,被叶童一言不发地移开了。她不必再为了还钱而疯狂接工作,不必再在文心面前背负着沉重的恩情。这是叶童在盛怒之下,依然为她撑起的伞,是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将她从“受惠于情敌”的尴尬与潜在危险中剥离出来。

另一面是冰冷的决断。“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后半句,才是真正的刀子。它抽走了所有讨论的余地,将那个最残酷的选择题,赤裸裸、血淋淋地重新推回阿芝面前。叶童用行动划下了一道线:钱,我还了;人情,我替你割了;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选?是选择维护我们之间绝对的信赖与排他,还是选择维护你与文心之间的“道义”和“工作关系”?

“你自己看着办。”这不是放手,而是将最终审判的权柄,带着失望与寒意,交还到她手中。叶童不再争吵,不再逼迫,只是用这样一个行动和一句留白,让阿芝自己去衡量,在她心里,究竟什么最重要。

阿芝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刚才还觉得左右皆是悬崖,如今叶童却用这种方式,将她脚下的浮板抽走了一块,逼迫她必须立刻、独自做出那个可能影响所有人关系的跳跃。还清债务带来的短暂松懈,瞬间被更庞大的、关于“选择”的恐惧所淹没。

叶童已经把路指了出来,或者说,把其他路都堵死了。现在,轮到她走了。

只是这一步,该如何迈出?

在一生的挚爱和一个重要的朋友兼伙伴之间,她的心,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选择所爱,并不意味着就能心安理得。道义的荆棘依然会刺穿掌心,让她每一步都带着愧疚的痛楚。

她重新点亮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停,微微颤抖。最终,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又删掉,再敲下。回复的内容极其简短,却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好,我辞。给我一些时间。」

叶童正独自坐在车里。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紧绷的脸,那短短几个字,像一剂强效的舒缓剂,让她胸中那团灼烧的怒火和尖锐的醋意,瞬间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夹杂着胜利的安心、依旧残留的痛楚,以及些许等待的疲惫。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最终,她没有再回复任何话语,只是将手机锁屏,扔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驶离停车场,汇入车流,她感到一种沉重的、阶段性的落定。阿芝终究是选择了她,这让她心里那块最坚硬、最不安的石头,终于稍稍落了地。但这份“满意”并不轻盈,它带着妥协的痕迹和未愈的伤口,但至少,方向是明确了。她决定给阿芝所说的“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个平息余怒、观察后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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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芝找到了一个相对私密的时机,那番话在喉头辗转了千百遍,终于还是艰难地吐露出来。

预料之中的,文心的脸色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苍白如纸。那双总是沉静地、专注地望着阿芝的眼睛,仿佛精致的琉璃器皿骤然出现了裂痕,迅速被一层破碎的、受伤的水光浸透。但她没有惊呼,没有质问,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将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沉默了许久。那沉默里压着的,是惊愕,是钝痛,也是一种了然。

“我明白了。”许久,文心的声音才轻轻响起,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与认命,“我帮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更没想过……这会让你为难。我只是想帮你,单纯地希望你能轻松一点,开心一些。”

她缓缓抬起头,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滚落,划过苍白的脸颊。但她的眼神,在泪光洗涤后,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清晰和近乎固执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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