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治疗中(1/2)
审判长没想到严清与会这样说。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对总执行官动手的人吗?”尤晏问。
“听说您和总执行官关系很好。”严清与带着试探的意味肯定道。
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尤晏的心上,他点了点头,靠着墙抱臂说道:“确实,不过你说的话我不能全信。”
“你的报告给我看看。”尤晏伸出手。
严清与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尤晏,站在一旁等待。尤晏阅览速度很快,一会就把严清与准备的材料看完了,他将严清与和周淮起契合度测试的报告放在最上方,然后问道:“为什么在信息库里你们的契合度是96?”
“各种原因,测出来100后我们并没有上报。”
“没有上报不符合规定,是哪个人帮你们测的?”
严清与心咯噔了一下,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审判长。脑子转得飞快,开口解释道:“因为100太高了,要知道整个塔里100契合度的组合至今为止也就出现过两次。我们当时觉得是系统不太准,打算重新测,所以没上报。”
“既然你不能确定这是真的,那还敢拿来当作证据?”尤晏甩了甩手里的纸。
严清与稳住心神,不卑不亢:“审判长,您也看到了视频,周淮起在暴走时依然保留着一丝理智。如果他真的完全失控,造成的破坏绝不会只有这些。”
“时间紧迫,我只能先拿这份报告来当证据,就算100不是真的,那96也是真的,我有给周淮起疏导的能力。”严清与这话说得真诚。“我是他的向导,也是他的爱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枉。我也……不希望看见他……”
痛苦的模样……严清与没有说完,但尤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强制精神力干预,不管是对哨兵还是向导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尤晏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他见过太多人在审判庭前或狡辩求饶,虚与委蛇,带着算计。却很少见到这样坚定的目光,即便是对上自己也没有躲闪,全然是对爱人的担忧,真诚得不行。
“你倒是很敢说。”尤晏的语气稍稍缓和,“在审判长面前承认违规,还敢提出要求。”
严清与微微低头:“我只是想请求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尤晏摩挲着手中的报告,目光再次落在苏衍签署的通行证上。那张通行证意味着苏衍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严清与的行为。于是他开口:“我可以给你一个给他疏导的机会。”
又补充到:“这是看在苏衍的面子上。”
“谢谢。”严清与不奢求他们立马把周淮起放出来,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疏导能解决周淮起的问题。
陈泽风只说了疏导可能会有用,但不一定真的有用。
说有办法让周淮起恢复正常不过是缓兵之计。但不管行不行,总得要接触了尝试了才能知道效果。
“先提醒你,他的状态很不好,可以说是毫无理智。”尤晏将材料还给了严清与,“我可以放你进去但是你可能会被他伤到,这个我不负责。”
“我知道。”
“我放你进去的前提条件是你能疏导他,让他恢复正常。”尤晏顿了顿:“如果疏导失败,你不仅要承担相应责任,还要接受隐瞒契合度报告的处罚。”
严清与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接受。”
尤晏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果断:“你不问问处罚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比失去他好。”严清与轻声说。
尤晏沉默片刻:“行。”
尤晏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直接领着严清与回到了塔狱。路上还捎走了闹事的姜泽俞和阮闲。
两个人站得笔直,不敢多说话,心里还是对审判长有一丝畏惧的。毕竟他们两个刚刚做的就是违纪行为。
尤晏没什么空去管姜泽俞和阮闲,塔狱长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这不行,他的危险级别太高了,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担着。”尤晏掏掏耳朵。
“这……,那万一他发疯把那个向导杀了呢?”
“他自己负责。”尤晏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塔狱长快步跟上:“周淮起他伤了很多人,这是事实!怎么可以……”
严清与刚想反驳,就听见尤晏开口:“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他停下脚步,看着塔狱长:“有空在这里找茬不如去找找是你哪个手下篡改的危险评估报告,或者是你自己以公徇私?
塔狱长似乎被说中了什么,脸色一变,尤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做好你分内的事,别把手伸得太长。”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径直带着严清与走向隔离区。
姜泽俞的表情很夸张,阮闲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肉示意他老实点,但姜泽俞诉说的欲望已经要从眼睛溢出来了,忍着痛继续朝着阮闲挤眉弄眼。
这个审判长似乎跟他想象得不一样。
严清与也这样觉得,他意外的好说话。
周淮起被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面,只有一个监控在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被固定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止咬器,一直在拼命挣扎。
即便是隔着隔离室严清与也能感受到周淮起不断向外溢出的狂躁的精神力,他有些急切,想要立马冲进去。
虽然尤晏说得有点不近人情,但也不是真的不管严清与的死活,他在控制台前坐下:“给你半小时。我会监控他的状态,一旦出现不可控的情况你得马上出来。当然,如果你确定可以通过疏导让他恢复正常的话,给我们比手势做信号,我会立马关掉监控。”
严清与目光闪烁:“好。”
隔离室厚重的门在身后关闭,严清与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被束缚在床上的周淮起。
“周淮起,我来了。”他轻声说道。
周淮起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严清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他疯狂地挣扎着,但是始终挣脱不开束缚。
应该是给周淮起打了药了,但是他实在是太过于强壮,药就显得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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