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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冰与火之歌,龙与煞之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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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他轻声。

“在。”郭嘉抬眼,声音有些哑。阿芷从袖中取帕,为他按住针口。针口几乎不出血,只有一圈很淡的红。她的指腹在他袖口抚了一下,把生起的一点躁抹平。

“今夜,还要一小步。”刘协看他,“有‘逆火’。”他话音落下,宫城一侧的云忽然翻出一片极薄的红,像谁在云后头吹了一口气。那不是天色,是人心里剩下的一点点“快”。快会找“火”,火会找“乱”。它们很小,却足够坏事。

“交给臣。”郭嘉按下枷锁,银针微进。他闭眼,在体内那座殿宇里走回河边。河面上方出现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波,波纹里有火。那火不是煞,是“人心里想多成一点”的火。他没有压,他只把右手伸向空处,像摸一根看不见的弦,轻轻一拨。拨的是节拍——“慎”。那弦一响,火就自己消了一寸。火不是灭,是“羞”。它知道自己该退,于是退。他睁眼:“可以了。”

那边,神工之坊的火舌本要立起来一指被“风栅”切成碎絮,不成风。月英轻轻呼出一口气,吩咐:“封炉。”她把听音尺从钟腹收回袖里,又回手摸了一遍内缘的三道短痕,确定它们浅而稳。她忽然很清楚地懂了郭嘉那句:“我们造的,是旧时代的墓碑,也是新时代的摇篮。”墓碑要重,摇篮要稳。重与稳都要人来背。她今晚背的是“器”的性子,背住了,城就会少抖一下。(“墓碑与摇篮”的主题升华,为卷内人物理念连缀提供锚点。)

天蚕作局,子明在黑本页角写下四字:重动一线。他没有再多写。他从来不爱把“功”写在纸上。他把黑本按回匣底,让它在暗处继续“晒”。少年们纷纷退下,去喝一碗他早让人备好的清汤。清汤温而不烫,入口即安。有人说“淡”,他笑,不答。他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淡”会是这城最好的味道。

暗影营,鸩把“寒针”一枚枚丢进水囊里。水囊在火边烤过,又被冷风吹了一阵。热与冷在皮上打了个照面,又各自退后。她把那本“守杀”合上,把“问谁”的名字一一封起来,封皮仍写“守杀”。她没有杀。杀在后。今夜她守住了“慢”,明夜就能少死十人。她把刀背贴在掌心,像贴在一块冰上。冰不融,刀也不热,手却稳了。

宫城长廊下,曹操站在阙影之间,风从衣襟底下穿过去。他伸手按在栏杆上,指腹触到木纹里一线极淡的热。他“嗯”了一声,像被什么极细的东西拨了一下。荀彧来到一侧,拱手。曹操淡淡道:“鼎心稳了。”荀彧答:“坛更冷。”二人相视,目光都落向远处太庙的方向。曹操收回目光,抬手,极轻地叩了三下掌心:叩一次心静,叩两次步齐,叩三次神定。他知道,今夜过后,椅可更温,法可更行,军可更动;但他也知道,快不得。快会破“缝边”。他把“慎”这个字悄悄压在心里。

太庙后院,素台上的香只余一点红。刘协把香盏合上,回身看郭嘉:“你还站得住么?”郭嘉笑:“臣不是站,臣是‘缝’。”他抬指指一指心口,又指一指城的方向,“缝得还算平。”阿芷侧首,若有所思。她忽然开口:“你若有一日忘了针口,记得先摸一摸‘慎’。”郭嘉看她:“记。”他知道她说的是“人”。人容易在“大成之后”忘记“慎”。忘了慎,成会坏十成。

风向微变,北方的天硬了一线。远处荒野有极远的雷声滚过,又没有落。郭嘉抬眼望,目光越过宫城屋脊,越过太庙檐角,落在一处看不见的黑上。他在心里说:第三夜,定相成。明日之后,城要走“久”。久不是慢吞吞地耗,久是稳稳当当地走。走到北边那一线硬处动的时候,我们不至于立刻碎。

“奉孝。”刘协忽然道,“朕还要一事。”郭嘉拱手:“请。”刘协目光落在他的眼睛里,缓缓道:“你身上有‘龙’,城里有‘煞’,朕见你‘缝’,也见你‘割’。你若有一日手痒,想多割一寸,记得先坐坐朕的椅,站站朕的坛。”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怔了一息。荀彧在不远处听见,袖中的小印贴在心口,印面上的“度”与“节”两个字在心上极轻地落了一下。

“谨记。”郭嘉直身一拜。他的背影不高,却稳。稳不是不痛,稳是痛也不动。他转身,阿芷半步跟。他们从檐下走过,风从衣襟底下穿过,衣角掠过石缝,发出极细的声响,像有人在极远处拨了一下弦。弦不见,拍子还在。

——

凌晨之前,许都的第一锅粥开了盖,白汽绕着锅沿转了一圈,便安静下去。挑水的老人今晨肩轻了一钱,孩子哭了一声就止。市井没有觉出什么大事,只觉得“好过了一点”。这是“定相”的最好证据:真正的稳,是让人忘了有稳。

观星台上,郭嘉把《册书》副本压在案角。他没有立刻饮药,只先端又放。阿芷知道他这是在等“心”自己告诉“身”——活着。她把袖子里的“止”字铁片按回原位。此刻用不上。真正的“止”,用在“快要多”的那一瞬。他今晚没有多,他把多压成了缝边的线。线看不见,却管用。

“记账。”他忽然说。

“记什么?”阿芷问。

“记三件。”他伸出三指,“城的稳,我的债,和——冷。”他顿了顿,“冷给心,温给人。记久一点。”

阿芷“嗯”了一声。她在心里记:稳,一;债,一;冷,一。她也在心里替他记下另一样东西:空。一间房的空,空里有盏“无味”的水。他会常常走进去,把水端起来,喝一口,又放下。每一次放下,城也会平一线。她会在旁边递一方帕,按一下袖口,帮他把“快”按成“缓”。

夜彻底退去前,太庙檐下的小铃“咔”的一声极轻地响。不是钟,不是鼓。那是城在告诉他们:第三夜,过了。三叩已远,鼎心有温,坛心更冷。远处北方的天硬了一线,还在等。等谁先动手,等谁先失手,等这座城把“冷”与“热”的度再调准半分。

观星台上,郭嘉闭眼,极轻地笑了一下。笑里没有喜,只有一种找到脉门之后的安。他心里再说了一遍那句交给城的话:静其心,齐其步,定其神。说完,他把手按在案角“慎”字上,指纹与木纹扣得更紧。扣紧,就不容易散。

——城底那条龙,从土里翻身,再贴了一寸;煞被火逼回自己的壳,伏在角落里不敢动。冰与火的歌,唱到此处,暂告一段。龙与煞的战,也在此刻,先各退半步。

下一步,交给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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