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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钦差清查出暗线,隆科多夜禀卖太子(求月票 推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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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一番严词逼问,终于让赵顺崩溃,哭喊道:

“大人饶命!是······是江防同知李章李大人让小的去的!他说······说只要拖住钦差半日,自有好处!那玉佩······玉佩是李大人交给小的,让小的万一出事,可去京城八······”

“住口!”

李章忽然暴起,竟从靴中抽出一柄短刃,直扑赵顺!

胤祥身后一名戈什哈抢步上前,飞起一脚踢飞短刃,反手将李章按倒在地。

胤祥俯视着挣扎的李章,眼中寒意迸射:

“李同知,你想灭口?”

老十三挥挥手:

“押下去,严加看管,方知府。”

面无人色的方知府已是冷汗涔涔而下。

“你也去厢房歇着吧,没本钦差的令,不得离开半步。”

待人都押下,戴铎低声道:

“十三爷,李章显然是受人指使,他方才情急之下,几乎要吐出八爷二字······”

胤祥抬手止住了戴铎的话:

“我知道。”

“玉佩是老八的,但李章未必是老八的人,八哥没那么蠢,会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给底下人当信物。”

“爷的意思是······”

“有人想嫁祸给八哥。”

胤祥起身踱步至窗前,双眼望着庭院:

“或者是······想挑拨我和八哥,乃至四哥和八哥的关系。”

戴铎悚然一惊:“那会是谁?太子爷?还是······”

“是谁不重要。”

胤祥打断戴铎:“重要的是,江南科场案,果然牵涉到京里,陈天立死的不冤,他知道的太多了。”

“张伯行何时能到?”

“按行程,明日可抵江宁。”

“好,”胤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等张伯行到了,让他来见我,江南这出戏,该换个唱法了。”

当夜,武昌驿馆。

胤禄正要安歇,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响,似是瓦片碎裂。

只见一道黑影从窗前掠过,胤禄警觉地起身。

“有刺客!”王喜在门外惊呼。

胤禄疾步推门而出,院中已是打成一团。

三个黑衣人与关琦和几名护卫缠斗,刀光剑影。

黑衣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关琦一剑刺中一名黑衣人肩头,喝道:“留活口!”

那黑衣人却反手将剑往自己颈间一抹,鲜血喷溅,当场毙命。

另外两人见状,亦要自刎,却被护卫及时打落兵器,制伏在地。

胤禄走到近前,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闭目不答。

关琦从其中一人怀中搜出一块铁牌,呈给胤禄。

铁牌巴掌大小,边缘刻水波纹,中间一个“漕”字。

“漕帮。”

胤禄握紧铁牌,眼神冰冷:“看来有人不想本钦差查账。”

话音刚落,驿馆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火把通明。

湖广总督满丕带着一队兵丁冲了进来,一见院中情形,大惊失色:

“十六爷!您没事吧?下官听闻有刺客,特来护卫!”

胤禄看着满丕,缓缓说道:

“满制台消息倒是灵通,刺客刚现身,制台就赶到了。”

满丕脸色一僵,强笑道:

“是······是巡城兵丁发现异常,报与下官。十六爷洪福齐天,所幸无恙。这刺客······”

“是漕帮的人。”

胤禄将铁牌亮出:“满制台,漕帮胆敢行刺钦差,你说该如何处置?”

满丕额角冒汗:“这······漕帮竟如此猖狂!下官定当严查,将主谋缉拿归案!”

“好。”

胤禄盯着满丕:“那就有劳满制台了,现在就去将漕帮大龙头陈三虎请来问话,本钦差在此等着。”

满丕张了张嘴,终究是躬身应道:“下官······遵命。”

待满丕带人离去,关琦低声说道:

“主子,满丕此去,怕是会放跑陈三虎,或者······找个替死鬼。”

“我知道。”

胤禄转身回房:“让他去,他动了,我们才能看清,这湖广的水底下,究竟藏着多少鱼。”

窗外夜色深沉。

武昌城的灯火在江风中明灭不定,似有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雍亲王府书房内,胤禛看着手中一份密报,眉头紧锁。

“玉佩现,李章欲吐八字而止,十三爷疑有人嫁祸。”

胤禛放下密报,望着庭院中那几株胤祥离京之前,亲手移栽的翠竹,在夜风之中沙沙作响。

“老八······”

胤禛喃喃自语:“是你太心急,还是有人比你更心急?”

话音落下,胤禛提起笔,在素笺上写下几个字,封入信函。

“粘杆处的人,速送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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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钦差行辕后堂,灯火通明。

张伯行进门时,胤祥正在看一份湖广来的密报。

见张伯行进来,胤祥放下信纸,起身笑道:

“张抚台一路辛苦,坐。”

张伯行一身半旧青布直裰,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虽有疲惫之色,却也是犀利有神。

张伯行并未落座,反而躬身长揖:

“罪臣张伯行,见过钦差大人。江南科场案未能彻查,反致民怨沸腾,实乃罪臣之过,请大人责罚。”

“责罚什么?”胤祥扶他坐下,“你在江南这些年,若不是你咬着噶礼不放,那些蠹虫还不知要逍遥多久。皇阿玛让你戴罪协理清查,便是信你之能,坐下说话。”

张伯行这才落座,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十三爷召罪臣来,可是为科场案后续?”

“不全是。”

胤祥将案上那枚刻着“禩”字的玉佩推过去:

“张抚台可见过此物?”

张伯行接过玉佩,就着烛火细看,眉头渐渐拧紧:

“这玉佩质地极佳,雕工是内务府造办处的路数。这个‘禩’字……”

张伯行犹豫了一下:“八爷名讳。”

“正是。”

胤祥盯着张伯行:

“此玉佩是从陈天立的心腹师爷吴有仁身上搜出。陈天立死前,将此物交给吴有仁,说是若有人查科场案,可凭此向京中贵人求救。”

“而前日,江宁府书办赵顺险些在公堂上吐出八爷二字,被江防同知李章险些灭口。”

张伯行沉默片刻,缓缓道:

“大人怀疑八爷牵涉科场案?”

“我不怀疑。”

胤祥冷笑:

“这是有人要嫁祸。”

“嫁祸给八爷?”

张伯行沉吟:“那会是谁?”

“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枚玉佩证明,江南科场案背后,确有京中势力插手。陈天立不过是枚棋子,他死了,线索却没断。”

胤祥身子前倾:

“张抚台,你在江南多年,与噶礼周旋数载。依你看,除了噶礼,江南还有哪些人,可能与京中贵人有如此深的勾连?”

张伯行眼中精光一闪,压低声音:“大人可知李煦李织造?”

“李煦?”胤祥挑眉,“皇阿玛的家奴,苏州织造,他与科场案有关?”

“明面上无关。”

张伯行道:

“但罪臣查噶礼时发现,噶礼与江南盐商、票号的银钱往来,多经苏州织造衙门中转。李煦其人,表面是天子耳目,实则与八爷府往来密切,更关键的是,”

张伯行欲言又止,终开口继续说道:

“罪臣曾查到一份旧档,康熙四十二年,李煦曾为宫中采办一批苏绣,其中便有仿前明缂丝金龙技法的珍品。而当时经手此事的,正是已故江宁织造曹寅。”

“前明缂丝金龙?”胤祥猛地想起离京前,胤禄曾提及雍亲王府流出此类苏绣,“这批苏绣,如今在何处?”

“罪臣不知。”

张伯行摇头:

“但罪臣记得,当时账目记载,这批绣品共十二幅,耗银三万七千两。其中六幅送入宫中,余下六幅……下落不明。”

胤祥站起身,在堂内踱步。

烛火将胤祥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曹寅的账册上有李煦的名字,李煦经手过前明技法苏绣,而这类苏绣如今出现在老十四府上。

老十四是老八的人,老八的玉佩出现在科场案关键证人手中……

这几条线,隐隐要连起来了。

“张抚台,”胤祥停步,“你可知,如今京中哪位贵人府上,藏有此类苏绣?”

张伯行一怔,摇头:“罪臣离京已久,不知。”

胤祥不再追问,转而道:

“科场案线索既断,便从钱粮账目入手。你是江苏巡抚,江宁府历年钱粮账册,你最熟悉。明日开始,你带人重核江宁府康熙四十五年至今所有账目,尤其注意与苏州织造、两淮盐运使衙门的往来款项。”

“凡有疑点,无论牵涉何人,立即报我。”

张伯行起身拱手:“罪臣领命。只是……噶礼虽已解职,其旧部门生遍布江南,若查账触及他们……”

“怕什么?”胤祥按刀而立,眉宇间尽是杀气,“本钦差奉旨清查,手里有兵。谁敢阻挠,就地拿下!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王命旗牌的刀快!”

张伯行深深一揖:“有十三爷这句话,罪臣便放心了。”

送走张伯行,戴铎从屏风后转出,低声道:

“十三爷,张伯行所言若属实,李煦牵涉其中,事情便复杂了。他是皇上家奴,若动他……”

“动不得李煦,还动不得旁人吗?”

胤祥冷声道:

“江南这些官,有几个屁股干净?从钱粮账目入手,一层层扒,总能扒出东西。你传信给四哥,将李煦与前明苏绣之事报与他知,请他暗中查查,老十四府上那批苏绣,究竟从何而来。”

“嗻。”

“还有,”胤祥想起什么,“湖广那边,十六弟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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