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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 帮手调往冰台司,心病还须心药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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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吧,”李值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抱她坐进怀里,“现在啊,师父阿娘是谁的消息,也基本上传开了。”

确实传开了,宫中眼睛多,耳朵也多,御花园中闹了那么一出,基本上没有几个不知道了。钱宜暗笑。

小豌豆看着李值云,“这还是去年中元节,我在小西湖游船的时候,船夫说的。后来,我一直想问林簌是不是师父阿娘,您就是不承认。”

李值云压了压眉,轻拍她道:“好了好了,现在承认了,快说吧。”

小豌豆这才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船夫说呀,他觉得林簌在被风筝带上天之前,就已经死了。”

“啊?”

李值云和钱宜同时惊呼出声。跟着,李值云看向钱宜,钱宜却是急促的摇了摇头,“没有吧,应该不是如此啊。当时我也在场,每个人都牵着风筝线迎风小跑,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小豌豆接着说道:“可是船夫就是这样讲的,他在小西河打渔十几年了,那一天他也在场。他说,那么荒的地方,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女子,看起来都是读过书的,在放一只超大超长的龙头蜈蚣风筝。由于好奇,他就盯着她们看。可毕竟是在打渔嘛,风筝起飞前的那一刹,他手头忙,没顾看着。再望过来的时候,林簌已经被带到天上去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发现林簌在天上的姿态不一样。飞的那么高,人的本能肯定会害怕的,也会尽可能的自救。可是林簌没有,就像个死尸一样,手脚乱甩,全程都没有试图自救的动作,一副随之任之的模样。这一点,太反常了。所以,他才认为,林簌上天之前就死了。”

话说完了,空气还凝滞着,李值云陷在里头,似乎还想听到更多。

好在这个时候,水壶开了,一把将她拉回现实。她一个战栗,立刻取下水壶,忙不迭的问道:“还有吗?船夫还说什么了?”

小豌豆摇了摇头:“就说这些了,可我觉得船夫的话极有道理。说不好听的,就算是自杀的人,很多也会在死前后悔。何况林簌虽然得了郁症,却还一直服用安心丹,叫自己开心一点。这就说明,她并不想死。难道不是吗?”

听罢这话,李值云心绪大乱,钱宜也显得有点焦头烂额。

她取下官帽,整了下头发,蹙着眉说道:“这太离谱了,奈何当时林簌站在队尾,我并未分出精力去观察她。可若此话当真,就委实叫人猜不透了。”

李值云猛地抬眼,目光锋锐的看向钱宜,“那么当时,站在阿娘前头的那个人是谁?”

钱宜眯起眼睛,回想了半天,适才说道:“好像是,张维婴?对对,是张微婴。你问这个作甚?”

李值云拧起眉头:“我在想,她离阿娘最近,兴许阿娘的情况她知道的更多。钱狱丞可知,此人现下何处?”

钱宜靠向椅背,呼出一口气来,“莫急莫急,叫下官想想。莫不是提到此人,下官几乎把她忘了。”

思来想去,手指捋过袖口,这才突然眸色一亮,“对了,下官想起来了。她在当年办坏了一件差事,陛下斥她只会掉书袋,便调她去了国子监,一心研究学问。后来,仿似跟随了庐陵王,成了小郡主的教书先生。”

说到这里,钱宜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感慨颇深,“倒是巧了,圣人下达给冰台司的新任务,便是着人潜入庐陵王府,观察小郡主以及王妃的动向。”

听到此话,李值云面色复杂,一片疑云飘上了眉间:“观察庐陵王的夫人和女儿,却不观察庐陵王,这……显得有些奇怪呀。一对妇孺,也需观察?”

钱宜见她眉间疑云不散,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温声道:“司台有所不知,庐陵王性子柔软,这对妇孺却是厉害角色。许是王妃那边有什么异动,或是小郡主身上藏着什么关节。不过这倒也好,若想查张微婴,正好借着这个任务,名正言顺地询问一番。”

李值云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眸色沉沉的问道:“既已如此,钱狱丞有何计划?究竟派谁人过去,又以怎样的身份过去,作为眼线呢?”

钱宜看向小豌豆,而后慢慢说道:“豌豆虽然聪明,可时常跟在司台身边,恐怕早已混了个脸熟。还有旁的姑娘吗?年纪小一些的,不常在外头走动的。”

小豌豆立马兴奋的接话道:“师父,田画秋回来了,回来好几天了。但念着您公务繁忙,又伤势在身,所以未来得及前来问安。不如,我这就叫她过来?”

李值云点头,小豌豆立马跑了一趟,把田画秋带了过来。

再见这孩子,她依然文静的像一片秋叶,只是眼眸之间,多了几分尖锐。

见了李值云和钱宜,忙敛衽行礼:“李司台,钱狱丞。”

李值云示意她坐下,指了指炭炉边的空位:“画秋,你刚回来,本想让你歇几日,可眼下有桩要紧事,需你去办。”

田画秋眼神清明,看来已经想好,今后为冰台司好好效力了:“司台尽管吩咐,属下全力去办。”

钱宜接过话头,将庐陵王府的任务和张微婴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等,打算让你扮作新来的伴读,去小郡主身边。你性子静,识字多,正好合了教书先生选伴读的标准。”

李值云补道:“先以两个月为期。你日常跟着小郡主,若遇着张微婴授课,便多留意她的言行,再尽量的,找时机与她交谈。另外,王妃那厢的动静也不可漏过——圣人特意嘱咐,要盯紧了。”

田画秋点头:“属下明白。只是作为伴读,可有人举荐?”

钱宜从袖中拿出了一等举荐信:“已准备妥了,是以翰林院的名义签发的。而且,本官与张维婴乃是旧交,届时,本官亲自带你过去。只说你乃本官的远房侄女,给你寻个妥帖的差事。”

田画秋接过文书,指尖微微收紧:“属下定不负所托。”

钱宜把一枚特属于诏狱的令牌递给她:“收好了。待你入了府,自有侍卫和杂役与你接应。届时,这令牌便是你们的接头之物。”

田画秋起身,郑重施了一礼:“是,属下记住了。何时动身?”

“明日一早。”李值云看着她,语气十分轻和,“路上小心,有事传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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