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时间匆匆(1/2)
兄弟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亨亚日就告退回房去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亨亚日就对汪川纲说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这里也用不上你。”
“我先给你打好热水吧。”说完,就拿起暖瓶,先给亨亚日在水盆里倒上热水,调好水温后,就又拧着暖瓶出去打开水去了。
亨亚日就着水盆,净了净手脸,感觉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只也不知是劳累疲倦,还是说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后,自己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莫名的竟然有了些困意,只这下之后,却是精神了不少。待汪川纲打完热水回来,亨亚日就让他自去了,自己就着灯,读起中教二年级的课本来。
亨书勤的书房里,三人说着话,自然是亨、葛二人居多,谢明宇多是在一旁听着。亨书勤对葛自澹说道:“葛兄,你这知行合一的,我心里也是叹服的。只这一趟趟的出行,花销也太大了些,却是让我心里是愧疚的很。”
葛自澹说道:“不值当的,那些也花费不了多少,都是些小钱。再说好多事是一举多得,并不单单为了亚日,即便是没有亚日这茬,我和明宇有些路该走的还是要走的,这点贤弟你也不必挂怀。学校里的课程都有教习在教,我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白担了先生这个名头?至于说出门走一走,看一看,这当中的好处,我们心里自然都是明白的,而这些事对亚日来说,早晚需也是要有的。只是晚来不如早来,晚做不如早做,这样既可以为日后节省出时间来,又能让他在做事甚至是形成自己的看法之前,对我们所处的环境有个清晰的认识。这样他或许在日后自己想事情、做事情时,就会想的、做的更全面、周到一些,至少不是那井底之蛙,还不自知的。”
“就是希望葛兄的这一片心,他能领会得到才好。”
“呵呵,贤弟的心也太急切了点。我说我平日里已经够急的了,把亚日一直也逼的很紧,上学、下学、假日的,这任务都堆的满满的,心里还着实愧疚得不行。想着他年纪尚小,这性子吧本来就内向,再逼得这么紧,会不会把这路给走偏了?心里说实在的,也是有不少迟疑的。同时又怕这将来多少会有些遗憾,在这该无忧无虑的时候,却又太早的承担了太多的东西。”
“有得必然会有失。世上并没有两全其美之事,想要方方面面都能兼顾得到,很难不说,大多也并不那么值得。我们这么急,我们为什么急?他现在未必能理解得了这些,日后想必总能有体谅的那一天。再说这时候也不好顺着他自己的意思来,我们都是过来人,路该怎么走,都是有所体会的,可能会不尽相同,但是大差不差的,对他而言,当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既然生养了这个儿子,也要对他的将来负责,不是一味的体贴关怀才是爱他,才是对他好,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家中闭门不出的,所以该有的风霜雨露,还是要有的。”
“你是教人的行家,我听你的。”葛自澹笑着道。
亨书勤也笑了,说道:“葛兄笑我了,我自己的那点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有很多事你能做,我是做不出来的,而我所能做的事,往往多半又都是你可以信手就拈来的。我对四子有期望,除了家里的实际情况之外,确实是他自身和他两个哥哥相比,还是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教就可惜了。让你教,才让我心下释然,而从这两年看来,葛兄实在是让我叹服。虽然目前我还没有和四儿多说几句话,只看气质、谈吐,我心里是喜欢的很,我心中子弟的样子,也就该是这样的才好,只是我无能罢了。如今把他托付给葛兄,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之一,他日后但有所长的话,就是大喜了。不是不信你的能力,我若对葛兄还能有其它更多的期待的话,那就实在是显得过于贪心了的,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了。”
“路还长的很,这往后的事情现在还说不好。不过明年的话,我想着我们该还要在余斛至少要再待一年,后年我估摸着就具备去京城的条件了。高教的话,我想让亚日就在京城里读,至于大学就看情况再说了,毕竟京城的机会比之余斛会更多一些。”
“好,就请兄长看着安排吧,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其他意见好说的。兄长若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必不会推辞,另外我想着,若日后你们去了京城,也让我多少尽我这做父亲的一点心思吧。”
葛自澹并没有接这一茬,转而问道:“老大的身体怎么样了?该也是初教了吧?”
“现在好多了,就是走路时,这右腿有些跛脚,不过好在没有那并发症,比起之前天天病病秧秧的,现在确实要好太多了。现在他和老二两人都在省城里读初教,后面的事不好说,我看他自己并没有继续往前的意思,只是不好直说,估计多半在忍着。可能是身体上的原因吧,自己不方便,在学校里也难免有人会指指点点的,背后说些闲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你自己多劳神了。”
“这些需都随它。你这过年怎么打算的?在这多住些日子吧,要不干脆就在这里过年也好?”
“我和明宇还是明日就回山上去,只是要劳烦贤弟着人送我们一程。”
“这是应有之义。只是却不舍你这么就走了,还想多说说话的。”
“等亚日长大,我们都闲下来,不妨选个好地方,结庐比邻而居,岂不是美事?现在我也还惦记着山上的东伯他们,另外还要提前给母亲和丸子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说起来还有两天,路上再跑一跑,时间就未见得有多么充裕了。”
“咳,这样我就不阻你了。”
“另外你得要亚日早些动身才好。再去余斛还需不少的时日,咳,在家里,其实也待不了多久就又要赶路上学了。”
“我知道。虽说会不舍,事情的轻重自是分的清的。我会让他初二一早就动身,或者家里老人同意的话,我让他初一下午走,也是有可能的,终不会误了时候,只是他这给你拜年,却难免会晚了些。”
“没关系的,如此安排也好。拜年这些,就紧着家里安排吧,你看着办,毕竟也是一出去好几年的。至于我这里反倒不重要,平日里也总在一起,亚日作为学生来说,也实在让人挑不出不是来。只是我自己并不大懂这些,日常里多也有些不近情理,如果有教导不周的地方,还希望贤弟你谅解才好。”
“这却是没有的事。那就如此办,我知道时间很紧,都是没办法的事。”
三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亨书勤终是领着二人去客房休息去了。毕竟这么长时间的两人一直都在赶路,路上却是未必能休息的好,一直拌着人不让休息,却不是待客之道。
第二天一早,亨亚日就早早醒来,按照习惯,先起床跑了一阵,回来换了常服,就准备出门。只是才刚跨出房门,亨亚日想到等下是去给祖父祖母问安的,一时未必得回,甚至留下用餐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的话,最好还是先去葛自澹住的客房看了一眼才好。
亨亚日推门而入时,葛自澹已经起身。亨亚日先行礼,口中说道:“先生早,我准备过去给祖父他们行礼、问安,只恐一时未见得能回来,要先给先生说一声。不知先生这里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吧。我这里不碍事的,正经事不好耽搁,我和明宇这里有你父亲,也没有其他什么事。”
“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亨亚日再次行了一礼。葛自澹摆了摆手,亨亚日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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