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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救世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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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容坐在临水的一面亭栏上,一腿屈起,一腿垂在外沿,抱臂靠着栏柱,望着对岸的景象,看得入神。

华亭建于园中池水中央,池水碧绿,荷叶初青,有几尾锦鲤穿梭其间。

她不是爱笑之人,惯常以沉稳示人,但此刻满眼欢喜,甚至欢喜到眼角都不自觉红了两分。

闻璟眉眼含笑,身形端正而不刻意,周身气度泱泱,如湖海般深远。

他们出身寒微,大多未经教化,一切的觉悟和志向,都是周遭的环境一点点随机打磨出来的。

景泰帝坐于龙椅中,一手紧紧扶握着一侧扶手上的蟠龙浮雕,眼底敛藏着皇权威严被挑衅的怒气,以及压抑忍耐着的杀意。

月青袍,外罩轻纱,其上拿江都扬州最新的绣法,以银线绣着孔雀仙羽,根根栩栩如生,剔透生光,走动间,恰似仙羽随风而动。

语气里却并不见自嘲,也不曾赌气,她很坦然并能做到自我接纳理解,不与自己为难。

她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得到很多了,多到已经让她惭愧不安了……自出生以来,她从未得到过这么多的好,被这么多人拿善意对待着。

看不清她的脸,清晨的日光落在水面上,荡出层层波光,模糊了她的面容轮廓。

云雾散去,青山幽深蓬勃,山顶直入九天,竟巍峨得这般惊心动魄。

这些支流顷刻间汇作一股,激荡于山间,又猛地自高山之上哗然奔涌而下,如瀑布般壮阔垂落。

上孝父母,下悌手足,襟怀皎若明月,性情高洁无私,且不贪名慕利,醉心于医术。

文可政令进出,皆经其手;武可在反贼作乱时,一把大刀杀的贼人近不得身。

眼中不变的是矜傲不羁,戏谑与清明交缠,一如那年的风雪拂过满山荒凉。

为首者十分年少,身着束袖玄袍,以铜簪束发,细碎额发被汗水微微打湿,一张面孔却比骄阳还要夺目,眉眼漆黑,气势天成。

决绝的面孔上顿时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难辨哭笑的鲜明表情。

可若他今日连这区区微渺之力都不舍得拿出来给他人求公道,来日即便身居高位,也不过注定只是那尸位素餐之辈!

想到这里,周景适在心中嗤笑,总有些愚蠢之人,做了些无用事,便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威严从来不能凭借发怒来增添,相反,无用的怒气只会彰显为君者的无能

之后岳州下了一场小雨,潮湿,闷热,腐烂,夏日的蚊蝇飞虫,封闭脏乱而又缺粮的城池,给足了这场疫病传播所需的温床。

这些人总喜欢打着不满女子的幌子来行事,好似这样便能让他们的私心之举更站得住脚,可偏偏世人就是很受用,因为在大多人看来,这也是一种“为群体尊严利益而战”,足以引起他们的共鸣与感同身受。

天空似乎都比现在明净,纸鸢漂浮,云团雪白,杏花落在肩头。

数千铁骑,肃然驻立,如一面巨大无比的铁盾,无缝可入,坚不可摧。

既然不能将其打动,那便将其打得一动不动。大风起尘,酿作浑浊风暴,席卷反噬而来。

他们的苦难源于战火的灼伤,也源于当权者的冷漠,他们一次次被辜负抛弃,但在有人向他们施以援手时,他们却仍愿意交付感激和信任。

人群相互搀扶而行,大多衣衫残破,形容狼藉,为病痛缠身,似乎从头到脚都泡在了苦难里。

很多时候,这世间规则及操纵规则之人,待心怀赤诚者反而更不公平。

匕首刀刃的锋利程度,以及持刀者动作之迅猛,让人毫不怀疑一旦被其触及肌肤,必可摧筋断骨。

亡灵缠覆着他,撕咬着他,让他浑身鲜血淋漓,又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撕成了无数腥臭的碎片,再落入泥中。

他势必会一言难尽地看着你,直到你尴尬地搓手说些别的。

她不甘心就此妥协,不单是因为此事本身,更是因为她一旦就此事做出妥协,那么之后便会有无数人,生出迫使她退让的胆量来!

御史本为肃朝纲,为正官风,为鸣不公之事,而非搪塞真相,只为揣摩圣意,明哲保身!

敬阳长公主身着广袖朝服,整洁的高髻之下,一张如月盘般的圆润面孔舒展从容,步履不紧不慢,周身自有光华气派。

人的眼睛太过擅长传达苦难,觉知苦难。

出门在外,单是会使毒哪里够用,也得练一练身手和脑袋才行啊。

步伐并不急促,却也不见恭敬,而是一种与身份不符的从容散漫之感。

眼看跟着哭的人越来越多,剑童一度手足无措,恍惚间仿佛置身蒙童学堂之上,他是夫子,下方只因一个孩童大哭,便带哭了整个课堂上的学生。

少年人一笑,自报身份,状态竟称得上从容松弛,未见分毫紧绷。

那少年此刻这般弯下脊梁相求时,周身仿佛褪去了大半青涩与浪荡不定。他的身形虽弯了下去,较之往常更添了矛盾的笔直气态。

古朴而幽深的宅院在风雨中模糊了原本轮廓,一切声息也淹没在喧嚣雨声之中。

夜幕苍茫,风云涌动,星子时而隐匿无踪,唯一轮圆月静悬天幕,任风云如何搅动,它亦只依照它的岁时月令而行。

骄阳下,少女眉间气态清绝,眼底是真切的愉悦和庆幸。

好似每个能被母亲摸一摸头的孩子,病痛都会消减许多。

有的人却一身鬼祟呼之欲出,后者好似做了八辈子的贼,偷感深入骨髓,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让人忍不住会去留意看看身边有无东西丢失。

慌乱地移开目光,开始上下打量车壁,肉眼可见地局促紧张。

机会如暴雨般向他打来,他却敏捷闪躲,半点未曾沾身!

出身商贾之家,样貌平平,而性子冲动,此刻又惧又怒,而不是这样长久地敷衍他,又要突然抛下他!

以相助之名行胁迫之事,但偏偏对方又做得足够体面,让人想要发作却也根本无从发作。

一子于北境抗敌,生死难料。一子身陷囹圄,处境未知。

没有人要求过他们,但他们得到的爱,始终在为他们指路。

有些珍贵之物本该如水般自在流动,越是想牢牢掌控于手中,最终越容易一无所有。

对你做了她对臣子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你却不能如寻常臣子一样毫不顾忌地作出抗拒之举

她看重的人,便要自己护下,而不能放任设局者将他们的安危也押在这场赌局之上。

有心的不单是乐意做影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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