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你的脑子有什么（1/2）

美食文化节散场时，晚风带着残留的菜香和墨香吹过来，邢成义握着锅铲的手还在微微发颤，不是累的，是心里的热乎气没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关节上还沾着点墨渍，虎口处是常年颠勺磨出的薄茧，这双手，既要撑起炒锅里的烟火，又要握住宣纸上的沉静，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两样能凑到一起，还能被这么多人喜欢。“成义，发什么愣呢？快来帮忙收拾！”王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手里正拿着抹布擦灶台，嘴角难得地扬着，却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邢成义回过神，连忙应道：“来了王哥！”一边收拾一边想起白天在书法体验区，他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握笔，小姑娘的小手攥着毛笔，写出来的“烟火”二字歪歪扭扭，却仰着头问他：“叔叔，你的字为什么看着暖暖的呀？”他愣了半天，才想起王哥说过的话：“字里藏着你的日子，你怎么活，字就怎么长。”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写的不是笔画，是在后厨熬过的凌晨，是切过的成千上万斤菜，是和兄弟们并肩的时光，是藏在一饭一蔬里的认真。“成义哥，你今天可太厉害了！好多人都夸你的字，还问我能不能拜师呢！”程澄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空了的排骨盘，脸上满是兴奋，“我的红烧排骨也被抢空了，有个阿姨追着我问配方，说要回家做给孙子吃，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开心！”邢成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很棒，这半个月的功夫没白费，王哥没少教你吧？”王哥在旁边擦着灶台，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是他自己肯下苦功，半夜还在后厨练摆盘，手被油溅了好几个水泡都没喊疼。”程澄澈的脸瞬间红了：“王哥，您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没人看见呢。”“后厨的灯亮着，我能看不见？”王哥笑了笑，“做菜和做人一样，急不得，要稳，你现在总算懂了。”

张赫拎着一捆空盘子走过来，手还有点麻，却难掩脸上的成就感：“哥几个，我今天蒙眼切土豆丝，你们没看见，现场掌声多响！有个大叔还说要跟我学切菜呢！”“我看见了看见了！”程澄澈凑过来，“刚开始我还替你捏把汗，生怕你切到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张赫挠了挠头：“其实我心里也慌，多亏了王哥给我的刀，还跟我说‘刀要快，心要静，手要稳’，这半个月我天天练，切坏的土豆都能堆成山了。”王哥放下抹布，看着被抢空的菜盘，语气里带着欣慰：“我做了半辈子菜，从老家的小饭馆到城里的家常菜馆，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的手艺被真正看懂了。”他顿了顿，看向邢成义：“你刚来的时候，连切菜都切不匀，却肯下苦功，每天最早来，最晚走，炒坏的菜自己吃，不抱怨也不放弃。现在，你不仅能独当一面，还把书法练出了自己的味道，哥为你高兴。”邢成义心里一热，想起刚学做菜时，炒坏了无数盘回锅肉，王哥站在旁边，不骂也不催，就说“再试试，火候要等，人心要沉”。“王哥，谢谢您，还有周大爷，要不是他给我字帖，还推荐我们来参加美食文化节，我们也没机会展示自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字帖，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毛糙，这半个月，他每天歇班就练字，手指酸得握不住锅铲，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雪语梅和前厅的姐妹们也过来帮忙收拾，李洋洋笑着说：“成义哥，今天有人吃了你的回锅肉，抹着嘴说‘像我妈做的味道’，这句话我听着都觉得暖心。”邢成义笑了：“这句话比任何夸奖都让我高兴，我就想把家常菜做好，让大家吃到家的味道。”张孜主管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感慨道：“这次美食文化节太成功了，好多人都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要去店里吃饭，还要跟着成义学写毛笔字，咱们店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王哥说道，“后厨的日子，吵吵嚷嚷，油烟缭绕，可就是这份热闹，这份互相扶持，让平凡的工作有了温度。以后，咱们还要把菜做得更好，把日子过得更稳。”程澄澈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王哥，成义哥，我以后要多向你们学习，不仅要做好红烧排骨，还要学更多菜系，把自己的手艺练得更扎实，再也不是那个只想‘耍帅’的小伙子了。”张赫也跟着说：“我也要更努力，不仅要把刀工练得更好，还要学学炒菜，以后也能独当一面！”

晚风里，大家收拾着摊位，聊着今天的收获，虽然累得浑身酸痛，脸上却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邢成义抬头看了看亮着灯的小店，忽然觉得，自己的梦想不再是模糊的“开一家小餐馆”，而是把这份烟火气，安安稳稳地守下去，传下去。王哥看着身边朝气蓬勃的兄弟们，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不是某一个人的成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而这份藏在一饭一蔬、一笔一画里的认真，终将让“学子家常菜”的烟火滋味，飘得更远。

大家推着小推车，说说笑笑往店里走，晚风里还飘着残留的菜香和墨香，程澄澈还在兴奋地比划着今天炒排骨时的场景，张赫则时不时活动着手腕，回味着蒙眼切土豆丝时的掌声。刚走到店门口，雪语梅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起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是周大爷发来的消息！”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邢成义心里也怦怦直跳，不知道周大爷又带来了什么好消息。雪语梅笑着念道：“小雪，成义，王哥，今天美食文化节你们表现太出色了！有几位老伙计吃了你们的菜，看了成义的书法，特别喜欢，想预约你们的‘烟火书法家常菜’定制套餐，说是想请朋友吃饭，既想吃点家常味，又想感受感受这份烟火气，你们看看能不能安排？”

“定制套餐？”张赫愣了一下，“就是专门给他们做菜，还现场写书法吗？”

“应该是这意思，”雪语梅点点头，“周大爷说，他们不在乎排场，就想安安静静吃点好的，再看看书法，聊聊天。”

王哥沉吟了一下，走进店里，拿起水壶给大家倒了水：“这是个好机会，能把咱们的特色做起来。定制套餐，就得有定制的样子，菜要合客人的口味，书法也要贴合氛围。”

邢成义坐在桌前，摸了摸口袋里的字帖，心里有点激动：“我可以根据客人的需求写字，比如他们想请朋友吃饭，我可以写‘相聚’‘欢愉’，要是家庭聚餐，就写‘团圆’‘安康’，这样更有意义。”

“成义哥这个主意好！”程澄澈凑过来，“菜的话，咱们可以让客人提前说喜欢吃什么口味，是清淡点还是重点，然后王哥再搭配几道咱们的招牌菜，比如回锅肉、葱烧海参，再根据季节加几道时令菜，保证让他们满意。”

张孜主管也坐了下来，拿出笔记本：“我觉得还可以在环境上加点心思，比如在包间里多挂几幅成义写的书法，摆上新鲜的绿植，再准备点茶水点心，让客人待着舒服。”

李洋洋眨了眨眼：“那我们前厅的姐妹可以负责接待，给客人讲讲咱们书法角的故事，讲讲每道菜的做法，让他们不仅吃得好，还听得有意思。”

王哥点点头，看着大家：“既然是定制，就得用心。首先，雪语梅和张孜跟周大爷对接，问问客人的人数、时间、口味偏好，还有有没有特别的需求；成义负责准备书法作品，提前练几幅贴合不同场景的字，到时候也可以现场写，让客人有参与感；澄澈和张赫负责食材的采购和准备，我来把控菜品的味道和摆盘；前厅的姐妹们负责包间的布置和接待，大家分工合作，一定要把第一次定制套餐做好，打响名气。”

“没问题！”大家齐声应道。

邢成义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王哥：“王哥，客人要是有老人或者小孩，菜是不是要做得更清淡点？书法也写得圆润点，不要太刚劲。”

“想得很周到，”王哥笑了笑，“做定制套餐，就是要考虑到每个客人的需求，不能只按咱们的想法来。比如老人牙口不好，排骨、海参就要炖得更软烂，小孩的话，可以加几道甜口的菜，比如蜜汁山药、南瓜饼。”

程澄澈拍了拍手：“蜜汁山药我会做！上次我给我小侄女做过，她特别爱吃，软糯香甜，还健康。”

“那这道菜就交给你了，”王哥点点头，“张赫，到时候你负责切配，一定要精细，尤其是给老人吃的菜，要切得碎一点，方便咀嚼。”

“放心吧王哥，我肯定切得细细的，比土豆丝还细！”张赫拍着胸脯保证。

雪语梅拿起手机，给周大爷回了消息：“周大爷，我们商量好了，非常乐意承接定制套餐，麻烦您跟客人对接一下具体需求，我们一定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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