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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父子密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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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与祖大弼缓缓退出那令人窒息息的澄瑞堂。

穿过长长的、寂静得只有自己脚步声的回廊,直至走出西苑那厚重的门禁,两人才同时轻舒了一口气。

宫门外,两家随从早已牵马等候。

祖大弼回头望了一眼那森严的苑墙,猛地一挥拳头,脸上涌起压抑不住的兴奋与红光。

他用力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声音洪亮:

“三桂!宣府副总兵!实打实的位子!陛下天恩啊!”

他搓着大手,目光灼灼,

“这可比在关宁当个劳什子参将强多了!”

吴三桂微笑拱手,由衷道:“恭喜舅父,得展抱负。”

“同喜同喜!”

祖大弼笑道,随即眉梢一挑,

“不过,这欢喜劲头后头,还跟着一堆麻烦事。陛下的恩旨是下了,可咱这都督同知、宣府副总兵的告身、印信、兵部勘合、五军都督府的备案……一堆文书手续,都得俺自个儿去跑明白。这京师衙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把腿跑细了,那大印盖不到纸上!”

他说着,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了看日头:

“趁着时辰还早,俺这就得去兵部衙门递牌子,问问流程。早点弄妥,早点踏实,也好早些去宣府给卢总督效力!三桂,你先回府歇着,见见你爹。等舅父把这堆劳什子程序跑顺了,咱们再聚!”

他语速快,行动更快,冲着吴三桂一抱拳,不多言,利落地翻身上马,对亲兵招呼道:

“走!先去兵部!”

马蹄声急促,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势头,很快远去。

吴三桂站在原地,目送舅舅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夹道的深处。

那背影,是如此的欢快与热切——舅父有明确的衙门要跑,有具体的流程要走,有等待他的防区和上司。

而自己,“留京待用”、“五军都督府行走”,听起来清贵,实则无门可投,无流程可赶,无明确的“去处”可以奔赴。

他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了口气,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也翻身上马。

“回府。”

马匹迈开步子,朝着广渠门内吴府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行去。

身后的西苑渐远,那份因天子近在咫尺而产生的威压慢慢消散,但另一重关于自身未来、更为空旷且不确定的思绪,已沉甸甸地压上心头。

舅父是去“跑实缺”的手续,而自己,仿佛只是从一场紧张的陛见中暂时“散值”归家。

马在吴府门前停下。

出乎吴三桂意料,府门张灯结彩,仆役喜形于色,一副迎接大喜事的模样。

“少爷回来了!”门房高声通报,立刻有小厮飞奔入内。

吴三桂微微蹙眉,心下疑惑。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刚踏入二门,便见父亲吴襄竟亲自快步迎了出来。

“父亲!”吴三桂连忙快步上前,欲行大礼。

吴襄却一把托住他的手臂,力道很大,一双眼睛在他脸上细细打量,眼中交织着喜悦、关切,还有几分吴三桂熟悉的、属于辽西老将的审慎。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吴襄喜笑颜开,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瘦了,也更显精悍了!这趟草原,辛苦!”

“为国效力,不敢言苦。”

吴三桂垂首道,敏锐地察觉到父亲今日情绪格外高昂,

“府中这是……何事如此喜庆?”

吴襄脸上笑容更浓,压低声音,却掩不住那份扬眉吐气:

“陛下天恩!为父蒙陛下不弃,已准予调入南山营效力!”

南山营!

吴三桂瞳孔骤缩。

他瞬间明白了府中喜庆的由来,也立刻将此事与自己被“留京待用”联系起来。

父亲得了实打实的锦绣前程,进入天子最核心的武力集团;

而自己这个实际领兵立功的儿子,却得了虚衔闲职。

这对比,未免太过刻意,也太过意味深长。

“恭喜父亲!得入南山营,乃武人无上荣光!”

吴三桂压下心头翻腾的思绪,诚挚地祝贺道。

他清楚南山营的分量,那是陛下真正的心尖子。

“走,进去说话!”吴襄拉着儿子入内,穿过前院,径直走向他平日处理事务的书房,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书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间的喜庆喧闹。

吴襄脸上的兴奋稍敛,示意吴三桂坐下,亲自斟了两杯茶,目光深沉地落在儿子脸上:

“三桂,陛下召见,情形如何?细细说与为父听。”

吴三桂定了定神,从进入澄瑞堂开始,到陛下的封赏、舅舅的任命,再到对自己的安排,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他语气平稳,但吴襄何等人物,立刻从儿子那看似恭顺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那份被“悬空”的失落与惊疑。

听完,吴襄沉默了片刻,手指轻叩紫檀木的桌面。

“都督佥事,轻车都尉……陛下给足了面子,甚至是超擢。”

吴襄缓缓开口,目光如炬,

“‘暂留京师’、‘五军都督府行走’……这是在收你的兵权,将你暂且搁置。”

吴三桂深有同感,这也是他最深的隐忧。

但吴襄话锋一转:

“可陛下若真忌你、疑你,大可明升暗降,打发到某个闲散卫所,或索性留在辽西曹总兵麾下做个副手,岂不更省事?何必召入京师,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言明‘另有任用’?”

他看着儿子,眼中闪过老辣精光:

“三桂,陛下这是在掂量你,也是在为你量身打造位置!你此番功劳不小,年纪太轻,骤登高位,不知多少眼睛盯着。陛下先将你高高挂起,一来是磨你的心性,看你在失意时能否沉得住气;二来是堵住朝中那些可能攻讦你‘年少骄狂’的悠悠之口;这三来……”

吴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

“怕是在观察,你除了打仗,还有没有别的能耐,有没有……更大的器量,去承担他心中那‘另有任用’。”

吴三桂心神巨震。

父亲的解读,与他最初的种种揣测部分吻合——

并非疏远,而是一种更复杂、更具针对性的培养与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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