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我们拼尽全力争的,你唾手可得(1/2)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徽忙喊停:“是是是,你说的是对的。”
刘据笑道:“父皇很喜爱阿允。”
听得刘徽的心头一阵阵直跳!
“父皇望眼欲穿能有像他的儿孙。我们姐弟几人,只有二姐像父皇,孙子辈里也只有阿允像父皇,如何能不让父皇喜爱。”刘据逗起刘允,眼里也尽是喜爱之色,全然没有半分妒忌。
太子妃那儿闻刘据的话也是神情自若,看不出半分的不满,可见对刘据疼爱刘允的事也早习惯,而且十分认同。
“我刚回来,别闹腾。”刘徽知道刘据的言外之意,警告刘据少在那儿给她说诸多的好话,她压根都不想听,明白吗?
刘据笑眯眯的道:“我是怕二姐回来便有意把阿允带回府去。不如还是养在宫中,既能让母亲有个挂念,也不用二姐太过费心。表哥说对吧。”
多少年了,怕归怕,刘据知道霍去病对刘徽的占有欲。
哪怕是刘允,霍去病也不想让她占据刘徽过多的心神,在这一点上刘据确定。
霍去病瞥过刘据一眼,不接话。
刘徽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的踢了刘据的小腿,“说了让你别闹。”
刘据没让刘徽踢痛,低头捉住刘允的小手,小胖娃娃咧嘴直乐。刘据眼中尽是暖意的道:“虽说我们阿允长大一些,可是照顾阿允的人是母亲,二姐自问能似母亲一般尽心照看阿允?”
那肯定不能。
刘徽自问不能。
卫子夫赶紧同刘据道:“你二姐没想把阿允带回府。”
在刘据没来之前霍去病都说了希望能让卫子夫帮忙继续照看。
观卫子夫听见时那一脸的欢喜,可见也是舍不得刘允,乐得刘允留在宫里。
刘据这下无话可说了,忙同刘徽道:“是我想岔了。二姐和表哥可真是……”
“人贵自知。像你说的,我们不会照顾孩子,母亲又喜欢,也乐得让阿允留在身边,那我们厚颜无耻些,把阿允交给母亲照看。”刘徽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小心思,她都没有完全适应当母亲呢,把人交给卫子夫,容她慢慢的再学学,学到差不多了再说。
刘徽注意到刘允似是有些累了,正想把刘允翻过来,霍去病动作更快的将刘允抱在怀里,而且顺手将刘徽给的玩具拿起,塞到刘允的手中。
刘允本来不太乐意的,让霍去病一塞,两只小手拿住玩具,笑得口水直流。
刘徽赶紧拿帕子准备帮刘允拭过,结果霍去病的动作更快。
嗯,刘徽反思,好像在照顾刘允的事情上她不如霍去病。
“你忘了小时候是谁带你在上林苑的。”霍去病留意到刘徽沉思的表情,温柔的为刘允擦口水,一点不嫌弃。
这个,真给忘了。
霍去病冲刘徽道:“小时候你粘着我和陛下,愣是不肯待在椒房殿,一离了我和陛下就哭,那时候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不比阿允小。”
那,那个时候的刘徽不是寻思趁年纪小,要抱住大腿,不管是霍去病或者刘彻,她都不能放过年纪小的优势。
哭哭闹闹的都是手段,为达目的的手段,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让霍去病提起,卫子夫在一旁也附和,“你父皇要忙于国事,小时候常把你带在身边的人是去病。你那粘人的劲儿,我们阿允可比不上了。”
霍去病意味深长的瞥过刘徽一眼,“此一时彼一时。”
刘徽汗流浃背!别以为她不知道霍去病提起旧事儿同样也是在翻旧账。小时候粘霍去病,后来呢,刘徽推开过霍去病几回?如今对霍去病又是如何?
别翻旧账了,再翻下去怕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刘徽装死的不接话,刘允在霍去病的怀里玩得可开心了。
霍去病由她动来动去的,随她怎么玩。
刘允手里的玩具玩着玩着好像不足以吸引她了,不知是血缘的天性,还是刘允难得碰上一个随她摸索的人,刘允扯起霍去病身上的穗带,腰间的荷包开始把玩,在刘允准备拿起芍药花玉佩时,霍去病先一步阻止,正色的道:“这个不可以。”
刘允不知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亦或者是荷包更吸引她的注意力,小手没有放在玉佩上,而是弯腰玩起了荷包。
霍去病见她喜欢便摘了下来交到刘允的手里。
刘允得了东西笑得眉眼弯弯,可见十分的高兴。
太子妃看到这一幕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难以相信霍去病会是一个纵容孩子的人。
不难看出刘据对霍去病的畏惧,平日地太子妃和霍去病也只是点头之交。
男女有别,她心中对霍去病敬佩之极,却也因为霍去病不易亲近的冷峻而不敢生出靠近之心。
可霍去病对刘徽温柔亲近,庇护,都瞧得分明。
成婚多年无子,人人都认为霍去病为了子嗣传承,理当纳妾。
然霍去病不仅没有听从,甚至洁身自好得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是男子,从无女眷。
刘徽诞下刘允时,太子妃当时是为之惋惜的,怎么就不是个男儿呢。
谁料刘据竟然提议既为女郎,不如随刘徽姓,将来承刘徽的爵位。
自来都是随父姓的,随母姓的刘允,那或许对于霍去病是辱?
太子妃不太确定。
却得知霍去病亲自照顾刘徽坐月子,连刚出生的刘允,也多是霍去病抱在怀里。
满月宴的当日,都是霍去病抱的刘允出席的,刘允姓什么对霍去病不重要一般,在霍去病的表现里,至少太子妃是看到这一层,甚以为难得。
而眼下,对霍去病任由刘允扯动他身上的饰物当玩具,霍去病除了对腰间的玉佩重视,不许刘允动外,别的一概都是纵容之。环手护住刘允的动作,可以看出对刘允的爱护。
卫子夫道:“去病照看孩子比你要细致得多。”
被点了点的刘徽认命的道:“是是是,表哥最厉害,没有表哥不会的。”
太子妃暗忖,刘徽和霍去病对外强势,谁能想到两人相处之时都十分乐意各退一步,为彼此而着想。
刘徽也不争谁厉害,霍去病和刘徽在一块,从来不约束刘徽,无论刘徽想做什么,他都站在刘徽的身后,表明态度。
“禧儿位列前茅,姑姑和舅舅是何章程?”别只把话题都放在孩子上,还有别的正事。卫禧终于是考完了,依卫青的性子是不想张扬的,可是刘彻和平阳长公主都不是那愿意低调的人。卫禧能考出来,多么给老刘家长脸。刘徽好奇询问。
刘彻对外甥女如此长刘氏威风,又是表明大汉取士之道的行为,自是赞许有加,断不可能放过肯定夸赞卫禧的机会。
“今日才放榜。倒是父皇那儿传了话,须好好庆贺。大汉的郡主不愿意承祖上之光,更愿意凭本事出仕,有二姐之风。若刘氏宗亲皆能如此发奋图强,何愁大汉不兴。”刘据将进椒房殿前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刘徽。
看得出来,对卫禧凭本事考中进士的事,刘彻很高兴。
刘徽扬眉抵掌道:“高兴的好,那就要看父皇是要把人留在长安还是放出去了。”
一听要放出去,卫子夫掩口道:“不能放出去吧。”
刘据提醒道:“这些年来所有中科举的都外放,从地方开始,懂得人生之苦,将来才不会在高堂之上夸夸其谈,信口开河,却不知为何人而争。”
一番言论听得刘徽颔首赞许道:“不错呢。”
太子妃注意到,得了刘徽夸赞的刘据一脸的喜色。
“二姐用心教导,我若一无所成,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无能。”刘据脸都红了,听到夸赞的同时也想告诉刘徽,他其实一直都在成长,只是天下的局势,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自问不如刘徽,更愿意在刘徽的庇护下度过余生,如此而已。
刘徽点点头道:“接下来的长安会很热闹。”
能让刘徽道一句很热闹,定然不会是一般的热闹。
刘据偏头思忖道:“长安世族各家的坞堡没拆。”
点点头,刘徽由衷的道:“是啊,没拆呢,父皇不放心。天子脚下,万一他们生了别的心思怎么办。放放由他们准备准备,等我回来也不见得会没有别的收获对吧。”
要不说是父女呢,不用多说,几句话足够。
“人尽其才,物尽所用,父皇一向如此。”刘据感慨刘彻的盘算,也知道刘彻到底在干什么。
至于对刘徽,诚然刘彻因为刘徽做的事太多,也做得太好,心里有所防备,有心要压一压刘徽,但他再怎么压,也都相信刘徽。
刘彻的身边再没有比刘徽更可靠的人!
刘据和满朝的臣子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所以,皇帝这种生物,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让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刘徽冲刘据道:“江充用来打头阵。”
太子妃不由睁大眼睛,那样一个连太子刘据都针对的人,刘徽竟然也会用,而且还似乎要重用。
“小人扫路,没有什么不好。”谁承想刘据听完后十分认同刘徽的做法,以为此事甚可。
太子妃有些拿不准了。
一个针对太子的人,将来未必不会再做出更针对的事情。刘徽不放在心上,刘据也不以为意,不怕一个江充闹出大事?
太子妃没有问。
此时的刘允玩了大半天,困了,已然霍去病的怀里呼呼大睡。
卫子夫一瞧她睡熟的小模样,再对上刘徽道:“睡着的时候最像你。睡不好啊,天都要掀了。”
对于一个睡眠有要求的刘徽,刘徽不能接受睡不好。
小时候睡觉时,谁要是吵着她,那真能干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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