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道源之地，终极试炼（1/2）
穿过光芒通道，秦墨眼前豁然开朗。
他来到了一处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核心空间**。这里并非宫殿，也非洞府，更像是一片**混沌初开、鸿蒙未判**的原始景象。无垠的虚空中，无数最本源的混沌气流如同活物般蜿蜒流淌，时而凝聚成模糊的星辰胚胎，时而又崩散回归混沌。地、水、火、风、雷、光、暗……各种基础法则的具象在此地生灭不息，却又和谐共存。
空间的最中心，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通体灰蒙、表面有无数大道符文流转不息**的**混沌晶体**。它无声地旋转着，每一次转动，都仿佛带动了整个核心空间的混沌气流随之律动，散发出一种**万物起源、万道之宗**的至高无上意蕴！
**混沌道种**！混沌道尊毕生大道感悟与本源凝聚的终极结晶！真正的混沌遗珍！
秦墨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一瞬，体内混沌宇宙雏形传来的渴望几乎要破体而出。但他立刻强行压下激动，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混沌道种并非无主之物般悬浮。在其下方，盘坐着一道极其模糊、仿佛由混沌之气自然凝聚而成的**灰色身影**。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种**亘古、苍凉、包容一切又超脱一切**的宏大意志。这并非残魂，更像是一道**大道烙印**，是混沌道尊留在此地、负责最终筛选传承者的“考官”。
而在混沌道种的另外几个方向，空间微微波动，数道身影几乎同时浮现！
左侧，是**秩序之眼小队**的三人。他们身上星光有些黯淡，甚至其中一人气息不稳，显然通过“真门”考验付出了不小代价，但三人眼神依旧坚定，秩序之力牢牢护住己身，看向混沌道种的目光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右侧，则是一个秦墨未曾预料到的人——**素心仙子**！她竟然也通过了“我门”考验，成功抵达了这里！只是她此刻脸色微微苍白，周身离火明灭不定，显然在“问心”考验中经历了极大消耗甚至凶险。看到秦墨，她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和坚定。
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两人成功抵达。一个是披头散发、气息狂野、眼神桀骜不驯的**独行归真中期大汉**，手中提着一柄门板似的巨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混沌气息，显然是以蛮力或特殊手段硬闯过来的。另一个则是一位**笼罩在宽大兜帽中、气息若有若无、仿佛随时会融入阴影的老者**，其修为赫然达到了**归真后期**，给秦墨带来的威胁感，甚至超过了秩序之眼小队！
一共六人（算上秦墨），成功穿越了外围回廊和三门考验，站到了混沌道种之前！
那道盘坐的灰色大道烙印，此时微微抬起了“头”，虽然没有五官，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道**漠然、公正、仿佛天道般**的目光扫过他们。
“能至此地，皆有过人之处。”一个宏大、中性、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识海中响起，正是那大道烙印在发言，“然，道种唯一，传承唯一。最终试炼，即刻开始。”
话音未落，核心空间骤然变化！
众人脚下的“地面”（实质是凝聚的混沌）陡然消失，所有人都悬浮于无垠虚空。紧接着，周围那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法则具象，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开始疯狂地**朝着众人汇聚、挤压、攻击**！
这不是简单的能量冲击，而是蕴含着完整混沌大道意蕴的**法则碾压**与**道心拷问**！
每一缕混沌气流，都可能重若星辰，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砸落；
每一道法则闪光，都可能直指修士道心弱点，引发心魔业火；
更可怕的是，一股无形的**同化之力**弥漫开来，试图将闯入者的肉身、法力、神魂，乃至自身领悟的“道”，都**分解、融入**这片原始的混沌之中，成为其一部分！
“守住本心，抵御同化！”秩序之眼小队的首领厉喝，三人星光连成一片，化作一个稳固的三角光罩，试图以“秩序”对抗“混沌”，将混沌乱流“规整”在外。但混沌之力无穷无尽，他们的光罩剧烈波动，显然支撑得极为吃力。
那独行大汉怒吼一声，挥舞巨斧疯狂劈砍袭来的混沌气流，斧光开合，竟能暂时劈开混沌，但消耗巨大，且劈开的混沌转瞬即合，如同陷入泥潭。
兜帽老者身影飘忽不定，仿佛化作了阴影，在混沌乱流中穿梭躲避，时而拍出几掌，掌力阴柔却带着诡异的腐蚀性，能将小片混沌气流暂时“消融”，显得游刃有余，但眼神愈发凝重。
素心仙子则催动净世离火，将自身包裹成一朵燃烧的莲花，离火与混沌接触，发出“嗤嗤”声响，相互抵消。她咬紧牙关，全力维持，但离火在纯粹的混沌本源环境中，消耗远大于恢复，情况岌岌可危。
秦墨承受的压力同样巨大。但他应对的方式，却与所有人都不同！
他并未施展任何防御神通，反而……**敞开了自身**！
体内混沌宇宙雏形全力运转，发出无声的轰鸣！他如同一个黑洞，主动将周围挤压而来的混沌气流与法则碎片，**吞噬**进去！
这些外来的、狂暴的混沌能量与法则信息，冲入他的混沌宇宙雏形，立刻引起了内部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数新生的星辰被催生、又瞬间湮灭；法则链条断裂、重组、变得更加复杂；宇宙边界剧烈膨胀、收缩……
痛苦！仿佛身体和灵魂要被撑爆、撕裂的痛苦！
但同时，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进化**！
他的混沌之道，本就是包容、演化、归流。这片核心空间的混沌本源，虽然狂暴，但其本质与他的大道同源，甚至更加古老精纯！这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洗礼与补全**！
当然，前提是能承受住，不被同化！
秦墨的道心在疯狂咆哮，心灯光芒在识海中绽放到极致，死死守护住意识核心的“自我”。轮回意蕴流转，将涌入的混沌能量与信息不断纳入自身的生灭循环，加速消化吸收。
他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神铁，在毁灭与新生的边缘反复淬炼！
其他五人看到秦墨的举动，都震惊不已。这简直是自杀行为！但很快，他们发现，秦墨的气息非但没有被混沌同化减弱，反而在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变得越发厚重、越发深邃、越发接近这片混沌本源本身**！
“他在借混沌本源炼体悟道！”兜帽老者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此子对混沌的领悟，已至化境！不能让他继续！”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同样的念头——必须先除掉这个最大的威胁！
秩序之眼小队首领眼中厉色一闪，忽然调转部分秩序星光，化作一道凝练无比的**秩序之矛**，趁着秦墨“吞噬”混沌、看似无暇他顾的时机，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后心！这一击阴狠毒辣，时机把握妙到毫巅！
那独行大汉也咆哮一声，暂时放弃劈砍混沌，巨斧带着开山裂海之势，横斩秦墨腰际！
兜帽老者更是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墨侧方，干枯的手掌无声无息地拍向他的太阳穴，掌风中蕴含着一种**瓦解生机、侵蚀神魂**的诡异力量！
三大高手，竟在混沌本源的压迫下，暂时达成了默契，联手袭杀秦墨！
“秦道友小心！”素心仙子惊呼，想要救援，却被一股突然加强的混沌乱流死死缠住，自身难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合击，处于“吞噬”状态下的秦墨，似乎真的无法闪避。
然而，就在攻击即将临体的刹那——
秦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眸中，不再是人类的瞳孔，而是**一片不断生灭、演化万物的混沌星云**！
他根本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做出防御姿态。只是心念微动，体内那经过混沌本源初步洗礼、变得更加庞大完善的混沌宇宙雏形，投影而出！
一个更加清晰、更加真实、直径超过十丈的**微型混沌宇宙虚影**，以他为中心轰然展开！虚影之中，星辰运转，地火风水奔流，甚至有模糊的生命光影闪烁！
秩序之矛刺入宇宙虚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涟漪，却被那浩瀚的星辰引力与混沌乱流**带偏、消磨**，最终光芒黯淡，消散无踪！
开山巨斧斩在宇宙壁垒上，发出沉闷巨响，却如同劈中了整个世界的重量，反震之力让那独行大汉虎口崩裂，巨斧脱手，吐血倒飞！
兜帽老者的诡异掌力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被宇宙虚影内部生生不息的循环之力**分解、净化**，连秦墨的衣角都没碰到！
**绝对防御**！以自身混沌宇宙为盾，万法不侵！
不仅如此，那宇宙虚影还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将周围更多的混沌本源能量强行吸纳进来，加速秦墨的炼化过程！
“怎么可能？！”秩序之眼首领失声惊呼，兜帽老者更是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他们无法理解，一个归真境修士，如何能拥有近乎“内景外显、演化世界”的恐怖能力！这已经触及了“超脱”的边缘！
秦墨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偷袭的三人，眼神冰冷如万古寒冰。
“跳梁小丑，也敢阻我求道？”
他不再保留，抬手虚握，那微型混沌宇宙虚影骤然收缩，凝聚于他的右拳之上！拳头之上，混沌气流压缩到了极致，散发出令空间都为之扭曲崩塌的恐怖波动！
“接我一拳——**混沌归墟·开天辟地**！”
一拳轰出！
没有华丽的轨迹，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法则的倾泻！
拳锋所过之处，混沌退避，法则哀鸣，仿佛要在这片原始的混沌中，重新开辟出一个新的宇宙！
首当其冲的秩序之眼小队三人，惊恐地发现他们联手的秩序护罩在这一拳面前如同纸糊般破碎！三人如同被星辰正面撞击，护身法宝爆裂，鲜血狂喷，身形如同流星般被轰飞，消失在无尽的混沌深处，生死不知！
那独行大汉更是连惨叫都没发出，连同他的巨斧一起，被拳劲余波扫中，瞬间化为齑粉！
只有那兜帽老者见机最快，在秦墨出拳的瞬间便施展了某种燃烧本源的遁术，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阴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拳锋核心，但也被边缘力量扫中，兜帽粉碎，露出一张苍白枯槁、布满惊骇的老脸，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混沌道种的方向疯狂遁逃，再也不敢有丝毫觊觎之心！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瞬间清场！
核心空间内，只剩下秦墨、素心，以及那依旧盘坐的混沌道尊烙印。
素心仙子怔怔地看着秦墨，美眸中充满了震撼。她知道秦墨很强，但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那一拳的威势，已然超越了归真境的范畴！
秦墨缓缓收拳，周身那恐怖的混沌宇宙虚影也渐渐内敛。他脸色微微发白，显然刚才那一拳消耗极大，但眼神却更加明亮锐利。经过刚才的吞噬与爆发，他对混沌之道的掌控，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看向素心，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无恙。然后，目光投向了那枚静静旋转的混沌道种，以及其下的道尊烙印。
“试炼，可算通过？”秦墨平静问道。
那大道烙印沉默了片刻，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波动**。
“以混沌为基，纳本源淬体，御外敌于拳下……汝之道心、毅力、机缘、实力，皆已达标。然，最终传承，非仅力量可得。需明悟，混沌为何？大道为何？汝求道，所求为何？”
这是最后的问心！直指道之根本！
秦墨凝视着混沌道种，又看向那无边混沌，脑海中闪过自己一路走来的历程：从混沌海崛起，建立轮回宇宙，点亮心灯，收集遗珍，对抗寂灭与虚无……守护、探索、超越、见证……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回荡在这片混沌空间：
“混沌，非仅无序，乃是一切可能性之海，是创造与毁灭之源，是万物之始，亦是归墟之终。”
“大道，存乎万物，行乎自然。我之道，非驾驭，非独占，乃**包容**、**演化**、**守护**那源于混沌、归于混沌的无限可能与美好存在。”
“我所求，非一人超脱，非一世逍遥。愿以此身，承混沌之重，掌轮回之序，燃心灯之光，护我所珍视之宇宙、文明、众生，在这无尽混沌与轮回中，寻得一份**永恒的意义**与**向上的希望**。”
话音落下，核心空间一片寂静。
良久，那道混沌道尊的大道烙印，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跨越了万古的**叹息**，又像是**释然的笑**。
“善。”
“道种，予你了。”
随着这最后的声音，那道灰色的大道烙印缓缓消散，化作点点混沌光粒，融入了周围的混沌气流之中，仿佛彻底完成了使命。
而那枚旋转的混沌道种，则如同乳燕归巢般，化作一道灰蒙蒙的光华，主动飞向秦墨，毫无阻碍地融入了他的眉心，直入混沌宇宙雏形的最核心！
轰——！！！
无法形容的浩瀚信息与本源能量在秦墨体内爆发！他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了一个更加玄妙的境界，仿佛与混沌道尊残留的毕生感悟彻底融合！
他看到了一幅幅恢弘壮阔的景象：混沌道尊如何从微末中崛起，如何领悟混沌真谛，如何尝试开辟完美宇宙，又如何最终在失败中明悟，选择归寂，留下传承以待后人……
无穷无尽的混沌奥秘、大道至理，如同星河倒灌，融入他的神魂，夯实他的道基，完善他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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