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混沌回廊，道心试炼（1/2）

穿过混沌漩涡入口的瞬间，仿佛穿透了一层粘稠而温润的水膜，外界的星空喧嚣与能量乱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厚重的**寂静**与**苍茫**。

秦墨与素心发现自己并非身处想象中的山洞、宫殿或破碎大陆，而是站在一条**无边无际、向前后无限延伸的灰色回廊**之中。回廊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由缓缓流动、不断变幻形态的**混沌气流**构成，时而凝聚如石，时而缥缈如雾，时而又化作奔腾的地水火风景象。光线不知从何而来，均匀而柔和，照亮了这片奇异的混沌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精纯到极致的混沌灵气，但同时也蕴含着一种无形的、直指道心的**威压**。这股威压并非针对修为或肉身，而是针对修士对大道的理解、对本心的坚守。

“好一处混沌回廊。”素心仙子轻声感叹，即便以她的修为与离火护体，站在这纯粹混沌本源构成的环境中，也感到一丝本能的压抑，仿佛自身修炼的“秩序”与“净化”之道，在此地受到了某种排斥。她不得不更加收敛离火气息，以免引发混沌气流的过度反应。

秦墨则恰恰相反。身处此地，他如同游鱼入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体内混沌宇宙雏形自主运转，疯狂吸收着周围精纯的混沌灵气，迅速补充着之前的消耗，甚至隐隐有再次扩张、完善的趋势。那股道心威压落在他身上，反而如同清风拂面，让他对自身混沌之道的体悟更加清晰。

“此地是混沌道尊归寂之地的外围回廊，也是第一道筛选。”秦墨目光扫过前后无尽的灰色通道，神念探出，却发现如同泥牛入海，被混沌气流轻易吸收、同化，根本无法及远。“恐怕不只是往前走那么简单。”

他话音未落，前方流动的混沌气流中，忽然凝聚出几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逐渐清晰，赫然是之前在外面见到的**秩序之眼小队**的三名成员！他们周身星光黯淡了不少，似乎在这混沌回廊中消耗颇大，但依旧保持着阵型，警惕地打量着秦墨二人，目光尤其在秦墨身上停留，带着审视与一丝忌惮。

几乎是同时，侧方的混沌气流一阵翻滚，那队**巡狩者外围的灰袍人**也显出身形，人数似乎少了一两个，剩下的也显得颇为狼狈，显然进入时并不轻松。他们看到秦墨，眼中立刻爆发出冰冷的杀意与贪婪，但似乎顾忌此地环境与秩序之眼小队，没有立刻动手。

此外，还有另外三四个或独行、或三两结伴的修士，也从不同方向的混沌气流中浮现，个个气息不弱，至少都是归真境。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条看似无边无际的回廊中，面面相觑，气氛微妙而紧张。

“看来，进入漩涡后，所有人被随机传送到了回廊的不同起点，但最终都汇聚到了此地。”素心传音分析道，“这或许意味着，前方有必须共同面对，或存在选择的节点。”

果然，众人前方不远处的回廊中央，混沌气流缓缓分开，露出了三扇**古朴的石门**。石门紧闭，样式一模一样，皆由一种非金非玉的灰色石头雕成，门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中央刻着一个简单的古字。

从左至右，三扇门上的古字分别是：**“真”**、**“我”**、**“道”**。

而在三扇石门之前，立着一块同样材质的石碑，碑上刻着几行散发混沌道韵的文字：

“混沌无始，大道无名。入吾门者，需明本心。”

“真门炼性，照见虚妄，非大毅力者不可渡。”

“我门问心，直面己身，非大智慧者不可悟。”

“道门证道，演化混沌，非大机缘者不可得。”

“三门择一，各凭缘法。同行者，门不同路。”

文字的意思很明确：三条路，分别考验毅力、智慧、机缘，必须选择其中一扇门进入。而且，就算是同伴，选择的门也可能不同，意味着进去后可能会分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扇门上，各自思量。

秩序之眼小队低声商议片刻，其中一人出列，声音平静无波：“吾等奉议会之命，探寻混沌异变之源，维系秩序平衡。当入‘真’门，勘破虚妄，得见真实。”他们似乎对“真”门所代表的“毅力”考验颇有信心，或者说，他们的“秩序”之道本身就要求摒弃虚妄，追求确定性的真实。

巡狩者灰袍人那边，为首者冷笑一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皆是无用。吾等只求结果，当入‘道’门，夺取机缘！”他们显然更相信绝对的力量与运气（机缘），对所谓的“炼性”、“问心”不屑一顾。

其他散修也纷纷做出选择，有的选择“真”门，有的选择“我”门，各自权衡自身优势。

秦墨看向素心：“仙子如何选择？”

素心沉吟道：“离火之道，在于明心见性，净化虚妄。‘真’门与‘我’门，皆与我道有契合之处。不过，‘我’门问心，直指本我，或许更能助我斩却因果迷障，道境升华。我选‘我’门。”

秦墨点头，他其实早已有所决定。他的万象归流大道，包罗万象，混沌为基，轮回为引，心灯为凭，无论是毅力、智慧还是机缘，他自认都不欠缺。但石碑上“道门证道，演化混沌”的描述，无疑与他自身道路最为契合！

“我选‘道’门。”秦墨语气坚定。

素心闻言，并不意外，只是轻声道：“‘道’门恐是机缘与风险最大之门，道友务必小心。你我门内恐难再相见，望道友珍重，待出了秘境，再行汇合。”

“仙子亦请保重。”秦墨郑重回应。两人虽结盟时间不长，但历经生死，已有默契与信任。

此时，已有性急的修士按捺不住，走向自己选择的石门。当手掌触及石门时，石门上的古字微微一亮，人影便如同被吸入般消失不见。

秩序之眼小队三人同时将手按在“真”门之上，星光一闪，同时消失。

巡狩者灰袍人则鱼贯进入“道”门，灰光闪烁。

秦墨与素心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致意，然后各自走向自己选择的石门。

秦墨将手放在刻有“道”字的灰色石门上。触手冰凉，一股苍茫古老的混沌意蕴顺着手臂传入体内，与他的混沌之道共鸣。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并未抵抗，任由身体被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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