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檐角月色缠私语,夜潜黑影泄荼蘼(2/2)
“样布成了?”墨泯走近,目光落在那匹红绸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颜色不错,比我预期的还好。”
“成了!您看这颜色,夜里还能泛光!”彦子鹤说着,递过一小块剪下来的布样,“我试过了,用灵泉水加静心草灰染的,固色效果也好,用清水泡了半个时辰,一点颜色都没掉。”
墨泯接过布样,指尖捻了捻,能感觉到布料的韧劲,她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身后的老周道:“把这布样收起来,妥善保管,另外,让李掌柜准备下,明天就去跟咚巴谈批量拿货的事,先确认他的货源没问题,要是货源可靠,就跟他订五十匹火焰染的料,够咱们做中秋商会上的新品了。”
老周应下时,染坊外突然传来侍仆的脚步声,手里还端着个食盒,声音带着笑意:“彦少爷,厨房刚做好的桂花糕,张婶说您这几天在染坊辛苦了,让给您送些来,也给墨少爷尝尝。”
彦子鹤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他拿起一块递给墨泯,又拿起一块自己吃,突然想起什么,对墨泯道:“对了少爷,苏姑娘今早还问过侍仆,说闻到染坊的香气,想知道庄里在做什么呢,那丫鬟问得细,连‘染坊里用的是什么染料’‘染的是什么颜色的布’都打听了,我让侍仆按您之前的吩咐,说‘在染普通红绸,给庄里丫鬟做中秋新衣’,她才没再问。”
墨泯指尖一顿,指腹摩挲着布样上的纹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倒是挺上心。你下次遇见她,就说‘染坊里的染料是普通货,没什么特别的’,别让她多心,也别让她再凑到染坊附近。另外,送相府的样布,你今天就送去吧,别等明天了,早点送过去,也能早点让相府夫人和白小姐看看。”
彦子鹤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准备,保证把样布安全送到相府。”
不多时,彦子鹤便捧着描金锦盒,带着两名护卫往相府去。相府的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他来,连忙笑着迎上来:“彦管事来了,夫人和小姐都在正厅等着呢,快请进。”
彦子鹤跟着管家走进正厅,就见花凝玉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白诗言陪在一旁翻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们身上,格外温馨。
“子鹤来了?快坐。”花凝玉放下茶盏,语气平和却自带贵气,“是墨泯有什么事吗?还是……样布做好了?”
“回夫人,是送样布来的。”彦子鹤将描金锦盒递上,“这是西边来的稀罕料子,夜里能泛红光,墨少爷说相国夫人白小姐或许喜欢,让我先送一匹来给您瞧瞧,也让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丫鬟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红绸展开的瞬间,满厅似落了层晚霞,流动的红光映得花凝玉眼底一亮,连手里的茶盏都顿了顿。
白诗言也放下书,凑过来轻轻抚过布料,惊讶道:“这料子竟这般特别,摸起来又软又滑,比宫里的云锦还别致,夜里真的能泛红光吗?”
“真的能。”彦子鹤笑着点头,“昨晚我试过了,把布放在烛火旁,布料上就会泛红光,像裹了层火星,特别好看。墨少爷说,要是中秋夜穿着用这布做的衣裳去赴宴,定能成为全场的焦点。”
花凝玉指尖点了点布料,看向彦子鹤:“墨泯倒有心,还想着诗言。这布数量多吗?中秋家宴,我想给府里女眷各做一身衣裳,也让她们沾沾喜气。”
“夫人,这西边货来得不易,眼下只有些样品,批量货还没到。”彦子鹤按墨泯的吩咐回话,“墨少爷说,若您和白小姐喜欢,后续会优先给相府留货,只是数量未必能供满府女眷,得看西边那边的运力,西边商路远,运力有限,怕是不能让所有女眷都穿上。”
花凝玉闻言,并未多纠结,只淡淡道:“既如此,先给诗言留两匹,我和府里其他女眷,有便罢,没有也无妨。”她转头看向白诗言,眼底带了点笑意,“你若穿着这布做的衣裳去赴中秋宴,怕是要让其他小姐都挪不开眼,墨泯的眼光,倒确实不错。”
白诗言脸颊微红,轻轻拉了拉花凝玉的衣袖,小声道:“娘,您又取笑我。”
彦子鹤见状,适时补充:“墨少爷还记挂着您前几日提的安神香饼,陈先生已按方子做出来了,特意加了西域来的雪山乳香和庄里的静心草,睡前点一块,能睡得安稳些。过两日我让伙计送些过来,您和白小姐都能用上。”
他顿了顿,又道:“墨少爷还让我问问您的身子,前阵子白小姐提过您偶有头痛,怕您操持府里的事累着。墨少爷说等您清闲些,想请您二位去栖月幽庄的金桂林赏桂,眼下庄里的金桂正开得满院香,闻着也能解解乏。”
花凝玉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沿,听着这话,眼底渐渐漫开暖意,点头道:“替我好好谢过墨泯,倒是有心了。我这头痛是老毛病,近来歇得好,已经轻多了,劳她挂心。”
说着,她转头对身侧的管家吩咐:“去取一匣子南边新贡的碧螺春,让子鹤带上。这茶是上月宫里赏的,口感清润,让墨泯也尝尝鲜,就当是我谢她送样布、记挂我身子的心意。”
管家应声退下,很快就捧着一匣子碧螺春回来。彦子鹤接过茶叶,谢过花凝玉后,又和白诗言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走出相府时,彦子鹤忍不住暗笑,墨少爷这步棋走得妙,既讨好了白小姐,又让相府记了情,后续中秋商会上,相府定然会站在轩墨庄这边,有了相府的支持,陈家想压过墨家,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与此同时,栖月幽庄的药庐里,彦子玉正忙着试做药膏。他将白瑰冰珠碾碎,按比例加入千年血参汁,再混合其他药材,小心翼翼地搅拌均匀,然后装进瓷瓶里,贴上标签。
“老张,你过来试试这药膏。”彦子玉对着门口的侍卫老张道,“你上个月胳膊被刀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好试试这药膏的效果。”
老张连忙走进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还是红肿,看起来很疼。彦子玉用棉签蘸了点药膏,轻轻涂在老张的伤口上,又用纱布包扎好。
“好了,明天再过来换一次药,看看效果。”彦子玉叮嘱道,“这几天别碰水,也别提重物,免得影响伤口愈合。”
老张点头应下:“谢谢彦公子,我一定注意。”
第二天一早,老张就匆匆来到药庐,脸上满是惊喜:“彦公子,您这药膏太神了!我昨晚睡前还觉得伤口疼,今早起来一看,伤口不红不肿了,也不疼了,您快看看!”
彦子玉连忙上前,解开老张的纱布,只见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红肿也消退了,比普通药膏的效果好太多。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效果比预期的好,再换两次药,应该就能结痂脱落了。”
到了第五天,老张的伤口果然结痂脱落,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再过两天,连印子都消失了,胳膊上几乎看不出曾有过伤口。
消息很快传到了墨泯耳中,他正坐在书房翻查商路账本,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笑了:“子玉的手艺不错,没白费那千年血参。张管事呢……让他把药膏送到药材铺试试水,看看权贵圈的反应如何。”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正是负责药材铺的张管事,手里还攥着账本,脸上满是激动:“少爷!好消息!药膏今早刚在铺子里摆出来,没半个时辰就被订走五十盒!王府、将军府的管家都来了,还有位吏部尚书家的管家,说他家老爷前几日打猎被箭射伤了腿,太医说要半个月才能好,听说咱们的药膏五日就能结痂,当场就愿出双倍价钱,让咱们优先给他送货!”
墨泯接过账本翻了两页,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订单,眼底笑意渐深:“看来这药膏的反响,比预期的还好。你跟那些管家说,药膏会按订单顺序送,绝不偏袒任何人,让他们放心。另外,对外就说‘药膏原料稀缺,每月只售一百盒’,别让他们觉得这药膏唾手可得,得吊着点胃口。”
“是!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张管事应声退下,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墨泯刚把账本合上,又有脚步声传来,是负责珠宝线的王管事,手里拿着封羊皮信,神色有些急切:“少爷,咚巴的回信到了!他说下月月初就带三十颗镶珊瑚的白瑰冰珠来,还有西边的蓝宝石、红宝石,另外,他同意按咱们的条件合作,以后西边货优先供咱们,运费只要两成,还说‘有墨家的护卫保护,再也不用怕盗贼劫他的商队了’。”
墨泯展开羊皮信,扫过上面歪歪扭扭的汉字,咚巴的汉字写得不算好,但字字都透着诚意。她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对王管事道:“你去把子玉叫来,再让人去布庄叫子鹤过来,咱们正好合计合计,跟咚巴谈更深的合作。”
不多时,彦子鹤和彦子玉就匆匆赶来。墨泯将香饼、药膏样品,还有咚巴的回信一并推到两人面前:“现在香饼、药膏反响好,咚巴那边也松了口,是时候谈独家合作了。明日你们俩一同去见咚巴,除了之前定好的条件,必须再加一条,他手里的西边稀缺货,无论是染料、香料还是珠宝,只能独家供给墨家,不准卖给其他家,也不准私下给其他商号留货。”
彦子鹤皱了皱眉:“少爷,独家供货会不会太苛刻?咚巴在西边商队里也算有头有脸,万一他不肯……”
“他会肯的。”墨泯打断他,拿起一块雪山乳香做的香饼递过去,“你跟他说,只要答应独家供货,咱们不仅保他商路安全,还能帮他把这香饼送进紫彦城权贵圈,相府夫人、将军府小姐都已经问过货了,他若能搭上我们这条线,以后乳香的生意能扩大三倍,比他卖给十家商号都赚得多。”
彦子玉也补充道:“还有白瑰冰珠,咱们做成首饰在中秋商会上一亮相,到时候全天下的权贵都会抢着要。他若只跟咱们合作,不仅能赚更多钱,还能借咱们的名声打开中原市场,这买卖对他来说,稳赚不亏。”
墨泯点点头,又看向彦子鹤,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另外,跟他谈的时候别露急切。你就说‘咱们手里的火焰染、药膏已经够应付中秋商会,合作是为了以后的长久路’,西边商队最看重利益,也最怕被拿捏,你得让他觉得,是他在求着跟咱们合作,不是咱们求他。”
她顿了顿,拿起一瓶药膏,递给彦子玉:“你把这瓶药膏带上,跟咚巴说‘这是用白瑰冰珠做的药膏,效果你也看到了,若你肯独家供货,以后药膏的原料,咱们只从你这拿’,给他吃颗定心丸。”
彦子玉接过药膏,点头应下:“放心吧少爷,我会跟他说清楚,让他知道独家合作的好处。”
墨泯又看向彦子鹤:“还有,让他把西边染料的调配法子透些出来,比如火焰染要加什么固色、怎么控制火候,咱们自己能调货,才不用一直依赖他。记住,谈合作既要给甜头,也要立规矩,不能让他觉得咱们好拿捏。”
彦子鹤和彦子玉对视一眼,齐声应下:“放心吧少爷,咱们明日定能谈成!”
两人走后,墨泯走到窗边,望着后院药庐的方向,听风兽正趴在药庐门口打盹,阳光洒在它的鳞片上,泛着冷润的光。她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有了独家西边货,再加上香饼、药膏的热度,今年中秋商会,定能让陈家栽个大跟头。
可没过两天,紫彦城的一桩动静,就让墨泯多了几分顾虑。
这天清晨,李掌柜匆匆来报:“少爷,城南突然冒出来一家装修豪华的店铺,青砖黛瓦间裹着鎏金雕花,门楣上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只写了个‘藏’字,没标任何商号。那店铺占了整整三进院落,光是门口值守的侍卫就有八个,个个身材高大,腰间佩着制式短刀,刀柄上的纹路看着竟像是军队里的样式,不像是普通商号的护卫。”
墨泯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有人要在城南开店铺?”
“就是三天前的事!”李掌柜急声道,“那店铺装修得极快,白天黑夜都在动工,昨晚才挂上牌匾,今日一早就开了门,可奇怪的是,门是开着的,却没见有人进去买东西,只有些穿着华贵的人乘着带帷帽的马车悄悄进去,从不在店门口停留,连下车的功夫都透着急,像是怕被人看见。”
墨泯立刻召来人,让他们去查这家“藏”店的底细。可查了三天,却没摸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少爷,那店的老板从不出面,连账房先生都是蒙着脸的,说话也故意压低声音,听不出男女。”彦子玉声音压得极低,“店里的侍卫都是外地来的,说话带着北方口音,咱们的人试着搭话,他们半句不透露,只拦着不让闲人靠近。更怪的是,每天凌晨会有三辆密封的马车送东西来,马车走的是城外的偏僻小路,车夫也是蒙面的,咱们的人跟到半路,就被一队不明身份的人拦了下来,对方手里有弩箭,看样子是早有防备,咱们的人不敢硬闯,只能撤了回来。”
墨泯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眉头蹙得更紧:“查过那些进店铺的权贵吗?都是些什么人?”
“查了,大多是紫彦城的富商和官员家眷,还有几个是从兰城凤城来的,身份不明。”暗卫回道,“咱们的人试着问过其中一个官员家的丫鬟,那丫鬟只说‘店里卖的是稀罕玩意儿’,再多问就不肯说了,神色还很紧张。”
一旁的李掌柜突然开口:“少爷,我前几日托相府的管家打听,想知道那家店卖什么,结果管家支支吾吾的,只说‘相府夫人去过两次,回来后心情不错’。我后来特意去相府见夫人,她倒是没否认去过,只笑着说‘那店卖的是贴心玩意儿,适合女眷用’,具体是什么,却不肯多说,眼神还飘了飘,像是有什么顾虑,末了还叮嘱我‘别多问,知道多了没好处’。”
彦子鹤也皱起眉:“这就怪了,紫彦城的商号咱们都熟,从没听说哪家有这么大的手笔,突然盘下三进院落开新店。而且看这阵仗,不像是普通的绸缎庄或珠宝铺,倒像是……在藏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墨泯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彦子玉,语气多了几分严肃:“再去查,重点盯紧从店里出来的权贵,尤其是陈家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去过。另外,让人去北方的商号打听,有没有见过这种制式的短刀,还有说话带北方口音的护卫队,说不定能查出些线索。”
“是!”彦子玉应声退下。
墨泯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这家突然出现的“藏”店,偏偏在中秋商会前冒出来,还透着这么多古怪,绝不是巧合。说不定跟陈家有关,甚至可能和之前潜入庄里的黑影、苏婉娘都脱不了干系。
她正思索着,老周突然来报:“少爷,苏姑娘说身子不舒服,请陈先生过去看看。”
墨泯眼底冷光一闪,苏婉娘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怕是又在耍什么花样。她沉声道:“让陈先生过去看看,顺便盯着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另外,让人多盯着,别让她趁乱搞事。”
老周应声退去后,墨泯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泛黄的商路地图,手指落在西北方向,黑影逃窜的方向是西北,京城来的宅院主人也可能与西北有关,这家“藏”店的侍卫又带着北方口音,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墨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苏婉娘”“陈家”“藏店”“西北”几个字,用线将它们连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浮现,似乎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朝着栖月幽庄、朝着中秋商会袭来。
“看来,这中秋商会,不会那么平静了。”墨泯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不过,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次日一早,陈先生从西跨院回来,对墨泯道:“少爷,苏姑娘确实有些低烧,像是受了风寒,不过不算严重,我给她开了些退烧药,让她好好休息。只是我注意到,她房里的窗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哨,像是用来传信的,而且她的丫鬟总在门口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墨泯点点头:“我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告诉我。”
陈先生退下后,墨泯召来彦子鹤和彦子玉:“跟咚巴谈合作的事,得加快速度,最好今天就谈成。另外,染坊和药庐的安保再加强些,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中秋商会越来越近,咱们得做好万全准备,不能出任何差错。”
彦子鹤和彦子玉齐声应下:“放心吧少爷,我们这就去办!”
两人刚走,老周就匆匆来报:“少爷,查到了!陈家的二公子陈万堂,昨晚乘着带帷帽的马车,去了城南的‘藏’店,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另外,咱们的人在北方商号打听到,那种制式的短刀,是西北军常用的刀!”
墨泯猛地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陈家竟与“藏”店有关,而“藏”店的侍卫,竟可能是西北军的人!这背后牵扯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看来,这场中秋商战,不仅仅是墨家与陈家的较量,还牵扯到了西北的势力。”墨泯沉声道,“继续查!查清楚陈家与西北军的关系,查清楚‘藏’店到底在卖什么,查清楚苏婉娘的真实身份!我要知道这背后的所有真相!”
“是!少爷!”老周应声退去。
墨泯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这家突然出现的“藏”店,偏偏在中秋商会前冒出来,还透着这么多古怪,说不定跟陈家有关,甚至可能和之前潜入庄里的黑影、苏婉娘都脱不了干系。她得尽快查清楚,不然这中秋商会,怕是要多生变数。
“等着吧,背后的人。”墨泯眼底闪过一丝坚定,“这场较量,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