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栖鸭”获知身份,得知“风鸟”在矢阳町的布置。(2/2)
审讯室里的几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两天后的六月三号,矢阳町tASpLKGU金子店,组织第四高层“风鸟”。
两天的时间,要在陌生的矢阳町辖区布下足以对抗高危险组织的防线,阻止“风鸟”的行动,时间紧迫到几乎残酷。
顶灯的白光打在木田脸上,勾勒出他原本就硬朗的轮廓。他抬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上午九点——二五六一年六月一日上午九点。时间在钟面上只是轻轻走过一格,对他们而言,却意味着今后每一小时都必须被切割成精确可用的段落。
木田站起身,椅子轻微摩擦地面,发出短促的声音。他合上面前的核查表,对着牧风翔子点了点头,语气果断:“审讯到此为止。”他的目光扫过笃林泽越,“在现有情报基础上,已经足以支撑紧急部署。后续关于组织内部结构丶资金流向的审讯,交给雪叶町警所继续跟进。”
他转向大泷泽山雨:“大泷警部,雪叶町的现场取证和后续安保,就拜托你了。废弃化工厂需要彻底封存,注意残留物与监控设备的完整提取。笃林泽越的审讯要持续跟进,尽可能挖出更多关于克斯里奥普组织的线索,包括他们在其他城町可能的潜伏点。”
“放心。”大泷泽山雨站起身,郑重点头,“雪叶町的辖区,我会守住不会让组织有任何可乘之机。关于“山鸡”那边的讯问结果,我会第一时间与新风町方面共享。”
木田又转向介木和天田,眼神里多了一层干练的紧迫感:“我们三人立刻返回新风町,一方面向上级汇报‘风鸟’的行动计划,争取尽快提升警戒等级,另一方面协调可调动的资源,为牧风探员她们在矢阳町的行动提供后方支持,包括情报丶特勤与装备。”
“明白。”介木和天田同时起身,迅速整理好面前的文件,将笔记丶核查表按顺序收回文件夹,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沓。
牧风翔子也站起身,将记录册合上,用橡皮筋束好,塞进随身文件袋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木田,语气坚定:“我们四人会立刻前往矢阳町。”她说,“我们曾与矢阳町警所一科的富田一海警部进行过现场协作——五年前矢阳町矢风公园谋杀案,我们有过联合办案,他对当地地形和警力部署都非常熟悉,也理解跨辖区协作流程,能帮我们快速搭建防御体系。”
木田点头表示赞同,语气里带着对那次旧案合作的信任:“富田警部的能力值得信任,他的判断也一向稳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保持通讯畅通,所有重大战术变动,第一时间同步给我们与矢阳町方面。有任何情况,随时申请资源支持,别自行硬扛。”
“知道了。”牧风翔子简短回应。
审讯室的铁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外界的自然光线从门缝涌了进来,与室内冷白的灯光碰撞在一起,让几人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那种由暗到明的刺激,仿佛提醒着他们——从狭窄的审讯室走出去,他们将面对的是一整座城町可能卷入的风暴。
笃林泽越被两名警员从椅子上带起,锁链与铁环碰撞发出低沉的声响。他没有再回头看审讯桌,只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步伐稳而不乱,仿佛不是被押解离开,而是自己走向某种早已预见的结局。他清楚从刚才那一刻开口起,他就已经做出了背离组织的选择——而他即将承担的,是为这个选择付出的所有后果。
走廊另一端,雪叶町警所一科的大厅已经是一片忙碌。昨夜参与围捕的警员们正在整理取证物品,封装证物袋,标记时间与位置编号;技术科的人员拖来设备箱,对昨夜带回的通讯终端和监控硬盘进行初步检测;值班台上电话铃声时断时续,记录板上已经写满了昨夜至今所有行动节点的时间线。
新风町的警车已经在门外启动,车头统一朝向公路方向,随时可以出发。发动机低沉的轰鸣与对讲机里时不时传出的呼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紧绷的背景音。
牧风翔子丶小林凤雪丶三水洋子丶高云苗子四人迅速换上便装,制服被整齐地挂进临时衣柜,她们穿上适合行动且不易引人注目的深色外套与长裤,将各自的记录册丶个人终端丶证件丶备用电池与武器装备一一检查装袋。每个人的动作都极快,却没有任何慌乱——这种在紧急任务前的准备,她们已经重复了太多次。
“走吧。”牧风翔子率先背起肩包,推开雪叶町警所一科的大门。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尚未被阳光驱散的凉意,从街巷之间穿过,吹起她衣角的一角。阳光透过云层倾斜下来,落在远处矢阳町方向的公路上,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阴霾笼罩,看不到丝毫真正的暖意。
小林凤雪跟在她身侧,一边整理耳后的发丝,一边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道:““风鸟”既然是组织的高层,行动安排必然极其缜密。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哪怕是最普通的一条侧巷,也不能放过。”
“放心。”牧风翔子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到了矢阳町之后,富田警部会帮我们摸清金子店周边的所有环境,高云负责监控与信号追踪,三水和凤雪负责现场踩点与排查可能的潜入路线。只要情报足够完整,我们就一定能守住。”
高云苗子已经一手拿着终端,一手接过驾驶员递来的最新路况打印件,边走边快速操作终端,语速同样不慢:“塔斯普尔古金子店位于希斯络山街核心路段,周边有三条主干道,两条废弃小巷,还有一条老旧的市政下水道支线,最终连接到城外河道。从地形上看,这是典型的易攻难守位置——靠近繁华街区,撤退路线选择多,周边又有足够多普通建筑可以用来掩护行动。”
三水洋子皱了皱眉,翻看着终端上传来的卫星地图,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缩放:“废弃小巷和下水道,很可能就是‘风鸟’选择的潜入或撤退路线。尤其是下水道,既可以藏人,又能藏物,一旦让他们带着黄金制品潜入下水道,我们想拦截就会变得非常被动。必须提前实地排查和封锁,至少在六月三号当天,将可利用的通道全部纳入掌控范围。”
四人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无标识商务车。车门打开,她们依次上车,刚一落座,就习惯性地检查了安全扣与腰间的武器固定情况。车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嘈杂被隔绝在车窗外,车内只剩下发动机的震动和设备轻微运转的嗡鸣。
几乎同时车载通讯设备里传来木田的声音,略带背景噪音,显然已经在车上:“我们已经出发,正在返回新风町的路上。到了之后会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风鸟’的行动计划,尽量在今天之内敲定增援方案。你们在矢阳町务必谨慎,有需要随时调用资源——包括特警支援与临时封锁权申请。”
“收到。”牧风翔子握住方向盘,简短回应,随即启动车辆,将车头调转,朝着通往矢阳町的公路驶去。
车辆驶离雪叶町警所的辖区时,晨雾已经开始慢慢消散。曾经被废弃化工厂阴影笼罩的那片区域,此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清,警戒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象征着昨夜那场追捕的结束。然而,在另一座城町的上空,一层新的阴霾正在悄然凝聚——矢阳町塔斯普尔古金子店上空尚且明朗,却已经被一场尚未到来的风暴标记。
两天的时间很短,短到容不得丝毫浪费;但他们的决心,却足够坚硬,坚硬到可以与任何不确定的风险碰撞。
与此同时,矢阳町警所一科的办公室里,富田一海警部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五年前矢风公园谋杀案的旧卷宗。这起案件已经结案多年,卷宗纸张的边角因为翻阅过多而略微泛黄,却仍被他定期拿出来复盘——那次案件,让矢阳町警所第一次与新风町武侦总局建立起紧密协作,而牧风翔子的名字,也是在那时刻进他记忆里的。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对旧案细节的沉浸。富田伸手接起话筒,视线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窗外——矢阳町的天空还算明朗,街道上行人如常,没有任何风暴将至的征兆。
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
“富田警部。”电话那头,牧风翔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我是牧风翔子,现在正在前往矢阳町的路上。有紧急情况需要和你合作。”
富田一海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牧风翔子不会为了普通案件跨辖区打电话,更不会在电话里使用“紧急情况”这个词。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空出的手在抽屉里摸出一支笔,随手拉过桌上的便笺纸。
“牧风探员,我是富田一海。”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加利落,“什么事?”
“xRxIopVL组织的第四高层,代号“风鸟”。”牧风翔子言简意赅,“计划在两天后的2561年6月3号,袭击你们辖区的tASpLKGU金子店。目标是一批尚未公开的黄金制品,我们已经从组织中层“栖鸭”口中获得时间丶地点与初步目标确认,需要立刻部署防御计划。”
富田的笔尖在纸上快速划过,将“六月三号丶tASpLKGU金子店丶“风鸟”丶黄金制品”几项内容重重写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笔尖几乎要将纸戳穿。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你们大概多久能到矢阳町警所一科?我立刻召集警力,同时让情报组调出tASpLKGU金子店所有相关资料,包括内部结构图丶监控部署丶近三个月的进出货记录和报警记录。你们一到,我们马上开会部署。”
“预计一个半小时后到达矢阳町警所一科。”牧风翔子回答,“路上我会让同伴先把tASpLKGU金子店的公开资料做一轮初步分析,到了之后直接对接你们的内部资料,争取今天之内完成现场勘查与初步防线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