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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栖鸭”获知身份,得知“风鸟”在矢阳町的布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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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叶町的晨光裹着昨夜残留的湿冷,顺着警所一科审讯室门缝丶窗框与墙角的细缝,一点一点渗进来,在金属桌面上投下细碎而冰冷的斑驳。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与潮气混杂的味道,像一层看不见的膜,将人整个包裹起来。铁门闭合的瞬间,将外界所有喧嚣都隔绝在外,只留下顶灯的冷白光直直落下,照亮桌中央那杯纹丝不动的凉水,以及水面上倒映出的,两张紧绷而全无笑意的脸。

牧风翔子坐在桌的一侧,制服外套整齐地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解开一粒纽扣,领带却仍然打得一丝不苟。她面前的记录册早已摊开,纸张边缘略微卷起,笔尖悬在空白纸页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的视线牢牢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昨夜在半地下通道被死死控制的“栖鸭”,本名笃林泽越。

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囚服,布料因为多次洗涤而显得发硬,却被他穿出一种僵直而倔强的线条。双手被锁链扣在桌下的固定环中,金属与金属轻微摩擦,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细响。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认罪者惯常的佝偻与萎靡。头发被昨夜的夜风与汗水濡湿后尚未干透,一缕缕贴在额角,却依旧抬着眼,平静地迎向审讯室里的目光——仿佛被禁锢的不是他的自由,只是一段无关紧要丶可以被随手丢弃的时间。

桌子另一侧,木田丶介木丶天田三位新风町警部与雪叶町警所一科的大泷泽山雨警部依次坐定。审讯桌一侧,椅子拉开的声音已经停息,他们面前都只放着一份薄薄的身份核查表,没有多余的卷宗,也没有刻意堆叠出来的心理压力。所有人都很清楚,面对“栖鸭”这种克斯里奥普组织的中层执行者,冗长的铺垫与威吓只会徒劳消耗时间,甚至给对方留下调整呼吸与防线的空隙。唯有精准地戳中核心,打断他的节奏,才有可能撕开他心理防线上的第一道裂缝。

昨夜的围捕画面仍然在他们脑中残留——半地下通道里,紧急照明灯一闪一闪,风从上方通风口灌下,卷着水汽与尘土。笃林泽越被围堵时,没有本能的疯狂逃窜,也没有绝望式的反扑,他只是极快地评估了地形与人数,短短几秒后做出判断,随后毫无拖延地选择放弃反抗,举起双手。他的沉稳和冷静,像一块压在所有人心头的石头——越是这样的执行者,就越说明他的嘴里藏着的,不仅是一个据点的情报,而是与组织高层有关的关键秘密。

审讯室里时间被拉长到近乎凝固,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了足足十分钟之久,久到每个人都能清晰听见彼此平稳却略显压抑的呼吸声,久到连顶灯内部电流运行时轻微的嗡鸣,都变得格外刺耳。

笃林泽越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那杯凉水上,瞳孔深处不见慌乱,只剩一种近乎冷漠的空无。他显然很清楚,自己被带进来的意义,也明白这些人不会对他浪费无谓的问题。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沉默,把主动权尽可能握在自己手里——至少在这间审讯室里,他还能选择什么时候开口,又什么时候闭上嘴。

终于,木田率先开口。

“我们已经完成了指纹与信息比对。”他翻开身份核查表,低头确认了一眼纸上的照片与编号,语气平稳得几乎听不出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不用再藏了,笃林泽越。”

“笃林泽越”四个字落在空气里,就像一枚钝重的石子,投进了原本平静得诡异的水面。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几乎察觉不到,却逃不过在座几人的眼睛。他嘴角原本绷紧的线条短暂地松动了一瞬,像是被人精准地击中了预想之外的要害,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原本的平直。

他没有否认。

没有条件反射式的反驳,没有伪装式的冷笑或者反问,只是缓缓低下头,视线重新落回那杯凉水上。桌下被锁链束缚住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用力而绷紧,掌心渗出一层细汗——这是他从昨夜被带来之后,第一个明显到可以记入笔录的情绪波动。

牧风翔子终于落下笔尖,在纸上写下他的真实姓名与身份,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没有一丝潦草。她微微抬眸,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生适合审讯的冷静节奏:

“xRxIopVL组织中层代号“栖鸭”,负责行动前期的据点搭建与警戒布控。”她一边念,一边将这行字写进笔录,“雪叶町的废弃化工厂,不是临时据点。你在那边筹备了至少一周时间,目的是为组织高层的行动打掩护,对吗?”

笃林泽越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抬头。他依旧沉默,但他没有露出任何“不屑一顾”或者“嗤笑否认”的表情。那种没有正面反驳的沉默,本身就已经是在无声中承认了一半事实。

介木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有力,像是故意用这种声音占据对方的听觉,让他无法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心理防线里。介木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金属桌面上。

““山鸡”已经全部招供。”介木盯着他,“他交代了与你对接的时间和方式,也确认了雪叶町的据点只是幌子。你现在继续隐瞒,没有任何意义——组织不会因为你的沉默,就放弃下一步行动,而你也换不来任何转机。”

“山鸡”的名字一出,连大泷泽山雨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瞬。昨夜行动结束后,“山鸡”被分送到另一间审讯室,雪叶町的专案组连夜展开审讯。木田他们在清晨汇总情报时,才确定“山鸡”交代出的内容,足以串联起废弃化工厂的布置与更大规模的行动计划。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细却极锋利的针,直直戳进了笃林泽越最后的伪装。他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微微绷紧,随即又像是自我纠正般放松下去。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终于褪去了之前那种过分平静的空无,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与不甘。

他先盯着介木看了几秒,像是要确认对方话语里的真假,随后又缓缓将视线转向牧风翔子。那是一种略带迟疑的注视,既有对她的试探,也有对自己处境的重新评估。唇角轻轻动了动,最终,他用那种带着独特停顿、略显干涩的语调吐出几个字:“你们想知道……什么?”

空气像是被这句话轻轻切开了一道口子。

天田立刻接上,语气没有丝毫放松,仿佛早已把可能的问话顺序在脑中排演了无数遍:“组织高层的下一步行动。目标丶时间丶地点,以及负责人。”

四个关键结点,清晰丶直接,没有绕圈。

笃林泽越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在这一刻下定了某种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做出的决定。他的视线从牧风翔子移向木田,又从木田扫向大泷泽山雨,最后才落回桌面那杯凉水上。顶灯的反光让水面像一层薄玻璃,将所有人的影子都压扁成模糊的轮廓。

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了。

“负责人是xRxIopVL组织第四高层,代号“风鸟”。”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目标是矢阳町二番地卡奇希山巷与希斯络山街交界处的tASpLKGU金子店,行动时间是……两天后,二五六一年六月三号。”

“矢阳町”“六月三号”“风鸟”这几个词,在狭小的审讯室里迅速放大,仿佛瞬间改变空气的温度。

牧风翔子的笔尖几乎是本能地飞速划过纸页,将“风鸟”丶矢阳町tASpLKGU金子店丶六月三号”这几个关键信息重重圈出,圈痕一圈套着一圈,墨色深到几乎将纸张磨破,透出纸页背面,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抬眼看向笃林泽越,语速略微加快,却依旧保持条理:“行动目的是什么?是否有备用方案?你参与到哪一个阶段?”

笃林泽越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是在整理记忆。他略微仰头,视线避开顶灯的直射,语气里多了一丝疲惫与不甘心的认命。

“目的是抢夺店内的一批未公开黄金制品。”他说,“tASpLKGU金子店近期会从本部调入一批未上市的特别订单黄金制品,用作内部展示和高额私人交易。组织从内部渠道拿到了部分清单。”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出一丝极淡的自嘲笑意。

“备用方案只有“风鸟”知道。”他摇了摇头,“我只负责前期踩点,确认金子店的安保布局和周边路线,评估警方巡逻频率。后续的具体行动细节,没有权限接触。即便据点全毁,对整个行动而言,也只是少了一处物资和观察点。”

大泷泽山雨一直沉默地观察着笃林泽越的微表情,从他开口的第一句开始,就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对照自己熟悉的犯罪心理轨迹。此刻他终于开口,语气缓慢而稳重:“雪叶町的据点已经被捣毁,组织失去了一个前期支撑点。”大泷道,“在这种情况下,“风鸟”会改变计划吗?延期或者换目标?”

“不会。”笃林泽越几乎是立刻回答,语气里有一种罕见的笃定,““风鸟”行事极其偏执,一旦确定行动时间,除非出现致命变故,否则绝不会轻易更改。他认为变数越大,越能干扰警方和武侦的预判——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他抬了抬被锁住的双手,锁链随之发出一声细响。

“而且他并不知道我已经被你们捕获。”他补充道,“昨夜的行动,我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求救或预警信号。据点通讯在你们包围前就被我切断了,这是组织内部规定:一旦判断暴露可能性过高,优先中止对外通讯,以免源头被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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