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九转金丹燃星火,兄弟并肩破幽冥》(2/2)
灵昀忽然道:“听说西域的‘忘忧谷’长着能酿出‘回魂酒’的仙草,要不咱们下次去采?”
林恩烨立刻响应:“好啊!灵豹最近正嫌活动太少,正好让它去闯闯谷里的幻境!”
林牧点头:“清玄子师兄说那里的晨露能炼‘醒神丹’,正好顺路。”
林恩灿看着他们眼里的光,笑着将新炼的丹药收入玉瓶:“那就定了。不过出发前,得先让师父把忘忧谷的阵法图给咱们画出来——免得灵昀又迷路。”
“谁迷路了!”灵昀跳起来,狐尾扫得丹经哗哗响,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九转金丹炉的火焰在笑声中轻轻摇曳,将这份热闹与暖意,悄悄刻进了丹纹深处。
林恩灿指尖摩挲着刚收好的丹药瓶,听着林恩烨在一旁跟灵雀逗趣,忽然道:“说起忘忧谷,灵昀上次说那里的晨露能淬灵,要不咱们下次去采些?”
林恩烨正挠着灵豹的下巴,闻言抬头:“好啊,不过得带上灵豹——上次在迷雾森林,若不是它嗅出瘴气里的幻术,你我怕是要困到月上中天。”
灵昀从丹炉边转过身,狐尾轻晃:“算我一个。我新炼的‘清障符’正好试试效果,听说忘忧谷的藤蔓会缠人,这符能让它们暂时退避。”
林牧抱着灵雀凑过来,灵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我也去!我带了新制的‘聚灵盏’,能收集谷里的灵气,回来正好炼一炉‘醒神丹’。”
林恩灿看着弟弟们眼里的光,指尖在九转金丹炉的纹路上来回划着:“那就定在三日后卯时,带足丹药和符箓。对了,灵昀,你那只灵狐上次偷藏的‘隐身草’还有吗?忘忧谷的守护兽最讨厌生人,有那草能省不少事。”
灵昀耳尖微红:“早知道你要提这个!上次还不是你说要捉弄林恩烨,让我引开灵豹?草还剩半株,够咱们用了。”
林恩烨作势要打:“好啊,原来上次我被灵蜂追,是你们俩捣的鬼!”
灵雀在林牧肩头啾啾叫着,灵豹甩着尾巴蹭林恩烨的手背,像是在劝架,又像是在偷笑。九转金丹炉里的火焰轻轻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长忽短,像一串流动的星子。
林恩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个玉盒:“对了,前几日炼的‘凝心丹’成了,你们各带几颗,忘忧谷的幻境最扰心神,这丹能稳住灵台。”
“还是哥想得周到!”林牧接过玉盒,分给林恩烨和灵昀,“那我去准备些‘驱虫粉’,听说谷里的‘噬灵蚁’专咬灵力低微的修士。”
灵昀已经开始清点法器:“我的‘破妄镜’能照出幻象,林恩烨,你的灵豹嗅觉灵,负责探路,林牧,你的灵雀飞得高,先去谷顶看看有没有异常动向。”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后者低吼一声表示应下。炉火烧得正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九转金丹炉的纹路里,仿佛也流转着笑意——有些冒险,从来不是为了什么珍稀药材,只是因为身边有这些吵吵闹闹却总愿并肩的人,便觉得前路的迷雾,都成了值得期待的风景。
三日后的忘忧谷入口,晨雾如纱,沾在九转金丹炉的龙纹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林恩灿将最后一张清障符递给林恩烨,灵豹已不耐烦地刨着脚下的泥土,鼻尖对着谷内轻嗅,似在分辨幻境与真实的气息。
“记住,入谷后莫要独行,”俊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拄着药锄,鬓角沾着露水,“忘忧谷的‘幻心藤’会勾连记忆,若是被缠上,需立刻服下凝心丹,用灵力催动炉纹——龙灵能破虚妄。”
林恩灿点头,腕间的龙纹手镯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老仙长的嘱托。灵昀已化作人形,肩上停着灵雀,指尖把玩着那半株隐身草:“师父放心,有我这狐族的‘破妄眼’在,幻心藤的小把戏瞒不过去。”
林牧正往灵雀的脚环上系聚灵盏,灵雀抖了抖翅膀,衔起盏沿的流苏,率先冲入谷中,银蓝色的翅尖在雾中划出一道浅痕。“灵雀说前面有片安全的空地!”林牧紧随其后,聚灵盏在空中微微发亮,收集着弥散的灵气。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金甲兽低吼一声,驮着他踏雾而行,蹄子踏过之处,幻心藤的虚影如潮水般退散。“哥,灵豹说左侧有股血腥味,像是……修士的灵力残留。”
林恩灿心头一紧,加速跟上,九转金丹炉在他掌心浮现出虚影,龙灵的低吟穿透雾霭:“是血影楼的人,他们来过这里。”炉壁上忽然映出模糊的画面——几个黑衣人正用锁链捆着幻心藤,藤蔓上缠绕的,竟是北境灵脉的修士!
“他们想用幻心藤炼制‘迷魂散’!”灵昀的狐火骤然亮起,“这东西能让修士沦为傀儡,比噬灵术更阴毒!”
林恩灿眼中闪过冷光,指尖弹出三枚破邪丹:“林恩烨,带灵豹去解救被困修士;林牧,让灵雀标记血影楼的踪迹;灵昀,随我去毁了他们的炼药阵!”
三人分头行动,龙灵的金光在谷中炸开,幻心藤的幻象瞬间破碎,露出布满血痕的石壁。林恩烨的灵豹撞断锁链,将昏迷的修士一一拖到空地;林牧的灵雀在空中盘旋,翅尖滴落的灵露唤醒了几个尚有意识的人;林恩灿与灵昀则循着血腥味深入,见十数名黑衣人正围着个血红色的阵眼,幻心藤的汁液顺着阵纹流淌,发出令人作呕的甜香。
“破!”林恩灿催动九转金丹炉,龙影俯冲而下,金光如刀般斩向阵眼。黑衣人惊呼着祭出邪器,却被龙灵的气息震得粉碎。灵昀的狐火化作漫天星火,将散落的幻心藤烧成灰烬:“殿下,阵眼底下有个密室,像是……他们的老巢入口!”
林恩灿俯身查看,阵眼的石板上刻着与暗影阁相似的断翅鹰纹,只是鹰爪间多了个骷髅头——是血影楼的标记。“看来暗影阁只是他们的爪牙,”他握紧拳头,“这血影楼,竟藏在忘忧谷的地脉深处。”
此时,林恩烨带着灵豹赶来,身后跟着清玄子——原来老修士放心不下,带着昆仑墟弟子随后支援。“师兄,被困的修士都救醒了,他们说血影楼抓了近百名修士,要在月圆之夜用他们的灵根献祭,破开地脉封印!”
清玄子脸色凝重:“地脉封印下镇压着上古凶兽‘吞天蛤’,若是被放出,三界都会遭殃。”
林恩灿望向腕间的龙纹,忽然笑了:“他们算错了一步——月圆之夜,不仅是献祭的好日子,更是龙灵之力最盛的时候。”他看向众人,“今晚,咱们就在这忘忧谷,给血影楼结个‘同心阵’。”
暮色降临时,幻心藤的气息渐渐平息,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置于阵眼中央,龙灵盘旋而上,与昆仑墟弟子的灵力交织成网。林恩烨的灵豹守在地脉入口,林牧的灵雀在网中穿梭,灵昀的狐火则在网外布下结界。
当月华洒满山谷,血影楼的主力果然如期而至,为首那人面罩上的骷髅头在月下泛着寒光:“太子殿下,多谢你替我们稳住封印,今夜,便用你的龙灵血,祭吞天蛤!”
林恩灿冷笑一声,与林恩烨、林牧同时结印:“同心咒,起!”龙灵的金光与三人的灵力相融,在谷中凝成个巨大的炉形结界,将所有黑衣人困在其中。“你们以为抓了些修士就能逆天?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同心之力!”
破邪丹的金光、凝心丹的温润、龙灵的炽烈、灵宠的锐劲,在结界中交织成网,血影楼的邪术如冰雪遇阳般消融。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净化,地脉深处传来吞天蛤不甘的咆哮,却被龙灵的金光死死镇在封印下。
林恩灿望着渐渐平息的山谷,幻心藤开出了洁白的花,聚灵盏中盛满了纯净的灵气。灵雀落在他肩头,灵豹蹭着他的手腕,灵昀的狐尾轻轻扫过炉壁——龙纹上,又多了道新的印记,刻着忘忧谷的月光,也刻着他们并肩的影子。
俊宁与清玄子走上前,看着那炉洁白的幻心藤花,老仙长笑道:“最烈的邪祟,终敌不过最暖的同心。这花,倒是比任何丹药都珍贵。”
林恩灿弯腰拾起一朵花,花瓣上还沾着龙灵的金光。他知道,忘忧谷的故事只是序章,只要九转金丹炉的火不灭,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往后的每一页,都会写满这样的温暖与力量。
灵雀的鸣叫声在谷中回荡,带着聚灵盏的清响,像是在为新的旅程,轻轻起调。
忘忧谷的月色渐渐沉落,林恩灿坐在九转金丹炉边,看着灵雀将聚灵盏里的灵气一点点渡给受伤的修士,忽然开口:“你们说,血影楼费尽心机想放出吞天蛤,到底图什么?”
林恩烨正给灵豹擦拭爪上的血污,闻言嗤笑:“还能图什么?无非是想靠凶兽搅乱三界,他们好趁机夺权。”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认同。
灵昀蜷在炉边,狐火在指尖明明灭灭:“没那么简单。我刚才在血影楼的密室里,看到块刻着‘玄阴’二字的令牌,那是五百年前被灭的邪教‘玄阴教’的标记。”
林牧捧着清玄子刚递来的伤药,灵雀站在他肩头梳理羽毛:“玄阴教?师兄说他们当年想以活人献祭,打开幽冥之门,被昆仑墟和龙宫联手镇压了。难道血影楼是他们的余孽?”
林恩灿指尖在炉壁的龙纹上划过,龙灵轻轻低吟,似在回应:“若真是玄阴教余孽,那他们的目标恐怕不止吞天蛤。师父说过,幽冥之门的钥匙,就藏在三界灵脉的交汇处——忘忧谷的地脉,恰好是其中之一。”
“那咱们得赶紧通知师父和清玄子师兄!”林恩烨猛地站起,灵豹也跟着弓起身子。
“不急,”林恩灿按住他的肩膀,“他们刚损了主力,短时间内不敢再动。倒是这忘忧谷的幻心藤,若能除去毒性,炼出的‘清心散’能解天下迷药,正好造福修士。”
灵昀挑眉:“殿下又想炼丹了?不过说真的,幻心藤的汁液混着龙灵的金光,说不定能中和毒性。”他说着,用狐火勾起一滴藤蔓汁液,滴入九转金丹炉的余烬中,汁液竟泛起温润的白光。
“真的有用!”林牧惊喜道,“灵雀说这光里有股纯净的气息,比聚灵盏收集的灵气还纯。”
林恩灿望着那抹白光,忽然笑道:“看来这忘忧谷之行,倒是得了意外之喜。等处理完血影楼的事,咱们就来采幻心藤,炼一炉‘万解丹’——无论什么邪术迷药,都能解开。”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算我一个,灵豹的爪子能精准地划开藤蔓,不伤汁液。”
“我也来帮忙!”林牧举起聚灵盏,“这盏能收集净化时的灵气,让丹药更纯。”
灵昀晃了晃狐尾:“那我就负责控火,保证比上次炼破邪丹时更稳。”
晨曦透过雾霭照进谷中,落在九转金丹炉上,龙纹与众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幅生动的画。林恩灿听着弟弟们的笑语,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阴谋诡计,只要他们这样围炉交谈,将心事与计划摊开在阳光下,便没有跨不过的坎。
清玄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晨露的湿润:“恩灿,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从血影楼密室里找到的地图,标记着其他灵脉的位置。”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新的旅程,又要开始了——带着九转金丹炉的暖意,带着彼此的默契,走向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地方。而那些未完的交谈,会化作炉中薪火,在每一个星夜,继续燃烧。
地图在晨光中铺开,泛黄的纸页上,七个红点如星辰般分布在三界疆域,除了忘忧谷,其余六处皆是灵脉汇聚之地。清玄子用指尖点过最北端的红点:“极北冰原的‘寒灵脉’,是玄阴教当年最看重的祭祀地,那里的‘冰魄石’能压制幽冥之门的戾气,他们定然会去抢夺。”
林恩灿指尖抚过寒灵脉的标记,龙纹手镯忽然泛起凉意:“龙灵说,寒灵脉下藏着上古冰龙的残魂,若被血影楼用邪术唤醒,冰封的幽冥之门碎片会提前现世。”
“那咱们先去极北?”林恩烨摩挲着灵豹的鬃毛,灵豹抖了抖耳朵,似在适应冰原的气息。
“不急,”俊宁从行囊里取出个琉璃瓶,里面盛着半瓶银白色的液体,“这是‘锁灵液’,能暂时封住灵脉异动。你们先去西漠的‘炎灵脉’,那里的‘焚天草’是炼制万解丹的关键,血影楼的迷魂散最怕这东西。”
灵昀忽然笑了:“西漠?正好去看看咱们上次埋在沙里的酒还在不在。”
“你还有心思喝酒!”林恩烨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过说真的,西漠的风沙能磨去邪祟气息,带着九转金丹炉去,说不定能炼出克制冰龙残魂的‘烈阳丹’。”
林牧的灵雀忽然衔来根羽毛,轻轻放在炎灵脉的标记上。林牧恍然:“灵雀说它在西漠见过焚天草,长在火山口附近,有火灵守护。”
“火灵正好,”林恩灿将锁灵液收入锦囊,“我的龙灵火能与它相和,炼起丹来事半功倍。”
收拾行装时,林恩烨往灵豹的行囊里塞了袋暖玉:“极北冰原太冷,这些玉能帮你御寒。”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柔的呼噜声。林牧则给灵雀的脚环上缠了圈焚天草的干叶:“遇到火灵就亮出这个,它们会认亲的。”
灵昀抱着个陶罐,里面是他新炼的“避沙符”:“西漠的流沙会吞人,这符能让咱们脚下生风,比灵豹跑着还稳。”
林恩灿最后检查九转金丹炉,见炉壁上炎灵脉的虚影已悄然浮现,龙灵在炉中轻轻摆尾,似在催促。他忽然想起昨夜众人围炉交谈的场景,那些关于阴谋、丹药、守护的话语,此刻都化作炉中跃动的火焰,温暖而坚定。
“走吧。”他背起行囊,龙纹手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西漠的风沙比记忆中更烈,却吹不散三人一宠的身影。灵雀在前方引路,银蓝色的翅尖劈开黄沙;灵豹驮着林恩烨紧随其后,蹄子踏在流沙上竟未下陷分毫;灵昀的狐火在林恩灿身侧燃成屏障,将扑面而来的沙砾尽数挡开。
九转金丹炉悬在林恩灿身侧,炉口腾起的龙灵火与空中的烈阳相融,在沙地上投下道温暖的光带。林恩灿望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所谓修行,不过是带着这炉火,走过一片又一片沙漠,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将每一次交谈的承诺,都化作守护的力量。
远处的火山口已隐约可见,焚天草的焦香混着硫磺味飘来。灵雀忽然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三周,发出急促的鸣叫——是血影楼的人,他们已经到了。
林恩灿与林恩烨、林牧交换眼神,无需多言,默契已在心底流转。九转金丹炉的火焰骤然炽烈,龙灵的低吟穿透风沙,像在宣告:这一次,他们依旧同心,依旧并肩。
火山口的热浪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血影楼的修士正围着焚天草的生长地布阵,黑色的邪雾与火山的赤焰纠缠,将那片本该炽烈的区域染得诡异。为首的黑衣人转身,面罩上的骷髅头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太子殿下倒是来得快,可惜这焚天草,今日注定要成我们‘蚀魂阵’的祭品。”
林恩灿未动声色,指尖在九转金丹炉上轻轻一点,龙灵火“腾”地窜起半尺高,将身边的风沙都烧得噼啪作响:“祭品?你们也配?”
“哥,左翼交给我!”林恩烨拍了拍灵豹,金甲兽低吼一声,四蹄踏上火岩,蹄印处燃起金色的火焰——那是灵豹以妖力引动的地火,专克邪雾。他翻身跃下豹背,玄铁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直扑阵眼左侧的黑衣人:“灵豹,烧断他们的阵旗!”
灵豹应声扑出,金色火焰如潮水般漫过阵旗,黑旗遇火便燃,发出刺鼻的黑烟。林牧则指挥灵雀冲向高空,灵雀的翅尖滴落清灵的露水,每一滴都像颗小太阳,将邪雾灼出一个个小洞:“哥,阵眼在火山裂缝里!”
林恩灿点头,与灵昀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催动灵力。九转金丹炉悬浮于空,龙灵盘旋而出,与灵昀的狐火交织成一张巨网,将整个火山口罩住。“破邪丹,起!”他指尖弹出数枚丹药,金光穿透网眼,精准地落在每个黑衣人身上,邪雾遇金光便如冰雪消融。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解蚀魂阵!”为首的黑衣人嘶吼着祭出邪器,那是柄缠着锁链的骨剑,剑身泛着血光,显然饮过不少修士的灵血。
林恩灿冷笑一声,龙灵俯冲而下,金光与骨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你们靠的是掠夺,我们凭的是同心,孰强孰弱,一试便知!”他话音未落,林恩烨已从左侧突破,匕首划破黑衣人的护罩,灵豹的爪风紧随其后,将其锁链撕成碎片;林牧则引着灵雀,用聚灵盏收集火山口的纯火灵气,注入九转金丹炉——炉中火势骤然暴涨,龙灵的咆哮震得火山都微微震颤。
灵昀的狐火化作无数小火球,如流星雨般砸向剩余的黑衣人,每一团火都带着破妄的力量,让他们无处遁形。“殿下,焚天草快被邪雾污染了!”他扬声提醒,狐尾指向阵眼中心那片已泛出黑气的草叶。
林恩灿眼神一凛,龙灵猛地转身,金光如瀑布般浇在焚天草上,黑气瞬间被逼退。他趁机飞身过去,指尖凝聚灵力,将最茁壮的几株焚天草连根拔起,以玉盒收好。“撤!”
三人一宠且战且退,灵豹断后,金色火焰在身后筑起火墙;灵雀在空中指引方向,避开火山喷发的碎石;灵昀的狐火则清理着沾在他们身上的邪雾。直到冲出火山口,风沙再次将热浪隔绝,众人才松了口气。
林牧打开聚灵盏,里面的纯火灵气已凝结成颗小小的火球:“哥,这灵气够炼三炉烈阳丹了!”
林恩烨检查着灵豹的爪子,见只是被邪雾灼出几个小泡,便松了口气,喂给它一颗凝心丹:“血影楼的蚀魂阵确实厉害,若不是咱们合力,怕是要栽在那里。”
灵昀靠在九转金丹炉边,狐火舔舐着炉壁:“他们的骨剑上有幽冥之气,看来玄阴教的余孽确实在打幽冥之门的主意。”
林恩灿抚摸着玉盒里的焚天草,叶片上还沾着龙灵的金光:“烈阳丹需用这草的花蕊做引,再融入聚灵盏的火灵气,定能克制幽冥之气。等炼好了丹,咱们就去极北冰原,看看那冰龙残魂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九转金丹炉忽然轻轻震颤,炉壁上浮现出极北冰原的轮廓,龙灵在炉中摆尾,似在期待着下一场并肩。林恩灿望着身边笑闹着处理伤口的弟弟们,望着灵宠们亲昵的互动,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风沙与火焰,都成了淬炼同心的炉火——只要这炉子还在,他们的心就永远炽热,永远紧密相连。
风沙渐歇,夕阳为西漠镀上金边,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与灵宠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个密不可分的“家”字,刻在滚烫的沙地上,也刻在彼此的命格里。下一站的冰原再冷,有这炉火与同心,便无惧严寒。
极北冰原的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林恩灿将最后一件狐裘披风递给林牧,灵雀缩在他怀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银蓝色的羽毛上凝着细碎的冰碴。“把灵雀捂严实了,别让它冻着。”他叮嘱道,腕间的龙纹手镯泛着微光,勉强驱散些许寒意。
林恩烨的灵豹倒是精神,金甲般的皮毛上结着层薄冰,却丝毫不影响速度,在雪地里踏出串串梅花印。“哥,灵豹说前面有个冰洞,里面有热气,像是……地火的气息?”
灵昀眯起眼,狐族对温度的感知格外敏锐:“是冰原下的火山暗流,正好能给咱们暖暖身子,还能借地火炼烈阳丹。”他说着,狐火在指尖燃起一小团,却被寒风一吹便弱了几分,“这鬼地方,连我的火都打折扣。”
林恩灿解开行囊,取出九转金丹炉,龙灵的低吟刚起,炉口便腾起暖意,将周围的寒气逼退三尺。“用炉子当热源,先炼出两炉烈阳丹再说。”他将焚天草的花蕊与聚灵盏的火球投入炉中,灵力催动下,炉火竟在冰地里越烧越旺,映得众人脸上都泛着红光。
冰洞内,地火的热气与炉火交融,渐渐驱散了寒意。林牧抱着灵雀凑过来,灵雀探出脑袋,对着炉火啾鸣两声,翅尖滴落的水珠落在炉边,瞬间化作蒸汽。“清玄子师兄说,冰龙残魂藏在‘万载玄冰’下,那玄冰需用烈阳丹的火气才能融化。”
“等丹成了就去探探,”林恩烨往炉里添了块从西漠带来的火山石,“灵豹说玄冰附近有血影楼的踪迹,他们比咱们早到一步。”
烈阳丹的药香在冰洞内弥漫开来,丹药成形时,通体如小太阳般炽烈,竟将洞壁的坚冰都融化了些。林恩灿取出三枚,分给两人:“含在舌下,能抵御冰原的寒气,遇到幽冥之气也能护住心脉。”
正说着,灵豹忽然对着洞口低吼,鬃毛倒竖。林恩灿迅速收起金丹炉,龙灵的金光在掌心凝聚:“来了。”
洞口的风雪骤然变大,十数道黑影裹挟着寒气涌入,为首那人手中的骨剑比在西漠时更显狰狞,剑身上的血光映着冰洞,阴森可怖。“太子殿下,交出烈阳丹,饶你们在冰龙残魂手下留个全尸!”
林恩烨率先冲了出去,灵豹的金色火焰在冰地上炸开,与黑影的寒气碰撞出大片白雾:“做梦!”他的匕首裹着烈阳丹的火气,每一击都让黑影惨叫连连。
林牧指挥灵雀飞向洞顶,灵雀抖落的羽毛带着火灵气,在半空织成火网,将黑影的退路封死。“哥,用龙灵火融了他们的骨剑!”
林恩灿点头,龙灵盘旋而出,金光与烈阳丹的火气相融,化作道火龙,直扑为首的黑衣人。骨剑与火龙相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剑身上的幽冥之气如潮水般退散。“你们倚仗的邪术,在同心之火面前不堪一击!”
灵昀的狐火化作无数火链,将剩余的黑影捆住,火链上的金光不断侵蚀着他们的邪力:“殿下说得对,你们这些躲在暗处的鼠辈,怎懂并肩作战的暖意?”
冰洞内火光与寒气交织,黑影一个个倒下,化作冰碴消散。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被火龙吞噬,风雪才渐渐平息。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喘气,灵豹用舌头舔着他冻得发红的脸颊;林牧的灵雀落在他肩头,用体温焐着他的耳朵;灵昀则用狐火烤着冻硬的干粮,香气渐渐漫开。
林恩灿走到洞外,望着远处那片泛着幽蓝光芒的冰原——万载玄冰就在那里,冰龙残魂的气息若有若无。他握紧手中的烈阳丹,龙纹手镯传来阵阵暖意。
“休息一晚,明日去会会那冰龙。”他转身看向洞内,弟弟们正围着炉火说笑,灵宠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极北的寒夜再冷,只要这炉火不灭,这同心不散,便总有驱散冰雪的力量。
九转金丹炉在角落里静静燃烧,炉壁上,西漠的火山与极北的冰原印记交叠在一起,像幅跨越山河的画。而画里的人,正带着彼此的温度,等着天亮后,再赴一场新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