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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九转金丹燃星火,兄弟并肩破幽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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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瘴气渐散时,林恩灿敏锐地察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窥探气息,如附骨之疽般缠在结界外。他不动声色地对林恩烨递了个眼色,指尖在同心丹的玉瓶上轻叩三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有异动,需引开”。

林恩烨会意,故意提高声音:“哥,灵豹说东边山谷有株‘醒神花’,正好能解蚀心瘴的余毒,我去采来?”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划出向东的痕迹。

林牧立刻接话:“我跟你去!灵雀飞得快,能帮着探路!”灵雀振翅冲上半空,却在掠过结界时,故意将一片带毒的瘴气羽毛丢向西北方——那里正是窥探气息的源头。

林恩灿望着两人一豹一雀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对灵昀低声道:“是暗影阁的人,上次在西漠截杀我们的就是他们,看来是盯上同心丹了。”灵昀的狐尾绷得笔直,狐火在掌心悄然凝聚:“殿下想引他们往哪去?”

“九转金丹炉还在昆仑墟,”林恩灿眼中闪过冷光,“但我在结界外布了个‘假炉阵’,用灵力模拟了炉温波动,他们要的无非是能解瘴毒的丹药,定会以为炉在那里。”

两人悄然潜出结界,灵昀化作狐形在前引路,鼻尖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暗影阁气息。行至一处峡谷,林恩灿忽然停下,指尖弹出三枚同心丹,丹药在空中炸开,化作与九转金丹炉一模一样的虚影,炉口还飘出淡淡的药香。

“诱饵够香了。”灵昀低笑,狐火在峡谷两侧布下幻象,将假炉阵烘托得愈发逼真。

果然,片刻后,十数道黑影如蝙蝠般俯冲而下,为首那人面罩上的断翅鹰狰狞毕露:“太子殿下,交出同心丹和九转金丹炉,饶你不死!”

林恩灿故意露出惊慌之色,转身就跑,灵昀则化作一道红影紧随其后,时不时甩出狐火,看似慌乱逃窜,实则将黑影引向峡谷深处。“追!别让他跑了!”黑影们果然中计,争先恐后地冲进峡谷。

待黑影尽数进入,林恩灿猛地转身,与灵昀同时结印:“起!”峡谷两侧的幻象骤然消失,露出早已布好的“锁灵阵”——阵眼处,三柄和合剑的虚影悬浮在空中,正是林恩烨和林牧提前布下的后手。

“不好,中计了!”为首的黑影惊呼,想退却已来不及。阵中升起金色光墙,将所有黑影困在其中,光墙上流转的纹路,与九转金丹炉的炉纹如出一辙。

“这阵……是用丹炉灵力布的?”黑影们惊慌失措,灵力撞上光墙,只激起一圈圈涟漪。

林恩灿立于阵外,声音冷冽:“你们觊觎的不仅是丹药,更是昆仑墟的灵脉吧?可惜,你们算错了一步——同心之力,从不是一人之勇,而是兄弟相护,灵宠相伴。”

话音刚落,林恩烨的声音从峡谷另一端传来:“哥,我们回来了!”灵豹驮着他冲破瘴气,林牧与灵雀紧随其后,手中还提着刚采的醒神花。

三人灵力再次交汇,和合剑虚影发出嗡鸣,锁灵阵的光墙越收越紧,黑影们的灵力被渐渐吞噬。林恩灿望着阵中徒劳挣扎的敌人,忽然想起俊宁的话:“真正的力量,从不是用来碾压,而是用来守护。”

当最后一道黑影被阵法净化,峡谷恢复清明。林牧的灵雀衔来一片暗影阁的面罩碎片,丢在地上用喙啄碎,像是在宣告胜利。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低吼一声,用爪子将醒神花推到林恩灿面前。

林恩灿捡起醒神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映着三人的身影。他抬头望向昆仑墟的方向,仿佛能看到九转金丹炉的炉火正旺——那里藏着的,不仅是炼丹的秘法,更是他们兄弟同心、永不独行的底气。

“走,”他掂了掂手中的同心丹,“该回去给师父复命了,顺便用这醒神花,炼一炉能安神定魂的‘清瘴丹’,让南疆再无后顾之忧。”

灵昀变回人形,笑着跟上:“殿下这炉丹,定能比上次的更纯——毕竟,多了份‘引蛇出洞’的机灵劲儿。”

林恩烨和林牧相视而笑,灵宠们在前方引路,阳光穿过峡谷的缝隙,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串紧紧相连的印记,刻在南疆的土地上,也刻在彼此的心上。

返程的路比来时轻快许多,灵雀在前方衔着片醒神花的花瓣,飞得忽高忽低,像是在编织引路的花环。林恩烨的灵豹四蹄踏在草地上,溅起的露珠沾在金甲般的皮毛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偶尔低头啃口青草,倒少了几分战阵上的凶戾。

“哥,你说暗影阁会不会还有后手?”林牧拨弄着灵雀递来的花瓣,忽然问道,“清玄子师兄说,他们背后好像有更大的势力撑腰,专跟昆仑墟作对。”

林恩灿指尖转着枚同心丹,丹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有九转金丹炉,有彼此,还有师父和清玄子先生,怕什么?”他看向灵昀,“你刚才在峡谷里留的狐火标记,能引着清玄子先生找到暗影阁的老巢吗?”

灵昀晃了晃狐尾,耳尖动了动:“放心,那火能烧三日不灭,还带着我的妖气,清玄子先生的‘追灵术’最擅长这个。不过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用尾巴尖点了点林恩烨,“刚才你让灵豹故意示弱,引黑影追进峡谷,那招够损的。”

林恩烨踹了灵豹一脚,灵豹却“嗷”地一声蹭过来,把他的衣摆蹭得全是草屑:“兵不厌诈!再说灵豹乐意,你管得着?”

说笑间,前方忽然传来熟悉的药香,林恩灿抬头,见俊宁正站在昆仑墟的山门前,手里提着个药篓,里面装着刚采的“凝露草”。“回来了?”老仙长笑着迎上来,目光扫过三人,“看你们气色,暗影阁的事解决了?”

“托师父的福,”林恩灿躬身行礼,“用您教的锁灵阵,把他们全困住了,清玄子先生应该正带人去收尾。”

俊宁点点头,将药篓递给林恩灿:“正好,用这凝露草和你们带回来的醒神花,炼一炉‘固本丹’。最近昆仑墟的弟子总说灵力耗损快,这丹能帮他们补补。”

九转金丹炉早已被打理干净,炉口还飘着淡淡的余温。林恩灿将凝露草和醒神花投入炉中,引灵力点燃炉火,灵昀的狐火、林恩烨的烈火爆燃之火、林牧的清灵之火,再次交织在一起,在炉中凝成三色焰花。

“你们看,”俊宁指着炉壁上新浮现的纹路,“这炉子又记下了你们在南疆的默契,往后再炼同心丹,火候会更顺。”

林恩灿凑近细看,果然见纹路里藏着峡谷的轮廓,还有他们三人并肩结阵的虚影。他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哪里是器物,分明是他们一路走来的见证者——从初入修行的生涩,到飞天考核的精进,再到南疆并肩的默契,每一步都被炉火刻进了骨血里。

丹药成时,暮色已浓。林恩灿将固本丹分发给昆仑墟的弟子,回来时见林恩烨正和灵豹掰手腕,林牧在教灵雀用翅膀扇动炉火,灵昀则蜷在炉边,用狐火烤着灵雀衔来的野果。

俊宁递给他一杯热茶,目光望向远处的星空:“修行路长,往后的考验还多着呢。但只要你们仨的心还像这炉子一样,能融成一团火,就没什么坎过不去。”

林恩灿接过茶杯,暖意从掌心漫到心底。他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望着身边吵吵闹闹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谓圆满,从不是独登巅峰,而是有人陪你守着一炉火,看着丹药成形,等着下一场风雨——而这炉火,会永远为他们亮着。

灵雀的鸣叫声、灵豹的低吼、灵昀的轻笑,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在丹房里织成一片热闹的声浪,像首未完待续的歌,在昆仑墟的夜色里,轻轻流淌。

夜色渐深,丹房的炉火却越烧越旺,映得九转金丹炉壁上的纹路如活过来一般,流转着微光。林恩灿靠在炉边,看着林牧教灵雀用翅膀精准地扇动炉火,灵雀每扇一下,炉口便腾起一缕恰到好处的青烟,惹得林牧连声夸赞。

“你这灵雀倒是机灵,”林恩灿笑道,“再练几日,怕是能替我守炉了。”

林牧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清玄子师兄说,灵雀的灵根与火性最合,往后说不定能帮着炼‘焚天丹’呢。”

“就你贪心,”林恩烨刚赢了灵豹,正揉着酸胀的手腕,闻言嗤笑,“焚天丹是那么好炼的?当年师父炼那炉,可是耗了半载灵力。”灵豹不服气地用头蹭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是在抗议刚才的“不公平竞争”。

灵昀将烤好的野果抛给林恩灿,狐火在指尖跳跃:“说起来,刚才炼固本丹时,我好像在炉纹里看到个奇怪的影子,像是条盘着的龙。”

林恩灿接过野果,指尖摩挲着炉壁:“师父说过,这炉子原是上古龙宫的器物,说不定真藏着龙灵。等哪天咱们灵力再精进些,或许能引它出来。”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清玄子的声音:“恩灿,你们在吗?”

三人连忙起身迎出去,见清玄子风尘仆仆,衣摆上还沾着血迹,身后跟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弟子。“暗影阁的老巢找到了,”清玄子抹了把脸,“里面搜出些古怪的丹方,像是用活人精血炼丹的邪术,你们看看。”

林恩灿打开箱子,一股腥气扑面而来,丹方上的字迹扭曲诡异,看得人头皮发麻。“是‘噬灵术’,”俊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色凝重,“百年前被禁的邪术,没想到暗影阁竟敢重练。”

林恩烨握紧了腰间的匕首:“那他们背后的势力……”

“多半是‘血影楼’,”清玄子沉声道,“一群靠吸食修士灵力为生的邪魔,当年被昆仑墟联手镇压,看来是卷土重来了。”

灵昀的狐火骤然变得炽烈:“他们敢用活人炼丹,我去烧了他们的老巢!”

“不可莽撞,”林恩灿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九转金丹炉上,“邪术怕的是至阳至纯的灵力,咱们有这炉子在,怕什么?明日起,咱们炼一炉‘破邪丹’,用龙灵之火淬炼,定能克制噬灵术。”

俊宁点头:“破邪丹需以‘向阳花’的花蕊、‘镇魂石’的粉末,再加上你们三人的心头血为引,方能炼成。这炉丹药,不仅能破邪,更能让你们的灵力与炉中龙灵相融,往后再遇邪魔,便如虎添翼。”

林恩烨立刻道:“我的血没问题!”林牧也跟着点头,灵雀在他肩头焦急地啾鸣,似在表示愿意相助。

林恩灿望着跳动的炉火,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忽然觉得心头热血沸腾。他知道,前路或许有更多凶险,但只要这九转金丹炉的火不灭,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再邪的术法,再恶的邪魔,终会在他们同心合力的光芒里,烟消云散。

丹房的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映着众人眼底的坚定。窗外的星空格外明亮,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挑战,点亮了前行的灯。而那首未完待续的歌,还在夜色里轻轻流淌,等着他们用新的故事,谱写出更激昂的篇章。

破邪丹的炼制比预想中更耗心神。向阳花的花蕊需在正午烈日下采摘,镇魂石的粉末要以灵力碾磨七日七夜,而三人的心头血,更需在月圆之夜以“同心咒”引出,方能与炉火相融。

林恩灿守在九转金丹炉前,指尖缠着三缕灵力——分别连着正在后山碾磨镇魂石的林恩烨,在药圃照看向阳花的林牧,以及蹲在炉边警戒的灵昀。炉壁上的龙纹时明时暗,似在感应着三人的气息,每当林恩烨的灵力因碾磨过度而滞涩,龙纹便会亮起微光,渡去一丝炉中暖意;每当林牧为向阳花挡去骤雨,龙纹又会轻轻震颤,仿佛在赞许。

第七日傍晚,镇魂石终于碾成细如尘埃的粉末,林恩烨捧着玉盒回来时,指节已磨出血痕,灵豹寸步不离地跟着,用尾巴卷着他的手腕,默默渡着妖力。“成了。”他将玉盒递给林恩灿,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

林牧也抱着向阳花花蕊赶到,灵雀站在花蕊旁,羽翼上沾着晶莹的露水——那是它为了护住花蕊,用灵力凝结的晨露,能保持花蕊的纯阳之气。“清玄子师兄说,这花蕊的阳气足得很,正好克邪。”

月圆升至中天时,俊宁亲自点燃炉火。林恩灿、林恩烨、林牧并肩而立,同时划破指尖,三滴鲜红的血珠在空中相遇,化作一道血线落入炉中。“同心咒,起!”三人异口同声,灵力如潮水般涌入,与心头血、向阳花蕊、镇魂石粉相融。

炉中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龙纹彻底亮起,一条金色龙影从炉中盘旋而起,在丹房上空绕了三圈,发出震耳的龙吟。灵昀的狐火被龙气引动,化作赤红色的火焰,灵雀振翅高飞,与龙影相和,灵豹则趴在地上,发出臣服的低吼。

“是炉中龙灵觉醒了!”俊宁抚须而笑,“看来你们的同心之力,竟能唤醒上古龙灵,这破邪丹的威力,怕是要远超预期。”

金光渐敛时,炉中飘出三枚通体金黄的丹药,丹身上缠绕着细小的龙纹,散发着既阳刚又温润的气息。林恩灿取出丹药,递给他俩:“这破邪丹,不仅能破血影楼的邪术,更能让我们与龙灵结下契约,往后调用炉中灵力时,便如臂使指。”

话音刚落,清玄子的传讯符急促亮起:“血影楼主力突袭北境灵脉,弟子伤亡惨重,速来支援!”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然。林恩灿将破邪丹收入锦囊,龙灵似有感应,九转金丹炉化作一道流光,缠上他的手腕,化作一枚龙纹手镯。“走!”

北境的夜空被邪雾笼罩,血影楼的修士正以活人灵力催动邪术,灵脉之上黑气弥漫。林恩灿赶到时,清玄子正率弟子苦苦支撑,见他们来,眼中燃起希望:“恩灿,他们的邪阵以活人精血为引,破阵需先毁其阵眼!”

林恩灿手腕一扬,九转金丹炉恢复原形,龙灵再次盘旋而出,龙吟声震散大片邪雾。“林恩烨,护灵脉!林牧,救伤员!”他将破邪丹抛向空中,“龙灵,助我破阵!”

龙影俯冲而下,与破邪丹的金光相融,化作一把金色长剑,林恩灿握住剑柄,朝着邪阵阵眼斩去。“破!”金光所过之处,邪雾消融,血影楼修士惨叫着化为飞灰。林恩烨带着灵豹守住灵脉入口,玄铁匕首与金甲豹爪配合,将靠近的邪魔尽数斩杀;林牧则指挥灵雀,用灵露和破邪丹的粉末救治伤员,清玄子在旁协助,很快稳住了局势。

当最后一缕邪雾散去,北境灵脉重新焕发光彩,龙灵盘旋一周,不舍地退回九转金丹炉中。林恩灿望着手腕上的龙纹手镯,忽然明白,这炉子从不是冰冷的器物,而是承载着同心之力的伙伴——它记着他们的汗水,映着他们的默契,更藏着能与他们并肩作战的灵。

林恩烨靠过来,灵豹舔着他的手背,林牧的灵雀落在他肩头,灵昀笑着甩了甩狐尾。俊宁和清玄子走上前,目光中满是欣慰。

“看来,这修行路上的风雨,你们已能自己挡了。”俊宁道。

林恩灿望着天边渐亮的晨光,握紧了手中的破邪丹,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他知道,只要九转金丹炉的火还在,只要他们仨的心还拧在一起,无论前路有多少邪魔外道,多少惊涛骇浪,他们都能像此刻这样,并肩而立,让正义的光芒,照亮每一寸土地。

炉中龙灵轻轻低吟,像是在应和,也像是在期待着下一次并肩——那些未完的故事,还等着他们用同心之力,继续书写。

北境的风带着灵脉复苏的清冽气息,吹得林恩灿衣襟猎猎作响。他抬手抚过腕间的龙纹手镯,九转金丹炉的余温透过玉质传来,像是在回应他心底的暖意。

“哥,你看!”林牧忽然指着灵脉源头,那里正涌出汩汩清泉,泉水中游动着细小的灵光,“清玄子师兄说,这是灵脉修复的征兆,用这泉水炼药,药效能增三成!”

灵雀立刻衔来片玉叶,接住几滴泉水,泉水落在叶上,竟凝成了颗小小的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林恩烨让灵豹去泉边打水,灵豹却叼回来一株刚破土的绿芽,芽尖上还沾着泥——那是北境特有的“回春草”,最能滋养灵根。

“看来这北境灵脉,是想给咱们留份谢礼。”林恩灿笑着接过回春草,龙纹手镯忽然发烫,九转金丹炉的虚影在他掌心浮现,炉口腾起的火焰竟将回春草轻轻托起,在空中旋转着褪去泥土,露出莹白的根须。

“是龙灵在帮忙净化药草。”灵昀凑近细看,狐火在指尖跳动,“这草配着破邪丹的药渣,能炼‘回灵散’,给受伤的弟子补灵再合适不过。”

清玄子正好处理完伤员,闻言点头:“我这就去召集弟子,采集回春草。恩灿,你们先回丹房,我随后带药草过去。”

返程时,林恩烨忽然道:“哥,你说血影楼会不会就此罢休?”

林恩灿望着腕间的龙纹:“邪不胜正,他们输了灵脉,又损了主力,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但修行之路从不是一劳永逸,咱们得守住这炉火,守住彼此,才能应对往后的变数。”

灵雀似懂非懂,在他肩头蹭了蹭,灵豹则用头拱了拱林恩烨的腰,像是在说“有我在”。

回到昆仑墟丹房时,俊宁已在炉边等着,手里拿着本泛黄的丹经:“这是我年轻时整理的‘百草谱’,里面记着各地灵草的特性,你们拿去看看,往后炼丹时能多些计较。”

林恩灿接过丹经,指尖抚过封面上的字迹,忽然发现扉页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炉子,旁边写着“恩灿初学,炉温过烈,毁药三株”——那是他八岁时的“杰作”。

“师父竟还留着这个。”他眼眶微热。

俊宁笑了:“你们仨的成长,比任何灵丹都珍贵。你看这炉,”他指着九转金丹炉,“当年你总抱怨它太沉,如今却能让它化作手镯随行;恩烨总嫌灵豹太野,如今却能并肩作战;林牧当年连灵雀都怕,现在却能指挥它护人——这便是修行,不仅炼药,更炼心,炼情。”

林恩烨和林牧凑过来看丹经,见里面还夹着林恩烨用灵豹爪尖画的涂鸦,林牧初学炼丹时沾着药粉的手印,都忍不住笑起来。灵昀则翻到最后一页,见俊宁写着“同心为引,万法可成”,便用狐火在旁边添了行小字:“灵狐作证”。

炉中龙灵轻轻低吟,像是在附和这满室的暖意。林恩灿望着跳动的炉火,望着身边笑闹的身影,忽然觉得,那些未完的故事,不必急于书写——只要这九转金丹炉的火还在,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伴,每一天的晨光,每一次启炉的药香,都是最好的篇章。

灵雀衔来片回春草的叶子,轻轻放在炉口,炉火“噼啪”一声,将叶子卷成个小小的绿团,像是在收藏这份新的记忆。而林恩灿知道,这炉子会记得,记得他们今日的笑语,记得北境的清泉,记得每一份藏在丹药里的牵挂——直到下一次并肩,直到故事的尽头。

林恩灿指尖拂过丹经上那行“同心为引,万法可成”,抬头时正撞上灵昀促狭的目光。灵昀晃了晃狐尾化成的黑色发带,调侃道:“太子殿下这眼眶红的,是被师父的‘回忆录’戳中软肋了?”

“去你的。”林恩灿轻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不过是想起小时候总被师父罚抄丹方,当时恨得牙痒痒,现在倒觉得字字珍贵。”

林恩烨正逗着灵豹玩,灵豹用尾巴卷着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呼噜声。闻言接话:“哥小时候还偷拿师父的‘凝神香’喂灵昀呢,结果灵昀醉得把丹房的符纸全扒下来垫窝了。”

“胡说!”灵昀炸毛,耳尖微微泛红,“明明是你说那香能让狐狸开灵智,我才好奇闻了闻!再说后来我不是帮你把符纸重新贴好了吗?”

林牧抱着灵雀,坐在炉边翻看丹经,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轻轻啄着书页上的草药图案。他忽然指着一页道:“哥,你看这‘七星草’,清玄子师兄说它能中和戾气,要是和回春草一起炼,说不定能改良破邪丹的药性。”

林恩灿凑过去,指尖点在书页上:“七星草性阴,回春草性阳,正好互补。灵昀,取些七星草的干品来,咱们试试。”

灵昀应声而去,不多时抱着个陶罐回来,里面盛着泛着银辉的干草。“这可是我藏了三年的陈货,当年在迷雾森林差点被灵豹追得摔下悬崖才采到的。”他说着瞪了林恩烨一眼。

林恩烨耸耸肩:“那不是没追上吗?再说最后还不是我放灵豹去帮你解围的?”

“那叫解围?”灵昀气笑,“你家灵豹一口咬掉我半幅衣袖,差点把我尾巴毛燎了!”

两人拌嘴间,林恩灿已将七星草与回春草按比例配好,投入九转金丹炉。炉火忽然腾起青蓝色的焰光,比往日更盛,隐约有龙影在火中盘旋——显然龙灵也对这新配方颇感兴趣。

俊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炉中跳动的火焰,抚须笑道:“丹方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你们能把过往的趣事、彼此的默契都融进去,这丹啊,才炼出了真味。”

清玄子随后赶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是刚采的晨露:“林牧说你们要试新丹方,我带了些‘朝露’来,能去草叶的涩味。”

林牧接过竹篮,灵雀立刻衔起片沾着露水的叶子,飞进炉边晃了晃,晨露滴落炉中,炉火“啵”地绽开朵火花。

林恩灿望着眼前的景象——拌嘴的灵昀与林恩烨,专注添露的林牧与灵雀,含笑旁观的师父与清玄子,还有炉中跃动的龙灵火焰——忽然觉得,所谓修仙炼丹,从来不是孤苦的修行。九转金丹炉烧的是灵草,炼的是心境,而能让丹药生出暖意的,从来都是身边这些吵吵闹闹却始终并肩的人。

炉中香气渐浓,新的破邪丹初成,通体莹润,隐隐泛着七彩光晕。灵昀凑过去闻了闻,惊叹道:“这药香里……竟带着灵雀的清啼味,还有灵豹的草木气!”

林恩烨抓起一颗抛给灵豹,灵豹衔在嘴里,嚼得欢实。林牧的灵雀则落在炉沿,啄食着炉口残留的药屑,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俊宁取过一颗丹药,对着光细看:“丹成有灵,是因炼丹之人心中有灵。恩灿,你看这丹,已不止是护身的法器,更是你们兄弟与灵宠同心的见证了。”

林恩灿握紧手中的丹药,掌心温热。他知道,这九转金丹炉还要陪他们走很远,灵昀的狐火、灵雀的清啼、灵豹的啸声,还有师父的教诲、兄弟的笑语,都会化作炉中薪火,让每一次炼丹,都成为新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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