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烟税(1/2)
洪武位面
朱元璋盯着天幕里那块刻着“宸”字的玉佩,手指重重叩在案几上:“好家伙,绕了一大圈,根子竟在朱由检自己身上?魏玲是假的,朱慈炤是幌子,连王承恩都是棋子,这局布得比蜘蛛网还密。杨嗣昌扒开灰烬摸到玉佩时,怕是后背都凉透了——自己护着的人,竟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徐达瓮声瓮气接话:“陛下,这朱由检藏得也太沉了。一边装昏迷,一边让王承恩动手,连自己的玉佩都埋在太庙,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杨嗣昌现在手里握着玉佩,怕是进退两难:认了,之前的牺牲都成了笑话;不认,这铁证又捂不住。”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朱慈炤那句‘效忠的不是我’,算是点破了窗户纸。王承恩敢在太医院动手,孙传庭宁死不说,都是怕这最后的主谋——能让他们如此忌惮的,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杨嗣昌握着玉佩站在太庙,怕是终于明白,自己斗了这么久,不过是在人家画好的圈里打转。”
永乐位面
朱棣望着天幕里皇宫亮起的那盏宫灯,眉头挑得老高:“朱由检这手玩得够绝,借魏家的旧案搅混水,用朱慈炤当靶子,连自己的昏迷都是装的,最后把所有线都攥在手里。洪承畴跳出来说有解药,王承恩假意下毒,倒像是演了出双簧,就等杨嗣昌自己摸到那块玉佩。”
郑和低声道:“陛下,杨嗣昌怕是此刻才回过味来——为何魏玲的替身死咬着‘主谋另有其人’,为何孙传庭临死前含糊其辞,原来都是在给朱由检打掩护。那盏宫灯亮起来,是信号,也是警告,告诉他该识时务了。”
姚广孝合十道:“以自身为饵,引所有棋子入局,最后反手收网,朱由检这心思深沉得可怕。杨嗣昌手里的玉佩是证据,也是催命符——认,则成了帮凶;不认,则成了逆贼。他站在太庙那刻,怕是比面对千军万马还难。”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嘴巴都合不拢,抓着椅子扶手道:“朱由检……朱由检竟然是主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折腾了这么久,害了那么多人,最后就为了这个?杨嗣昌手里拿着玉佩,怎么办啊?那宫灯亮得好吓人,是不是要出事了?”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朱由检一步步引着杨嗣昌查下去,从魏宸到假魏玲,从孙传庭到洪承畴,最后用这块玉佩兜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戏由他说了算。杨嗣昌现在知道了真相,可满朝上下都是朱由检的人,他能怎么办呢?”
于谦沉声道:“最狠的是朱由检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脏活都让魏家旧人、王承恩这些人干了,最后他出来收拾残局,还能落个‘平定叛乱’的名声。杨嗣昌握着玉佩,认与不认,都是难题。那盏宫灯,是给他的最后通牒。”
嘉靖位面
朱厚熜呷了口茶,眼皮抬了抬:“朱由检这招‘自导自演’玩得溜,借魏家的壳子清异己,用疫病搅民心,最后把水搅浑了再自己站出来当救世主。那块玉佩埋在太庙,早就算准了杨嗣昌会找到,这是逼着他站队呢。”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说得是,杨嗣昌现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认了这玉佩,等于承认朱由检的手段,以后就得听他的;不认,拿着玉佩去翻案,怕是没等开口就被按个‘谋逆’的罪名。那宫灯一亮,就是告诉他,别傻了。”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上讲‘兵不厌诈’,可这朝堂上用自己当诱饵,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未免太阴狠。朱由检算准了杨嗣昌重名声,不会拿玉佩闹事;也算准了其他人不敢质疑。杨嗣昌握着那块玉佩,怕是只能认了。”
……
养心殿的窗纸透着微光时,朱由检已坐在案前翻完了第三本奏折。杨嗣昌推门进来时,见他正用银簪挑着砚台里的墨块,动作慢得像在数纹路。
“陛下,该进早膳了。”杨嗣昌将食盒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洪承畴从宣府回来了,说边境安稳,只是……”
“只是他在茶馆见的那个‘陈老板’,其实是孙传庭的旧部扮的。”朱由检头也没抬,银簪在墨汁里搅出细小的漩涡,“孙传庭死前藏的那封信,是故意写给我看的。”
杨嗣昌手一顿,食盒的盖子差点滑落:“陛下早就知道?”
“魏玲十年前死在江南,是我让人葬的。”朱由检放下银簪,指尖沾了点墨,在纸上画了朵歪歪扭扭的梅花,“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建得起梅花组织?”
这时,洪承畴捧着个木盒进来,见了案上的梅花,嘴角抽了抽:“陛下画的这是……桃花?”
朱由检把纸揉成团扔给他:“少废话,朱慈炤那边招了吗?”
“招了,说他娘其实是魏玲的厨娘,当年偷了半块玉佩,就敢让儿子冒充皇孙。”洪承畴打开木盒,里面是串糖葫芦,裹着的糖衣还亮晶晶的,“这是从他牢里搜出来的,说每天都有人给他送。”
杨嗣昌拿过糖葫芦,见竹签上刻着个极小的“孙”字,忽然想起孙传庭总爱给巷口的小孩买这个。
“王承恩呢?”朱由检端起碗小米粥,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还关着,不过今早送饭时,发现他枕头下藏着这个。”洪承畴递过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护皇孙”。
朱由检嚼着咸菜笑了:“他倒是忠心,可惜护错了人。”
正说着,孙传庭掀帘进来,甲胄上还沾着草屑。杨嗣昌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掉地上:“你不是……”
“臣藏在粪车里出的城。”孙传庭拍了拍腰间的刀,刀鞘上的锈迹比上次见时更重了,“魏玲的侍女招了,说真正想搅乱京城的,是江南那些靠着魏家旧产发家的盐商。”
朱由检放下粥碗,指节在案上敲了敲:“盐商?去年查抄的那几家,账本上倒是有几笔银子流进了京城的药铺。”
“臣在宣府抓到个账房,说他们本想借疫病涨价,没想到被魏玲的厨娘搅了局。”洪承畴从怀里掏出本账册,纸页边缘卷得像波浪,“这是他们往药铺送药材的记录,其中有一味‘断魂草’,和陛下前日中的毒对上了。”
杨嗣昌翻着账册,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这日期……正好是朱慈炤说要去破庙的那天。”
“他哪是去等魏玲,是去等盐商的人送解药。”孙传庭往嘴里塞了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臣跟着那账房,见他把解药藏在了太庙的香炉底下——就是被魏玲的侍女打翻的那个瓷瓶。”
朱由检忽然起身,往殿外走:“去太庙。”
四人赶到太庙时,几个小太监正围着香炉扫灰。朱由检让人把香炉抬开,见底下的石板有块颜色略浅,用匕首一撬就开了,里面是个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遗诏,只有半块玉佩,和朱慈炤脖子上的那块能拼成完整的“宸”字。玉佩下压着张字条,是魏国公的笔迹:“玲儿性烈,勿让她沾朝堂事。”
“看来魏国公早料到会有今日。”杨嗣昌叹了口气。
孙传庭忽然指着香炉底座:“这里有字!”
众人凑过去看,只见底座内侧刻着行小字:“江南盐商,半数为魏家旧仆。”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传旨,让江南巡抚彻查盐商,尤其是十年前从京城迁过去的。”
“那朱慈炤和王承恩呢?”洪承畴踢了踢脚下的石板。
“朱慈炤放了,给他笔钱让他去江南认亲。”朱由检往殿外走,阳光落在他的龙袍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王承恩……让他去守皇陵吧,离京城远点,省得总惦记着护这个护那个。”
走出太庙时,杨嗣昌见墙角的草里藏着个小布偶,穿着迷你的龙袍,脖子上挂着半块碎玉,正是朱慈炤平日里在牢里摆弄的那个。他刚要捡,却被朱由检踩住了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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